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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笑了笑,一直将她抱在了众人已摆好的席上才将她放下来。
此时在座之人已有许多文武官员,以及才将采莲时的男男女女。他们都瞧见了莫离抱着唯一的妹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席上的情景。
邱国在萧毓等基后便是尚武,文臣们多是不甘学富五车却无用武之地。此时便有几名看不上武官的文臣搬出祖先训教,称:“大将军竟会如此不知礼俗,藐视我邱国传统!”
有几名武职官员反驳称道:“大将军与宝珞郡主乃兄妹。此番兄妹情深竟也碍得文人学士的眼了?莫非是平日里太闲,无所作之文了,便逞口舌之快?”
一时,轰笑声中夹杂着愤怒之声,
莫离却并未理会旁人,只让莫芷珞坐好了,才绕到对面男子的座处。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两人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二人便是安宁公主及卫将军木易。
萧毓见状,喝止了吵闹不休的文武官员。他看了莫芷珞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莫离身上,双眼无声询问是何事。
莫离行礼禀报道:“珞儿一时迷路,走得远了,便有些累。”
“即便如此,大将军与郡主皆已成年,该守的礼节却仍需遵守。”莫离才将说完,一位食古不化的官员便急着接道。
萧毓皱了皱眉,看了莫芷珞一眼,见莫芷珞瞧瞧撇了撇嘴,他忍住心中笑意,轻轻咳了几声,对莫离及莫芷珞,道:“大将军与宝珞兄妹情深,世俗礼节太过苛刻……”他将话说了一半,便看着才将反驳莫离的官员们仍是一脸不满,便又是笑道:“不过,祖先训教既是在先,诸卿们亦是言之有理。朕便罚大将军与宝珞闭门思过。”
莫离与莫芷珞离席跪拜,纷纷谢罪领罚。
萧毓点了点头,又道:“既是教条太过苛刻,朕便命太常张大人酌情将不合理的地方修改一些,三个月之内呈与朕瞻。”
此话一出,反对之人不少。皆称“祖宗定下的训教、法令、章典等,不可轻易改变。”正离席欲行礼的张太常亦道:“诸公说得有礼,还请王上三思。”
萧毓一时寻不得其他法子,叹了一口气,便对张太常笑道:“如此,礼教之宜便从长计议吧。”
莫芷珞看着萧毓的脸色一前一后的异色,便是恍然大悟。萧毓是想改革了呢。她看向莫离,瞪了他一眼,知他早晓得萧毓的心,只让自己当棋子使。
莫离回她一个清浅笑容,莫芷珞这才知晓,即使是萧毓早已在莫离面前透露,莫离才将亦是因为她不愿下来,他才将就她的。
她不去看他,将目光移到面前早已呈上来的炙肉。闻其甚香。
凭栏意之八
萧毓见吃食已摆好,便将政事暂且搁置一旁,命众人随性用餐。那炙肉切得甚是大块。贵胄千金们皆经好一番努力才将其弄得小些,以便能微微张口便能将其吞食。
而和宁公主许久也未曾弄得下来。一旁的侍婢欲动手帮她,她却横了那侍婢一眼,执意要亲自动手。
莫芷珞笑看着和宁公主,将自己切好的递到了她面前。和宁见是她,便也欣然接受,并同旁人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莫芷珞旁边。和宁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宝珞动作极快,能教教我么?”
莫芷珞点了点头,为其讲解要如何才能既快捷,又省力,并能将骨头一并剃下。和宁嫣然一笑:“宝珞的动作正似庖丁解牛呢。”
莫芷珞拿起一块肉瞧了瞧,打趣笑道:“这比牛肉要好上千倍了。是难得的鹿肉呢。”
位于莫芷珞另一旁的是才将那位张太常的长女张婉莹。人如其名,婉若玉莹。张婉莹苦恼地看着面前的炙肉,无从下口。莫芷珞无意中瞧见后,又切了一些给那张婉莹。张婉莹自是说了一番感激之言。
和宁见莫芷珞只顾着为她及张婉莹切,她自己却未进一口,便也说道:“宝珞可要多吃一些。这鹿肉极好。
莫芷珞点了点头,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分得的鹿肉已所剩无几。和宁欲将自己那一份让出,却听安宁笑言道:“我曾听莫将军说宝珞郡主不喜这些野味,也难怪将自己那一份都分给旁人了。”
和宁闻言一愣,看着莫芷珞,问道:“宝珞果真不吃这东西么?”
莫芷珞有些恍然,那是莫离才知晓的缘由。她每月葵水来时,便不能吃这些野味。若是吃了,肚子便疼得厉害。她不知莫离是何时同安宁说过此事,只是那安宁却只听了一半。莫芷珞摇了摇头,道:“我极喜这些东西。是兄长小气,不让我吃。”
和宁“呵呵”一笑,极为不信,道:“我尚未听人评说莫将军小气的。”
安宁亦是附和一句:“是呢。宝珞竟会打趣。”
莫芷珞笑笑,不置可否。抬眼瞧了瞧莫离,他正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莫芷珞不知怎的,脸上一红。莫离一旁坐着木易。和宁便以为她是瞧见了木易后有些羞涩。和宁虽是早已宽心,心中却仍有些失落,便低头细细咀嚼着莫芷珞为她切的炙肉。
便在莫芷珞认真地进行手上动作时,有一小厮悄悄来到莫芷珞背后,轻声说道:“莫将军让小的问郡主:上月的今日,郡主说不喜吃这些东西。今日怎的喜欢上了?”
