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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挂在窗外的高楼上方,发出淡淡的光。萧邦思潮如涌。他想起了豆豆。孩子,爸爸一定要创造一个好环境,让你健康成长……他想。
不过,当前的情况迫使他必须尽快找到孟欣留下的秘密。时间已经不多!
“月光在天上,地上有寒霜。”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这句话太直白了,月光不就在天上吗?寒霜肯定是在地上呀?
他仰起头,向上看去。突然,他脑子里有一个念头闪过:天上?莫非孟欣是说有什么东西藏在天花板上?
他一阵兴奋,立即打开了微型手电,向天花板上照去。
卧室的天花板,四周打了石膏线,粉刷得很白,正中间是一个大吊灯。
萧邦从客厅里搬了一把椅子,一脚踩上去,够着了天花板。
八只吊灯呈标准圆形,均匀地分布在灯座上。萧邦侧着头,用手电仔细地照灯座的上方。
突然,他看见一个三寸见方的铁盒,被卡在灯座上面的夹缝里。
萧邦一用力,就取下了它。
盒子沉甸甸的。萧邦跳下椅子,坐在床上研究起来。
这个黑色的盒子显然放上去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多少灰尘,但用手一摸,颜色就更亮了。
整个盒子浑然一体,看不到接缝。萧邦将手电的光集中在盒子正面。那上面是几个银灰色的字:月光宝盒。
“月光在天上,”原来就是这个!萧邦暗骂自己好笨。
他深吸了口气,在仔细地寻找开盒子的地方。他没有找到。
他将盒子翻过来。一个细小的锁孔,在盒子的背面。
萧邦暗喜。他对开锁当然是行家。在前在特种部队,这是专门的课程,而他是教官兵们开各种稀奇古怪的锁的特级教官。
但当他拿出身上的“万能钥匙”时,他傻眼了。因为他的“钥匙”,根本连锁孔都插不进去。这个“月光宝盒”的锁孔,显然是特制的,萧邦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锁孔。
他立即停了手。盒子太小,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如果强行砸坏,很可能损坏里面的东西。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开它的钥匙。
他再次默念孟欣留言的后半部分:
月光在天上,地上有寒霜。明月照大港,故乡在远方。
这四句中,其他三句萧邦已搞懂,无非是就在大港远方故乡家园的家里,在天花板上藏了一个“月光宝盒”。可是,钥匙呢?那么就肯定是这一句“地上有寒霜”了。
难道说要用寒霜才能将这个盒子打开?或是放在寒霜里才能将它冻开?以萧邦的常识,这都是不可能的,一定有钥匙。
可是,钥匙跟“寒霜”有什么关系?萧邦觉得脑袋都大了。
他站起身来,开始踱步。
由于屋内门窗紧闭,暖气烧得又热,萧邦感到心浮气躁。
他走到了客厅里,想找点喝的。于是他打开了那个高大的冰箱。
冰箱的冷藏室果然有几听可乐。萧邦打开了一听,猛喝了一口,感觉爽多了。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寒霜,寒霜……莫非,孟欣是指这个冰箱么?一定是了,因为冰箱的位置,正是在“地上”!
他马上打开了冰箱的冷冻室,打开手电往里照去。
冷冻室寒气逼人,四周结满了冰。在冷冻室的正中间,有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冰躺在那里,周围被覆盖了一层粗盐状的细颗粒。
萧邦一阵悸动。他拿出了它。
冰团很硬,似乎在放进去时,是一个雪团,因为萧邦放在手心里,刚好满满一握。
他关了冰箱,进了厨房,将这坨冰放在不锈钢水池里,然后打开了供热水笼头。
冰坨在热水的浸泡下慢慢融化。一会儿,冰就化成了水。萧邦放掉水,果见一把精巧的钥匙沉在水池底。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萧邦顺手将水池旁边的擦手巾取下,将钥匙擦干,拿出“月光宝盒”,放在操作台上,轻轻地将钥匙捅了进去。
盒子被打开了。原来这个盒子的制作太过精密,接缝处几乎看不见。
萧邦本以为里面会是纸张之类的东西,却不料里面是一个很小的优盘。
萧邦将优盘小心地放进内衣兜,然后将盒子也揣进了外衣兜。
满载而归!他小心地回到卧室,将坐过的床铺拉平,把椅子搬回原地,轻轻地打开门,关上门,再拿出一小瓶液体,喷在封条原先的位置上,用手一捋,封条复归原位,简直天衣无缝。
他快步下了楼。刚出楼门,他就嗅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一辆车停在楼门口,车窗开着,后座上的一个胖子正用一把手枪指着他。
“不要乱动,我亲爱的老排。”车内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萧邦一看,正是孟中华!
