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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留到更晚的。
针对这个问题,歌名雄的回答是:他听了由佳利演唱的“枯叶”后,感到十分悲伤, 因此, 由佳利回去后没多久,他就一个人骑着脚踏车四处乱逛,最后来到“椅子瀑布”,独自出神地蹲着,直到他的母亲青池里佳来找他。
青池里住大约在十一点半左右回到“龟之汤”,她发现歌名雄的脚踏车还没回来,于是猜测他可能会去泰子死亡的地方凭吊。她到那里一看,果然看到歌名雄抱着头蹲在那里。
青池里佳百般劝说,好不容易才把歌名雄带回家,没多久就听说胜平来询问文子的事情。
歌名雄一回来就窝在床上,一直到青年团的人来了,他才加入搜索队。
如果这些说词属实,那么歌名雄应该就没有嫌疑。
里子在仁礼家门口和文子分手,直接回到“龟之汤’,但途中经过前往椅子瀑布的上坡路。里子走到那里之后,歌名雄刚好也来到那边,并往“椅子瀑布”上去。
另一方面,文子的确有走进家门,可是不知道她基于什么理由,又从后门出去了。从她的扇子跟那些被拔掉的祈福物品一起掉在后门院子里,可以推测她是从后门出去的。
她从樱之大师后面,走上通往六道过的小路,这时候就算歌名雄已经在“椅子瀑布”,但是那里距离六道过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因为有悬崖遮挡,歌名雄就算没发现文子也不足为奇。
歌名雄在“椅子瀑布”停留大约一个小时,在青池里佳来找他以前,他说他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从秤屋拿出来的秤杆跟茧玉,由于不是平常要用的东西,因此没有人发现它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那天傍晚以前,那些祈福物品并没有散落在后门的院子里。
由此看来,那些东西会不会是文子自己带出去的?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要带那些东西出去呢?
文子的尸体被发现后,所有关系人一个个被传唤到“龟之汤”的休闲室,直到推测出以上的结果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矶川警官眨着惺松的双眼,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而缩着肩膀,金田一耕助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立花警官神情沮丧地来到矶川警官面前说:
“矶川警官,先睡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好吧!立花,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也得去休息一下。”
“没关系。”
立花警官依旧板着脸孔,无视于金田一耕助的存在。
由良泰子出殡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因为正值盛夏,所以尸体不能停放太久。
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怕睡过头,请御干时间一到来叫醒他们。两人的头一碰到枕头,立即沉沉睡去。
两点半的时候,御干来叫醒他们,此时青池里佳、歌名雄和里子都已经去参加泰子的丧礼了。
“金田一先生,听说今天要解剖文子的尸体?”
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开始进餐时,御干皱着眉头叹息。
“没办法,因为是他杀的……”
“真讨厌,连续两天……今天升屋的丧礼结束之后,又有秤屋的守灵仪式要参加。一想到我又必须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觉得好害怕。”
御干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小心啊!听说老婆婆专找美女下手。”
“啊!讨厌啦!明知道我害怕还讲那种活……”
御干拿起盆子,做势要打矶川警官。
“对了,御干,有脚蹬车吗?我们若走路去,恐怕会来不及。”
“有,不过只有一辆,两个人同骑一辆吧!”
“好。”
出发以前,他们去休闲室看了一下,只见到神户出差的乾刑警回来了,他正在跟立花警官说话。
“啊!矶川警官。”
一看到矶川警官,乾刑警马上站起来行礼。
“多多罗放庵对老板娘说的话是假的。”
“你是指侄子送生活费给他的事情吗?”
“是的,自从吉田顺吉这个外甥死后,他弟弟吉田良吉在神户从事驳船业,他说多多罗放庵曾经纠缠不休地跟他们要生活费,可是他们到最后还是拒绝了。他还说这个伯父如果死在外面是自作自受,他哥哥人太善良了……还说就算知道这个伯父死了,他也不会来参加丧礼。”
“看来村长还真不好呢!”
“是啊!连吉田顺吉的夫人也说,照顾伯父的人真是愚蠢!”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我们可以清楚确定放庵先生对他生活费的来源说了谎。”
“那表示他还有其他来源获取生活费!”
“是的。对了,立花,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
“工厂里面只有找到两、三个草鞋脚印,因为村民把现场踩得乱七八糟……”
立花警官的情绪依然恶劣,眉宇之间的皱纹越来越深。
“工厂外面也没有痕迹吗?”
