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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手。进场前,安保人员过来对袁青和说,饮料不许携带进场。袁青和手里刚买一瓶饮料,是为了看的过程中喝。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喊,但是担心耳朵负担太大没准也会口渴。现在一点都不渴,瓶子还没有开口。袁青和说,那我放哪?安保人员说,总之不许携带进场,要么喝掉要么扔掉,你自己决定。袁青和拧开盖子仰头痛饮,心想,妈的,废话都说的这么无情。
场内人山人海,除大屏幕后方几乎爆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座位,一路上嘴里“借过”不停,刚才的饮料总算派上点用场。袁青和坐定把腿收紧,免得有人借过还得站起来。姚菁很优雅地紧靠座位站立,微笑扫视全场。她,真的很漂亮。
姚菁:老公,你的水喝完了,待会儿口渴了怎么办呀?
袁青和: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上厕所。
姚菁:哦。
袁青和:话说,你的水不也喝完了吗?
姚菁:没有,就喝了一小口!
袁青和:水呢?
姚菁打开包:乖乖地说:这儿呢。
袁青和:你怎么没喝完?
姚菁鼓着嘴巴:我喝不完。
袁青和:他们怎么没让你扔掉?
姚菁很无辜:他们没让我扔掉。
袁青和已然明了个中玄机,男女有别尚且难灭,男与美女自然更有差别。这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问题。
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歌手主持人均未到位。舞台上时而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场馆里亮着高瓦度长明灯,眼前白花花一片,仿佛空气不再透明。除了安保人员维护秩序,没有任何能够使观众做出一致反映的活动,歌迷们自由喧哗,盲目四顾。舞台上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反复介绍着某家企业,此次演唱会的赞助商。歌迷们都是花了钱进来的,没有人关心这些,赞助商和主办方已经通过广告的形式互惠互利,是演唱会背后另一桩买卖,与他们花钱想要买的东西无关。
终于,全场灯光同时关闭。这代表要开始了。上来四个主持人,两男两女。和电视上一样,四人以接力的形式说了一些拉长尾音的优美词句,最后齐声高喊拉开演唱会的帷幕。主持人让歌迷们准备好银光棒和尖叫声,歌迷热烈响应。连袁青和都照做了。他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两样东西,一样是场馆提供的,一样廉价易得,且属于可再生资源。
歌手一个接一个上场,观众席时而安静时而沸腾,且呈现阵营化,每一个歌手都有自己的铁杆拥笃。歌手每唱完一首歌,主持人会上来跟歌手聊几句。话题一般围绕新专辑、创作背景、个人隐私等,每个问题都点到为止,半露半遮,像羽毛一样,把歌迷挠得欲火焚身。此时,主持人与歌手的聊天戛然而止,主持人说一些承前启后的过渡语然后离场,舞台交给歌手。于是歌迷带着一脑子七情六欲去听歌手的下一首歌,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浸满主观色彩。
演出过程中,场馆内以暗色为主色调,具体实现方法是少开灯,配着各式彩灯探灯,充满节奏性的喧哗,气氛十足。袁青和喜欢安静的环境。本来是坚决拒绝来这种场所的。奇怪的是,这样的喧闹袁青和不反感,而且他没怎么听歌手唱歌,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环境上面。自然而然欢呼,同全场歌迷节奏一致,这让他感到吃惊同时释然。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也能这样,释然的是即使这样了感觉还是自己,而且真的很快乐。姚菁在旁边一直很安静,让人分不出淡定还是不高兴。相比之下,袁青和倒成了一个活泼的人。正在此时姚菁凑过来,抱着袁青和胳膊。
☆、第六章 第8卷
姚菁:老公,我的偶像怎么还不上呀?
袁青和一听,果然她是在不高兴,于是安慰她道:你也应该发现了,这些歌星的出场先后顺序是按名气从小到大排的,你的偶像排在后面,这说明他名气大。若不是此时姚菁需要安慰,其实袁青和最想说的是:你偶像是谁?
