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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又妖娆。
不过味道就让人避之不及了,至少完全不是沉昔的口味。
“阿姊是第一次踏青吧?”自那夜过去之后,紫栀也不再叫沉昔姐姐,而是依旧唤她唐土常用的阿姊,沉昔听着,却觉得有些生疏。她这个妹妹,自小在唐土生长,已经很好地融入了当地生活,不像自己那般格格不入。她甚至还带出了整套茶具,坐正了身一点一点碾着茶饼,嫩葱的指尖轻拨慢舀,一举一动极是优雅。然而沉昔完全不能体会煮茶的乐趣,但她自然也不会表现出不喜。
“嗯,天气很好,景色甚美。”
紫栀淡然一笑,手中不停,一人一碗地分好茶粥。
“阿姊见多识广,想必见过更美的景致才是。”
“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景色,没法相比。”
“不一样……那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各有所长,”沉昔含糊应过,抿一口茶粥,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过依我自己,还是更喜欢这里。”
“阿姊又卖关子,不与人细讲~”紫栀的话里带上了撒娇,软软的讨人喜欢。
沉昔无奈地笑:“我不知道怎样描述。但这里地域宽广、四季分明,你要真心想看,又有什么样的风景看不到。”
紫栀眼中微闪,不再追问,只转头问池深。
“怎的今日你如此话少?”
池深一直在捧着茶粥默默吞咽,似已神游天外。乍一被打断,微微一怔:“还不是这茶的味道太好,可还有一份?”
说着将已经空掉的茶碗放于案上,向前微微一推。
难得他竟然喝完了!沉昔心想。
“没见过吃茶也像你这般馋的!”紫栀语气娇嗔。
“谁让我是俗人。”
“俗,俗,就你俗,大俗人!”
……
沉昔饶有兴趣地看紫栀和池深玩笑,不再插话,眼中却有忧色一闪而逝。
又一次分歧颇大的谈话……
紫栀还是紧抓唐土之外的世界不放,一有机会便来套话。她不是瞒着她,只是至少现在还不能全部说出,至少,至少待解决掉仪式问题之后,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吃了怪味的茶,又笑闹了片刻,紫栀起身活动筋骨,拉着池深去远处草坡上放纸鸢。沉昔不太有兴趣,便折身往后,在树林边缘选了株视野不错的大树。竹月乖巧而迅速地铺好竹席软垫,置好小案,沉昔摆摆手示意她离远些,便开始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大体说来,沉昔喜静,说得不好听便是偏孤僻,她喜欢守着个安全地方静静地观察周围,当然说得难听一点,也可以说是一种窥视,是一种本能性的排斥,或者旁观。
漫不经心地旁观。
青天白日的唐土,有的只是毫无威胁力的人类,只要隐了气息和改了相貌就几乎算是万无一失,可以安心静气。春日的树林极是干净清新,充斥着让人心情舒缓的植物气息。这是自然的生命之力,亲近怡人,让沉昔觉得全身上下无一不舒爽,而树林也仿佛溢满了生命力,隐隐透出一片欢乐情绪,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身为维秩觉醒者的本能。她对那个词语着实陌生,也并不完全相信逑修的描述,但这般极其亲近自然的状态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早在晋中山谷里夜游的时候她便有类似的感觉,那时候理解为对自由的渴望,可现在却似乎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她背靠在黝黑粗壮的树干上,闭上眼,静静地感受林间的静谧。那样舒适的气息,携带着善意,让心安宁。
但那安宁只闪了闪便迅速熄灭。沉昔缓缓抬眼,漫不经心般一点点打量四周,心中已暗自警觉。
她其实并未察觉到任何人的接近,只是隐约觉得林中的气息有了一丝波动,便依照一贯的谨慎睁开了眼。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却隐约有一种被窥伺感,让人不爽。
若无其事地再次闭眼,却已十分戒备。好在并未等待太久,便听到了刻意露出的脚步声。
沉昔这才面露诧异地睁开眼。
大袖束腰的古雅深衣,却是骚包的宝蓝色,随着来人步伐的迈动而划开水泽流光,亮得扎眼,飘得妖孽,衬得来人越发唇红齿白,恣意风流。这个人,好像每一次见面都会带来些许不同感受。
“这地方好,凉快又安静,你果真有眼力。”路青峰十分厚脸皮地跨步走近,极没形象地蹲在她身侧,带来一丝淡淡香味。
沉昔对上次的见面还心有余悸,几不可察微微挪了挪:“我好像与阁下不太熟?”
