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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呀。”
而在他前方的阿里不答,则正风车似的舞着手里的长刀,成片的柔然铁达尔在他的刀下。阿里不答的刀很长,作为战刀,一丈二的尺寸足以使它和刺枪媲美。阿里不答的刀也很宽阔,宽阔到犹如一小扇门板那般大小,所以,这刀号称“合扇板门刀”,可是一刀就能把两个柔然铁达尔连盔带甲拦腰砍成两段,阿里不答得膂力也确实惊人。
一个柔然铁达尔全然无视阿里不答的神勇,叫嚷着举刀向阿里不答砍来,阿里不答脸带蔑视,顺手横着砍出一刀,将这名柔然铁达尔挥成两段,可是这个柔然人临死前的一刀也是气势惊人,虽然阿里不答闪身躲过,可是他胯下的战马却已然中刀,“嘶”的一声悲鸣,战马前蹄站起,竟将阿里不答掀下马来。而另一个柔然人紧跟着策马过来,冲着阿里不答当头砍下……
“完了!”阿里不答眼睛一闭,慨然赴死。
不过,他的运气,似乎到这里还没有用尽。
“着!”拓跋林看到了生死一线的阿里不答,情急之下,他摘下马背上的刺枪,奋起神威,一枪就向着那个柔然人掷出。
“噗”,一柄钢枪刺穿了这个柔然人的胸膛,把这个柔然人斜刺里贯的飞离了马背,而钢枪依然去势不减,在又刺穿了一个柔然骑兵之后,才掉落在了地下。地上的长枪枪身被血,说不出的妖异。
“阿里将军,快些上马,不然柔然骑兵又杀过来了!”拓跋林扶起阿里不答,指着那名柔然铁达尔的战马,语带焦急地说。
躺在地下等死的阿里不答突然发现有人在身边叫他的姓名,方才睁开虎目。现在的他,只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啊?是拓跋将军,多谢将军援手,阿里不答来日必报大恩!”阿里不答定睛观看,站在他前面的有一位少年将军,铁甲宝刀,正是拓跋林。 突厥斯坦人向来豪侠仗义,极重承诺,阿里不答得以逃的一条性命,自是对拓跋林感激万分。
“将军不必客气,当下你我还是先继续杀敌吧。”拓跋林此刻,却并没有想到,阿里不答刚才的这看似常情得一句谢语,在三年后给他带来的是多么大的帮助。在那时如果没有了阿里不答,身为朝廷通缉要犯的他,根本就活着过不了黄河。
当阿里不答重新上马之后,由于刚才的惊险使得他更加愤怒,战马上得他有如一尊凶神,双目赤红,满脸污血污泥,脸上得刀疤更加扭曲狰狞,手中的板门刀大开大阖,一路杀得柔然人惨呼不已。
“真是一员悍将呢!”看到阿里布达大开杀戒,便是连拓跋林也不禁吐了吐舌头,心里说:“这简直是一头野兽嘛,亏得我与他是友非敌,不然……”
“中军官,打旗语,让他们开始‘牙狼击’!”阿里不答砍人之余,也发布了一道军令。
“牙狼击?”拓跋林一时间脑子里充满了好奇,他想看看这个新鲜的名词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一种战术。看来,阿里不答也是尝到了这些铁达尔的厉害之处,开始动真格的了。
而在细看之下,拓跋林终于从中看出一些端倪,虽说看上去这些牙狼骑似乎是杂乱无章的冲锋的,并没有保持任何的阵形。可是实际上,每三个骑兵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一个品字型的冲锋小组,每三个冲锋小组又组成了一个大品字形的组合,每个骑兵之间和每个小组之间都可以互相支援,仿佛就是一条看不见的韧带,紧紧地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而在进攻方面,这些牙狼骑则更是显得威猛无比,一杆杆精钢打造的刺枪每一次的全力突刺,几乎都要伴随着一个个柔然铁达尔的倒下,这些突厥壮士异常善战,丝毫不落视死如归的铁达尔下风。而那些铁达尔也毫不示弱,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个个莫不视死如归,有的人甚至在被钢枪刺穿之后,还奋起余力,要同对面的敌人同归于尽。
整个的牙狼重骑就彷佛张着颗颗獠牙的狼口一般,撕咬着柔然人的阵线。
在阿里布达发疯似的狂砍狂杀下,再加上人数比例的悬殊差距(牙狼一万八,铁达尔九千,有近一千铁达尔在迎敌的时候没于乱军),这一路的铁达尔终于崩溃了,他们被牙狼骑士们分割包围,无数的刺枪从四面八方扎来,随即倒下的,是柔然汗国军队几个世纪都引以为豪的战士们。
然而在战斗中,纵使战局已经很明朗了,自始至终,却仍然没有一个铁达尔投降,他们就算被人砍下一条手臂,也会用另一手持刀拼杀,虽然他们的弯刀在熟练使用刺枪的牙狼骑兵面前劣势尽显,但是他们依然嘴里大叫着纵马前进。他们的勇悍,就连牙狼骑士都对他们肃然起敬。因为在铁达尔的词汇里,没有后退,投降,只有战斗!
