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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看不惯他的见异思迁,就算她想为好朋友打抱不平,可是,柳诗情自己呢,她允许她这么做吗?
“挪一点时间给我,我有事请你帮忙。”她掉头就往外走。
心如刀割!
可怜的诗情!
“喂,黄龄!”袁天辰匆匆的穿好外套追了出来。
两个人站在门外,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很是不协调。
“找我什么事?”袁天辰收敛了不正不经,因为黄龄的脸色实在太凝重。
“给你这个。”她从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塞在袁天辰的手上。
“这是什么?我们新家的钥匙?你…算是追求我吗?”袁天辰半开玩笑的问。
“我不是追你,是求你,有空的时候,拜托你多去关心一下柳诗情。”黄龄喉咙如铅堵。
“她?”袁天辰将钥匙塞回她手上,愤愤然,“她的事,与我无关。”
“袁天辰——”
“黄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愤怒吼道。然后俱一怔。
袁天辰率先咆哮,“你知道她对佑寒做了什么吗?那天晚上佑寒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工作,没有作息时间,整个人如行尸走肉,去相亲,甲乙丙丁都行;去翻那些无聊的书籍,你知道柳诗情做了什么吗?她让一颗天才陨落了!这样无情的女人,我袁天辰没有办法敞开心扉去关心她,假惺惺的事情我做不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他脸上。
袁天辰嘎然而止,呆呆的看着黄龄。
与此同时,不经意瞟到这一幕的楚佑寒虚眯着凤眸,茶杯举在空中,动作定格在那一瞬间。
“你只知道楚佑寒的苦,你可知道柳诗情的苦?楚佑寒再苦再累,有你们一群哥们顶着他,他还有高高在上的一双父母宠他爱你。可是柳诗情,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吃苦,一个人受累,一个人吃尽人间辛酸泪,一个人舔舐人间最苦的悲剧…”黄龄的眼泪,怅然而下。
袁天辰摸着生疼的脸,气呼呼的瞪着她。“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你——”黄龄强忍着火气,良久,才道:“医生说,她身体内含有大剂量的安眠药。”
“什么?”袁天辰感到一阵透心凉。
黄龄黑瞳忿然,“若不是你非要将游戏地点转移到她的租房,也不至于闹出这后来的篓子。”
袁天辰倍感无辜,“我怎么了?我这不是为他们好吗?”
“别好心做坏事,记住,此事千万别让楚佑寒知道,除非,你想逼死柳诗情。”黄龄一句一顿,恨恨的嘱咐道。
袁天辰从黄龄格外慎重的眼神里,窥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哦。”他喃喃道。
屋内,斯嘉丽含情脉脉的盯着心不在焉频频向外打探的楚佑寒。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下周我母亲的生日,她老人家邀你过去玩,你会去吗?”
楚佑寒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啊?哦,去吧。”
!
、Part 008 不忠
当袁天辰再回到设计室时,斯嘉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楚佑寒也回到书屋,埋头咀嚼着那堆书山。袁天辰推开门,伸进脑袋,一脸不安的盯着楚佑寒。
楚佑寒听到门的支呀声,抬眼盯着他。“该不会,你对男人的我也感兴趣了吧?”
袁天辰努了努嘴,“你决定放弃柳诗情了吗?”
楚佑寒的脸即刻黑了下来。
“当我没说。”袁天辰溜之大吉。
楚佑寒凛冽的寒芒,目送袁天辰走远,然后锁到书上那一篇署名栀子的文章题目上——【毒爱】,良久!
大病初愈的柳诗情,才想起自己几天来一字未写,交稿的日期逼近,于是打开电脑,在键盘上匆匆的爬起格子来。
她脑袋昏沉,灵感紊乱,独独清晰记得斯嘉丽那段从毁灭走向重生的爱情。遂打开记事本,写道:
她是一场风花雪月的女主角,穿过那段迷失的岁月,她还能回到从前,寻到久违的真爱吗?王子的出现,或许是挽救一个灵魂的转机,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恋,从来都是美好的结局,但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柳诗情写到这里,贴在键盘上的手颤抖了一下。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么那个真正的灰姑娘呢?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为这篇文章取名【等爱】!
等爱?一道冰流袭入四肢百骸,她忽然感到背心一阵冰激凌的透心凉。
柳诗情从电脑椅上离开,慢腾腾的挪到床头柜前,慢慢的蹲下身,将最下一层抽屉打开。
一个红色牛皮的硬装笔记本,赫赫然躺在里面。面上有一些灰,看来沉寂了好些时候。
柳诗情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然后坐在床上,用手轻柔的拍去上面的尘土,然后翻开牛皮封面。
扉页上,贴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的照片。她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巧目灵犀,顾盼生情。然那一双深灰色的眸子,却蔓延出浓浓的忧伤。照片下面,几个娟秀的钢笔字写着:安静如!
