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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最恶毒的、彻头彻尾的谣言,”阿弗雷德·英格里桑声音颤抖地打断说。
“英格里桑先生迫切希望不要有眼下在传的这种流言蜚语。我说得对吗?”
“很对,”英格里桑点点头,说。“我可怜的埃米莉还没安葬,我迫切希望这种谣言不
再出现,这你会感到奇怪吗?”
“我和你想法不同,先生,”贾普说,“在我,与其因谋杀被捕,宁愿不管有多少流言
了。我冒昧地认为,就连你那位可怜的太太,也许都会这样看的。要是没有波洛先生在这
儿,你完全有可能已经被捕了,一点不假!”
“我也许是太愚蠢了,”英格里桑咕哝说。“可是你不知道,巡官先生,我已经受够迫
害和诽谤了。”说着,他朝伊夫琳·霍华德狠狠地瞪了一眼。
“先生,”贾普敏捷地转身朝向约翰,说,“对不起,现在我想去看看老太太的卧室,
接下去我还要和佣人们简单聊一聊。不必你多费神了。有波洛先生在这儿,他会给我引路
的。”
一待他们都走出房间,波洛就转身对我示意,要我跟他上楼。到了楼上,他抓住我的手
臂,把我拉到一旁。
“快,到另一侧去。站在那儿——就在厚呢盖着的门这一边。在我到来之前,别走
动。”随后,他迅速回转身;重又和两个侦探一起走了。
我遵从他的指示,到了厚呢盖着的门旁边的位置上,我闹不清在这一要求的后面有什么
安排。干么我一定站在这么个特指的地点守着呢?我深思地朝前面的过道注视着。我脑子里
出现了一个想法。除了辛西娅·穆多契的之外,所有人的房间都在左侧。是不是有什么和这
有关呢?我得报告谁来谁往吗?我忠实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
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很可能过了约摸二十来分钟,波洛上我这儿来了。
“你没走动吧?”
“没有,我一直象块磐石似地安在这几。什么事都没发生。”
“嗨!”他是高兴呢,还是失望?“你一点东西都没有看到?”
“没有。”
“你也许听到什么了吧?猛地一撞——呢,朋友?”
“没有。”
“这可能么?嘿,我这是在自找烦恼!我一向不算笨的,只是轻轻做了个手势,”——
我懂得波洛的手势——“我用左手掀翻了床边的桌子!”
他看上去如此孩子般地苦恼而又垂头丧气,于是我连忙安慰他。
“不要紧,老朋友。这有什么关系?你楼下的胜利鼓励着你哪。我可以告诉你,那使我
们大家都感到意外。在英格里桑和雷克斯太太的这一不正当关系中,一定还有比我们想到的
更多的情况,所以才使得他如此顽固地不肯开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伦敦警察厅两位伙计
哪儿去啦?”
“下楼和佣人们谈话去了。我给他们着了我们所有的证据。我对贾普很失望。他拿不出
什么办法!”
“喂!”我朝窗外看看,说。“鲍斯坦医生在这儿。我认为你对他的看法是对的,波
洛。我也不喜欢他。”
“此人挺机灵,”波洛沉思着说。
“哦,机灵得象魔鬼!我得说,看到他星期二进屋时的那股狼狈相,我真高兴极了。你
一定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于是我把那天医生的冒险活动描绘了一番。“他看上去
十足象个田里的稻草人!从头到脚一身泥。”
“那未,你看到他了?”
“是呀,当然看到了。他不愿进来——那时刚吃好晚饭——可是英格里桑先生定要他进
来。”
“什么?”波洛使劲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星期二傍晚鲍斯坦医生在这儿?在这儿?你
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简直象要发疯似的。
“我亲爱的波洛,”我劝告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对这感兴趣的呀,我不知道它
有什么重要。”
“什么重要?它头等重要!这么说,鲍斯坦医生星期二晚上——谋杀的这个晚上——在
这儿。哈斯丁呀,你还没懂吗?这改变了一切——一切!”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心烦意乱。他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机械地摆弄着一对烛台,嘴
里仍自言自语地喃喃叨念着:“是呀,这改变了一切——一切!”
“突然,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
“好吧!”他说。“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卡文迪什先生在哪儿?”
约瀚正在吸烟室里。波洛径直到了他那里。
“卡文迪什先生,我要去塔明斯特办件重要的事,有个新线索。我可以乘你的汽车
吗?”
“哦,当然可以。你是说马上?”
“是的,对不起。”
约翰按了按铃,吩咐把车开过来。十分钟后,我们就已乘车经过园林,疾驰在前往塔明
斯特的公路上了。
“波洛,”我顺从地说,“也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关这一切了吧?”
