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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罗新城的钥匙又放回到了他的口袋里,然后离开了罗新城的家,在关上了房门以后,马达却怎么也关不好防盗门,看来是需要按什么钮的。
“关不好就算了,我们快些走吧。”容颜拉着马达的手,焦急地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很快,他们走出了这栋大楼。马达看了一眼罗新城的本田车说:“糟糕,我没有把它停到车库里。”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走。”说完,容颜扬了扬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马达的心里忐忑不安地跟着容颜钻进了出租车。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回到了半岛花园。
马达和容颜站在她那栋白色别墅前,深夜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就象一对孤魂野鬼。容颜呼出了一口气:“马达,今天幸亏有你在,否则--”
“别说这样的话。”
“你看起来很累,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马达的心里一抖,想要拒绝却又说不出话来。
容颜微微一笑:“你可以住在底楼的客房里。”
马达自己也笑了,他在笑他自己的幻想和天真,他摇了摇头说:“我还要把车开回去呢,你自己当心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好了。再见。”
他回头找到了自己的桑塔纳,在坐进车里之前,又向容颜挥了挥手说:“谢谢你做的菜,这顿晚饭是我一生中吃的最香的一次。”
四十
郑重放下了电话,有些无奈地说:“还是没有人接电话?”
“那么罗新城的手机呢?”叶萧站在窗前问。
“他的手机我也打过了,铃在响但他不接。”郑重有些不安了,他站起来说:“我已经问过天下证券里许多人了,他们都不知道罗新城的去向。”
叶萧看了看日历说:“至少今天他不会去上坟。”
“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罗新城会不会畏罪潜逃了?我们早就应该对他实施监控了,我看这回检察院也要急了。”
“别着急,我们先去他家看看如何?”
话还没说完,叶萧已经向门外走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叶萧和郑重来到了罗新城的家门前,从电梯里一走出来,郑重就大声地说了起来:“叶萧,我敢打赌他不在家里,他一定跑了,说不定还带了一大笔赃款。”
叶萧并不回答,他径直走到罗新城的门前,当他刚要伸手去按门铃的时候,目光忽然被防盗门吸引住了,他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
“防盗门。防盗门没有关好。”叶萧取出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帕把防盗门拉开。
“也许他在家?”郑重轻声地说,“我不喜欢这种需要密码的防盗门,太复杂了。”
但叶萧还是定着不动。
“你怎么了?”郑重奇怪地看着他。
叶萧立刻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叶萧屏心静气地站在门前,神情异常严肃,双眉又拧在了一起。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电梯门又打开了,一个老人牵着一条硕大的金黄色牧羊犬走了出来。郑重不喜欢狗,特别是象那样大的牧羊犬,但是,他奇怪地发现那条牧羊犬居然停在了罗新城的门前不动了,狗鼻子不停地在门口嗅来嗅去,而牧羊犬的主人则不断地喝斥着他的宠物,却毫无效果,那只牧羊犬象是发疯了似的对罗新城的门里狂吠起来,仿佛在门里有着它的猎物。叶萧和郑重都小心地后退了几步开外,惊异地注视着这一幕。
“这畜牲,我第一次见到它这样不听话。”老人惊异地叫了起来。
叶萧说话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老人点了点头。叶萧和郑重帮着老人一起拉那根套在牧羊犬脖子上的狗链子,三个人一起用力,这才把那只狂吠着的大狗从罗新城的门口拖开。老人打开了自己的家门,费力地把牧羊犬带回了家里。
门关上以后,叶萧和郑重依然听到牧羊犬在自家门里叫着。他们回到了罗新城的门前,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某些东西。叶萧蹲了下来,鼻翼张动着,把脸贴到了门缝上,半分钟以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郑重小心地问:“什么气味?”
“血--”叶萧的声音太轻,郑重没有听清楚:“什么?”
