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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扶着奶奶,珠儿带路,很快的看到了冬忍,他在那抱着一棵小槐树,它的枝头已经烧焦了,树皮也被烧掉了一大片,恐怕是不能活了。家丁跑过去拉少爷,但是他还是死死的抱着,不肯放手。他嘴里念着,夔棘,夔棘,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念夔棘的时候,我脑子一昏,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冥界系列
琴瑟(三)
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只知道,我迷糊的站了起来,旁边一片空白,鬼魅一样的白色包裹着我,从一角走进来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说,弈安,我是来接我的,离开这里,好吗?和我走吧。我缩了缩身子,说,不,我要等我的冬忍来接我。他笑,大声狂妄的笑,你的冬忍是不爱你的,他不属于你,他属于那个叫夔棘的女子,你改变不了。我说,我改变的了,我行,你走开。他笑,大声鬼魅的笑,说,我会在来的,等你愿意和我走的时候。
我这才被珠儿摇醒,原来那都是梦,我一直昏迷了好多天。我问珠儿,少爷呢?他说少爷在后山,我起身洗梳跑到后山看冬忍,我爱着的人儿,他在惩罚自己吗?他只穿一件褂子,手里拿着锯齿,一轮一轮的锯那棵死死抱着的树,那棵树已经变黄了。我唤了一句,冬忍,你在做什么,他不语,还是自顾锯着。我跑了回去,吩咐珠儿把我和冬忍中饭装在篓子里,就一人前往,看望冬忍,我坐在石头芥子上看他忙活,他一脸严肃,日上三杆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正式的看我,他接过我给他的篓子,对我说,弈安,你是个好姑娘,这多年我委屈你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今生只爱夔棘一人,其他的女子她再好,我也没有办法爱上。他又叫了夔棘,这个名字我知道要和我一生相伴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狂跳,还有喜悦的感觉呢?
我问他,你砍下这些木头来做什么?冬忍说,要做一把古琴,叫做夔棘琴。
而后的日子,我每天给他送饭,虽然知道他不爱我,但是他肯和我说话,肯温暖的叫我的名字弈安,我就已经兴奋不已了。他开始告诉我他和夔棘的故事。
夔棘是我该嫉妒的女子,但是我没有怨恨她,而且我爱听冬忍念此名的音调,平扬而后又滑落下来,华丽而凄凉。
她是美丽的女子,从冬忍口中得知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份,他是少爷,她是奶娘的女儿,喝一个人的奶长大,小时侯经常见面,夔棘最爱听他弹琴,大了因为夔棘做了丫鬟,所以就少接触,但是冬忍的心里一直都记得这个小丫头,我想夔棘心了也一样,但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好好的保护他们的爱情。
他们在后山种了一棵愧树,他们发誓一辈子都不背叛对方,树在人在,可是他们的爱情,卑微的经不起一点挫折,冬忍的父亲知道了,把奶娘和夔棘都赶了出去,夔棘因为受不了这样,而隐痛掉死在那棵树上,冬忍悲痛于决,但是最后被别人解救了,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娶妻,直到他父亲病逝的时候,他才答应父亲娶一门亲。但是他还是不能背叛夔棘,所以他没有碰我。
我不怪他,我怎么能怪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没有理由,我知道他对我而言是一种愧疚,一种来自心里的内疚,我还怎么能怪他,我足矣。
木头被冬忍背了回来,他脸上有如同孩童般的笑容,我们坐在书房面对面,他穿着白色棉纱衣服,手里拿着利器,在穿孔引线,冬忍当然知道槐木不是做琴的上好材料,但是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做,我在对面,静观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穿梭。我确定我是更爱这个男子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爱我,这一辈子不会。
夔棘琴做好的那日,外面太阳刚好微微晒在我们的头顶,我和冬忍坐在亭子里,他弹琴,我在一旁听着,那日他的发髻干净挽在了后面,白色的衣裳在阳光下刹是好看,他是个天生的琴手,琴艺在我之上,我清楚的明白他是在用心弹夔棘,就像在和她谈心一样,而且我越来越觉得冬忍是我梦里那个白衣少年,他每一次触碰夔棘琴的时候,我都觉得无比喜悦,就像那琴是我的一样,但是我还是不敢去触碰夔棘琴,那是他们贞洁的爱情,我不想我的手玷污了它,它是那么的洁白无暇。我觉得我因该离开了,我不要他的愧疚,不要他不忠贞。我可以爱他,爱他就因该离开他。我都清楚。
黑衣的男子又出现了,他这一次是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觉得无比的疼痛,我知道他来找我的原因,是要带我走,我问他,你是谁,要带我去哪?他说,他叫魂卿,是阴间的使者,来带我回去,因为我早就被选为了下一任的使者,我问他为什么要选我,他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他那把血色的镰刀在我脖子上轻划了一下,我回头看我的肉身倒在了后面,珠儿刚好进来,看见我倒下去,大叫了起来,冬忍跑来了,我被魂卿牵着走的时候,回过头看到了冬忍抱着我的身体,他哭了,我看见他的眼泪掉在我的眼睛上,疼,灼烧一样。
我在阴间还是叫弈安,我顺妥成为了新的阴间使者,我换上了黑色的衣服,那个原来黑色衣物的男子坐在阎罗殿高高的位置,他是新一任的冥王,我们朝拜,我们跪倒在地,不停的叩拜,我第一次仔细看他是在接任大典以后。
他要我留下来,我留下跪在原地,他的手指轻提我的下颚,我抬起了头,他的长发飘忽,还有俊美的脸,丝毫不比冬忍差,他问我,要不要做我的王妃,我说,不用了,我只是答应和你走,但是不代表我要做你的王妃,我的王,我谢谢你带我离开,但是抱歉,我的王,我不能做你的王妃,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冬忍。
他没有大怒,他笑,他的笑我总是不明白那是为什么?狂妄?嫉妒?愤恨?
