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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与美好的说法完全矛盾,与观音的慈悲背道而驰,日本的这些观音造像,比如”鱼雷观音”、”特攻观音”、纪念大西泷治郎的”海鹫观音”,不用看光从名称上就与过去的侵略战争有关,简直就是对神灵的亵渎和伤害。在此之中,东京世田区那里的一座”特攻观音堂”,看看它里面的阵设,就更加令人震惊了!
日本投降后,昭和27年(1952年)5月,前海军大将及川古志郎、高桥三吉、前陆军大将河辺正三、前陆军中将菅原道大、前海军中将寺冈谨平等,为了纪念日本军队的自杀”特攻队”,共同作为发起人建造所谓的”特攻平和观音像”,并在音羽的护国寺举行开眼法事后,于昭和28年(1953年)奉迁到世田谷山观音寺;与此同时,还成立了”特攻平和观音奉赞会”。
位于东京都世田谷区的这座观音寺,缘起于江户札所第三十二番世田谷山观音寺,供奉本尊圣观世音菩萨,属于独立寺庙。现在寺内,另外还有与侵略战争有关的”天山队之碑“、”神州不灭特别攻击队之碑“、”特攻平和观音”碑。后来,又在这里修建了”特攻观音堂”,在堂里奉祀着的特攻和平观音像的胎内,收藏着在所谓”大东亚战争中九死一生阵亡的”四千六百余名陆海军特攻队员的名册。堂里的华顶装饰着御菊纹,是由天皇皇后陛下所赐,每月18日都要举行特攻和平观音祭,诵念所谓的”特攻和平观音经”。
到昭和57年(1982年)9月,特攻平和观音奉赞会迎来了新会长竹田恒徳,又扩大特攻平和观音法事的规模,并且举行”特攻队慰灵显彰事业”,从此就以”特攻队慰灵显彰会”的名义在全国扩大组织。平成4年(1993年)5月,竹田恒徳会长逝世,瀬岛龙三就任会长。到平成5年11月,又成立为具有财团法人资格的”特攻队战没者慰灵平和祈念协会”,完全变成了全国性的”特攻队”组织;接着在平成6年3月,他们组织在千鸟渊墓苑举行了”全国特攻队战没者追悼式”,同一天在靖国神社的九段会馆里设立了总会。
目前”特攻队战没者慰灵平和祈念协会”所从事的事业是:
①举办特攻队战没者慰灵事业:每年春季(4月初旬)在靖国神社,秋季(9月23日)在世田谷山观音寺。
②支持和赞助全国各地的特攻队战没者慰灵祭。
③计划并实施前往特攻基地等地的巡拜:平成12年度进行了南九州巡拝,平成13年度进行了菲律宾基地的巡拝,平成14年度计划了冲绳海面的慰灵祭。
④特攻队的史料记录、出版书籍和会报(一年4刊):已经出版的书籍有《特别攻击队》、《特攻队员遗咏集》、《遗书遗咏回忆特攻队员的感情》、《特攻队员的日记》、《与B29的战斗》。
⑤特攻队战史及其调查研究和资料收集工作。
第三部分遍布日本的侵略战争纪念物(8)
宫崎市”八纮一宇塔”,大阪府箕面市”忠魂碑”,爱媛县伊予市忠灵塔
为战没者建塔或碑的风气,起始于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以后,激战的战场上尸骨堆集如山,必须尽快处理,日本军在旅顺血战的白玉山上收集掩埋战亡者的遗骨,就地修建了纪念性的”尔灵塔”,在军国主义狂热喧嚣的浪潮中,就此在日本国内也掀起了一股修建遗骨归国埋藏施设的运动,一直到1932年,在一首侵略歌曲《满州进行曲》(大江素天作词、堀内敬三作曲)的开头还是:”经过日俄战争,埋着勇士的遗骨,招头望见忠灵塔……”。
据《靖国神社忠魂碑志》记载:当年在地方的48座招魂社里共有忠魂碑70座,分类数目为:忠魂碑53、忠魂堂4、忠魂社1、招魂碑3、招魂堂2、尽忠碑1、显忠碑1、表忠碑4、颂忠碑1。形成了一个以靖国神社为中心,由县、郡招魂社、町、村忠魂碑组成的塔型结构,忠魂碑被称为”村子里的靖国神社”。
在1945年战败投降之初,当时存在的战没者施设主要是:军队所在地的陆海军墓地、靖国神社和护国神社一级的忠灵塔、町村一级的忠魂碑。不过,战后60年来,日本的这种”碑”也经过了巨大的演变,从最初的”镇魂”到慰灵,再从慰灵到显彰,如今忠魂碑已经很少了,最多的是显彰碑,当然含义也发生了耐人寻味的深刻的变化,变成为所谓”彰显”战没者英灵事迹的的纪念物。
围绕石川县那座倒行逆施的”大东亚圣战碑”,那场‘拆碑会’与‘护碑会’进行了两年多的斗争,到去年的8月3日下午,在石川县文教会馆还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要求撤除‘大东亚圣战大碑’全国集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会上,日、中、韩三国学者和许多日本人士纷纷揭发建碑者的险恶用意,指出日本右翼势力鼓吹战争有理、侵略无罪为法西斯战犯们鸣冤叫屈,不仅会严重伤害受害国人民的感情,而且会影响亚洲的和平与发展。这场拆碑与护碑的大战,似乎意味着世界和平与战争的较量还在这里继续……从日本战后六十年的情况看,不单在石川县护国神社,还在别的地方,虽然和平力量取得过一定的胜利,虽然右翼势力的行动受到了一时的遏制,但是过后往往反弹得更加嚣张,和平的前途似乎并不乐观……
