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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会的,”尼科尔斯说,“不过,我们正面临来自索尼和菲利普的许多产品的竞争,因此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中是否有不足之处。请问流水线生产出来的驱动器有多少符合标准的?”
“我没带这方面的资料。”
“只是大概说说。”
“没有精确的数据,我不想说。”
“能拿到精确的数字吗?”
“能,只是我没带在身边。”
尼科尔斯皱起了眉头,他的这种表情在说:既然你知道会议的内容,为什么不把这些材料带着呢?
康利清了清嗓门。“梅雷迪思说,这条流水线的生产能力只有29%,而且只有5%的驱动器符合标准。你知道这些吗?”
“情况大致是这样,是的。”
会议桌的周围一片短暂的静寂。突然,尼科尔斯将身子往前移了移。“这里我想问个问题,”他说,“既然生产数据是像上述那样的情况,那么你对星光驱动器信心十足的根据何在?”
“根据是以前我们遇见过这一切类似的问题,”桑德斯答道,“我们发现了生产上的问题,看起来不可克服,但很快我们就解决了。”
“我明白了,因此你认为你过去的经验也适用于这个产品的生产。”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尼科尔斯仰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极其不满。
那个瘦瘦的投资银行家吉姆·戴利身体前倾说道:“请不要误解,汤姆,我们并不是在为难你,”他说,“很早以前我们就已掌握了确定购买这家公司的几条理由,那时根本没考虑星光产品会发生什么特别的问题,所以我认为星光驱动器不是今天议论的关键问题,我们只是想知道目前的情况,而且我们希望你能尽量坦率地谈一谈。”
“嗯,现在确实出现了问题,”桑德斯说,“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也想出了一些主意,不过,其中有些问题可能与设计有关。”
戴利说:“把最糟糕的情况讲给我们听听吧。”
“最糟糕的情况?我们暂停了流水线的生产,重新加工机体,很可能控制器的芯片要返工,然后再继续生产。”
“耽误多久?”
要耽误9至12个月。“需要6个月。”桑德斯说。
“天哪。”有人轻声说道。
戴利说:“梅雷迪思说过,最多耽误6个星期。”
“我想是这样,不过你问的是最糟糕的情况。”
“你真的认为会耽误6个月吗?”
“你问的是最糟糕的情况,我想大概不要这么久。”
“但是有可能?”
“是的,有可能。”
尼科尔斯再次倾身向前,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看我是否正确地理解了你的说法。如果驱动器在设计上出了问题,那么这是在你管辖范围内发生的,这样说对吗?”
“对的,是这样。”
尼科尔斯摇了摇头。“好的,我们陷入了如此困境,你真的认为你能使我们摆脱困境吗?”
桑德斯强压着怒火。“是的,我有能力这样做,”他说,“说实在的,我认为我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正如刚才我说的那样,我们以前碰见过这类问题,而且以前我们处理过这类问题。我和所有的有关人员关系密切,所以我相信我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向这些穿着西装的人解释清楚产品生产过程的实际情况。“当我们按生产周期进行生产时,有时回到会议桌旁讨论些问题并不是件令人担心的事。没有人喜欢这么做,但这么做可能有其好处。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大约每年都会制造出完整的一代新产品。而现在,我们越来越频繁地在每代产品之中做些改进。如果我们必须对芯片返工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输入视频压缩规则系统的密码,而这是我们在开始生产时所做不到的。而且,这也会使后期使用者对驱动器的速度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而不局限于简单的驱动器说明书上说的那样。我们再生产时就可能不再是那种100毫秒的驱动器,而改为生产80毫秒的驱动器了。”
“但是,”尼科尔斯说,“与此同时,你的产品也不可能及时打进市场了。”
“是的,你说得很对。”
“你创不出产品的牌子,你也不可能为这一系列产品在市场中争得一席之地,你就不会有自己的客户,不能加入广告大战,因为你没有一条产品生产线给予支持。你的驱动器也许比别的驱动器好,但人们不了解它,你只好从头做起。”
“你所说的全对,但是市场反馈是迅速的。”
“竞争也同样迅速。等你的产品打入市场,索尼已在市场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呢?它们的驱动器也会是80毫秒的吗?”
