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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表情有些严肃,“你觉得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能瞒一天是一天……”我垂下头,有些茫然。
二哥突然用探究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晓冬,二哥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
我点头。
二哥顿了顿,“你这么固执地要留下这个小孩,到底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还是想着等有一天那小子回心转意,然后一家团聚。”
我寒着脸望着二哥,“二哥,我也说句心里话,我没有舍不得任何人,我只是不想有一天变成蔓蔓那样,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我起身回房开始收拾第二天要带走的东西。
从我住院开始,我就经常在想亲情可以带给我们什么?爱情又可以带给我们什么?
大多数的爱情离开之后,我们都会带着像是被抽掉灵魂的躯体回到家人的怀抱,去疗伤,去修补自已碎破的心,就像江释然第一次不辞而别后,我哭着扑进二哥的怀里一样。
家人给我们的宽容与爱护我们竟然去肆意践踏,因为等你修整好了,马上又奋不顾身地投入到那些完全毫无回报的爱情当中,等我们再次受伤,一回头,家人还等在那里,用十万分的耐心来对待你,而我们都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冲出房门,二哥仍然坐在我刚刚离开时的位置上,定定地望着前方。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肩上,“二哥,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二哥没有说话,而是抬头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一贯的温和,“二哥才不会生你的气。”二哥叹了口气,“我只是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那一向云淡风清的二哥,任何时候都不曾慌乱的二哥,此时此刻却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变得失魂落魄。一瞬间,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二哥,你说吧,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再也不固执了,你说,我全都听你的。”
二哥突然目光坚定地望着我,“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打电话给江释然,要么明天去医院动手术。二哥不想看着你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你懂不懂?”
我哭着点头,“我去医院,明天就去,一定去。”
二哥也红了眼眶,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又是一个破碎的夜晚,我又一次在二哥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原来人生在世,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自私地为自已而活,有的时候为了爱人,有的时候为了孩子,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加油更!!!!!
晋江简直抽疯到不行,我回复大家的留言,当时看是回复上去了,可是再打开,我的回复都没有了,为毛为毛为毛毛???
、浮村“奸人”录'40'
躺在床上,我在睡前开始祈祷可以梦见那个孩子,我要跟他解释,我为什么千辛万苦留下他后又要亲手杀害他,我还要跟他说一定要投胎去个好人家,有个好妈妈好爸爸,等等的等等……
可是我竟然一个晚上都没有一秒钟是睡着的,没睡着又怎么能去做梦呢?
我终于在凌晨五点钟走出了房间,发觉二哥的房间竟然也亮着灯,他走出来疑惑地望着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扯了扯嘴角,“我想去公园转转。”
说完,我往外走,二哥却突然拉住了我,“晓冬,我想了一夜,我觉得还是告诉江释然比较好。”
“不能,我不要告诉我。”我突然惊慌地甩开了二哥的手。
二哥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晓冬,这个孩子留不留不是你也更不是我随便就可以决定的,江释然才有这个权利。”
“他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让他知道?让他嘲笑我吗?嘲笑我用这个小孩子来捆住他?我不要这样做。”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差一点掉了下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昨晚以前,我一直安心地等着这个生命一点点变得强大,可是在我决定不要他之后,我竟然如此坚决地恨不得第一时间去扼杀他的生存的权利,有比我更狠毒的人吗?
我知道,或许这才是让大家最不困扰的方式,不是吗?
可是人生真是无常,在医生告诉我怀孕超过三个月再加上贫血根本不适合做人流手术的时候,我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我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很多是茫然跟无措,我感觉自已刚刚设定好的生活模式又一次被推倒变成了乱七八糟,可是又突然间重新回到了最先的轨道上。
二哥摁了摁我的肩膀,陡然间像是如释重负般笑了,“晓冬,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天意,二哥竟然也会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不过,我也相信这或许真的就是天意。
回到二哥住处,二哥亲自替我收拾好了一切,将我送到了丽华姨那里。
丽华姨租的一套两居室,不仅干净,而且看着很温暖,每一样摆设似乎都带着恬静,让我的心情也突然平静了下来。
丽华姨早已将自已原先住着的朝阳的房间让了出来,自已搬到了另一个稍小的房间。
我推开窗,楼下是喧闹的大街。
丽华姨笑着说:“这里是没有浮村那么安静的,你得学着适应。”
我点了点头,这时,二哥也跟了进来对丽华姨说:“晓冬就麻烦您照顾了。”
丽华姨微笑点头,“这你就放心吧,只是你妈那边,你们得好好想想办法了。”
二哥也跟着点头,然后望向我说:“晓冬,你就好好把自已的身体照顾好,咱妈那边,我会有办法替你挡着的。”
当天下午,丽华姨还带我去了她的茶叶店。
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店里平时就丽华姨跟一个外请的小姑娘,茶叶店基本上没有什么客流量,全都是围护回头客,所以店里并不繁忙。
之后的几天,丽华姨除了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就是领着我在附近溜达。
丽华姨说她跟瓜叔签了字之后就断了联系,这些日子是她最舒心的日子,除了想我想浮村以外,她觉得自已很快乐。
受到丽华姨的感染,我每天都觉得很平静,平静到偶尔会忘记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坚强的生命。
直到有一天脱光了洗澡的时候,看到小腹微微隆起,才惊觉自已没有几个月就要当妈了。
这期间,我穿着宽松的衣服回过两次浮村。我没敢在浮村过夜,只是探望了家人之后并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浮村的新鲜空气便匆匆离开了浮村。
许六也来丽华姨的店里探过我几次,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当然一点没有瞧出来我的变化,只是不停耻笑我怎么突然间胖成了这样?
