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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该来的躲不掉,他还是出现了。
「宝大哥。」苏婕芸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开口打招呼。
相对於她的不自在,胡宝福就显得泰然自若多了。
「怎麽样?今天的春茶还不错吧?这是前阵子咱们才刚进的一批上等新货,还喜欢吗?」
「嗯,非常清香甘醇。」
「喜欢就好,多喝一点,今天我请客!」胡宝福大方地说。
「那怎麽好意思?」
「哎呀!咱们什麽交情了?不用跟我客气!对了,你爹的病情怎麽样了?有没有好转?」他关心地询问。
苏婕芸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担优之色。
「我爹到现在还一直卧病在床,已经请了江南医术最卓绝的大夫来看了,却还是没有什麽起色。」
「别担心,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
「放心,一定会的!」胡宝福安慰完之後,目光移到陆允振身上,眼底多了几分打量。「这位公子是……」
「呃,他是陆公子。」苏婕芸说道:「刚才我在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幸好有陆公子出手相助。陆公子,这位是「万福酒楼」的少爷,胡宝福。」
「幸会。」陆允振朝他颂了颂首,简短地打招呼。
过去他虽然人不在江南,但是对苏婕芸身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胡宝福这号人物的存在,以及前阵子胡宝福求亲被拒的事。
坦白说,当他得知她及笋之後,提亲者接二连三地上门,好几次都让他心浮气躁,差点忍不住冲到江南来将她带走,而胡宝福的提亲,则是让他决定是该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了。
倒不是他认为胡宝福具有什麽威胁性,而是他受够了担心她随时可能被她爹许配给某个男人。
胡宝福多看了陆允振好儿眼,忍不住问道:「陆公子看起来好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没错,在下刚到江南,胡少爷自然不曾见过。」
「原来是这样啊!陆公子远道是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陆公子到处去逛逛,两个男人一块儿同行,总比带个姑娘家要方便,对吧?哈哈!」
胡宝福这番话虽然说得笑呵呵的,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提醒,彷佛在告诉陆允振——离苏婕芸远一点土
陆允振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胡宝福这番话的意思,一抹冷嘲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多谢胡少爷的好意,不过我想应该不需要劳驾胡少爷了。」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目光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衡。
从彼此的眼中,他们都很清楚地感觉出对方对苏婕芸的好感与意图,谁也不愿意退让。
面对着威风凛凛、浑身霸气的陆允振,胡宝福的气势明显输了一大截,但是他可没那麽轻易就认输。
「婕芸,关於咱们的婚事,我希望你可以再好好地想想。」
听见胡宝福突然提起此事,不仅陆允振的下颚抽紧,苏婕芸脸上的尴尬更是顿时加深了几分。
「宝大哥,关於这件事,上次不是已经回复了……」
「我知道,不过我想,那是我提得太突然了,才会吓到你——」
「不,其实——」
苏婕芸正想着该怎麽委婉地说明自己的心意,但胡宝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地开口打断她。
「没关系,婕芸,我愿意等待。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肯定知道咱们两家不仅门当户对,又有着多年的交情,结为亲家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故意端出门当户对和多年交情,希望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能够识相点,打消对苏婕芸的好感与意图。
只是,胡宝福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在听完这番话之後,陆允振的黑眸不禁浮现一抹淡淡的讥诮。
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些什麽,但是那神情摆明了是在告诉胡宝福——既然过去这麽多年的近水楼台,都无法让苏婕芸点头同意嫁给他,那麽他就该早点认清事实,死了要娶苏婕芸的这条心!
胡宝福僵了僵,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
「不管怎麽样,你多考虑考虑,咱们两家如果能够结合在一起,肯定对彼此都有莫大好处的。」
说完这些话之後,像是怕苏婕芸会当面拒绝似的,胡宝福立刻借口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转身离开了。
陆允振冷冷地瞥了那抹快步离开的身影之後,视线再度回到苏婕芸身上,就见她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显然情绪己大受影响。
他体贴地说道:「不想提的事情,就什麽也别多说、别多想了。」
苏婕芸朝他扯开一抹感激的微笑,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低头静静地品茗,清香甘醇的热茶,让她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而当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陆允振凝望她的眼眸。
他灼热的目光像是会烫人似的,让她的心跟着不断地发烫,霎时忘了刚才胡宝福的出现所带来的烦恼。
在他的注视下,一股陌生强烈的情绪猛烈撞击着她的胸口,她害羞地低垂眼睫,一颖心为之震颤,彷佛格个心魂皆受到了强烈的撼动。
真是奇怪,过去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光是与一个人目光交会,心绪就受到如此强烈的影响。
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苏婕芸忍不住又悄悄抬头瞥了陆允振一眼,却发现他仍在凝望着自己。
一被他「逮到」她在偷瞧他,苏婕芸立即心虚地匆匆移开视线,不仅一张俏脸变得更加热烫,一颖芳心也变得更加纷乱了……
为了不让胡宝福对他们的婚事还抱有期望,耽搁了他的终身大事,苏婕芸另外找了个机会,当面委婉地和他说明自己的心意。
当胡宝福听她坚定地表明自己不可能嫁给他时,脸上浮现了大失所望却又想要故作洒脱的神情,让苏婕芸的心里不好受了好几天,再加上爹的病情依旧没有什麽起色,使得她的心情始终沈甸甸的。
想不到,近日来令她烦心的事情还不只这样,另一桩更突然、更严重的意外发生了!
