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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前面拥着女友走路的男子连打三个喷嚏,惊得他女友脸一下躲得老远,还笑道:“你感冒了吗?别传染给我啊。”
男的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臂咕哝道:“这车里真冷,它没打暖气吗?”
女的也微微抖了一下,附和道:“是啊,真的有点冷呢。真讨厌,为什么头等票没有了?”
源源求表扬似地看向一无所知的成舟。
成舟感觉到源源看他,赶紧对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源源满意了,把小脸蛋再次埋进成舟的脖颈里蹭啊蹭。
红叶不爽地瞟了眼那卖萌撒娇还会装哭的臭小鬼,用力捏了捏他爹的手。
成舟又赶紧低头看向儿子。
“那个小鬼把那两人肩头三把火各吹灭了一把,如果那两人一路不到阴秽之地也就罢了,如果不小心经过坟场、火葬场、医院等等与死人有关的地方,他们就惨定了。但就算他们不去那些地方,路上那些游魂也足够他们受的。”
成舟愣住。
“想知道我对那两人做了什么吗?”红叶偏头对他爹露出一个非常邪气的笑容。
成舟……真心不太敢问。
红叶正准备开口吓吓他爹,却看到他们的座位到了,就先把他爹推进去,自己选择坐在了过道边。
这是一个一排三座的座位,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已经坐了一名女乘客。
年轻漂亮的女乘客看成舟没有让小孩坐中间,而是自己坐到她旁边,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身体当下就往窗口又靠了靠。
成舟对旁边的女乘客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坐下,把源源放到腿上抱好。
“如果下次你还有机会碰到那两人,就让那两人亲口告诉你,我对他们做了什么。”说着,红叶侧身伸手在他爸胸口位置捏下一个东西。
成舟以为红叶看到什么脏污,随意弹了弹身上的灰,随口道:“别弄了,全是灰,等回去再换衣服吧。还有,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两人!简直莫名其妙!”
女乘客看成舟弹灰,立刻捂住鼻子,同时不满地瞪向他。
成舟侧头看儿子,没注意到女乘客的不满。
红叶冷笑,“笨蛋!被人在身上放了东西都不知道。”
成舟惊,“谁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说完,赶紧低头四处看自己胸口周围。
红叶把手掌伸到成舟面前,“刚才推你的那人在你心脏处放了这个玩意儿,如果没有人发现,要不了两个小时,这玩意就会钻入你的心脏,而你大概会死于类似心肌梗塞一类的人类疾病。”
成舟瞪大眼睛,他看到红叶的手掌中心有一只看起来像是鼻涕虫和蜈蚣的结合体一样的怪虫,而且这怪虫还有一张人脸!
成舟看得鸡皮疙瘩直起,指着红叶的手掌连声问:“这是什么东西?那两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放这个东西。”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红叶脸色阴沉,手掌一握,那只人脸怪虫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变成一股绿烟从红叶手指缝里冒出。
4…19
“你把这玩意弄死了,那两人会不会知道?然后再回头弄一个送我?”成舟有点心惊胆颤地小声问红叶。
“他们不敢再过来;除非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
“那小子也太狠毒了;我又不是有意撞到他女朋友;他有必要给我弄这么一个东西吗?”成舟嘀咕。
红叶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道:“你以为这种虫子养起来很容易?随便就能送人一条?他们明显是在针对你!”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成舟惊讶地小声叫。
红叶手指敲着扶手没说话。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质问?也许他们弄错人了?”有儿子和司徒在身边的成舟胆子比较大,很想过去讨回点公道。
红叶摇摇头;“这事你别管了,我会找到他们的主谋。”
“哦。”一听红叶把这事接手过去,成舟立刻抛去所有包袱,放软了身体。
途中,怕红叶饿到;成舟给他买了十分丰盛的晚餐——一百万!嚯嚯嚯!
财大气粗的成舟嘴都要笑裂了。
虽然李加诚那三十万可能拿不到全额,但加加减减怎么也能拿到十万吧?