“格杀勿论!不要俘虏!”拓跋林在马上大喊,其实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对面的这些人,是柔然铁达尔。
不过无论这些人是不是铁达尔,在此刻战局已经明朗的时候,拓跋林也没想过接受俘虏一说。因为现下,只有时间,才是他最需要的,他担心那孤军追敌的陈宁,他们只有不到一万人,却追赶着数量足足是自己十倍的败敌,万一有个闪失,那么他一定不会饶恕自己的。拓跋林已经在不久前失去了他的叔叔,无论如何,他决不能允许这个和他从小亲若手足的兄弟在有什么不测。
短暂的相持之后,现在的战场上上演的,只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久,另一边的站斗也已经结束,阿里不花浑身是血的领着骑兵与拓跋林他们会合,他的左手受了伤,五个指头只剩下四个了,绑着绷带的伤口兀自血流不止。看来铁达尔在死战之下,战力确实可怕。
这一战,近一万铁达尔战死九成,剩下的那几百人要么就是丧失了行为能力还没死透的重伤员,要么就是一些新加入的铁达尔他们逃了,新人还并没有受到那么浓重的熏陶,在他们看来,还是姓命要重于荣誉。而那些有着古老战斗传统的铁达尔们,没有一个投降,尽皆战死。
“有了这些勇士,也难怪柔然以一偏居漠北的番邦,竟也可以和我们西魏帝国征伐了近两百年。”拓跋林在点视万战场之后,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感慨。
这一万柔然铁达尔,以他们的热血和生命,在守护了他们作为军人的传统之外,居然不经意的,给初上战阵的拓跋林上了一课。
此时,在拓跋林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对斥候,这些人奋力的打马,向着拓跋林他们而来。
第一卷 永明之殇 第七章 追歼
陈宁领着不到一万的怀朔铁骑在晋北平原上令人匪夷所思的追赶着近八万柔然骑兵,其中还有两万负责护驾的柔然铁达尔,而所有的柔然普通骑兵一时间把蛮族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致,不是勇猛,而是盲从。
柔然人庞大的数目使得他的撤退路线也变得多样,至少五支以上的败军在广阔的平原上仓惶失措的逃跑着。
几乎没有一个人冷静的掉转马头来自西的审视一下整个战局,其实自己随便一个部族的军队也比在他们身后索魂的西魏人多。
然而战争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游戏,柔然军士气全无,现在的状态下,就算是他们有二十万大军,也还是会拚命的逃跑的。对于他们来说,身后那宛如一片乌云一般的西魏军骑,简直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左贤王伏明敦愤恨的跟着大军全力溃逃。他冤哪,他可能是柔然大军里唯一头脑现在还比较冷静的人了,他知道身后的西魏人分明只有不到一万人,可是这支该死的军队自己就是无法再让他们回头再战。他努力过,可是派出去督战的五千铁达尔还没回头结好阵势,就被面前滚滚的败军给冲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和他们拔刀相向,因为他们觉得这些铁达尔是在将自己逼上死路,当那个铁达尔万夫长一脸颓唐的向伏明顿复命的时候,伏明敦知道,这次大败已经不可逆转了,只好先去晋南大营整顿军马后再说了。
左贤王伏明敦,柔然皇族副族长,领那株可汗,《西魏书·柔然伏明敦传》对他的评价是“世之奇才,久居漠北,胸有天下。”算是极高的赞誉了。
不过,此刻的伏明敦却只能无奈的向那个万夫长摇了摇头,下令铁达尔督战队,全军撤退。所谓英雄气短,说到底还真是一件颇为无奈的事情啊。
在距离晋南大营五十里的时候,柔然人惊喜地发现,身后的西魏骑兵突然停止了追赶,柔然人一边用蛮族语言高声感谢着战神那天威对自己的保佑,一边高兴的打马,轻快的朝着营寨驰去,好像刚刚的战斗是他们全歼了西魏人一样。只有伏明敦,强烈的羞耻感使他气的已经面无人色了。
而陈宁之所以停止了追赶,是因为他接到了拓跋林的急令:立刻停止追击,以待和大军汇合。
“呵呵,总算可以休息一会了,追了一上午,我的骨头都要散了呢!”这就是陈宁在接到命令后,最直接的反应。
当陈宁他们稍作整顿之后,拓跋林和阿里兄弟也带着牙狼骑兵从后面赶了上来。在略微的估算了一下战损之后,拓跋林他们也纷纷下马歇息起来。
“抓紧时间休息吧,刚接到斥候传报,说一会有部分北营的骑兵卫,也要前来支援我们呢!”拓跋林下了战马,挨着陈宁坐下。
“哦?这么说镇内已经接到了战报,打算让我们继续歼敌?”陈宁问道。
“唔,应是如此,如果我们此次能取全攻,那么想来对这场战役,也当会有一定的影响吧。”
正当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