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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两盘,甄十娘面前才赢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心里开始有些不满足,“……太慢了,太慢了,不玩了!”
正玩在兴头上,沈钟磬疑惑不解,“什么太慢?”
当然是赢钱太慢了!
照这样下去,她磨一天爪子也赢不了几两银子。
回过神,甄十娘发觉自己得意之下,竟险些说漏了嘴,不觉脸色涨热,只神色不动,维持着先前的表情和沈钟磬商量的,“我们玩猜题游戏吧,嗯……”她想了想,“大家轮流出题给对方猜,猜错了罚十两银子。”
要说赢钱快当然是投骰子,赌大小了,可这些她都不擅长,相信真和沈钟磬玩起来,自己输的会比黄鼠狼还惨。
古代还没有脑筋急转弯的游戏,相信用这个一定能赢大钱。
谁耐烦跟你玩这个!
原本就是个棋迷,尤其又输了,沈钟磬全心全意都在棋盘上,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烦躁,张口就要拒绝,一抬头正对上甄十娘兴奋的红扑扑的一张笑脸,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点点头,“好!”
能看到她这样开心真不容易,他就牺牲一次好了。
“那就说好了,谁也不许打赖!”甄十娘少见地调皮,“我先说,咳,咳……”她咳了一声,“为什么白鹤缩着一只脚睡觉?”
这么简单!
她当自己是三岁孩子呢,沈钟磬有些不屑,瞧见甄十娘一脸的兴致勃勃,不忍扫她的兴,就作势想了想,“白鹤是动物,这是它的习惯。”
“错!”甄十娘果断地摇摇头,“因为缩起两只脚白鹤会摔倒。”伸出手来,“十两银子!”
这样也行?
小丫鬟们哄的一声笑起来。
除秋菊和喜鹊外,大家还真没听过可以这么急转直下的问题答案。
沈钟磬呆愣了好半天,也跟着大伙笑起来,他招手让荣升拿出一个元宝递过去,“再来!”全忘了,这次应该他出题。
终于把他的元宝骗了出来,甄十娘心情大好,“为什么一个屠夫和一个高僧在一起打坐,屠夫更容易升天成佛?”
“有这回事儿吗?”沈钟磬瞪眼看着甄十娘,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因为杀猪的一心向善!”见沈钟磬答不出,冬菊抢答道。
见甄十娘摇头,荣升说道,“高僧是假和尚。”
“错!”甄十娘转头看向沈钟磬。
沈钟磬拿出一个元宝放在桌上,“你说。”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人又哄堂大笑,见沈钟磬看过来,甄十娘又问,“稀饭贵还是烧饼贵?”他愿意放弃出问题的权利,她当然要抓紧时间抢银子了。
“烧饼贵!”沈钟磬自信满满。
经常去酒店吃饭,这个谁都知道。
出乎意料,却见甄十娘摇摇头,“错,是稀饭贵。”手又伸到沈钟磬跟前,“因为物以稀为贵。”
这和抢银子有什么区别?!
看到又伸到眼前素白如脂的小手,沈钟磬有些发懵。
开口想驳斥,仔细想想却辩无可辨,好笑地摇摇头,从荣升手里接过十两银子递过去。
一开始因不太适应,甄十娘眼前的元宝一块一块地增加,不一会儿就被换成了一张百两银票,适应了这种急转弯的思维,沈钟磬很快进入状态,令甄十娘惊奇的是,沈钟磬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快,比如她出了一题:“过一座桥需要一刻钟,守桥侍卫每隔半刻钟巡逻一次,发现有人过桥就喝回去,密碟却顺利地通过了,他用了什么方法?”
