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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财团来说,这其实应该是一个利好消息,至少自己大力支持的自民党前途还不错,当然在新的经济政策出台以前,还没有人会愚蠢地认为他们真的是想和日本一起来和平发展。而喘喘不安的就是那些小企业主们了,政治靠山看起来似乎就要日落西山,或者,现在需要就去和自民党好好谈谈?
坐在港口茶圆石櫈上,井上端午放下茶杯还在回味极品毛尖的味道,“好茶,多少年都没有品尝过这么好的——也只有武夷山才能出产这么好的清明芽啊——”
自台湾战争以来中国对日茶叶出口全部转换了方式,在全民对日仇视过程中极品等级的茶叶都全部拒绝出口日本。这让原来爱好便宜货的日本人大为沮丧,而且这东西偏偏还没有替代品(国际交易上的大路货到是有不少,比如印度阿三的产量和出口均为世界第一。可惜,逾淮为枳,茶叶这个原产自中国的东西到了阿三那里也就只能是疯长而已),也就导致从欧洲获得的转口高档茶叶价格畸形的贵,一般日本白领家庭也就只能将就着搭配购买,这在无形中也把中国优质茶叶的价格给抬高了不少。
不少同盟茶商和转口商干脆就在台湾囤积居奇,就近偷运日本以躲避反日分子的骚扰,而中国官方也对这种走私采取雷声大雨点小式的打击,让他们获得的纯利润每年都保持在50亿欧元左右。
所以,在喜好消费高档茶叶的日本白领家庭,连招待客人的茶都被分成三六九等,到不是因为心眼小,主要还是因为长期缺货而且价钱也接受不了,而多数工薪家庭就只能凑合着去买二等货。
停战以后,早就对日本高档茶叶消费市场垂唌三尺的三大华夏茶叶出口商纷纷随着占领军登陆三岛,在不少的大城市中设置专销店越过零售商直接面对消费群,而且规定每个日本人一次只能限量购买优质茶5两,也算是部分缓解了一下日本人对高档茶叶的饥渴。当然,潜藏在这背后的商业价值就实在太大了,三岛9700万人就算10%的人口需要,一年就至少要大约两万吨优质茶。而一两极品茶现在竟然被日本人嘴巴里面严重不满的“支那奸商”卖到了8欧元,虽然比以前的走私价18欧元少了一大半,可日本人还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在三年里每年都被掏走了40多亿欧元。
“呵呵,如果井上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请品尝下我们中国其他地方的茶叶,同样也不一定就比武夷山出品的差,怎么,井上先生对武夷山很熟悉吗?”,作为经济代表的李欲晓开始询问对方,这个退休银行家到了这里不可能是专门来蹭茶的吧。
“这话……要我怎么说呢?”,望着天边的彩霞,心里面就有一种异常的苦涩,远离祖国150年了,李家到日本也已经五六代人,背井离乡寄人蓠下的,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屈辱地使用井上这个异姓,而人丁单薄,又为了延续自己的香火,为了保持华夏传统就连结婚对象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华裔,常常30岁都不一定找得到,这又是怎样的血泪家族史?放下手里的茶杯,梦幻般地向对方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前,就在150年以前,日本并没有井上这个姓,武夷山~也就是井上家族的根,我们是1908年才迁居日本的。”
“哦,原来是这样,也许我和井上先生还是同乡呢?我的祖籍是黄岗山”,不自觉地就在潜意识里面对井上有了一个非常恶劣的印象,而且话也说得很玩笑,全然没有他乡遇老乡的激动和感慨。李欲晓是真有点生气了,呵呵,到了现在就上门来说自己是中国人?以前干什么去了?就算你们是原来的台湾人,就算你们祖籍是武夷山的,难道抗战以后不能回中国吗?难道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还不能迁回来吗?
“哼——”,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知道对方没有说出口来的问题。难道真的以为一个家族就这么好迁移吗?光是迁居到日本,就让我们20年都没有恢复元气,抗战后拖家带口的几十个都回来饿着看内战啊?台湾战争以后以后就更加没有办法回来了,我们在经济上根本就离开不了日本了,我们回来又干什么呢?何况,90年代我们家族在大陆本来就有合资企业。
“其实,说句高攀的话,李主任,我们不应该仅仅是同乡,应该这么说我们还应该算是同族才对,如果李主任祖上一直都是住在黄岗山的话”,依然很平静,井上端午是这样来进一步说明的。
“哦?难道井上家以前也是姓李吗?”,李欲晓很奇怪,不会吧,在日本还会遇见一个叫井上的竟然号称自己也姓李。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改姓呢?BS你——说到井上这个姓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语气,既然你连祖宗都不要了,那末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们也认不认也就无所谓了。
“对,没错。井上家族以前就是姓李”,井上端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淡淡地回应着对方。
郝志强比较有兴致了,悄悄站起来注视两个都姓李的。
“至于我和我的家族为什么改姓这并不重要。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和驻军司令部谈一下和新经济政策有关……的一些事情,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敌意吧?”,对于李欲晓字里行间处处显示出来的攻击性,井上端午不是听不出来,也觉得非常恼火,很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同宗的晚辈”。
“应该的,欢迎,井上先生,请——”,是时候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姓李,既然来了就应该是客,看了一眼还想说点什么的李欲晓,张凌风主动搭上了话。
“哦——年轻的司令官先生,是这样的,目前串本有部分人称呼您为骗子,我不知道获得这个称号以后,您有什么感想呢?”
