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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良心话,那个青年男人生得英俊威武,仪表非凡,真可说是人中龙凤,只可惜孙山十分瞧不起人家。
至于人家瞧不瞧得起孙山,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美人儿一抬头,哆嗦了一下,站住了,直楞楞地看着孙山,那神情跟见了活鬼似的。
孙山能品味出她目光里有几种佐料,鄙视不屑、怨毒、恐惧……等等等等。
她的美丽的小脸一下也变白了。
青年男人的目光也电光一般极其不友好地射到了孙山脸上:“他是谁?”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傲慢。
小美人儿咬咬牙,低声道:“那个无赖,昨晚的那个。”
“孙山?”青年男人的目光一下变得剑一般锐利了,似乎要在对面的小泼皮身上刺上十七八个大洞。
“正是他,咱们别理他。”小美人儿啐了一口,拉着青年男人的袖子:“不值得跟这种人生气。”
青年男人冷峭地横了孙山一眼:“便宜了这小子!”
孙山见他们转身要走,冷冷哼了一声:“谁便宜谁还不知道呢!”
青年男人倏地一回身:“你说什么?”
孙山破口大骂起来:“她让你戴绿帽子,你知道不知道?”
小美人儿的脸一下惨白!青年男人的脸则已铁青,长剑双双出鞘,寒气满街:“你说什么?”
孙山被凛冽的剑气吓得退了一步,尖叫道:“你们干什么,大白天杀人玩?”
青年男人一步一步迫了上来,脸上的肉扭曲着,使他英俊的脸庞都变了形:“收回你则才的话,否则剑下无情!”
孙山嗷地跳了起来:“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过,你干吗要杀我?”
“看来阁下是不肯收回刚才说的话了”青年男人哼了一声,剑尖指向孙山的咽喉,“出手吧,孙山!”
孙山怒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人?”
青年男人颤了一下,寒声道:“我希望能听明白一点你在说什么。”
孙山理直气壮地吼道:“你问问你的小美人儿,问她昨天晚上我走之后,跟谁亲热过了!”
青年男人的目光飞快地转到小美人儿的脸上。
小美人儿已气得泪水滚滚:“胡说八道!”
争吵之间,田下已围上来不少人远远观看,偷情这个话题在什么地方都是十分吸引人的。
而在偷情这个话题中,最引人注目的、最招致谴责和议论的,当然是女人——偷情的女人。
小美人儿气哭了,理所当然。
青年男人的目光一下又转到孙山脸上:“你又怎么说?”
孙山心里在打鼓。虽然他还是以为自己仗义直言没有错,可也知道今儿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跑也跑不掉了。
跑不掉当然只有硬到底。孙山一梗脖子:“你去问苏三,苏三亲口告诉我的。”
小美人儿一声尖叫,长剑幻起朵朵剑花卷向孙山:“你血口喷人!”
孙山措手不及,脖子上一凉,知道不妙。
“青青,住手!”青年男人冷叱一声,大剑一横,架住了小美人儿的剑。
小美人儿收剑,怔怔地望着青年男人,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神情。
“好啊,你……你……杀人灭口!”孙山抚着脖子上的剑伤,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成语。
青年男人木然道:“很好,孙山,关于这件事,我自会去问苏三的。但你污辱了我青妹的名誉,我现在就要杀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呆板,很冷漠,好象是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
孙山惊得退了好几步:“干什么干什么,你也要杀人灭口?”
“随便你怎么说,”青年男人漠然道,缓缓走向孙山,“你不用妄想逃走。”
“难道你青妹的玉体已经不清不白了,你还不许我说吗?”孙山一面后退,一面怪叫。
剑光突起。
孙山吓了一哆嗦,却听见青年男人一声大叫:“不可!”,定睛看时,小美人儿已僵立不动,她手中的剑已在青年男人手里。
原来小美人儿想自杀,大约实在是受不了。
孙山大叫起来,又说了两个成语:“哈哈,畏罪自杀,其心可诛!”
青年男人没理他,只是将小美人儿的剑又插回她腰间的剑鞘,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才朝孙山勉强微笑了一下:“孙山,咱们的事还没了结,请你不要走开。”
孙山这才想来,他刚才实在应该趁机溜走。现在想走看来是不行了,那样太跌面子。
“我有理,我为什么要走?喂,你知道我是孙山,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呢!”
青年傲慢地一笑:“在下张辟邪,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孙山一惊:“没有啊!我只听说近年来北武林出了两个少年高手,合称‘龙凤双剑’,说是剑法漂亮,人也漂亮。”
张辟邪长剑一举:“我就是龙剑!”
