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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陈沫怔怔立在那里,死死盯着冥王,好似对方正在撒一个弥天大谎。
“本王有骗你的必要?”
“沫沫,来,这是我爸,妈,爷爷,奶奶……”
穆容的藏着笑意的声音在脑海回荡,一张张曾经无比清晰的笑脸此刻却渐渐破碎,直到化作碎片再也不复存在,连穆容带笑的声音都变得迷幻不真切。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陈沫有些恍惚,似乎昨天不是昨天,曾经不是曾经,连记忆都不再是记忆,那些无比真实确切的人和事,突然之间变得陌生虚假……
一种不真实的虚无和无力甄别的苍白从内心最深处涌起,摧毁曾以为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
“嗯?居然是碎的?”
“怎么会这样?是怨灵?”
“不可能,怨灵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本座以人……妖品做担保,绝对不是那个实力渣渣的怨灵干的!”
“那会是谁?”
碎了?什么碎了?鬼车和白池的吵闹声将陈沫拉了回来。
“你偷袭?!”
发现冥王抢走手链,陈沫不分青红皂白,夺回来气鼓鼓瞪冥王。
冥王却没有理她,他盯着穆容紧闭的双眼,也不禁皱起来眉头。这、这可是计划外的变数啊!惨了惨了,这可怎么办!我的王啊,这是意外,可不是我的失误啊!
“喂,老不正经,你看什么看!”
陈沫听不见冥王心底的呐喊,就看见他盯着穆容的魂魄发呆。立马张开两手臂挡住穆容。
虽然穆容可能欺骗了她,但是这并不代表眼前这个不知几万甚至几十万岁的冥王可以随意“亵渎”他的魂魄。
“笨蛋,你没发现穆容的灵魂是破碎的吗?”
鬼车忍不住敲了她一个栗子。
破碎?破碎!
陈沫猛地转身,白色的灵力潮水一般涌向幽蓝的魂魄。找到魂魄的时候怨灵就在一旁虎视眈眈,而她又沉寂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细心检查穆容的魂魄。
在她看来,穆容虽然痞了点二了点善变了点,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心地善良的好好先生,这样的人,理应得到上天的眷顾,哪里需要担心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滂沱。
灵魂破碎意味着什么,身为引渡者的她十分清楚。如果是像引渡者一样的灵力修行者倒还能凭借自身灵力不断修复。但是对普通鬼魂,唯一的下场就是灵魂之力耗尽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灵魂残缺还可以投胎成智力缺陷者,靠一世又一世的轮回补全残缺部分。而灵魂破碎是入不了轮回的,破碎的灵魂只能在人间坚持七七四十九天,根本等不到十月怀胎。
“是谁干的?”
陈沫突然跳起来,要不是她还有点理智,知道眼前的人是冥王,就直接抓衣领了。
呃……这个冥王,貌似很失败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呃,”意思到说错话,冥王立刻改口,“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阴阳炉里还缺点养分,他既然入不了轮回,就去阴阳炉吧,或许还能有一番造化!”
“造化个屁!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沫沫!”
鬼车拉开正和冥王大眼瞪小眼的陈沫,这个冥王再怎么颠覆形象再怎么威严丧失,到底还是冥王,他身上散发的强大灵力波动可是做不了假的。
“本王已经决定了。”
如果你以为话到这里就结束的话,那你可要失望了。
“进阴阳炉有什么不好?死神难道不是从里面得到莫大机遇坐上冥界第二把交椅的?而且不要忘了,他是阴魂,所有阴魂都在本王掌握之下,本王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一个引渡者插嘴……”
冥界,三界台。
三位判官一退再退,却发现已经退到边缘,望着台下混沌一片,不由苦笑。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纷纷运转灵力抵挡灼热的气浪。
三界台中心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输入灵力便可以看见天地人三界几乎全部的景象,因而被称作?望镜,三界台也因此被称为?望台。
现在?望镜中的影像,正好是陈沫脸色苍白,冥王唾沫横飞,冥王响亮的声音透过?望镜的扩音,连他停顿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寂静的空间十分突兀。
?望镜下有一人,看不清容貌,只有阳光般璀璨的及膝长发格外显眼。在他周围,红色火焰浪花般一波接一波激荡。
“是、谁、派、他、去、的!”
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如同嘶吼在喉咙滚动,低沉而沙哑。不用说,愤怒到了极致。
三位判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眼前人。
“说!”
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放佛随时喷发的火山。
“大人,是刻耳柏洛斯自告奋勇……”
“他想去你们就让他去?”
“……”
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心腹,要不是这层考虑,哪里轮得到他?想去的人多了去了!被推出的判官心中腹诽。
被称为大人的金发青年突然叹了口气,继而又道:“细节都交代好了?”
