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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妈的谁给我弄到这里来了,真是莫名其妙。”他在心底暗暗地骂了一句,然后走到大路边,范启泽开始一个个地给昨晚的人打电话。
“老李,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大了?”
“废话,哪天你不喝大了。”
“那是谁送我回去的?”
“这个不清楚,昨天我也是喝得不行了,甲方那帮人简直就是酒桶,我说……”
范启泽懒得听下面的废话,立即挂了电话,再打给其他人,也是个个表达不清楚,更多的说法是——小范你不是时常这样就酒醉闪人了么。
是啊,酒醉闪人了,可是自己醉了以后怎么跑来这个鬼地方,谁能给个解释?在出租车上范启泽拍碎了脑袋还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一个大活人躺在走廊上,之后怎么离开的难道就没有人知道?
打开自己的手包,让人惊心的事情又发生了,里面放着一件染了血的衣服,一件女人衣服。
靠,范启泽叫了声不好,连忙将包合上,下车另打了一辆车,像是逃犯一样跑往公司。
办公室里面林涵已经就位了,开着电脑四下看着什么,看到范启泽回来,挥了挥手算是招呼。
范启泽跑到自己位子上,狠狠地坐下去,大声吐着长气。
林涵鼻头动了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范启泽,说了一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
“你的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儿?”
范启泽像是触了电一样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慌乱地说道:“哪儿有,没有的!我去下洗手间先,血腥味没有,血腥玛丽我倒是喝了几杯。”
说完连忙去洗手间把那件血衣丢进了垃圾桶,再抽上一堆卫生纸盖在上面,慌乱中全然失了准头,将卫生纸丢得满地都是。
收拾了一会,范启泽掏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地点燃,大口吸进,当做安慰。
背后寒意陡升,范启泽连忙转过头去,却只看到那块巨大的穿衣镜在面前,还有一个慌张得脸色苍白的人。
再猛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将自己的脸庞全然挡住,待那些烟雾淡了以后,昨晚那个妩媚的女人换了一种妆容出现在自己面前,嘴上的口红更加鲜艳了,亮闪闪的在未尽的烟气中出现。
那种颜色浓得如同油画颜料一般,粘稠到慢慢往下留,那是红的血!
女人的脸像是结了一层白霜,在唇彩缓缓留下的瞬间多了一条鲜艳对比的线,那双眼珠不再深邃,而是泛着死鱼一样灰白。
就这一张脸,猛地出现一个惊劾的笑容,范启泽甩掉香烟,夺路而逃,在走廊中留下打雷一样的脚步声。
跑回办公室,范启泽将头埋进了手中,那副女人的相貌一点点地清晰,又模糊,全身上下开始打着颤。
“空调关了吧,太冷了。”
范启泽的表现让林涵十分困惑,这屋里并没有开空调,又何来什么冷不冷呢?而且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很浓,是一种死亡的味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启泽继续埋着头试图睡着,十点钟开会的通知过来的时候,他才算缓过神来,表情痛苦地对着秘书说自己病了,需要请假。
秘书看着他那副难看的脸色,像是忍受着十级以上的疼痛,连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范启泽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随即又叫上林涵出门,找了家僻静的咖啡馆就要进去,林涵闻到了那股焦味死都不愿意进去,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怎么拉都不动。
“忘了你不喜欢咖啡了。”范启泽对这个奇怪的家伙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给他。
两人再找个茶馆坐下,范启泽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问林涵为什么不喜欢咖啡。
“呃,你听过什么叫蒸骨么?”
林涵并不愿意说起这些东西,不过范启泽特意搞这个排场,凭着自己的强悍的第六感已经大概能猜出他想知道点什么,那就说吧,不过又得回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事件。
“蒸骨?和桑拿哪个厉害一点?”