“骗子?不,不,井上先生你误会了,昨天晚上您也在场,我们给这些人作出了什么承诺了吗?”
“那到是没有。不过我似乎记得在他们提出希望获得自治委员会主席的时候,司令官阁下和李主任一起都在鼓吹什么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打击旧恶势力,还鼓励他们搞个对抗什么的,那末,这在东方政治传统中算是什么味道呢?诸位都是中华文化的传人,这……应该算是暗示和鼓励吧?这是第一”,点燃自己的雪茄喷了一口烟,笑着继续追问,“第二,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好意思,我就暂时以中国人自居罗,呵呵——诸位都是明白人,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分析,说实话吧,我认为诸位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你们根本就不是你们嘴巴上说的那样要对付财团,而且也没有对付自民党的意图,哎,对不起,我是说目前还没有。那你们想干什么呢?我想你们应该是对中小企业有兴趣吧,你们或许是想……挑动中小企业和财团去火并好逼迫财团们动手吃掉这些中小企业,我说得没错吧?不过我就是想不通,大财团长期以来都是自民党绑在一起的,这些右翼分子你们不去动手消灭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还要帮助他们坐大吧?”
其实这也全部都是猜的,而且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实在需要获得他们的信任自己也好真正地帮助自己的祖国。不过,当看见对面的张凌风稍微变了一下脸色的时候,井上端午已经正式确认了自己直觉的正确性。
“哈哈,井上先生真会开玩笑~”,和大家对视了一眼的郝志强开始笑着打哈哈,“这些话都是没有什么根据的,您也太会白唬了吧——”
“我也不多说了,虽然我猜不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作,但只要是符合中国国家利益的事情我都是会帮助你们的。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郝先生是文学系硕士毕业吧?那就请你把这些东西拿去看一下,应该就可以证明我的话。而至于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李女士,从年龄上来讲我至少也应该是你的叔叔辈,给你一个忠告,请务必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并非只有大陆才有中国人。对了,明天中午在家里设私宴,请诸位一定要赏光。再见”,暗自在心中偷笑的井上端午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用黄绢包裹好的物事来,轻轻放在桌子上飘然而起,头也不回转身就朝大门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4位大员。
张凌风急忙使眼色让王善洪这个一直都没有和对方发生语言冲突的送出门去。半晌,拿起黄绢包裹李欲晓瞧了半天才铺在桌子上,几个大员都围了上来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以证明井上家族的身份。剥开外面的绢包,里面又是一层黄绢,整整齐齐地用旧式捆扎法叠着,一直就翻到第5层才露出两本线装书和十多张泛黄的老照片来。
大家都拿起照片来欣赏,估计是他们在高雄的祖屋吧,老木砖瓦房层层叠叠的,至少也有七八十间房屋,四门三厢从远处来看还是比较气派的。
“李氏家谱?”,不知道是谁就插上了一句话。
浅兰色封面上的确写着这几个字,再看下一本书,封面白色,估计年头上要新一点却也同样写着李氏家谱。小心翼翼地翻着,旧家谱的扉页上用正揩题写着“故山东布政使李公讳道远族谱,嘉庆十年正月”,郝志强读出来以后才惊叹道,“嘉庆十年,就大约应该是不到一八二零年,230年的古董啊这是。张司令,这说的是,前任山东省长李道远去世后他的子孙就以他为开山祖而立的家谱,那这本呢?”
李欲晓拿起白色的家谱也读了起来,“故山东布政使李公讳道远族谱,续,民国五年五月”
“看看,这后面还有字”,张凌风眼尖,看见扉页背面似乎还有字迹。
“甲午败绩,倭寇肆虐迫民改祖宗之姓,本断无相从之理,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延香火不肖男擅改今已卅载……时台凋弊,民无生理,怅离故土携家迁居至此,为铭李氏之魂特书族谱于后。民国十年七月。”
“难得,民国10年是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