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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川东人比较喜欢。楞着干啥,采啊,明天来就长过了。”
小丫头蹦跳着跑去采,“小心地上滑”,叮嘱过后,张羽找块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悠闲地感受着夕阳西下的余辉照射和阴凉的山风。
“羽毛,看我采的好大啊?”
还没抽完烟,小丫头已经跑过来把塑料袋装着的蘑菇送到眼前。打开一看,眼珠都差点要掉下来了,采的是什么嘛,尽是些大开的,口味差不说,七八朵“牛拉枯”在里面,到是可以吃,但哪里能和松蘑比,中间还夹杂着几个红色的毒伞菌。张羽强忍住笑将有毒的扔掉,嘴巴上还在夸奖:“哈,好大的,好,好——红色的有毒,黄色和这种叫”青杠菌“的是最好吃的。好,坐下歇会,哎,小李,怎么样?还多吗?”
“支队长,还多呢,你先坐着先等会啊”,勤务兵在前面继续采摘着,乖巧的小李隐约觉得支队长可能有话要和小姑娘说,感觉自己过去很不妥,便不去打搅而是明智地选择用大声叫喊来传递信息。
“岚岚,这些天来,老想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但是一直没时间,这会你姑没在,想和你说说”,虽然看见小姑娘开始用鞋在地上轻轻地蹭着,张羽还是横下心来“我知道,——你——可能,~”
小姑娘抬起头来,微微涨红着的脸庞上开始渗出写晶莹的小汗珠,眼珠子一转却笑开了:“什么事啊?”
看见小丫头还在那里装傻,张羽不停地思考着,掂量着,最后还是用中性的“喜欢”这个词。“——有点——喜欢——我?”期期哎哎的无法顺利表达自己的想法让张羽不禁对自己当初没有学好文科真的感到有些后悔。
“当然喜欢,你是羽毛啊”
“我们不打哈哈了,现在就我们两”小姑娘继续充愣让张羽觉得十分恼火,本想发火或者是结束谈话,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快点说了好些“说吧,为什么这么做?————,其实你还小,根本不应该……这些,况且,我和你妈,哦——你姑妈,你应该知道的,哎……”
“羽毛,别”看见张羽要站了起来,小丫头以为张羽想结束谈话,也顾不得什么了,猛然扑进张羽的怀里抱住腰:“嗯,我,我,——别告诉姑姑,别,我……我,真的喜欢你啊,嗯,还是你和姑姑那个以前,后来我就说给娜娜听,后来,我们就商量着,就,就……那天买了……买了颗摇头丸给你吃,后来,后来……”愈来愈小几乎如蚊子般的声音。
“什么!????小小年纪就敢买摇头丸?还给我吃?不知道是毒品啊?”
“人家,喜欢你嘛”小丫头隐约感觉到张羽可能不会再对自己怎么样,干脆开始撒娇,两只手继续紧紧抱住。
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岚岚,我,我,我会给你和你姑妈一个交代的,但是现在必须忘记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等你大学毕业以后,如果你还坚持——话,我保证等着你,但是,你现在不能,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们约好,以后再……说好吗?”
“嗯,好——,要是,我想你呢?”小姑娘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听到了承诺便连忙点头,全然没有反应出张羽已经明确地表示没有和姑姑结婚的打算。
“支队长,好了,全采完了”小李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
“好,我们回去吧——”张羽大声回答着,低下头又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明明知道这样下去将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张羽却再也狠不下心来,“走吧,哎,你才多大呢?以后可能你会找到更好的……”
“哼,才不会呢……”小丫头放开张羽跑出了树林,火红色的短裙和明黄色的上衣在绿油油的稻田间映忖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晚饭是张羽亲自出马并指点勤务兵做的,香辣蟹、泡椒松蘑,还有自家池塘里面挖来的鲜藕炖麂腿让人胃口大开。从来没吃过这么火辣的东西让蒋岚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川菜,一个人抱着茶猛喝了两杯才算缓过来,但是可口的美味让她欲罢不能和意犹未尽的表情使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吃过饭,张羽跑到旁边和叔伯们一起就着干兔丝和水煮花生继续喝酒,聊兴正浓的时候却来了些不速之客。
原来乡武装部无意间发现了张羽一行的张扬行为,打听清楚才知道是三河口村张家老三回来了,武装部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相信26岁就能当上大校,立马通知派出所准备来抓诈骗犯。但是当派出所长听说有警卫员并且还带着枪的时候感觉事情可能没有那末简单,谨慎地建议武装部侧面了解情况后再查询一下,要是没抓到诈骗犯而抓了个现役大校回来的话可就是还能不能保住乌纱帽的问题了。
虽然不情愿,武装部长还是经过县上逐级报告到了D市军分区。军分区司令好歹也是个大校,对于特遣队年轻的队长的情况也有些风闻,一咬牙用电话向省军区反应并通知P县没有回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一来一回等正式答复回来的时候也就快7点钟了。
P县武装部刘部长按照分区的命令立即驱车赶来拜访,毕竟特遣队的光荣事迹早已经在军队系统传扬开来,何况谁不想巴结一下正当红的少壮派军官呢?
