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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都是家族的风气而已。家严历来非常仰慕中华渊源文化,从小到大都严厉督促我们学习汉语,我记得小时候妹妹没有记住三个汉字而被家父责罚一天不准吃饭,让阁下见笑了”,井上木子含笑给张凌风解释。
其实,井上这个姓在日本也并不多,而且这个姓本来就不是日本人,他们是原台湾李姓的后裔,20世纪初期才迁居日本的。
日据台湾初期,殖民主义者强迫台湾人改姓,在高压下有一家李姓人家被迫引用诗经中的一句话“井上有李”来影射自己的本姓,表示自己永远是中国人绝对不能忘本。不过知晓这事情的人还不多,当然也包括面前的两个中方大员。郝志强知道这个典故后还大加感慨,怎么姓李的既有李登辉这样数典忘祖的所谓皇民后代,却还是有这样150年都不忘自己民族属性的家族。
其实,这也是张凌风不仅坚持拒绝父亲老朋友萨利姆想把两个女儿都嫁给自己的“好意”,也同时狠下心来拒绝从小青梅竹马的这两个波斯女孩并最终选择井上木子的妹妹井上兰子为妻的最主要因素。还是因为年轻啊,因为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家族究竟是怎样能够在一个日本社会中得以保持中华传统文化的。结果,一不小心,他自己就掉了进去而被井上家族一步步俘获了。
“请,司令官阁下,郝主任,请”,初等法院首席法官麻木纯生热情地邀请两人落座。
“那就客随主便吧”。
按照标准的礼仪,张凌风随便谦虚了一下,又摆摆手谢绝了上来要给自己换鞋的和服女人,自己脱掉军靴套上女人弯腰递来的木屐后毫不客气地向前几步跪坐在上首右位上。然后,接过另外一个和服女人呈上来的热毛巾擦掉脸上的灰尘把毛巾放回托盘,端着递过来的茶杯轻啜一口,“咕咕”两声又向后转过头去,第三个和服女人急忙把一个精致的素花瓷盆双手捧过头来,等吐出漱口水,第四个和服女人紧跟着上前再次捧上热毛巾。等净嘴后,张凌风这才端起来属于饮用的青花杯来品茶。
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郝志强不时微瞟一下司令,生怕自己出错在日本人面前现了洋相,也有样学样地紧跟着坐在张凌风下首来享受“等级服务”。
看见对方竟然这样熟悉本州的风俗,内心中有些欢喜的铃木幸雄开始恭维起对方来,“想不到,司令官阁下竟然也这样熟悉我们本州的风俗,这太让人意外了。”
“哪里,哪里,以前读书的时候住在上海,经常去光顾日本餐厅,当然也就学会了不少”
“哦,原来是这样。听说那些餐厅是韩国人开的,都只不过虚有其表而已,哪里还会留有日本文化的精髓”,麻木纯生开始灌输起日本的饮食文化来,“其实,我们日本的饮食风俗及服装等等都采自唐风,说起来,我们中日两国应该属于文化同源的近邻。”
的确是这样,因为2010年以后日籍企业在华处境很差纷纷主动撤离,留下的产业也就被很多韩国人乘机便宜接收过去,虽然多数被改成了韩式料理却也留下了不少的日式餐饮业务,不过,自然也就很不正宗。
“对,这话不假”,嘴巴上是这样说,郝志强却恨得牙痒痒的,哼,死倭类,不怕你们还吹嘘自己保留着什么唐风,都给我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好看的,我会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唐风。
落座以后,右首是当然主人的铃木幸雄,接着就是议会主席和首席法官,再下面就是两位日本男性商人,井上木子因为性别和年龄的问题被排在了最后边,她却笑着说看不见年轻的司令官吃不好饭,主动提议自己到左边也就是郝志强下首来坐,大家也都含笑同意了。
麻木纯生拍了拍手,十六个手托木盘的和服女人从外面鱼贯而入,两两在餐几上站好,一个跪在地板上麻利地布设碗碟等,另外一个则不停地传递物件,不到1分钟,整个餐几也就布置好了,一套原产自产景德镇的青釉瓷餐具,一套精致的珐朗杯,一双崭新的乌木筷搁在镇瓷上,汤匙等金属物则是纯银制作的,这到也符合华夏人的传统喜好。
和正在驻军司令部食堂里面吃饭而且不停地在抱怨的另外两位大员想的不一样的是,正与日本人周旋的两个人其实都很痛苦,还不是一般的苦。
桌子上第一道菜就是日本人最喜欢的生鱼片,但是冰块上面那看起来血红血红的三文鱼却让郝志强下不了嘴。
经常吃海鲜的郝志强其实并不喜欢吃生鱼片,不过,也不是不能吃,谁都知道日本的环境保护工作还算不错的,海里面打上来的鱼也是比较新鲜的,应该说没有什么卫生方面的问题。可是,作为并非爱好这个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痛苦,吞了一下口水,还是没有感觉。但铃木幸雄正在热情地劝菜,“请品尝一下,这可是山崎渔业侏氏会社的主打产品,我们本地的特色产业,光三文鱼这一个产品,每年都要为串本市挣回50多亿日元的收入。”
山崎拓殖微微欠了一下身体面带得意地对客人解释道,“我们会社出产的优等水产品90%以上都要运到东京和大阪去销售。本地因为经济环境稍微差一点,居民都是吃二三等的产品。不过就是这二等的在东京也要卖4000日元一份。当然,今天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用我们会社出品的最上等的三文鱼,请司令官和郝主任品尝一下吧”
看了一眼上手,只见张凌风正在细品三文鱼,还好象很惬意一样。哦,这个该死的司令,我怎么忘了他刚才说的长期进日本餐厅吃饭啊?