他挥说让我离开,然后就转身不见了。
冥界系列
琴瑟(四)
冥界美丽如同凡间,那些美丽不知道名字的小花里包含着冥界的新鲜生命,许多的冤魂都躲在里面洗掉在凡间的怨气。而我的使命就是去凡间把那些怨气浓重的孤魂野鬼追谴回来,故每天往返于凡冥两界。我把他们追回来,看着他们喝掉孟婆汤,忘记从前的怨气,一切都从头来过。
孟婆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说,你回来了。我脑子突然去找寻什么,但是未果。她说,算了,不记得就算了,本该不记得的,你想了,也是自添烦恼。我点头答谢指导,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结结不开。
凡间的冬忍,还在。他开始每夜都抚琴,思念谁,我不知道,我想是夔棘吧,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也记得我,我这个为了他快乐而去死的人。他现在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快乐,这个痴情的男子啊!
那天冥王,又召见我,他把他旁边的那个叫雹喾的男子介绍给我,他是天界派来的瘟神。以后你们好好的合作,你的任务,不再只是收复冤魂,你现在还要协助瘟神收魂。我说好的,我没有看雹喾,就走了出去,雹喾跟了出来,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收魂,我早就猜到是你和我去收魂了,呵呵,夔棘,你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你叫我夔棘,我是夔棘,夔棘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夔棘吗?你是天上的槐木花仙子啊,你不记得了以前了吗?冥王没有告诉你以前的事情了吗?
我迷茫的看着他,听他说,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词,槐木花仙子,我吗?我原来是仙子。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雹喾,我说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求你了,我哀求着雹喾。他低眉思考了一下说,好吧。
这是我从雹喾那听到的故事。
是我的故事。
那年我已经修道成仙,为列仙班。和其他花仙一起表演歌舞,花仙盏。我是王母最疼爱的仙子,但是却爱上了一个琴师,就因为那一次歌舞,我看到了他,就爱上了他,他也一样爱上了我,我们干净单纯的爱情,却因为那张密报而众仙皆知。王母下令,把我和他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并世世爱情无果而终。
我听过,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雹喾说,他叫冬忍,那个琴师因该是叫这名字。
我爱着冬忍,原来我就是你爱着的夔棘,我多高兴啊。原来弈安就是夔棘,我们错过了,又一次错过了,我是夔棘的时候错过了,我是弈安的时候也错过了。是魂卿,他知道一切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顾雹喾的阻拦跑回去找魂卿,他坐在大殿上等我,好象知道我要来一样,他说你都知道了,我点头说,是的,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让我又一次错过了冬忍。我对着魂卿大喊大叫,那一刻,他在我眼里不是冥王,他只是个魔鬼,是个拆散我和冬忍的魔鬼,我恨他。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抓着我的胳膊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从我第一次看你表演花仙盏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不比冬忍差,我爱你绝对比他爱你要多,为什么你不能做我的王妃。
我推开他,不可能,我不爱你,我不爱这么自私的人,你让我痛苦,你让我疼痛,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现在不爱,将来也一定不会爱。我说完就跑了出去,撞在雹喾的怀里,我在他的怀里哭,眼泪一直流个不停。雹喾对我说,夔棘,其实这样也许对你和冬忍都好,你们不用轮回,不用再是爱情未果,你们不用煎熬,对不对,好了,不要哭。
他用手指把我眼角的泪都揩干了。我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我不能自私,不能因为我爱他而让他受苦,我不再见他了,就不再会有纠葛了。
冥界系列
琴瑟(五)
我是阴间使者,夔棘,我不再叫弈安了,我叫回了冬忍爱着的名字夔棘。我和雹喾开始一起去凡间收魂,好几次经过何府我都没有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