“是的,连续出大太阳,地面被晒得很干,很难留下足迹。”
这附近的地质是由花岗岩构成,所以一到夏天,地面只要晒一天太阳就会硬得像磨刀石。
“那其他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们要去由良家参加丧礼。”
“请便。”
“金田一先生,你坐后面吧!因为我穿西装不好坐。”
“那就麻烦你了!虐待你这个老迈的身体,真不好意思。”
“什么?你说我身体老迈?我跟你比力气还不会输给你咧!别忘了我是柔道三段哟!”
“啊哈哈!老人还逞强。好,那我就坐后面。”
看来这两个人睡饱吃足了,才能放松心情互相调侃着。
立花警官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苦涩。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坐在末座看着四周。
仁礼嘉平也来了,他穿着单衣和印有家微的羽织裤,沉默地挥着白扇子。今天是八月十五,最近连续几天都出大太阳,气温相当闷热,听诵经的人们全都汗流浃背,整个大厅都是挥动白扇子的声音。
金田一耕助也不停地擦着汗水。
这时候,青池里佳从人群中走来,小声地叫道:
“金田一先生、警官,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们,可是今天早上你们好象很累,所以一直没说。”
“哦!是吗?”
金田一耕助向矶川警官使了个眼色,接着站起身来。在青池里佳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后面,只见有四个女人以其子为中心站在仓库旁边。
青池里佳说:
“真子,我带金田一先生跟警官来了,你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
“好的。”
真子神情害怕地说出昨天晚上她看到仓库墙壁上出现的老婆婆影子。
“从映在仓库墙壁上的影子来看,她好象在偷看正屋那边。”
真子一边发抖,一边模拟影子摆出的姿势。
“是仓库这边的墙壁吗?”
矶川警官比较着仓库跟房子的位置。
“是的,几乎整面墙都晚上影子。刚开始,我还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影子,可是当我发现是弯腰老婆婆的影子时,几乎吓得半死。”
真子吸着气,露出非常害怕的样子。
“金田一先生……”
青池里佳继续说:
“我听了真子的话,马上跑出去一探究竟,可是根本没看到弯腰老婆婆的影子,只看见散落的木柴,就在我整理木些的时候,他们就跟真子一起来了。当时月亮在这边,怎么可能会有影子映在这边呢?我们笑着说是真子太胆小,把狗尾单看成鬼魂了。
可是现在想起来,如果那个老婆婆提着灯笼的话,影子不就会盖住整面墙了吗?”
“是啊、是啊!没错!‘龟之汤’老板娘说的对,老婆婆一定是来偷看文子的状况,可是大家却都笑我,不相信我说的话,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可不负责任哦!”
真子突然哭了起来,另外四个女人围着真子,露出一脸歉疚的表情。
“对,不是真子的责任。那是几点发生的事情?”
“几点呢……对了,当时金田一先生和警官还没有离开,如果跟你们说一声就好了,我们却只顾着笑她。”
青池里任似乎心有愧咎。
接着,金田一耕助测量房子跟仓库的距离,并从各种角度思考着。
这时候,房子里面突然人声嘈杂。
“啊!警官,好象要出棺了。老板娘,这件事情我稍后会好好研究,真子,你也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金田一耕助、矶川警官安慰还在吸泣的真子,然后回到屋里。
这时所有的客人都站起来,其中有一半人来到院子和门口。
金田一料助与矶川警官也混在人群中,敏郎的妻子——亲子来到屋侧走廊说: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
“是。”
“我们家奶奶说有活跟你们讲,请你们来这里一下。”
“好的。”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进入房内,八十三岁的五百子坐在棺前,皱皱的嘴唇两端浮现出谜样的微笑。敦子、敏郎和仁礼家的成员都站在那里,参加丧礼的人也都注视着五百子,心中各有所思,其中也包括取名雄和胜平。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你们都来了。”
“是的,请问您要跟我们说什么?”
“金田一先生,我昨天晚上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被我孙子一打岔就忘了……哪!嘉平先生。”
“是。”
仁礼嘉平不明所以地眯着眼回答着。
“你跟敦子大概不知道这件事。当我们还是女孩的时候,流行这么一首彩球歌。”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美丽毛线做成的小彩球。
“金田一先生,请你听好。”
五百子移动一下身子,用左手抓住右边的袖口,在榻榻米上哆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