“妈妈——”柳诗情哽咽的叫了一声,蓦地将手覆盖着笔记本,娇小的身体瑟缩着,似乎是迟疑了许久,纤细修长的手,才慢腾腾的翻开了下一页。
略去年月日,天气记载,柳诗情的眼球,注意到了正文的第一句话…
“与他的偶遇,是在一个烟雨蒙蒙的季节,那年我十七岁,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一样,我对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孩一见倾心…”
柳诗情的瞳孔蓦地放大,像是看见了恐怖的魔鬼一般,将书本啪一声合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它塞回抽屉,然后坐在床沿上踹着大口的粗气。
“诗,你妈对我不忠——”
“她这辈子就没爱过我。”
“我深爱了她一辈子,却被她骗了一辈子——”
柳诗情的耳朵边,响起了一片挥之不去的嘈杂。她懊恼的捂上耳朵,然而这些声音来时零零碎碎的传了进来。
“到头来,你妈妈还为了他奉献出自己的性命,我算什么?”
“啊——”柳诗情从床上跌下来,纤瘦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她要将自己的眼睛藏在里面,她拼命的往地面里钻。
“不要,不要说了,不要—”
屋子里,传来阵阵心力交瘁的喊声,不间歇的喊着,直到喉咙干了,叫声才间歇了下去。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双目空洞,神情呆滞…
“妈妈,我快疯了,我快被逼疯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那张痛苦扭曲的脸上,却无任何声音传出来。
泪,早已流干了。声音,也枯竭了。
柳诗情将那篇【等爱】发送到主编的电子邮箱,这两天她灰头土脸,思绪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想出去示人。
主编即刻回复,“收到稿件。请准备下期稿件。”
可是,柳诗情才思枯竭。她坐在电脑旁发了好一会呆。闭门不出,足不出户整整半月有余,灵感的营养得不到供给,再则她整日头脑浑浑噩噩,哪里有心情写下一篇稿子。
可是,米缸里的米见底了,信用卡刷到负了,储备粮也全进了垃圾桶。若是没有收入,她铁定自己会饿死。
她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那些大学毕业的朋友,即使犯懒也不愁生活无着落,父母宠溺,会心甘情愿的将他们供奉到老。
而她,没有这个福分。父亲卖了房子,有了一笔积蓄,可是新房未敲定,父亲却忽然患病,一大笔一大笔的医药费从账户上划拨出去,她为陪伴父亲走最后一程,也未出外找工作,只是偶尔的在歌厅卖唱,收入浅薄。两个人坐吃山空,用尽了积蓄。
父亲死的那一天,她债台高筑。但是她从不后悔。期间,好心的医生多次提醒她,不需要再作无谓的花销,拖累了自己下半生。可是,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为了救父亲,花再多的钱,她都在所不惜。
她以为,救回了他,等于救赎了一个灵魂。她不至于跟着沉沦!
可是后来,父亲还是决绝的走了,她没有哭,只是守在父亲的灵前,一坐就是好几天。
父亲临死前,神志恍惚,甚至不认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便知道,从那天起,她得自食其力。
下午时分,殡仪馆打来电话,柳诗情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请问是霍天佑的亲属吗?”对方语气冰凉得毫无温度,大概是成天面对死者的缘故吧,也养成了冷冰冰的脸孔冷冰冰的语气。
柳诗情赶紧出声,“是,我是他女儿。”服务的质量与金钱直接挂钩,柳诗情将父亲的骨灰寄放在一家位于城郊设施简朴的殡仪馆里,能够得到这样的电话,她已经心满意足。
“政府有文件下来,南部片区将打造为国际天鹅湖风景区,殡仪馆必须搬迁出去,若是你三日后不来取你父亲的骨灰,那么本殡仪馆将对它做集体处理,一起转移到东部城郊。”
柳诗情握电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东郊?
她对那个地方是熟悉的,在那里成长了二十一年,对那里的山水风土人情皆有难以磨灭的印象。常言道,狐死首丘,将父亲安置在那里,原本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可是——
“好,我明日来取回。”她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
父亲对那个地方,是憎恨的吧?因为他在那里收获了一个谎言,一世的欺骗。
她答应过父亲,他死后,让他远离伤心地。
!
、Part 009 遗失的爱情
翌日,柳诗情没有食言,一大早便启程去了南部。
是错觉吧,柳诗情总觉着,从她上车开始,身后便有一双眼睛总盯着她。可是等她回头,无数双眼睛,全都陌生。
她开始怀疑自己一度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出了故障,她甚至笃定的认为,她会在某一天在某一个冰凉的旅馆寂寞的死去。现在,这样的感觉更甚。
下车时,她神情恍惚,随着大众,两手空空便出了车站。
“柳诗情。”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回头,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急急的朝自己这边走来。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白色的球鞋,套在他颀长挺拔的身上,真是完美的和谐。
“佑寒?”她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楚佑寒将她落在车上的背包递给她。
柳诗情“哦”一声,难怪他打趣自己,她的记性,真是坏到了极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接过背包后,她问。
楚佑寒嗤笑一声,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