“血腥味。”这回叶萧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他们的表情都紧张了起来。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萧忽然问道:“郑重,我听说你很善于撞门。”
“我就怕你说这个。”郑重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电梯口。他猛吸了一口气,竖起他那强壮的肩膀,向罗新城的房门冲去。
门被撞开了。叶萧一进门,果然感到有一股血腥味漂浮在这套房间里,然后,他听到了郑重的惊呼声:“天哪,这个变态居然在墙上贴满了容颜的照片。”
“不,贴在墙上的是他妹妹罗沁雪。”叶萧看着照片里美丽女人的眼神,心里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又从坟墓里跑了回来,也许这正是罗新城想要的感觉。
郑重靠在墙上,使劲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他嘴里嘟囔着说:“下次我再也不撞门了。”
叶萧没有管郑重的抱怨,独自向罗新城的房间深处走去,他很快就找到了罗新城的卧室。在卧室的门口,他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顺着那道长长的血迹,他向卧室里望去,他看到罗新城正躺在床上,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些血迹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天哪,罗新城死了。”郑重也走到了卧室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
叶萧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卧室,仔细地注视着这可怕的一幕。罗新城仰面躺在床单上面,穿着一套西装,脚上还穿着皮鞋。从他的手腕处流出来的血顺着垂下的手指落到地板上,又流到了卧室的门口,房间里散步着一股死亡的血腥气。
在罗新城身体另一侧的床上,还有一把小小的剃须刀片,刀片上沾着血迹,显然就是这把小小的刀片割破了罗新城的手腕动脉,结束了他的生命。
“他畏罪自杀了。”郑重退到了卧室门外说,他又看了看这房子墙壁四周所贴满了的罗沁雪照片,摇了摇头说:“没想到他有心理变态,一切都是他布下的,一起又在他自己手里终结,这很公平。”
叶萧的眼睛盯着罗新城的尸体,嘴里在对郑重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当然。”说完,郑重已经掏出了手机向局里报告他们的重大发现了。
叶萧走到了卧室里的床头柜前,他的目光落到了柜子上的台历上面。台历正好翻到昨天的那一页,在摊开的这一页上,有一行罗新城用钢笔写的字--幽灵在报复。
四十一
15点20分。
天台。起风了。三十二层大楼的天台上,正是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一阵风吹过她的脸颊,来自遥远北方的冰凉的空气使得绯红色肤色逐渐变得苍白,成为近乎于透明的颜色,一个容易破碎的玻璃美人。她缓缓地向前走去,长长的头发被风高高地扬起,象一团黑色的火焰。
在天台的边缘,她停止了脚步,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她就要成为一个新的幽灵了。伸开双臂,仰起头,被风亲密地包围起来,脚下这座丛林般的巨大城市从四面八方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存在,她的悲伤,她的恐惧。
小时候,她有一个美丽的梦想,这个梦想就是--飞。
现在,那个无所不在的可怕幽灵正悄悄地隐藏在她的身边,向她发出了来自地狱的召唤。她终于张开了翅膀,她要飞了。
“桑小云--”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飞翔,她回过头来,看到了那个叫郑重警察。郑重跑到了她的身前,一把将她从天台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说:“你在干什么?”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迷茫,呆呆地站着,什么都回答不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们说你可能上天台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桑小云低下了头,她终于说话了:“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用这种方式来结束痛苦?你真傻啊。”郑重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你不冷吗?”
“谢谢。”
“我们快些下去吧。”
很快,郑重带着桑小云离开了天台。他们回到了楼下,桑小云还惊魂未定,恍惚地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郑重站在她的面前,语调深沉地说:“你为什么做?”
桑小云轻描淡写地说:“不为什么。只因为他要把我带走。”
“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的嘴角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微笑。
郑重看到了她的这一变化,他的心里暗暗地发毛,难道眼前这个美丽的可人儿真的发了神经吗?他试探着问:“已经死去的人?能说的更确切吗?”
“一个幽灵。”
说完,她的目光里闪现着一股冷冷的光芒,让郑重吃了一惊。但郑重竭力不让自己心里所想的泄露出来,而是冷静地说:“幽灵?你是在说周子全还是罗新城?”
“罗新城?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郑重稳稳当当地说,“今天早上,我和叶萧在他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自杀了。”
出乎郑重的意料,桑小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而是显得出奇地镇定自若,好象罗新城的死与她毫无关系一样,她只是淡淡地说:“又死了一个。”
“你说什么?”郑重对她的回答非常意外。
桑小云却不说话了,片刻之后,她脱下了还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郑重的外衣,还给了他,“郑重,谢谢你了。”
郑重接过衣服,靠近了她说:“小云,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不出来呢?”
“不,我不能说。”她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恐惧。
“为什么?”
“因为--”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