没了选择,郝志强只好用筷子试着夹起一片鱼肉来送到嘴巴边上,长痛不如短痛,一狠心连忙吞了下去免得自己继续难受,然后假装很回味一样,“嗯~不错,味道的确不错”,接着,在日本人注视下只好再次品尝了一块。
接下来的第二道菜是……
竟然又是生蚝,这让郝志强想吐了,毕竟三文鱼还算是切好了的鱼肉,也还能够勉强接受下去,可是这个……郝志强眼睁睁地看着那和服女人跪在自己面前用精巧的剔刀三下两下就挑了一碟蚝肉来,洗干净手用一把小剪去除掉内脏和杂物,然后又把一碗烧酒递了上来。
这是要……蘸着酒生吃吗?哦,我的老天,这——这~这能吃吗?光是想想都比较烦,浑身上下就都起了鸡皮疙瘩。
眼睛再次转向上手,却发现自己的司令对这这蝶蚝肉似乎也在犹豫,不自觉地就悄悄笑起来,仔细注视着对方,呵呵,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能吃呢?哈哈,现在终于也要现相了吧,司令大人,我可在等着你带头哦——山崎拓殖仿佛没有发现两个中方大员的尴尬,再次卖力地推销起自己公司的产品来,“尊敬的司令官阁下,尊敬的郝主任,这也是我们串本的特色渔业产品,非常的新鲜也非常的卫生,经过检测,我们会社的新鲜水产品不仅富含营养而且100%地符合卫生标准,完全可以生食,请——”,说完以后用筷子挑起一块在烧酒里面滚动几下,又蘸上姜汁和盐末直接就放入口中大嚼起来。
再也没有理由的张凌风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哦,入嘴是一种很滑腻的感觉,一阵恶心传来,好象还在蠕动一样,简直就想吐出来,楞了一下,似乎是在发泄对日本菜的不满一样,张凌风只好合上嘴巴使劲地嚼起来。和他一样感受的郝志强也只好跟着来品尝这个名贵菜肴,我——忍,我坚决强忍住,这下一个菜——总该是正常的菜了吧——两位大员微小的动作和神态变化,都被在旁边留意仔细观察他们的井上木子尽收眼底,嘴角上露出了不被察觉的笑意,她干脆就停下来,饶有兴趣地想看看两位同胞到底是怎样来消受这难得的美味。
生猛海鲜终于结束了,难得,日本人还知道上一份鱼翅和鲍鱼粥,好,好……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饭菜,虽然鲍鱼粥的味道也不喜欢,但至少还是已经煮熟了的东西啊,饥肠漉漉的两位大员如释重负般地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来仔细品尝还可以下咽的食物。
“好,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两位客人会不习惯我们的饮食呢?本来,最初我们是准备上中国菜的,后来就觉得这样的话不能够充分表示出我们的尊重,而且两位客人应该很熟悉中国菜了,作为主人,我们当然不能用客人的家乡菜来招待了。现在看来,两位阁下还是能够接受我们的风俗饮食习惯的。请——请”,铃木幸雄端起酒杯摇晃着,“来,让我们为尊贵的客人献上我们的美酒——,祝愿我们年轻的司令官和郝主任能够带领我们串本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请——”
在座的日本人,当然也包括名义上的日本人井上木子也都举起来了酒杯,各自点了一下头,热情地期盼着。
日本清酒?那就——勉强喝一点吧,至少还不是烈性的。
两位大员都含笑端起和对方遥碰,“干——”
咣筹交错过后,点心和米饭终于上来了,这让平时并不喜欢甜食的两个人才能够真正可以开吃了。郝志强则一边吃却还一边在心里面抱怨,不就是从我们中国盗窃过去的粽子吗?可恶的日本人,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改叫什么寿司?我,我……我更加要BS你们这些小偷——“叭——叭——叭”,保持着警惕的张凌风发现麻木纯生又拍了拍手,只见里间里面隐隐约约地进来了几个和服女人,又把隔帘挂好,就好似是中国农村传统的蚊帐一样的情景(这是郝志强的说法,就是不知道精心策划了半天的日本如果知道两个大员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以后会不会吐血?)。
“接下来,就请司令官和郝主任欣赏传统的文化形式——艺伎的表演,这几个都是我们本州很出名的艺术家”,铃木幸雄殷勤地给对方解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