“好吧,朋友,有许多情况你自己是可以猜测到的。当然,你也了解,现在英格里桑先
生解脱了,整个形势已经大大改变。我们面临的是完全新的问题。现在我们知道的,没有去
买过毒药的有一个人。我们已经排除掉那些虚构的线索,现在得找到真正的线索。我已经查
明,除了那位正在和你打网球的卡文迪什太太外,这家人家的任何一个人星期一傍晚都有可
能冒充了英格里桑先生。同时,我们已经听过他的陈述,他把咖啡放在过道里了。审讯时,
没有一个人对此多加注意——可是现在,它有着十分不同的意义。我们必须查明最后到底是
谁把那杯咖啡送给英格里桑太太的,或者是在它搁在那儿时,有谁经过过道。据你说,只有
两个人我们可以肯定说她们没有走近过那杯咖啡——就是卡文迪什太太,还有辛西娅小
姐。”
“是的,是那样,”我感到心情变得无法形容的轻松。玛丽·卡文迪什当然不应该受到
怀疑。
“在解脱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的过程中,”波洛继续说,“我还来不及仔细考虑,就被
迫摊牌了。当我也许被认为是在迫踪他的时候,罪犯可能已放松了警惕,可是现在,他会加
倍地小心。是的——会加倍小心。”他突然转身朝我问道:“如实告诉我,哈斯丁,你有没
有怀疑什么人?”
我犹豫着。老实说,那天早上我脑子里曾经有一、两次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本身是轻
率的,过份的。我已经因其荒谬而加以排斥,然而它仍固执地保留着。
“你不能把这叫做怀疑。”我喃喃地说。“它是十分可笑的。”
“说吧,”波洛鼓励地催促说,“别害怕,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你得一直注意你的直
觉。”
“那好吧,”我脱口说出,“这说来是荒谬的——不过,我总怀疑霍华德小姐没有说出
她所知道的全部情况!”
“霍华德小姐?…
“是的——你要笑我了——”
“一点也不。我干么要笑?”
“我总觉得,”我继续象犯了错误似他说,“我们有点把她搁在可能的怀疑范围之外
了,单凭她已经离开了这儿这一点。可是,离这儿毕竟只有十五英里呀。车子半小时就能
到。我们能肯定说发生谋杀那天晚上她一定不在斯泰尔斯么?”
“是呀,我的朋友,”波洛出乎意外地说,“我们能肯定。我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打电话
给她工作的那个医院。”
“是么?”
“是的,我获悉,星期二那天,她做下午班,而——突然来了一个伤员护送队——她欣
然提出继续留着做夜班,这一提议被十分感激地接受了。事情就是这样。”
“哦!”我感到相当狼狈。“说实在,”我继续说,“她那么出奇地激烈反对英格里
桑,倒使我怀疑起她来了。我总觉得,她事事都反对他。因此,我有一个想法,有关烧毁遗
嘱方面。她也许知道点什么。也许是她烧掉了这份新的遗嘱,把它错当成比较早的于他有利
的那份了。她也恨死他了。”
“你认为她的激烈反常吗?”
“是——的。她太激烈了。我实在怀疑她在这个问题上是否神志正常。”
波洛使劲地摇着头。
“不,不,这你方向完全不对头了。霍华德小姐脑子既没有毛病,智力也没有衰退。她
是个神志健全、身强力壮的杰出典范。她的神志完全正常。”
“然而她恨英格里桑恨得简直象个疯子了。我的想法是——毫无疑问,这是个很可笑的
想法——她想要毒死他——而由于某种原因,英格里桑太太把它给误服了。可是我一点都想
不出这可能是怎么发生的。我这整个想法都是极其荒谬可笑的。”
“有一点,你还是对的。应该怀疑每一个人,然后从逻辑上加以验证,直到你自己完全
满意,他们确实无罪,这样做始终是明智的。那未,有没有什么理由控告霍华德小姐蓄意毒
死英格里桑太太呢?”
“什么!她很忠诚于她的呀!”我惊叫起来。
“嘿!嘿!”波洛急躁地大声说。“你说话象个孩子。要是霍华德小姐有能耐毒死这位
老大太,她也就完全有本领装出她对她的忠诚。不,我们必须看看别的方面。你的设想是完
全正确的,她反对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的程度已经激烈到不正常了;但是你从中得出的推论
是完全错误的。我已经得出了我自己的推论,我相信这是正确的,不过眼下我还不愿说,”
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现在,在我看来,说霍华德小姐是个凶手,还有一个难以迈越
的障碍。”
“是什么呢?”
“英格里桑太大的死对霍华德小姐毫无好处。因为没有目的的谋杀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