“一回生二回熟,”路青峰毫不介意沉昔语气中的生疏,抄起小案上的青饮大口灌下,随即猛然一呛,大咳不止。
“青桑饮,咳,咳咳,你竟然喝得下,咳……”
沉昔眼中微闪,不做回答,只等他咳得差不多了才问:“有事?”
“真生疏……”路青峰慢慢停止了咳嗽,低声抱怨,又毫不客气地捡过案上的点心,一口包进嘴里,“陪一群死老婆子踏青,烦死了,见你也在,便来看看。对了那日的答复,你……”
他突然止住了话转而向草坡那边望去,脸色骤然一沉。
“晦气,哪个不长眼的。你稍等,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人已站起,向着林外急速奔去。
沉昔静静看着他离开,眼中有幽光掠过。
刚才那一瞬间,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波动不属于紫栀,但波动的来源,却是紫栀和池深所在的山坡。
谁……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紫栀和池深在干嘛 不用详细说了吧。。
其实这两个是比较没三观的人
写这个梗 是想表明沉昔心态的慢慢变化 为未来的H做准备。。(你够了!
说起来 这种事。。不清楚现在早熟的孩纸们怎么想
但菇凉还是萝莉一枚的时候 是真的觉得恶心 无法想象
每每回想起 再对比怪阿姨状态的现在 都无限唏嘘。。
路少出来打酱油
☆、争执
沉昔自然不会乖乖地稍等。
她疾速潜出,却照旧做了掩饰,在接近事件中心后假扮普通人,改为快步而行。一路上压根儿没察觉到路青峰的身影,让她更加戒备。
放风筝的小草坡上,数十名身着短打的黑衣人站成一圈人墙,围出数丈见方的小片空地,空地中又是一小群人呈两方对峙。一方衣着光鲜人数众多,更有五六人骑于高大骏马上,气势逼人;而另一方仅有两人,便是 “势力单薄”的紫栀与池深。
因着暗自用了术法,因此即便一开始隔得远,对峙双方的话却是一个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很快推测出事件大概。
十有八|九是那名调笑舒家的官宦子弟性命堪忧,而对方怀疑到紫栀和池深头上。其实按紫栀一贯的脾气与名声,倒确实很有嫌疑,只是近年来已少有人敢真正找上门来评理,就如一个多月前的守城门将暴毙一案也是不了了之,可今天这群人偏是态度倨傲地打上门来,也不知道是受了谁怂恿。
紫栀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向普通人低头,想都不用想,几句不到双方已是剑拔弩张。
高灵力者在场,不少人都不同程度出现了面色发白呼吸困难的状况。弱肉强食,沉昔不关心那几个陌生人的死活,她在意的是两名身形瘦长、面色冰冷的中年人。两人位置靠后,却明显受着周围人的敬畏,衣饰简单,却比在场衣着华贵的诸人更有气势。他俩坐在马上,神情倨傲,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俯视着紫栀与池深;身形不动,浑身上下却涌出源源不断的杀意与威压,专对着紫栀而去,极是张狂。
这挑衅紫栀怎么可能受得了!就在沉昔奔至外围武士面前时,紫栀已是满眼杀意,戾气环身,像沉到极处的乌云,爆发只在一瞬间。
“住手!!”
突然间一声暴喝横出,竟瞬间压住了环绕紫栀的戾气,亦将那两个中年人的气息死死压住。众人神色大变,外围的武士也被这喝声震得一瞬失神,让沉昔得以借机错身掠过,奔到了场中,立在紫栀身后。
“来了?”紫栀察觉沉昔的接近,却并未回头,只低声问了一句,疏离又冰冷。突然窜出的第三方威压将她的气势压死,她的脸已沉到极处,心中想必不是滋味。
沉昔瞥了眼刚刚出现的路青峰,脸色微沉,当下气氛也不便出声,便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看见路青峰眼神微闪,但面上依旧温文,淡定有礼地下马,与在场几人行礼。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举手投足自是风流,衬得原本仪表堂堂的青年们都逊色许多。
原来除那两名中年人之外,剩下的青年皆与他相识,并且显然对他敬畏有加。果然来者都是家世优厚的官宦子弟,而挑事者正是早前坠马那位的兄弟。倒是两名中年人只自报了排名称号,并未说出家中营生,然而看他们的穿着又明显不是一般庶民。
“……欧阳?”
一直沉默的池深似有所思,口中低低重复两人的姓氏。沉昔诧异看去,见他靠过来附在耳边低声解释:“有名的文士家族,旁支中有一族多术师。”
这姿势让耳朵发痒,沉昔不适地微微侧了头。
术师?人类的术师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当神族是死人么!
沉昔心中狐疑,暗中打量两人,但他们的气息都被路青峰压了下去,竟再也查不出什么信息。不过既然池深也曾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