“大人请放心,都按您的要求交代好了,只要……”
“那就好!你们在这里看着那个蠢货,以防万一,本王去准备,哈哈!”
当最后一个字从远处飘来,三位判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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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狗血啊狗血
“我不管!反正你不治好他我就不放!”
当卖萌撒娇耍泼用尽,一哭二闹三上吊轮番使出,黔驴技穷的陈沫只好抱着冥王大腿耍赖。
三界台上三位判官同时捂脸,然后很有默契的回头,发现某人确实不在,又极有默契的将目光投向?望镜下的红色删除按钮。
要不是冥王在,鬼车恨不得拿背上的乌龟壳狠狠敲她脑袋。那是冥王冥王冥王——诶!呃,好吧,冥王看起来似乎也手足无措。
白池已经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昏迷的是梅凌羽而不是这个鬼丫头?!
发现有谱,陈沫又抱紧了些。跟穆容呆久了,不知不觉便沾染上**气。不过她才不管那么许多,那谁不是说了吗?黑猫白猫,逮着耗子的就是好猫!**君子,达成目的才是汉……女子!
陈沫在厚黑的道路上又成功跨越了一大步!
“本王已经说了,最后的结局,是他自己造成的,本王不能插手!而且,不要忘了……”
陈沫用树叶裹了两个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作为引渡者,从小接触神神鬼鬼,要说对人人敬畏的冥王没有期待遐想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证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愿望很美好,真相很残酷。
“你……”
冥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鬼车白池俩货没心没肺,跑去“照看”梅凌羽了。
“哼!”
颜面尽失的冥王黑袍一拂,质地厚重的袍子华丽丽扫过陈沫四十五度华丽忧伤的脸。
被黑袍遮住的陈沫,只觉一阵天翻地覆,乾坤倒悬,没多久又华丽丽晕过去了。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冥王我一定和你八字犯冲!
两只神兽一分神,再回头时陈沫和冥王已经没了踪迹。
白池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
鬼车咂了咂嘴,爪子潇洒抚摸长兔耳,三瓣嘴缓缓吐出一句让白池差点掐死它的话:
“看看,还是咱青丘威风!连冥王都敢挑衅又调戏,哪像幽都这家伙半死不活!”
“大人,人已经送到花海了。”
“知道了知道了!”
金发青年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属下告退。”
“等等,你过来!”他突然招手,指了指床上堆得厚厚的衣服,又指了指十米长的挂满各式衣服的衣柜,愁眉苦脸道:“虽然本王觉得穿哪件都完美无瑕,但是,那丫头审美明显有问题,你觉得,以她极有问题的审美,本王穿哪件比较好?”
那人瞄了眼在场数千件衣服,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恭敬道:“大人既然想要重复当年的场景,还是不换的好。”
不换……
“喂,你怎么这么不孝?穿丧服还喝酒吃肉!该不会是出来偷腥的吧?”
揉了揉太阳穴,金发青年从衣服堆里翻出一根玉色的腰带,问:“要不要加一点装饰?”
“大人如此甚佳。”
“就这么决定了!你下去吧,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花海,尤其是那个小子!”
“大人请放宽心,塔纳托斯大人的魂魄还在人间,有**禁锢,他回不来的。”
嘴角弧度越来越大,金发青年微笑点头:“做得好,赏!”
脑袋昏昏沉沉,不断的醒来又昏睡,好像几个世纪的那么漫长,陈沫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心里还微微后悔,果然冥王不好惹。可是她知道,如果重新来过,她的选择不会变。后悔这种事,稍微感慨下就可以了。
南墙什么的,就是用来撞的。
迷迷糊糊的想着,直到浓郁的花香袭来,她才仿佛英语启蒙学会第一个字母般,睁开了眼。
一眼望去,血色妖花遍地生辉,一路张扬直到天地尽头。难以描述的浓郁香味让她喘不过气来。
红色彼岸花,即曼珠沙华,地狱之花,冥界花魁。
摸了摸鼻子,陈沫四下张望。
“该死的冥王,居然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扔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活该你话唠,活该一辈子被人瞧不起!活该你没人爱!活该你娶不到老婆!活该……”
不远处金发青年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破碎,淡青色的酒洒在白色衣襟上。周围的侍女慌忙给他沾去。
“诶?那边有人!”
听到这话,金发青年嘴角不自觉上翘,挥退侍女,换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自斟自饮。
陈沫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有些踟蹰,那个,她穿的是古装诶(陈沫认为长发就是女的),还是个金发,外国人诶,而且我是生人,是外来人口,是侵入者诶……
她在那厢犹豫不决,这厢金发青年却等得不耐烦——剧本不是这样的!!
那剧本是怎样的?
剧本是——
女子一袭青衫翩跹而来,对他腼腆一笑,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