如果不是这时心里还担着事;成舟能高兴得飘起来;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时不时地就陷入对未来富豪生活的美好想象中。
心里开心,他还主动和源源玩了一些极为幼稚的游戏,比如“你拍我、我拍你”和抓着源源的小手给他讲故事。
红叶……他已经在算计怎么才能让成舟尽早学会超度灵魂的方法,好最快把那碍眼的小鬼送去转世投胎。
这一家三口过得快乐,却可怜了坐在窗口位置的漂亮女青年,她都要给成舟的自言自语和神经病一样的拍手动作、还有那时不时冒出的傻乎乎笑容给吓尿了。
当火车到达下一站时,她忍无可忍加上心头恐惧,宁愿离开去餐车里寻找位置,也不愿再坐在神经病男旁边。
而成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精神伤害,他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十分小心,说话和动作都很小,却不知道这种遮遮掩掩的神态更让人觉得诡异和害怕。
看靠窗位置一直没有人来坐——成舟以为女青年已经到站下车,当即就自己坐到过道,让红叶进去躺下睡觉。
不久,成舟也迷迷糊糊睡着。源源很乖,看成舟睡着就不再闹他,也趴在他怀里做睡觉状。
一夜过去,都城总算到了。
凭借源源和血缘至亲之间的神秘联系,在源源带路下,成舟和两小以及中途跑出来的司徒,来到了一座比较新、安保也比较严格的中高等小区。
“不知道陈颜在哪里?她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早知道就跟她父母要一点她贴身的东西。”成舟倒是想开口跟陈颜父母提,但怕他们多想也就没有开这个口。
“那是不是陈颜?”跟在后面的司徒拍了拍成舟。
成舟一转头就看到拎着一个小包的陈颜正失魂落魄地从不远处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走出。
竟然这样就找到她了?成舟不敢相信会如此顺利,当即就跑过去喊道:“陈颜!”
陈颜猛地抬起头,当她看到成舟时,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两方一碰头,成舟终于知道了陈颜来到这里的原因。
“你说你在报纸上看到黄宇被杀的消息,怀疑自己的诅咒起到效果,就过来看看他们家人是不是都还活着?”成舟啼笑皆非,感情陈颜不是跑到这里诅咒的,而是想来看看诅咒效果?
这么说来,陈颜已经施展诅咒了?
“嗯。我昨晚就到了,但我只知道他们住在这个小区,却不知道他们门牌号,我以为保安不会让我进去,但我跟保安说我来吊唁一个叫黄宇的住户,他们竟然就这么让我进去了,还告诉我黄家住在哪栋楼和几零几室。”陈颜低头,一向爽朗的女孩此时却有点消沉,像是肩膀上背负了十分沉重的负担。
“陈颜?”
“我看到了他们一家,昨天是黄宇头七,很巧对吧,有不少人来吊唁他,他们家大门就那么敞开着。那对可恶的老头老太变成了真正的老头老太,上次我看到他们,他们还保养得好像只有四十岁出头,可这次……。我还听到有人悄声说,黄宇的妻子因为丈夫死得不名誉,已经离开黄家,并断绝了关系。”
成舟没有打断她,就让她喃喃说个不停。这个女孩这段时间心里揣的事太多了,让她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我……诅咒他们,并不是想杀死他们,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能再过现在的生活,希望他们倒霉一点,受到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后悔而已。我真的不是想要他们死……”
“我知道你不是存心想弄死他们。那个……你真的已经诅咒了他们?你怎么诅咒的?用了什么东西?诅咒内容是什么?”
看陈颜落下眼泪,成舟的声音立刻小了八度,变得温柔至极——这招到他儿子一个十分不满和鄙视的眼神。
“我……”陈颜捂住脸,这时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疯狂。
成舟拼命安慰她,因为陈颜的哭泣已经引起路人侧目,一行人便去了陈颜刚才出来的那家咖啡馆里。
在成舟耐心的安慰和劝说下,陈颜断断续续说出了这两天的经历。
原来陈颜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诅咒的方法,就开始收集诅咒用的材料,除了自己的头发和指甲,她还想方设法花钱买到了医院处理的一个胎盘。
然后她按照姚芳清留给她的信件上画的符,也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幅,又按照姚说的诅咒咒语,一边念咒,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指甲和买来的胎盘加上一些必要的引子进行焚烧,然后把烧出来的灰用自己的血搅拌,用画了符的白纸包裹。
最后按照姚说的施咒时间,在医院最阴森、阴气最重的地方,也就是太平间门口拿着那个白纸包裹,一边念咒,一边说出自己的诅咒对象姓名和生辰八字以及诅咒内容。
最后再把那个白色包裹烧掉,把里面的灰撒到被咒者四周,当然如能放到被咒者身上最好。
“我还没有来得及赶到这里把灰撒到他们家附近,就看到报纸上一个报道,大意说是XX列车上发生的离奇杀人案已经告破,凶手是一个神经病老太,那老太在杀人的当天夜里也死了。那个被杀者只是倒霉正好坐在老太的前座,被神经病发作的老太当作了过去的仇人杀死。但离奇的是……”
成舟一听这个杀人案就觉得很熟悉,“等等,你说的离奇杀人案,凶手用的凶器是什么?”
陈颜对此印象深刻,立刻道:“上面说是一根幼儿的臂骨,还是被折断一半的。警察当时也查了这根骨头的DNA,结果查出这根骨头的主人也已经死了。而且……”
陈颜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而且根据检验,这个已死小孩的DNA和被杀男子的DNA相似度极高,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