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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幽静的厢房,青色的帐子里,书秀悠悠醒了过来。羽都不知喂她吃了什么,她觉得力气都恢复了,就是头还疼着。
书秀扶着自己的额头起来,面颊嫣红,云鬓微乱,刚被赵盼儿弄得凌乱的衣服七零八落,露出了大半个香肩,看见面前的是羽都,惊讶地说道:“谢谢郡主相救,感激不尽。”
被眼前这幅香艳的画面晃花了眼,羽都却沉下眼,说:“以后不要穿成这样了。”
“嗯?”书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状,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拢起来。
羽都转过身说:“不用谢我,你要谢的是冷香。”
书秀这才注意到,一个白衣男子跪在床前的地毯上,抬起头来看着书秀,清冷俊秀的脸,就是冷香。
“多谢冷香公子救命之恩。”书秀柔声道。
听到这话,清秀的男子微红了脸,说道:“举手之劳而已,樊小姐。”
羽都看着一幕,不禁又冷笑道:“樊大人还真是魅力无穷,那赵盼儿为你神魂颠倒,我这小冷香,怕也是一颗心要落在你身上了。”
书秀忙说:“郡主误会了。”
“误会?我还真是误会了,说不定是我怀了樊大人的好事呢!”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阴阳怪气的,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郡主……我误中了那赵盼儿的奸计……”
“你太笨了!”
书秀被这句呵斥斥住了。
羽都捏起书秀的下巴,朝着那红唇就狠狠地吻过去,仿佛在掠夺。双手压着书秀的肩把她压在床上,直到书秀痛苦地扭动,才把快要窒息的她放开,嘴角扯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郡主你……”书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平日里斯文清俊的脸,此刻诱人地发红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羽都。
羽都舔了舔自己的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原来,他把书秀的嘴唇咬破了,眼里一片血腥艳丽,仿佛妖孽出世。往书秀的耳朵里面轻轻吹了口气,惹得她一阵颤抖,危险地说:“怎么,很惊讶吗?是我救了你——但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心里是不是也怀着和赵盼儿一样的心思呢?”
八
出发那日一大早,樊府里上上下下就忙开了。樊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给书秀收拾东西。
“诶诶,莲儿的那件披风带了吗?”
“喂!笨手笨脚的,把书放这个箱子里!”
“是是,老爷……”
书秀无奈地看着父亲,说道:“爹,不用带这么多吧,把整个家都搬过去了。”
樊父一瞪眼睛:“怎么不用?你可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呢!”说完又叫丁冬过来,“丁冬,记得好好照顾小姐知道吗?别让她忘记吃饭了,天冷了记得加衣服!”
“爹……”
书秀左右帮不上忙,只好默默地走开,走着走着,索性就走到了樊府门口。
“小姐,您怎么来了?”看门的小厮殷勤地问道。
“我就随便看看,你忙你的吧。”
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踏着清晨的露珠走来,马蹄踏在在樊府门前的青石板上。的的的马蹄声传来,在清晨里特别清晰,书秀抬头看去——
一个浑身裹在黑色劲装的人坐在马上悠闲地走过来,他头上戴着笠帽,压得低低的,脸上也裹了黑色的面巾,看不见一点面容。腰间悬着一把长剑。走到樊府面前,他一勒缰绳,马稳稳地停下了。
“这位侠士,你有何事?”书秀感觉那低低的笠帽下,仿佛有两道目光看向她。
他未说话,手却突然一动,一把长鞭挥洒而出,卷着书秀的腰就把她扔起来。书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稳稳地坐在了马上。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就一夹马腹,策马飞奔而去。
等到守门的小厮反应过来,忙大叫到:“来人啊!来人啊!小姐被抢啦!小姐被抢啦!”
只听见那人远远地留下一句话:“午时城外十里亭客栈见……”
古板架着马车刚来到樊府前,见此状,忙喊道:“等等啊!樊大人!等等老妇啊!别丢下老妇啊……”
红马一阵狂奔,到了城外才慢慢缓下来,那人放开了缰绳,任马儿自由行走。
书秀被颠得七荤八素,脑袋分不清东西南北,马儿放慢了速度,她慢慢直起腰来,回过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黑眼睛正看着她。
“羽都……”
书秀慢慢扯下他的面巾,瘦削的下巴,厚薄适中的嘴唇,宛如精美的医术品缓缓展现在她面前。他的鼻子很高,因此看起来有几分霸道。眉毛浓浓的,衬得眼睛也很黑,往近了看,仿佛一潭深水,清晰地照出她的影子来。
书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仿佛着迷一般,手指抚到他的嘴唇时,他便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咬得很用力,不一会儿上面就出现了深深的齿痕,一会儿好像又后悔了,伸出舌头细细地舔着那咬下的深痕。
书秀笑道:“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
他吮着那手指,逐个亲吻着那指尖,仿佛小孩子泄愤一般,说:“就是喜欢咬你!”