“把东西交出来吧。”孟中华说,“戏演得太长了,该结束了。”
萧邦感到一阵冷风从心里刮过。
夜色静静地笼罩着大港市普安店区杨村。
在村东头的一间破旧的瓦房里,一个十五瓦的灯泡正发着昏黄的光。灯泡上残余着蜘蛛丝,已被粘上灰尘。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
门没有关,有寒风打在门上,吱呀有声。
突然,门外一条黑影轻轻地推开了门,闪进屋内。
老太太侧耳一听,用低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是保兴回来了吗?”
黑影便出现在灯光下,原来是曾经联手攻击过萧邦的胖子许四。他靠向床边,低声说:“大娘,我是保兴的朋友。”
许四看到的是一个瞎眼的胖老太太。
“朋友?”老太太盖在被窝里的手伸了一下,准备坐起来。许四连忙说:“您别起来。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大娘。”
“什么事呀?”老太太慢吞吞地问,“是不是保兴又惹祸了?”
许四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大娘,保兴出事了。”
“怎么了?”老太太问,“犯法了吗?”
“他死了。”许四低声说,“被车撞死了……”
老太太身子抖动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
许四知道这个突然的打击,对老太太太致命了。他便也不说话。
空气凝结了一般。
终于,老太太张开嘴,颤着嗓音说:“谁撞死了保兴?怎么会出车祸?我这瞎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哪!”
许四说:“大娘,这是灾祸,没办法。保兴是活不回来了,但我们兄弟几个会照顾您一辈子。”
“我不要你们照顾,我只要保兴。”老太太使劲挤着瞎眼,声音悲戚。“难道公安没有抓到撞保兴的人么?”
“人生不能复生,大娘节哀顺变吧。”许四说,“撞保兴的那个人,当场就被我们兄弟几个抓住了。”
“怎么处理的啊?”老太太恨声道,“政府应该判他的刑吧?”
“是的。”许四说,“按照法律,可以判几年,但保兴已经死了。现在的问题是,您怎么办啊?”
老太太痛苦地颤抖着。
“大娘,保兴在世时,我们都是好兄弟。”许四一边说,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叠钱,“所以,我们兄弟商量后,凑了点钱,您先花着吧。不够了,兄弟们再想办法。”
“多少钱啊?”老太太停止了抖动,问。
“一万块。”许四把那一沓钱往老太在的被窝里塞。此时他心里一阵轻松——只要老太太收了这钱,自己就算交差了。
但他拿着钱的手还未将钱完全放下,突然,老太太藏在被窝里的手一翻,许四的手便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捉住了。
许四一惊,使劲地抽手。但那“老太太”坐了起来,掀开头套,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是靳峰。
靳峰眼里有刀锋般的寒意。
“他妈的!”他仍然牢牢地捉住许四的手,骂道,“一万块钱就买一条人命,你们也未免太黑了吧!”
许四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是孟总!”萧邦装作大吃一惊,“我正愁没车,谢谢开车来接我啊。”
孟中华一愣,仍然将枪指着他:“老排,别耍花招,既然咱俩早已翻脸,就别套交情了。我也不想杀你,你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就可以走。我老孟只顾自己,其他的事我管不着。”
萧邦快速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环境,似乎大门口和楼梯上都有人影,看来老孟早已布了重兵,只等自己下楼入套。他身子没动,嘴里说道:“孟总,既然你知道孟欣藏了东西,你干吗不自己去拿?”
“老孟是个粗人,懒得动脑子。”孟中华将枪头晃了晃,“有你代劳,我何必费劲?快交出来!要不然,我真的开枪了。这次,我保证只打你的脑袋!”他一改平日的傻相,眼露凶光。
“看来今天是必须给你了。”萧邦叹了口气,“我本该想到,这个地方一直都有你的眼线的。都怪我大意了。”他慢慢地摸出了那个铁盒子。
孟中华狗卵似的眼珠瞪圆了,命令萧邦:“你给我拿过来!”
萧邦只得向车前凑了凑。
孟中华准备去看。
萧邦突然一缩手。
“干什么?”孟中华厉声道,“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孟总,不是不给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萧邦说。
“哈,老排,真的你的!”孟中华说,“算了吧,谁叫咱们在一个战壕里呆过?你说吧。”
“条件很简单,你得把我安全送出大港。”萧邦说。
“为什么?”孟中华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在他的印象里,萧邦是宁死不屈的那种傻人。
“唉,我现在明白了,这个案子不是我管得了的。”萧邦叹了口气,“既然靳副局长都下台了,我还折腾什么?现在,我想全身而退,需要你的协助。”
孟中华转了几下眼珠,突然微微一笑:“老排,你总算明白了。现在也还不迟嘛。其实,当初你只要听我的劝,也不必搞得这么辛苦。没问题,这事好办!”说完,他发出了一种轻微的嘘声。
一个年轻小伙立即从暗处闪了出来,说了声“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