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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不久。”苏振海慈祥地笑着,“在青岛呆久了,也想你们呀。”
“徐妈——”叶雁痕一下站了起来,高声对厨房叫喊,“赶紧准备饭,爸爸还没吃饭吧?”
“没有啊。”苏振海笑呵呵地说,“先别忙。今晚天还早,我们一家人得好好聚一聚。一会儿,锦帆、啸岩他们也来,让徐妈多准备几个菜。”
叶雁痕高兴极了。她想,今晚借着一家人团聚,也有机会向爸爸说说自己的事了……
一个武警卫生员上来,三下五除二包扎好了李海星的伤口。
此时,其余的人,都被警察铐上了。警笛响起,正有一辆大面包闪着警灯,向沙滩驶来。
萧邦过来握住靳峰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等其余人员都被押上了警车,靳峰才向武警和警察们打了一个手势。警灯熄灭,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靳峰突然熟练地从李海星的衣服里摸出手机,放在他的左手手心。
“麻烦李局长打个电话。”靳峰说,“你知道该给谁打,也知道该怎么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我靳峰废话吧?”
李海星沉默了一下,提了提气,便笨拙地拨着键。
电话通了。李海星对电话那头说:“我是海星,事情已办妥。”便挂了电话。
靳峰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手上有伤,就不铐你了。上车吧。”
突然,叶雁痕听到苏振海怀里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
苏振海拿起手机,放在耳朵上。他只是“嗯”了一声,便挂了。
“爸爸,您也用手机了?”叶雁痕问。
“唉,这不是你林姨买的嘛!”苏振海显得精神很足,开心地笑了。“她说出来散散心,如果没手机,不好跟你们联系。我最烦这东西,声音又小,没电话那么清楚。”
“刚才是谁给您打电话啊?”叶雁痕又问。
“是连勤书记,”苏振海说,“他说他一会儿也过来。这个连勤啊,当了官也没架子。他曾经想认我做老师,我没敢答应。要说起来,也算咱们家的人,来就来吧。”
叶雁痕想着张连勤也要来,便亲自到厨房,去安排饭菜去了。
这些天来,今晚是她最高兴的日子了。
一个小时后,叶雁痕家的客厅里灯火辉煌,气氛热烈,好像是遇上了大喜事。
张连勤、王啸岩、苏锦帆和小马都到了。不过,小马仍然昏迷,只能像死人一样靠在轮椅上。
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以海鲜为主。叶雁痕今晚特别有精神,还亲自下了厨。他和徐妈摆好菜,用围裙擦了擦手,将它解下来给徐妈,便对众人说:“今晚比较仓促,不知道爸爸要回来,更不知道张书记要过来,所以随便做了几个家常菜。幸好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然爸爸就该批评我了。”
苏振海哈哈大笑,对张连勤说:“张书记,请上坐吧。你看,雁痕是越来越客气了。”
张连勤连连摆手:“老船长,您是主人,您上座。您还是叫我连勤吧,张书记听起来生分。在座的都知道,我是您老的学生啊。”
于是大家落座。苏振海仍然坐在轮椅上,占了首席位置;张连勤坐在苏振海右首位置。叶雁痕被大家推举坐左首,因为她是今晚的主人。但苏振海面上一寒,沉声说道:“这个位置,要给浚航留着。浚航或许已经死了,但他还活在我心中。”于是大家都面带悲色,闭上嘴巴沉默了一会儿。
叶雁痕于是挨着那个代表“苏浚航”的空椅子坐下。下来的次序是林海若、苏锦帆、王啸岩和小马。小马是由王啸岩开车从大港武警医院接过来的,据说还是张连勤特批的,才有出院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叶雁痕不明白公公为何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弄来干什么?但她又不好发问。
圆桌很大,现在只占了八个位置,还显得空。苏振海说:“让徐妈也来吧。她也是咱们家的人。”于是叶雁痕起身去厨房叫徐妈。
酒菜上齐,苏振海端起了红酒杯,郑重地说:“今晚,我讲三句话。第一句:感谢连勤书记对我们家的照顾;第二句:为失踪的浚航祈祷;第三句:希望我们家的人更加团结,再创辉煌!”