书秀笑了,大笑,她揽住羽都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传出闷闷的笑声。
羽都的脸红了,他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感到书秀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撩拨在他的皮肤上。他红着脸也慢慢搂上书秀的腰,感受着那别样的温暖。
“还疼吗?”
“嗯?什么……”书秀歪着头问。
“还有什么!”羽都的脸仿佛红成了个虾子,他慢慢拉开书秀的衣领,看见肩头上一个淡淡的牙印,已经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红痕在白嫩的肌肤上。
“会不会留下疤痕?”羽都问道。
“留下又有什么关系?”书秀笑着回答。
“留下就留下!”羽都把书秀死死地抱进了怀里,霸道地说“我不仅这次咬,下次还要咬!把痕迹永远留在你身上,告诉别人你就是我的!”
羽都把头靠在书秀背上,脸上露出了羞涩不安的神情,说:“你千万不要骗我……若是你骗了我……我也不活了……”
说完又恨恨地说:“是你先惹上我的!我会缠死你!死也不放你离开的!”
书秀安抚着他的背,叹了口气,唉,一个不安的孩子啊。
记忆回放回两天前……
羽都问书秀:“你怎么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对你怀着和赵盼儿一样的心思?”
书秀看着羽都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若是你,我也是愿意的。”
羽都呆住了,表情丝丝破裂,指着书秀说:“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什么来。
“我什么?羽儿?“书秀笑了,丝丝温柔溢出来。
羽都左右回不上话,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让他束手无策的状况,他气一上来,什么神秘冷酷也装不上了,张口就往书秀的肩头要去,仿佛这样才扳回一局。
“啊……”
远远看见了客栈白色的布幡,羽都让马儿停下,说:“你到这儿就下吧,我怕……你的家人应该都在哪儿等你了。”想自己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两天后,今天早上爽性到樊府门口,冲动之下就把书秀“掳”了过来。若是让秀儿的父亲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看自己……
书秀点点头,翻身下马。羽都突然犹豫不决地问道:“书秀……你就不问我关于监察御史的事吗?”
监察御史,那日皇贵亲王一句话带过,后来大家都好像把这个人主动忽略掉了。对于这个将和自己一路同行的“同僚”,书秀……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说自己不知道,还是猜到了?
书秀捏了把汗,说道:“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会告诉我的。”这句俗到底的话……
果然,听到这句话,羽都好像很受震动,马儿也不安地呜咽了一声,羽都用力一抽马臀,马儿飞快跑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书秀看着羽都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看着远远的客栈,认命地向前走去。
九
偌大的客栈大堂里,端端正正地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面容肃穆,容颜却都是一般娇美。这四人分别是桃夭、梨白、杏渺和桂儿。大堂里安安静静,掌柜和小二都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她们四人不是都一般跟在羽都郡主的身边吗?难道羽都就在附近?
客栈里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唯一的一桌客人坐的远远的。古板和书秀坐在桌上,慢慢喝着茶,做着出发前最后的准备。
古板拿着茶杯,偷偷地靠近书秀说:“樊大人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书秀压下心头的笑意,回答说:“静观其变吧。”
古板神神秘秘地说:“樊大人,你说跟我们一起的那位御使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说完还瞟了瞟桃夭四人所站的地方。
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左右推脱书秀本是常见,现在这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各位心中明白,嘴上还是不说的。书秀听闻也只是笑而不答。
桃夭四人所站旁的楼梯,被铺上了长长的红毯,本是简陋的客栈也显出了几分华贵。这时,楼上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众人都不由得向上看去。
暗红色的一角衣袍出现在众人面前,羽都从楼上缓缓走下,衣饰华贵,荣光艳绝,晃得人俱是眼前一亮。美仆四人齐齐拜下:
“见过郡主!”
好大的气势!这下就算古板和书秀假装看不见也不行了,只好也过去规规矩矩地行礼。羽都微微颌首,笑道:“樊大人,古大人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羽都转向杏渺,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郡主,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出发吧。”
“这这……郡主大人……你这是要去……”古板颤抖着问道。
“去泸州啊?难道你们不是?”羽都问道。
“是是……难道……您就是……”
“是什么?”羽都反问道,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古大人,慎言啊。”
羽都走出门外,书秀和古板也只好跟上去,却见外边宽敞的官道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