众人听了都大眼瞪小眼,沈钟磬张口就答,“密碟走到桥中间立即转身,侍卫以为他是从另一端过去,喝令他转身往回去。”然后伸手问甄十娘要银子。
不善这种游戏,沈钟磬索性把规矩给改了,由甄十娘出题,他答对了甄十娘给他银子,反之就输十两。
沈钟磬和甄十娘心情好,小丫鬟们也放纵,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自沈钟磬开始反击后,甄十娘眼前的银票很块又换成了元宝,一颗一颗地少下去,她不觉暗暗后悔,早知这样,不应该任他改了规矩,开始挖空心思想一些比较难的问题。
沈钟磬从没发现甄十娘这么好赌,看着她赢了银子就眉开眼笑,输了就抽抽眉,沈钟磬心里满满的愉悦,到底不愿看她蹙眉,见她门前的银元宝快没了,沈钟磬又开始故意答错放水。
抬头看看已经申时,眼前的一堆元宝好歹又换成了一张百两银票,甄十娘决定见好就收,“……妾去给将军做饭。”赌徒之所以会输得倾家荡产,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
见甄十娘一本正经地吩咐冬菊把赢的银子收好别丢了,沈钟磬好笑地摇摇头,目光中有股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
第一百三十二章出事
出了正月,天就渐渐地暖了。
风吹在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寒意,迎春树也打满了花骨朵,一早带简武简文去学塾报了名,简文就张罗着上山挖几珠花树装点霸王居,想到再有五六天他们就要去学塾,也没几天自由的日子了,甄十娘便没阻拦,只吩咐秋菊和纪怀锋,“……看仔细了,别磕了碰了。”便独自回到了祖宅。
“……看这胎像,孩子可是不小。”给喜鹊检查完,甄十娘帮她系好衣服,“再一个多月就该生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吃,营养够了就行,否则,孩子太大了生的时候遭罪。”
“孩子大不好吗?”喜鹊有些奇怪,女人都以孩子长得大自豪,老葛家的八斤,生下来就八斤四两,婆婆乐的合不上嘴,逢人就炫耀,还特意起名叫八斤。
“……大了容易难产。”甄十娘笑着解释道,“有苗不愁长,你看文哥武哥刚出生那会儿,跟个小猫崽子似的,这不也活蹦乱跳的。”
简文武哥出生时还不到四斤,喜鹊看着都不敢抱。
喜鹊就点点头,“也是……”想起什么,她忽然脸色发白,“奴婢会不会难产?”预产期快到了,喜鹊越来越焦躁不安。
“你啊……”甄十娘叹了口气,“告诉你多少遍,这孩子顺头顺溜的,你就是不听。”吓唬道,“仔细再这么焦虑不安,孩子生下来会弱智。”
“奴婢这不是害怕嘛。”每每想起甄十娘生简武简文时的惨烈,喜鹊就打心里恐惧。
甄十娘白了她一眼,“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担心什么?放在几个月前连稳婆都请不起的苦日子,你还不生了?”想了想,“……我打算把李道婆和崔妈都请来。过些日子就接进祖宅,也免得到时来不及。”
“这太破费了。”喜鹊脸涨的通红,“奴婢天天跟着您喝牛奶就已经奢侈了……”这样的日子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婆婆天天嘱咐奴婢不能太骄纵,拖累了您,她生过孩子也有经验,您又有医术,有你们守着,以奴婢的意思稳婆不找都行”商量道。“要不,就到时候现找吧。”提前请来,管吃管住都是银子。
“我是大夫,又不是稳婆,根本就不会接生……”
“将军”正说着。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问候声。
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甄十娘唬了一跳,看看漏壶刚辰时二刻,匆忙站起来。
沈钟磬已大步走进来,见他脸色不善,甄十娘忙给喜鹊打了个眼神,让她躲出去。
孕妇战战兢兢和悲伤恐惧的情绪对胎儿都不好。
“将军今儿回来这么早?”甄十娘笑着帮他脱了黑色的丝绒斗篷,回头招呼冬菊。“……给将军上茶。”
“你穿个试试……”沈钟磬把拎回的包袱递给她。
“什么?”甄十娘好奇地打开,是一套湛蓝色的锦缎长衫。
男人的衣服?
甄十娘身子一震,暗道,“他为什么让我换这些?”一瞬间她想起了让李齐夫妇骗他简大夫是男人的事情。
难道他不相信。怀疑她是换了男装在外行医?
念头闪过,甄十娘这个冤啊,她行医时可是百分之百的女装,这算不算自做聪明。要是真被他这么武断地冤枉,误打误撞的揪出她这个简大夫来。她还不如去撞墙!
抬眼偷偷向沈钟磬望去。
他眉头紧蹙,冷俊的神色中多了一丝凝重。
“这是男人穿的!”心如沸水煮茶,甄十娘神色泰然自如,她随手把包袱扔到了一边,“将军戏弄妾。”
不穿,不穿,打死她也不穿。
沈钟磬正匆匆地往外走,听了就一皱眉,蓦然回过头。
“妾从没穿过这个。”见他要发怒,甄十娘抢着为自己辩解。
“……军营不让女人进。”沈钟磬皱头舒展了些,“你快点换,我去取些东西立刻就走!”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甄十娘怔了好一会儿,“您是让妾跟您去军营?”她追到门口问,“去干什么?”
沈钟磬已经走出了屋子。
这个煞星!
要她去干什么提前告诉她一声能死啊!
因为知道他们的缘分不长,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归宿,甄十娘一直以一个朋友和下属的角度对待沈钟磬,对他的所作所为从不计较。
可是,甄十娘发现,她越来越无法忍受沈钟磬这种闷葫芦似的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不到临跟前,他牙风都不会跟她漏一句。
扶着门框,甄十娘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平息下来。
身子畏寒,别人都换了薄棉袄,甄十娘依然还穿着沈钟磬特意给她定做的轻软保暖的水貂皮马甲,见包袱里的一套男式棉衣太薄,甄十娘索性就没换,只把长衫和下裳直接套在外面,里面是毛皮外面是单衣想想就古怪,好在甄十娘瘦,这样一穿人反而显得很魁梧,不是个头相较一般男人显得有些矮,倒真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大男人。
下裳有些长,直接塞到靴子里,头发打散了让冬菊给挽了男人髻,用沈钟磬的簪子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