「什麽?杨师傅死了?!」苏婕芸一脸惊惚地望着酒坊的工人。
她口中的杨师傅,是「金安酒坊」的酿酒师傅,早在她出世之前,就己经跟着爹一块儿为酒坊打拚,是爹的至交好友。
「金安酒坊」这麽多年来,能够持续站稳江南第一酒坊的地位,拥有绝佳酿酒技术的杨师傅绝对是第一大功臣。
这麽多年来,曾有其他酒坊想要重金挖角杨师傅,可是重情重义的他始终不为所动,一直留在「金安酒坊」里。
虽然杨师傅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身子骨一向很硬朗,从没听说有什麽病痛,怎麽会突然过世呢?
「是真的吗?怎麽这麽突然?」苏婕芸震惊地问。
尽避她认为工人们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但是她一时间实在很难相信这会是事实。
明明两天前,杨师傅还曾笑着跟她打招呼,要她如何能接受才过了短短两天的时间,那慈祥和善的人己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是啊!想不到师傅会发生那样的意外,真是太不幸了。」
「意外?到底怎麽回事?」苏婕芸神色凝重地追问。
「今天清晨,杨师傅被人发现倒在暗巷中,後脑遭到致命的重击,看起来是被人殴打致死的。」
苏婕芸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更加震惊了。
「怎麽会这样?杨师傅平常与人为善,应该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啊!」
「就是啊!杨师傅被发现时,身上的财物全都不翼而飞,所以很有可能是杀人劫财吧!」
「报官了吗?」
「嗯,一早就已经报官了,希望官府的人可以早日揪出杀人凶手,以慰杨师傅在天之灵。」
苏婕芸点了点头,心情又纷乱、又沉重。
一个善良的长辈就这麽遇害身亡,让她感到难过极了,而她爹若是知道多年好友发生意外骤逝,肯定会大受打击的。
万一爹情绪一激动之下,病情变得更加严重,那该怎麽办才好?
「这件事情,先别告诉我爹,知道吗?」苏婕芸开口吩咐。
「知道了。」
「还有,杨师傅对咱们酒坊功不可没,记得要好好厚葬他。」
交代完之後,苏婕芸凝重地叹了口气,可当她一听见自己的叹息声,便连忙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第四章
现在可不是在这儿唉声叹气的时候,杨师傅突然发生不幸的意外,爹又卧病在床没法儿管事,她这个当女儿的,得替爹分劳解忧才行。
「最近,咱们酒坊有什麽订单要交货吗?」她问道。
「有,前阵子「凤舞酒楼」给咱们下了一大笔订单。」
「你说的「凤舞洒楼」,就是本来城北那间「维馨酒馆」吗?」
「是啊!据说「凤舞洒楼」的新老板己经到江南来亲自坐镇了,我还听说「凤舞」的老板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拆别人的招牌,再换上自己家的,就像他这回摘了「维馨」的招牌一样。」
「是吗?」苏婕芸淡淡应了声。
现在让她烦心的事情己经够多了,因此对於「凤舞」的老板究竟是什麽样的人,她并不是很在意。
「是啊!最近许多人都在私底下说,搞不好再过一阵子,就连「万福酒楼」的招牌也要不保了!就算「万福」保得住招牌,恐怕「江南第一酒楼」的位置,也很有机会换「凤舞」坐坐看呢!」
苏婕芸没有很留意工人说的话,因为她根本不在乎「江南第一洒楼」的头衔会落在谁家。
最让她挂心的,还是爹的病情,以及杨师傅不幸去世之後,「金安酒坊」的生意该怎麽办?
就她所知,杨师傅的酿酒配方是独门秘方,过去爹曾经半开玩笑地要杨师傅赶紧找个传人,免得将来一身的酿酒绝技会失传。
当时杨师傅笑说他的身子还硬朗得很,要等过儿年再来考虑训练传人的事情,想不到现在却突然发生了不幸的意外。
没有了酿酒秘方,怕是酿不出顶尖的好酒了。要知道,他们「金安酒坊」的招牌靠的就是让客人赞不绝口、一饮成瘾的独家美酒,那是其他酒坊怎麽努力都酿不出来的好味道。
「那现在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