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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拿起那把水果刀狠狠的扎在自己身上,我就相信。”
这样的要求,任谁听了,都会理解成就是在耍弄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为了能让慕静琬激动的情绪能够得到些缓解,让她的心里能舒坦一些,更为了表明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做假,别说拿刀子往自己的身上扎,就是让他立刻去死,他也毫无怨言!
做了一个深呼吸,傅城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静琬,如果,这是你想看见的,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长腿迈开,走到茶几跟前,伸手拿起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水果刀,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刀子高高举起,接着,重重的往自己的腿上扎去!
这一刀他使了好大的力气,三寸长的刀锋没入肌肉足足有三分之二,鲜血立刻顺着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那架势,好像是正在冒着水的温泉泉眼,染在他身上卡其色的裤子,棕红一片……
完全没料到他竟然真的能下得去手,慕静琬的脸上是瞠目结舌的惊讶,有些干裂的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此时的她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见慕静琬不说话,傅城咬着牙忍痛开口
“一刀不够么?那就再来一刀!”
将到拔出,血液喷溅出来,那些鲜红的液体太过刺目,顿时惊的慕静琬大声尖叫。
“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二刀,因着她的阻止,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傅城忍着腿上的疼痛,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际滚落下来,一颗又一颗,沿着他俊挺的脸蜿蜒而下,最后,顺着有型的下颚滴落下来,无声无息的砸碎,落在尘埃里,就像他的一颗真心,如此卑微而渺小……
“对,我是疯子,我是一个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疯子!慕静琬,看看我,看看我这个疯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是为了你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霍岑西他能么?他……”
根本不管腿上的伤口涔涔而流的血液,一个心思全在蜷缩在床的女人身上。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叫医生,快叫医生啊!”
看着地毯上都沾染了大片的血迹,慕静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叫来傅家的私人医生,毕竟她还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所以即便是这么紧急的状况,她仍然是快速的找到了可以完美解决的办法。
私人医生替傅城缝合伤口的时候,慕静琬坐在客厅,双手捂着脸,一颗心沉痛不已。
其实,昨天发生的事,又岂能怪傅城一个人呢?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慢慢的在脑子里拼凑完整——是自己先勾、引他的。
所以,她哪有什么资格如此呢?
可是,她是慕静琬,高高在上的慕静琬,是慕家的独生女,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女神永远是用来被崇拜的,是永远不会有错误的。
所以,错不在自己,追根溯源,夏楚才是罪魁祸首,一切不过就是那个小贱人苦心孤诣的一场局而已!自己一时不查才着了道儿!而之后的事情便是像蝴蝶效应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都是夏楚!一切都是夏楚的错,都是她的错,她没出现之前,自己的生活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坎坷,可是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这个女人是一颗灾星,必须要除掉而后快!
对,她必须要除掉这颗灾星!
打定主意的慕静琬眯起一双眼,开始了新的盘算,失去清白已经成了定局,再闹也于事无补,本来利用傅城让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愧疚,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了!相反,不管自己以后要他做什么样的事都该是理所当然的!
阴鹜的眯起一双眼,越来越多的邪恶在心底滋生着。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夏楚打乱自己原本惬意的生活,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够这么的顺风顺水?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霍岑西和夏楚离婚,对,她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想尽办法才行!
目光落在卧室的门口,那一双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报告!”
“进!”
霍岑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石磊走了进来,一脸的抑郁模样。
“首长,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
从一堆年终总结中抬起头来,霍岑也脸上带着疲惫。
“战士们的元旦晚会,相关资金没批下来。”
语气有些横丧,显然,对于这件事,心里是十分的不满,当然碍于管理资源的人是霍岑西的大哥霍岑正,又只能压抑一下。
“我知道了。”
顿了顿一会儿,霍岑西如此回应。这其中的事儿,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在为了霍启明军籍的事情跟自己有了不满,借此公报私仇罢了。他可以接受冷言冷语,哪怕是挨了骂也会不当回事儿,但是!想要亏待他霍岑西的兵,别说门儿都没有,窗户也不可能!
“那首长,晚会的事儿……”
“照常!”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钱夹,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石磊。
“密码是六个一。”
看着霍岑西手上的卡,石磊迟疑着没接。这个举动让霍爷登时就张嘴开骂。
“半身不遂还是大脑反射弧长?伸手!”
被霍爷这么一吼,石磊只得规规矩矩的伸出手接过。
“首长——”
“出去!”