宫崎的”八纮一宇塔”也很有代表性。在1938年,在侵略中国的战争高潮时,为了进一步煽动国民的战争狂热,在宫崎县发起了建塔运动,全县男女老少参加义务劳动,新闻报刊煽风点火,甚至鼓动世界各地的日本人捐献石料,连日本陆军总参谋长也下令前线部队”以军或师团为单位,每单位收集两块,一块是军或师团所在地的,取最有价值的;一块是战场最前线的,取最有意义的”,用以象征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结果在各国一共掠夺了一千四百八十五块石料,其中有二百二十八块取自中国,有一块刻有”中支那中山部队”的花岗石,据说是从上海市政府的建筑上拆下来的,还有一块刻着”南京日本居留民会”字样的,是从南京明孝陵掠夺的。
后来建塔时就将这些石材作为塔基,塔身上镌刻”八纮一宇”四个大字,塔身周围立着四座陶瓷人像,取名为荒魂、奇魂、幸魂和和魂,分别代表日本武士、渔民、农民和工人,象征着”一亿人的战争”。当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后,在盟军占领初期,宫崎县政府慌忙将这塔上的”八纮一宇”4个字铲掉,并把武士人像藏了起来,把这一带改名为”和平公园”。可是,只捱过了不到20年,到1965年,”八纮一宇”四个字又被重新刻在塔上,武士像又回到了原位,”和平公园”也从此名存实亡了。
大阪府箕面市”忠魂碑”:
在大阪府箕面市的市立箕面小学里,有座在1916年4月由帝国复员军人会筱山支部箕面村分会建立起来的已经少见了的”忠魂碑”,是由当时帝国复员军人会的副会长陆军大将福岛安正手书的墨迹。到1945年战败投降后,这座充满军国主义气味的石碑也被拆除只剩下一个底座。可是到了1951年,一些人又悄悄地挖出石碑重建了起来,恢复的底座、台阶加上碑身有6米多高,规格也不算小。像在日本各地一样,1952年这里也成立了箕面市遗族会,管理起了这座忠魂碑,每年都在这里搞活动,举行慰灵祭。
1975年1月,市政府因为箕面小学扩建需要搬走校里的这座忠魂碑,为此与遗族会代表签订了搬迁协议:①须保持忠魂碑原状,②须保证搬迁后忠魂碑前有足够场地举行慰灵祭。市政府选中了西小学的临时运动场,并在1975年7月10日花公款78826824日元买下了它。忠魂碑搬迁后,箕面遗族会支部每年4月都在这里举行慰灵祭,隔年采用神道和佛教仪式,而且市政府和市教育委员会的职员都来参加。事实上,市政府把这块公费场地无偿地给了遗族会用于战没者纪念活动,显然是违反日本宪法的。
1976年2月,10名箕面市民向大阪地方法院提出控告,指控箕面市政府:把买来的土地无偿借给遗族会搬迁忠魂碑之用,是违法的财政开支,也违反了宪法规定的政教分离原则。市政府职员参加慰灵祭这种宗教活动,当作上班照样支付工资,以及市政府并提供公共设施和设备都是违反宪法的。为此”请求确认如不拆掉忠魂碑就是违法行为’,”请求确认市政府废除一部分运动场的决定无效”,并”要求停止支付慰灵祭费”。
1982年3月24日,大阪地方法院对原告提出的箕面忠魂碑第1项违宪案作出了初审判决:西小学改建已完成,已无需临时运动场,因此驳回原告要求宣告市政府把西小学临时运动场借给遗族会一事无效的请求;对原告提出市政府为移建忠魂碑支付的土地购买费,法院认为这笔费用属于违宪开支,命令市长及市教育委员会的事务局长负责偿还。
1983年3月1日,大阪地方法院对原告提出的箕面忠魂碑第2项违宪案作出了初审判决:市教育长在上班时间参加1976年和1977年举行的慰灵祭并且支付了工资,把参加这些宗教祭祀当作了公务,是违反宪法的,责令其退还这段时间领取的工资。但是,其它公职人员只是参加了慰灵祭的准备和事后的整理,没有直接参加宗教活动;西小学的校长虽然为慰灵祭提供了学校的设施,但最长只有一个小时,情节轻微无需赔偿损失。另外,市长虽为举行慰灵祭动用了市政府财产,但按照有关规定这些财产分属各主管人员负责,所以不能直接追究市长在这上面的管理责任。
虽然,原告没有取得全胜,但终于第一次取得了法院对公职人员参加慰灵祭作出违宪的判决,因此具有重大的意义,对后来的类似诉讼以及首相公开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