苏振海和小马不能站立。小马昏迷,苏锦帆就把他面前的酒端起,代他干杯。其余的人都站着把酒干了。
苏振海环视众人,说道:“另外,今晚我有一件事要宣布,也请连勤作个见证。”大家见他很庄严的样子,都竖起了耳朵。
苏振海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说:“现在,我以家长和蓝鲸集团董事局主席的名义宣布:苏锦帆正式就任蓝鲸集团总裁,王啸岩就任蓝鲸集团常务副总裁。”
叶雁痕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她。她眼前一片模糊。这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今晚她忙了半天,本想让老头子高兴,恢复她的职务,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很不自然地对苏锦帆挤出一丝笑:“祝贺你,锦帆……”
她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对于雁痕,我另有安排。”苏振海半眼都没瞧她,“雁痕接任蓝鲸总裁两年来,很有建树,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前段时间,雁痕向我提出辞职,说想休息休息,并推举锦帆接替她的位置。经过董事局考察,雁痕的确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整。鉴于雁痕有过国际管理经验,又创办了蓝鲸欧洲中心,所以董事局决定:批准叶雁痕休假一个月,期满后赴蓝鲸集团欧洲中心接任总经理职务,其在公司持有的股权不变。”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叶雁痕这下彻底凉了。公公这么做,不但收了她的权力,而且还要再次“发配”她到希腊去,将她彻底边缘化。
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她心里吼道。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种反抗毫无作用。
她彻底失败了。但她不明白失败在什么地方。
她只看到苏锦帆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轻蔑。
“对我所作的决定,你们谁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苏振海说完,问大家。
除了小马不能动,所有的人都表示拥护他的决定。
苏振海满意地举起了酒杯。
“我不同意!”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客厅外传来。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叶雁痕抬起头,就见一个眼睛很亮的瘦高汉子闯进了客厅。
正是萧邦!
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还是苏振海反应得快,他立即在并不显苍老的脸上堆起了笑:“原来是萧先生大驾光临。徐妈,快搬椅子,请萧邦先生坐到我旁边来。”徐妈赶忙去搬椅子。不知何故,她突然有些紧张,居然被椅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萧邦一把接过椅子,在末席坐下,对苏振海说道:“谢谢苏老船长。我是外人,还是坐在这里好些。”苏振海哈哈大笑:“萧先生与我一见如故,怎么会是外人?至少也是贵客啊。”他将手向张连勤一引,说道:“我来跟萧先生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港市政法委书记张连勤同志。”
张连勤便向萧邦不冷不热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老船长多次讲过萧先生,说是后起之秀。今晚一见,果然气度非凡!”这时徐妈为萧邦添了碗筷和酒杯,并为他倒上酒。可萧邦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听张连勤表扬完,萧邦微微一笑:“张书记客气了。萧邦在青岛时,苏老船长也屡屡提起张书记,说张书记是位很有作为的领导。今晚能见到您,是萧邦的荣幸。”苏振海又扫了一眼众人,问道:“你们谁还不认识萧先生?”余下的人都纷纷说认识认识。苏振海便将目光停在叶雁痕的脸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雁痕啊,既然萧先生来了,有件事我必须征求你的意见。”他见众人都凝神静听,才干咳了一声,继续说:“萧先生在青岛探望我老头子时,我们谈得很深,国事家事都有涉猎。我曾经明确对萧先生提出:既然浚航已经两年都没有音讯了,雁痕还很年轻,不能荒废了青春。鉴于萧邦先生与雁痕情投意合,不如由老头子做主,成就一段姻缘。当时,萧先生并没有拒绝。我说的是实话吧?萧先生?”萧邦点了点头。叶雁痕刚才精神受到打击,还没回过神来,如今又突然冒出这件事,因而显得有些惶然。
苏振海趁热打铁:“雁痕哪,在座的都知道,我和你爸爸曾是把兄弟,对你视同亲生闺女。今天在座的,都没有外人,你就表个态吧,行还是不行?如果你同意,我看你就不必去希腊了,因为萧先生可能不太方便随你远居国外嘛。我老了,但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尽可能地为你们提供方便的。”叶雁痕心情复杂极了。如果这个消息在其他任何时候宣布,她都会非常高兴。她知道自己喜欢萧邦,是那种没有原因的喜欢。她喜欢萧邦的正直与热情,成熟与稳重。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她没有一点心情想这件事。她突然觉得自己一向尊敬的公公,也是个不露痕迹的变色龙。刚才还要把她流放到希腊,现在突然又说可以留在国内。这算什么?难道我叶雁痕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一种抗拒陡然从心里升起。于是她淡淡地说:“多谢爸爸好意,雁痕还没想好。一方面,浚航是死是活,还不清楚,我不想在丈夫死因不明的情况下改嫁;另一方面,我既然嫁给了苏家,就不想再嫁其他人。”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苏振海搓了搓手,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张连勤开始圆场:“雁痕啊,你也别由着性子。现在是什么时代?就算浚航还活着,按法律规定,失踪公民到了一定年限,其配偶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再自由选择婚姻。况且萧先生仪表堂堂,又有稳定的职业,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的。”萧邦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扯下去,突然说道:“据我所知,苏浚航先生已经死了。”在场的人都睁大了眼睛。苏振海浑身一颤,大声问:“你说什么?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就在今天。”萧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