莫芷珞面上更有些不自在,未想他竟是记得具体的日子。她支支吾吾地对那小厮说道:“你去同莫将军说。便说并非是今日。”
小厮一脸莫名其妙,心想无论是哪日,不喜便是不喜,哪里有什么区别?然而,他的身份只得依言行事。于是,他便又悄悄到了莫离身边,小声说道:“莫将军,郡主说‘并非是今日’。”
莫离皱眉看过去,莫芷珞却未看着他,只悠哉地吃着那东西。他便又同小厮说道:“你去同郡主说,便说:我并未记错,是她弄错了。再同她说:既是不喜,便莫要勉强。”
小厮无可奈何地又到了莫芷珞背后,将莫离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莫芷珞。
莫芷珞叹了一口气,放下刀具,对小厮道:“你再去回莫将军,便说无事,不会勉强。”
小厮天,却发现头顶上是茂密的树叶,将整个天空都遮住了。他只得又低下头朝莫离走去。
莫离听了小厮的话,眉心紧锁。他记得清清楚楚是每月都是这个日子。只怪才将未想到提醒她。他正欲站起身子,便听萧毓道:“再命人拿些酒来。有肉无酒,不能尽兴。”
在萧毓出声时,旁人依礼应洗耳聆听。故而,莫离便又正襟危坐。待酒器酒具呈上之后,又欲起身,却在此时,木易向他敬酒,并笑道:“与子离相交多年,却未曾见子离醉过。不知今日有幸不醉不归否?”
莫离看了一眼对面的莫芷珞,她竟也同那些女子敬起酒来。他压下心中的顾虑,对木易回礼笑道:“博鸾有如此兴致,我自当奉陪到底。”
木易点了点头,两杯相碰,不必再有言语,相视一笑后,皆是一饮而尽。木易满上第二杯,与莫离低语:“子离可放心将珞珞交予我。”
莫离闻言,想起才将与她牵手走到悬崖边上,路的尽头,他们仍是选择了回头路。然而,即便如此,当有人让他放心将珞儿交予他时,他心中仍是不舍。忍着心中那股酸涩,他微笑点头,闷声喝光了那一杯。
他此时的微笑,木易从未见过。因那微笑更似苦笑。木易轻轻拍了拍莫离的肩。
莫离虽不明何意,却仍是报以感激一笑。或许今日的不醉不归甚好。他为二人斟了酒,对木易由衷说道:“也只有将珞儿交予博鸾,我这做兄长的才安心。”
几番推杯换盏,笑意连连。只任浊酒入喉,引得腹中似烧。
有几名歌姬弹奏一曲琵琶,舞弄轻纱。满席喝彩声声不断。
莫芷珞兴致高昂地看着那女子轻舞,竟是那般妖娆美丽。有风吹起舞者面巾一角,那白玉的面庞更令观者赞赏。
萧毓扫视众人时,见莫芷珞似极有兴致,便是笑道:“才将宝珞为卫将军踏歌而唱,朕甚觉乃天籁之音。此番众人意兴正浓,宝珞何不高歌一曲?”
莫芷珞一听“为卫将军踏歌而唱”便是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而那边莫离微闭了双眼,木易期冀地朝她看来。她离席行礼,道:“宝珞不胜酒意,无法吟唱。”
萧毓有些遗憾,让她回座。看了莫离一眼,突然精光一闪,便对安宁道:“朕也许久未见安宁的舞姿了。不知是否有长进?”
安宁柔声笑道:“如此,安宁便献上一舞,请父王品评。”
萧毓含笑点头。众人皆是拭目以待。因为,安宁的舞姿世上无双。而莫芷珞却有些惊讶,那安宁不是脚踝受伤了么?何以能献舞?她朝莫离望去,莫离的脸上未有疑惑,只有些忧心。
当她再将目光移向安宁时,安宁已轻盈而跃,翩翩起舞。霓裳轻飞,正似九天玄女。莫芷珞突然垂了头,不愿去看。猛灌了一口酒后,竟似剑入喉。一番急咳停止后,她轻捂着肚腹,双眉紧蹙。
和宁见她额上渗出大量汗珠,似有不适,便急问道:“宝珞怎么了?”
莫芷珞摇了摇头,却暗叹:糟糕!她咬了咬唇,朝对面一望,却未见得莫离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沮丧地垂了头。
却在此时,她突感身子一轻。抬头一看,竟是莫离。莫离抱着他飞奔而出。起舞的安宁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众位官员又是一番议论。萧毓亦是一脸莫名其妙。
莫芷珞捂着自己的肚子,面色难看。
莫离厉声斥道:“现在知道痛了?”
凭栏意之九
晚膳过后,莫离同样在书房中研究着那本《四民月令》。有不识之字便据前后之句揣摩猜测。然,即使是揣摩,亦是要翻看许多农桑书籍。
书房中只他一人。眼见油灯暗了些许,他出了书房,唤了一婢女添些灯油。那婢女名唤翠玉,面容姣好,乃不久前,经管家张成用二两银子买来的。翠玉一脸认真地添了油后,又将灯芯挑了挑,房中便亮了不少。
事毕,翠玉行礼告退。莫离突然想起一事来,便问:“你家可有亲人务农的?”
翠玉被卖进府中作奴婢,便是因家中几辈人皆是务农,并无积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