“不知道。”桑德斯答道。
尼科尔斯叹了口气。“本来我对我们的驱动器生产情况把握很大,根本就没想过我们是否要派合适的人去修理。”
梅雷迪思终于开了腔。“我说的也许有不妥之处,”她说,“记得我和你谈及星光驱动器时,汤姆,我对你说法的理解是驱动器的问题十分棘手。”
“是的,是这样。”
“那好,我认为我们现在不要隐瞒事实。”
他立刻说:“我不想隐瞒事实。”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说出了这句话,感到自己的声音音量很高、话语严厉。
“不,不,”梅雷迪思安慰性地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你隐瞒事实,只是因为我们中的一些人难以理解这些技术性的问题,我们盼望能有人把我们目前的生产情况用外行人能听懂的话语表达出来。你是否能给我们说说?”
“我一直在努力这样做。”他说。他知道自己的声音给人以一种为自己辩护的感觉,但他已情不自禁。
“是的,汤姆,我知道你一直在这样做,”梅雷迪思说话时的神情仍是那么和蔼可亲,“不过举个例子吧,如果读写激光头与脱离了控制芯片的m子集指令不同步的话,那么就停工期来说,这将给我们带来什么结果呢?”
她的这番话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表明她精通技术,但是这番话又弄得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因为这种激光头是只读的,不是读写的,它们与控制芯片外的m子集毫无关联。而X子集是得到索尼公司批准认可的密码,也是每家公司用于他们的光盘驱动器的部分驱动器密码。
为了使自己的答话不使她感到尴尬,桑德斯必须想象出一番根本不符合事实的话来。“嗯,”他说,“你提出了一个很有用的问题,梅雷迪思,不过我认为,m子集应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如果激光头有此宽容度的话,大概只需三四天就能修复。”
他迅速地瞥了一眼彻里和卢伊恩,只有他俩清楚刚才桑德斯所说的话是胡编乱造出来的。此时这两个男人一边听着,一边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彻里还用手托住下巴。
梅雷迪思问:“你估计母板会发生轨迹信号不同步的问题吗?”
她的话把所有东西搞混淆了。轨迹信号来自电源,并由控制芯片控制。驱动器元件中根本没有母板。但是此时,他已胸有成竹。他立刻答道:“那当然是要考虑的事,梅雷迪思,我们应该彻底地检查一下。我希望不同步的信号是阶段性变化的,仅此而已。”
“阶段性变化容易修复吗?”
“容易,我想是容易修复的。”
尼科尔斯清了清嗓子。“我感到这是一种自身的技术性问题,”他说,“也许我们该转向别的话题了。议事日程的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加文说:“我们就在下面大厅里安排了一场视频压缩的表演。”
“好,我们就去观看吧。”
椅子被向后推去,与会者站了起来,从会议室鱼贯而出。梅雷迪思慢慢地合起一份份档案,桑德斯也多呆了片刻。
剩下他俩时,桑德斯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一切?”
“所有那些关于控制芯片和只读光头的浮夸、啰唆而费解的语言,就连你都不知道自己讲的是什么。”
“哦,我知道,”她气愤地说,“我在收拾你所造成的混乱局面。”她倾身向前怒视着他。“听着,汤姆,昨晚我决定采纳你的建议,说出驱动器的真实情况。今天早晨我说过,驱动器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而你很有见识,你会告诉他们问题出在哪儿的。我为你安排妥当,让你把对我说的情况也告诉给他们。然而你走进会议室后,郑重地说驱动器的问题无关紧要。”
“可是我认为我们昨晚一致同意——”
“这些人不是傻瓜,我们也无法愚弄他们。”她“啪”的一声合起文件包。“我真诚地汇报了你告诉我的情况,然而你却说我不知道自己讲的是什么。”
他咬着嘴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对这儿发生的事是怎么想的,”她说,“这些人是不关心技术细节的。他们这些笨蛋是不懂得驱动器光头的。他们只是想知道是否有人负责生产,是否有人在处理问题。他们要的是你的保证,而你并没有使他们消除疑虑。所以,我只好赶快插话,用一连串的技术行话打破僵局,我只好替你扫清他们心中的疑云。我已尽我所能。可是让我们来看看吧:今天你并没树立起信心,汤姆,一点也没有。”
“废话,”他说,“你说的只是外表,是一次全体会议上所有人的外部表情。然而最终还是要有人来生产这该死的驱动器——”
“我要说——”
“我在这个部门管理了8年,而且管理得十分出色——”
“梅雷迪思。”加文的头伸进门来,他俩停止了谈话。
“我们都在等着,梅雷迪思。”他说完,转而冷冷地看了一眼桑德斯。
她拎起公文包,一阵风似的走出了会议室。
桑德斯立刻下楼来到菲尔的办公室。“我要见菲尔。”
他的助手桑德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