从我的肚子可以显现出来之后,它便开始一天一个变化地疯狂长大,大到我穿任何宽松的衣服都已经遮不住它的线条。我这才开始叹气,眼看着新年就快来了,就算是瞒也瞒不了几天了。虽然有些慌乱,但是我并没有胆怯过。似乎那个小小的生命总能在我体内给我增添无尽的力量,让我一直向前走,却从来不会害怕。
农历十二月初的时候,尽管我们身处南方,也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衣。今年的冬天真的像我妈说的,冷得人骨头都跟着发颤。
家里带过来的衣服早已穿不了,二哥时不时过来领着我去商场的孕妇专柜买一些衣服还有用品。每次看着他认真地替我挑选母婴用品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笑,我觉得以后能嫁给我二哥的女人一定很有福气,他会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和好爸爸。
这天,二哥好像心情还不错,竟然拉着我跑到了儿童用品的那一层,使劲地看那些婴儿的小衣服。
我笑说:“二哥,预产期还要明年五月份,现在买也太早了吧。”我伸手将二哥手里的小衣服放了回去。
二哥也跟着笑,“我是看着挺有趣的。”说话间,又拿起个奶瓶认真地研究,我摇了摇头,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研究起来。
“阮晓冬?”
我的身边传来疑惑的声音,我一回头,许六拉着个半大孩子,孩子怀里抱着一个遥控小汽车,这孩子是许六三姐家的孩子,以前我在浮村见过。
许六本来看到我跟二哥挺高兴的,可是待我转过身,看到我明显隆起的小腹时,顿时像被雷劈到了一般傻傻望着我,目不转睛。
二哥一脸淡定地将奶瓶放会原来的位置上,我则已经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正想开口的时候,没想到许六突然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二哥面前,一拳挥在了二哥的脸上。
我吓得完全呆住,正反应过来想去拉住许六的时候,许六竟然已经揪住二哥的领子咆哮道:“阮丰年,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见许六有些丧心病狂,我不停握拳捶在他身上,“许六,你疯了吗?你放开我二哥,你放开我二哥。”
说话间,许六又一是拳过去,我明显看到二哥嘴角渗出了血丝,许六又说:“阮丰年,你配吗?你配做晓冬二哥吗?你个人渣,你怎么能这样?晓冬一直当你亲生哥哥一样的……”
我被许六的蛮力给震到了一旁,坐在了地上,二哥这才开始紧张地推开许六,一把扶起我,“晓冬,你没事吧?”
我来不得思考,而是猛得一把抓住二哥的衣袖,“什么亲生哥哥,二哥,许六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哥的惊慌全写在脸上,“没什么,我们走。”
许六伸手拉住我,“晓冬,是不是他逼你的,他就是利用兄妹关系对你图谋不轨,他没安好心,你别跟他走!”
大脑里像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来回穿梭,耳朵中似乎出现了尖锐的蜂鸣声,越来越吵,越来越吵,我突然大叫了一声,四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转身望向二哥,执着地问:“二哥,你快跟我说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快点啊。”
二哥整个人微微发抖,由于呼吸很重连带着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他望了我半晌,终于是开了口,“晓冬,你不是我妹妹。我的亲生父母都去世了,我爸爸跟你爸爸是战友,然后他就收养了我,那个时候,你还小,小到还没有记忆。”
我歪着脑袋,双唇张合了许久都无法说出一句话。
从小到大,我跟着屁股后面跟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不是我二哥,他不是我爸妈生的小孩,怎么会这样?而这一切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