范启泽不明白林涵想说什么,自己最近老是去松骨。
“祖上传下一种验尸方法:把一具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按次序摆放到竹床之上。然后挖出一个长五尺、宽三尺、深两尺的地窖,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除去炭火,泼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乘着地窖里升起的热气,把尸骨抬放到地窖中,盖上草垫,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在明亮处,迎着太阳撑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尸骨的检验。”
范启泽虽然知道林涵是公司找来的寻尸高手,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离奇的手法,连忙继续追问下去。
“若死者生前被打过,即有不同的红色,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纵有损折就是死后才导致的,死者生前的死因就在红油伞下展现给我们。”
林涵说了一段,喝了一口茶水,客户往往希望黑家找到的客户最终死因,这些老办法很麻烦,让那时候的林涵烦劳不已,有了现代法医,还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蒸骨要是过于大火,那种味道就像是咖啡,嗯,卡布奇诺那种,有点酒味儿。”
范启泽对自己之前喝下的那么多杯咖啡有点反胃,可还是想继续问问,就问起张主管跟他说起过的事情——林涵通晓鬼神之事。
“是真事吗?”范启泽试探地问,这两天的怪事已经动摇了他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坚持。
林涵笑了笑,说道:“一半一半吧,更多的是靠一些类似蒸骨之类的专业技能,而我也不能解释的是,有时候真的能够感觉到什么,包括那天那个人,他就在那里,活生生地让我了解他的存在。”
范启泽如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既然他这么厉害,就转回正事吧,范启泽小心地问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是怎么一回事,林涵看看范启泽,却提出一个新问题:
“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范启泽愣了愣,让林涵把话给说完。
“那个明敏是怎么回事?”
“她?你怎么认识她的?”
林涵把话头掩过,直接奔向主题,问他为什么要临婚脱逃。
“我在穿上那套正儿八经的燕尾服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像是在给自己上刑一样,于是就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管得有点太宽了!”
范启泽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有点气,我对她怎么样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林涵管上了。
林涵知道他在说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在逼问,范启泽急于从林涵嘴里得到一些答案,于是就随口答道:“其实我只是不想和她结婚,她给了我太大的压力,让人受不了。”
哦!林涵莫名其妙的“哦”了一声,感觉很高兴的样子。
范启泽翻翻白眼,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可一个中午,自己总在绕来绕去,现在必须要问点实在的东西了。
“你说我那个血腥味是什么意思,你看到什么了?”
范启泽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至于那两个诡异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一定和这个有关,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简直求之不得。
林涵说自己只是闻到了一些死血的味道,这种味道浓烈得呛鼻,像是范启泽昨晚刚刚杀过人一样,而现在他的面相像是蒙着一层永远散不开的浓雾,额头已经暗无天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范启泽听林涵说完,额上沁出些许冷汗,这可怎么是好。
情急之下,他将自己两次莫名其妙地醒在奇怪的地方的事情说了一遍,林涵皱着眉想着这件奇怪的事情——如果没有人送他,到底是谁把他弄到这些不着调的地方去了呢?
范启泽隐瞒了关于遗落在案发现场的领带夹和血衣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全然相信面前这个人,如果说出去,这可能会成为自己极为不利的口实。
一旁的电视唧唧歪歪地哼了半天的新闻,不过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的东西,让人见怪不怪,可最后一条社会新闻让范启泽几乎要躲进桌子下面。
“下面我们在芨芨滩村为您做现场报道,有村民发现在河滩附近存有大量血迹,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暴力杀人案件。”
画面显示了范启泽醒来的那片草场,干河滩的一块地方乱草已经伏倒,四周洒满了血迹,不过还是没有尸体,警戒线里面空荡荡的,却比有横尸的场景更为恐怖。
看着那个画面,范启泽猛地站起身来,冲向门口,林涵忙结了帐跟上。
走到门口发现范启泽坐在台阶上,两眼发直。见了林涵,范启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嘴上不住喊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那两段遗失了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涵被晃得头发晕,一把止住范启泽,将他拉往车里,靠近汽车,范启泽止住了脚步,不安地看着车窗里面。
“那狗还在么?”
“不在,今天长绒棉跟我爸一起呆着,放心上车吧!”
范启泽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上了车,在林涵发动车子之前,用一种怪异的冷静语调问道:“你爸,应该比你还老资格吧?”
林涵知道这话里带着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并不想带着这么一个人去找自己的爸爸——林孟。
可范启泽却没有打算和林涵做什么商量,催着打火上路,说是去看看伯父。
林涵瘪了瘪嘴巴,将车开动,往自己家方向驶去。
一路上范启泽将广播开得挺大,专找那些新闻台听着,期待出现公园边的小巷或者芨芨滩村的河滩的新闻,同时却又怕得要命。
看着范启泽小心翼翼听着广播的样子,林涵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范启泽身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