这凌厉的语气,顿时就让那一大堆的臭氧层子话全被石磊活生生憋了回去。挠了挠脑袋上的短寸,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立正,军礼,转身离开。
靠在椅背上,霍岑西虚掩着眼皮,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好好回敬大哥一回。寻思了好半响,才慢悠悠的睁开眼,拿起手机拨了小媳妇儿的电、话号码。
将设计稿最后的一处修改完毕,夏楚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哎呦,坐了快一天了,腰酸背也疼的。正想起身去茶水间弄杯奶茶犒劳一下自己,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小脸儿上忍不住露出娇俏的笑容来。
离开椅子本着茶水间去,一张嘴,就是软绵绵的。
“老公,今天很有空么?”
听着小媳妇儿的动静儿,霍岑西心里的烦躁少了不少。
“元旦的时候,记得接爸来部队一起过。”
啊?把老爷子也接过去?夏楚眨了眨眼,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
“要是你能亲自给爸打电、话该多好?老公,你给爸打电、话说一句,然后我去接,好不好?”
这样的提议让那头的霍岑西默了几秒,像是经过好大的思想斗争一样,慢腾腾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儿尽管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可是二货心里那已经是相当的满足了。这说明霍岑西很是在意自己说的话的,真是的,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听自己的话啊?大老爷们儿好像个妻管严呢?不过,嘿嘿,这心里真是偷着乐呢。
“我就知道老公最最好了,么么哒~还有别的事要说么?”
“没什么了,我继续工作了。”
“嗯好,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知道么?”
深知霍爷是个工作狂,夏楚忍不住细心叮嘱道。
“嗯”
简短的回答之后,二货美滋滋的收了线,将手机放好,拿着窗台上的被子,刚转过头,就看见刑天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好心情顿时就“魂飞魄散”一去不复返了。
“见到我,不需要这么紧张吧?”
刑天的脸上带着无法辨认的情绪,说他笑不是,哭更没可能,怒呢也不像,夏楚觉得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在这么下去,一定会弄的一惊一乍,需要看心理医生。
“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端着杯子走到饮水机跟前,按下了红色按钮,滚烫的水流带着热气倾泻出来,落入杯中,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与夏楚的不齐心率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楚,其实,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大可不必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的防着我,躲着我。嗯?”
最后这一个字,那语气让夏楚浑身的毛儿都髭起来。
他又是这样,看上去多么的无害,可是偏却是最最心狠手辣的那一种人。自己那点儿小道行根本就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夏楚觉得,眼前这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她想了很多的办法,可是没一次有用的。所以,从一开始的努力挣扎,义正言辞到现在的有些疲惫不堪,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到底,他要怎么样能放过自己呢?
这个问题,在夏楚这里,估计比南北朝鲜统一还要难回答!因为她抗争了太多年,已经变得有心无力,黔驴技穷,真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能让这个心理有病的男人离自己远点儿。
“我跟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淡淡的说了句,端着杯子准备绕过她离开,可是刑天哪里肯,长腿一迈,身子一挪,就将她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好狗不挡道!”
愤恨的抬头,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俨然就是猫头鹰面前的土拨鼠——毫无攻击力。
“楚楚,你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脸上带着微笑,好像看着任性胡闹的小女孩儿一样。这样恶心的目光让夏楚差一点就忍不住将手里的奶茶泼在他的脸上。
“让!开!”
咬着牙,狠叨叨的说着,她可怜的耐性大约只剩下了手指甲的大小。
“生气了?”
你妈蛋,老子不是在生气,难道是在高兴么?夏楚很像说出这句话,可是,碍于这是公司,一定保持好自己的形象才行,不然别人的口水都能把人给淹死。
“你……”
“夏楚,你的复稿怎么样了?”
正当二货被刑天气的快要七窍生烟,驾鹤西游之际,linda像个鬼一样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刑天冷了一双眸子,对于这个程咬金很是反感,可是,偏偏,对夏楚来说,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复稿啊,已经好了,总监让我去么?”
linda没说话,抬着下巴点了点头。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喜笑颜开的从茶水间走了出去,刑天似笑非笑的看着linda,一双眸子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饶是在职场上无往不利的冰山美女也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她其实早就在茶水间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一颗爱慕的心就跟被醋泡了一般,不是个滋味儿,一想到刑天竟然跟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认识,还这么亲近,她就嫉妒的不行。
在男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