孙山后背心有些凉嗖嗖的。这两年来,江湖上可没少传说“龙剑”张辟邪的故事,据说他剑术已经通玄,曾连败十一名前辈剑手,被称为当今剑术最精的三名剑客之一。孙山知道自己得打个主意了。
“好吧,张兄,在下在这里先道歉了。”孙山一本正经地拱拱手:“我实在很后悔,不该拆散了你们的神仙姻缘,有点不够仗义。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孙山这个人有个臭毛病,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看到让人不快活的事情,不说闷得慌。”
张辟邪冷笑:“不管你如何巧辩,我也一定杀你,为我青妹恢复名誉。因为昨天晚上我一直和‘凤剑’李青青在一起,你所说的一切自然都是谎言。至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动机是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也许你是个傻瓜白痴,也许你是用心良苦,但我也不去追究。这种问题,张某向来只会用一种办法来解决,那就是——杀你!”
“杀”字出口,“龙剑”出手,说到“你”字,他已经攻出了九剑。
剑光耀眼,剑气满天。
好狠的剑法!
好快的剑法!
孙山就地一滚,躲过这势不可挡的九剑。
身子弹起,跃上了一座茶楼的屋顶:“说来说去……你还是……哎哟……要杀我……哎哟妈呀……”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根本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两条淡淡的人影和夺目的剑光在地上与屋顶之间上下翻飞,夹着孙山的嚎叫和张辟邪的怒喝。这简直比说书人口里的“飞檐走壁”更让人心惊胆颤,目瞪口呆。
细心的人已经看见,地上、墙壁上已染上了点点夺目的鲜红。
那是血。
李青青穴道被点,木木地僵立在街心,只觉万念俱灰。
不明不白地,她被孙山当头泼了一盆污水,无论她怎么辩白,也是无法说清了。
从张辟邪的态度看,他显然也有些相信了。这当然更让李青青心灰意懒。
如果她昨天不是单独来此,而是迟上两个时辰,等张辟邪一起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惜后悔是无药可治的;后悔往往也是最无能的一种表现。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孙山千万不要被张辟邪杀死。
她要亲手杀了孙山,杀了苏三。
她要报仇!
一声惨叫,剑光已被飞溅的血沫染成粉红。
见分晓了!众人的心里都在这么想。
剑光消失。张辟邪傲岸挺拔的身躯伫立在屋顶上,孙山却已不见了。
“张辟邪,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孙山!”
这是孙山的声音,不过已经很远很远了。
张辟邪大笑,声音震得众人耳中生痛:“孙山,下次见面,我必杀你!”
看来吃亏的是孙山,但可能亏吃得不太大,至少他还能够大声骂人,还能跑那么快。
张辟邪好象下台阶般一抬脚,人就已好端端地到了街心。众人都远远退开,敬畏地望着他。
张辟邪的剑已归鞘,白衣上一点血迹也没有,根本不象刚伤过人的样子。
洒落的血,腾起的血沫,当然都是孙山的。
张辟邪胜了,轻轻松松。
但他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愉快之色。他缓缓走到李青青身边,柔声道:“青青,你没事吧?”
李青青紧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泪光闪闪。
“算他跑得快,便宜了这胡说八道的小地痞。青青,咱们回客栈吧,啊?”
张辟邪拍开她穴道:“走吧。”
众人自动让开路,张辟邪不住柔声劝慰着李青青,从众人的目光里走了过去。
被人注视着永远是不太舒服的,尤其当众人的目光里并不全是崇拜与敬畏的时侯。
回至客栈,张辟邪关上门,焦急地道:“青青,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已经打过孙山了。”
李青青冷着脸,咬着苍白的唇,一任珠泪在面颊上流淌。
“青青,我求求你,别伤心了,啊?象孙山这样瞎说八道,喜欢开女人玩笑的小无赖小泼皮,到处都有。我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呢?你要为这些事生气,只怕你还气不过来呢。……”
不知说了多少话,李青青还是那么怔怔地流泪,一声不吭。
“唉,要是我跟你一起走就好了。”张辟邪叹了口气,口干舌燥地坐了下来。
李青青哇地哭出了声,一下扑到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哭得浑身乱抖。
张辟邪面色铁青,他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劝解李青青。而在往日,风流自许的张辟邪总能有法子让李青青笑靥如花的。
他默默地看着正伤心欲绝的李青青,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恼怒,还有更多的酸苦。
难道孙山的话是真的么?他不能不怀疑了。要不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李青青是个漂亮的惊人的女孩子,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