当P县武装部刘部长几个人出现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已经8点半,正在喝酒聊天的张羽猛然看见中校上尉什么的上来就给自己敬礼的时候没由来的就先愣住了,然后就是苦笑着听着一连串的恭维。
相互间的含喧和介绍持续了1个多小时,武装部长临走时还代表县里和D市军分区热情邀请到P县和D市“顺便”逗留一下,让张羽不禁对自己风风光光回来接母亲的行为有些懊悔,毕竟是父母官,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好不容易获得的假期看来又要缩水几天。
让张羽没想到的是,自己再怎么劝老妈去北京也不干,年龄大了,没熟人,不喜欢喧闹,生活也不惯,一系列的理由让张羽简直无话可说。
可又没办法让雨荷来帮忙劝一下,因为最尴尬的问题在于是由于和蒋岚的关系使他不知道蒋氏姑侄应该如何称呼自己的母亲,只能让雨荷笼统地按照川东人的习惯称呼为“娘娘”(注:平声,意为阿姨类的长辈)想先敷衍一下。
谁知老妈就是凭借这个“娘娘”而敏锐地发现了症结所在,而张羽的期期哎哎让老妈一气之下拉到坟前让自己对父亲说才真正要了张羽的命。
毫无隐瞒地交代全部问题以后,老妈几乎要气得昏倒过去,好不容易望着儿子长大,没想到却找个拖油瓶的,不能生育暂且不说,最不能接受的是儿子竟然……羞愧和恼怒之下质问如何收场,又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老爹?
张羽本想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但是看看脸色还是决定不说为好。老妈毕竟还是老妈,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保守秘密吧,但是更加坚定地决定不去北京让张羽是无计可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蒋岚每天照旧继续纠缠张羽带她到处玩,下河游泳甚至是上山打兔子。而张羽四处拜亲访友之余也坚持不懈地劝说老妈,最后干脆把舅舅也从70里外请来专程劝一下,但同样没有任何的进展。
短短的假期就要结束了,同样感觉到张羽可能存在着问题的当然还有蒋岚的母亲,无意间发现两人游泳时的亲呢模样使本想回北京再问的她无法继续忍受煎熬,迫不及待地对蒋岚进行了逼问。
无情的结果让最后的企望也破灭了,但是为了荣誉和仅存的面子,她强忍住了并严厉警告不准告诉张羽,因为她想知道张羽到底会不会主动和自己谈,也想知道张羽如何解决这件事。
依依不舍地告别,看见母亲依门眺望自己远去,张羽不晓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但是他也知道在自己没有处理好个人问题之前母亲肯定不会去北京,心里就要求自己加快对问题的解决。
到了县城,张羽专门拜访了党政机构的一把手。县委书记和县长对自家辖区出了这样的英雄和有前途的军官当然异常有兴趣,热情接待的同时委婉地提出能否招商引资繁荣家乡经济,张羽答应回去以后看看有没有什么项目可以介绍给P县。
早上,军分区就派个少校来接,张羽一行人在D市同样重复了在P县的经历。午饭后,分区安排他们到K县新开发出来的有“小三峡”之称的旅游区游玩,本来预计只要半天,到了以后才知道时间根本不够,下午3个多小时也只是爬山看看了风景而已,商量一下决定再呆半天。已经有腹稿的张羽决定在晚上找蒋雨荷摊牌,暗自决定如果雨荷实在不能够谅解的话也就干脆一拍两散。
吃完晚饭看见疲惫不堪小姑娘早早地洗澡睡觉去了,张羽乘机约蒋雨荷出去“走走”。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一路上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乘着凉快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2里多外爬山时路过的凉亭。看见四处没人,蒋雨荷说歇会,两人就面对面坐在石凳上。
抬头看见天上的半轮月亮,心里已经准备好了的张羽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半晌,张羽从牙齿缝隙间挤出了句话出来“荷姐,我,——,想——”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借着路灯,对情人面部表情了然如心的蒋雨荷平静地等待着,但是隔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张羽说出下文,便关心地问“还为你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北京的事着急吗?”嘴上却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是,我,想说的是……”
“到底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呢?”
“嗯,是……”猛然抬头的张羽突然发现了情人脸上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复杂表情,那种表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是愤恨?是幽怨?是羞耻?还是……???
原来她已经都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