姚菁:这倒是,可我还是想早点看到他。
袁青和:你也是个典型的小追星族。
姚菁傻傻一笑:嗯。
袁青和想继续说,姚菁已经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因为主持人刚介绍完下一个歌手,确切说是一个乐队。台上出现几个人,全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模样身材都超棒,帅得几乎成了一个模样,总之袁青和以男人的眼光很难看出他们有什么差别。看来姚菁的偶像就在这里面。帅气的偶像歌手从来都是边唱边跳,否则便可惜了脸蛋和身材。观众席里尖叫声不断,跟随主唱的舞步抑扬顿挫。不时有痴情少女在人海中默默晕倒。姚菁也开始欢乐起来。主唱为答谢歌迷,激动地跑到摄像机前,大屏幕上是他的身材和舞姿特写。一瞬间,少女们的呼喊变成了呼救。姚菁突然站起来,斜着身子朝台上张望。不耐烦地喊:闪开!
袁青和拉她坐下,说:他站在镜头前,就没有什么能挡住他的,你还让谁闪开啊?
姚菁:就是让他闪开。
袁青和:你的偶像…
姚菁:吉他手。巨酷。被他挡住了。
主唱好像听到了姚菁的抱怨,识趣地从镜头前跳走,将镜头让给远处更大范围的人群。姚菁猛摇着袁青和的胳膊:老公,酷不酷?酷不酷?袁青和抓起姚菁的手,放开嗓音,投入汹涌的声潮。
安东月惊得说不出话。柜子里全是鞋子,数量巨大,摆成一排一排,小号在前大号在后,像一个宠物军队。母亲对安东月一一介绍,样子很得意。这时候完全是在主动“交代”,甚至有些显摆。孩子和丈夫常年在外,每周通过电话联系,家里的事从来报喜不报忧。她的原则是,尽量避免坏事发生,一旦发生则尽量让它变成好事。所以现在,她想让安东月看到,其实她很快乐。其实好事坏事均有发生,就好像自然规律。这里所谓的坏事,是指被孩子们或丈夫知道有坏事发生。一般情况,只要他们不在电话上问,母亲就绝对不会提。就算问到,也不会轻易说。迄今为止,只有一次她爽快地承认了,当时安东月在电话里问“昨天电话是不是欠费了”。
摆进柜子里的鞋子都是成品,按照买者的要求挑选大小花纹。这是母亲说的话。然后她问安东月,你知道柜子里的鞋和柜子外的有什么不同吗?安东月说,柜子外那些还没完工吧。母亲笑笑,说不是。安东月再猜,柜子里比柜子外的多。母亲说,你很聪明,不过还不对。安东月忙擦汗,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一时想不到别的词了。安东月说,到底有什么不同啊?母亲说,没什么不同。
母亲说:已经有一定的库存,短时间内不用再做了。
安东月:嗯,对眼睛不好。
母亲:不是,柜子放不下了。小柜子里那些是朋友委托做的,不要钱,送的。大柜子里的才是卖钱的。
安东月:卖出去多少了?
母亲:没有人买。
安东月:为什么?
母亲:不知道。
安东月:是嫌贵吗?
母亲:应该不是吧,没人问过我价格。
安东月:那就是别人不知道,话说,那些委托人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分析着安东月前半句,又思索着后半句,说:不知道。
安东月:你是怎么宣传的?
母亲:宣传?哦!你说的是这个吧!
然后母亲拉着她到院门外,指着自家墙上一个木头板说:看,那就是。木头板上如实写着:此处做鞋。
安东月忍不住笑出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笑,挎着母亲的胳膊说:妈,我相信,看到木头板的人一定能想到咱家做鞋,但问题的关键是,怎样才能让人看到木头板。
母亲:他们到咱家门口就看到了。
安东月:经过咱家门口的人很少,经过咱家门口抬头看的人更少,经过咱家门口并抬头看而且家里有一月以下小孩子的人少之又少,这种宣传力度太小了。
母亲有些慌神:要不我学人家,在电线杆上贴小广告,写上都来咱家门口。
安东月:那为什么不直接写咱家做鞋呢。
吃过晚饭,安东月一个人出门,找到一家复印店。店主是个胖子,手指几乎成球状,竟也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着。显示器旁边有一个碗,里面有几个炸鸡腿。安东月看看键盘再看看显示器,那一个小球砸下去同时砸住好几个键,居然仍能打出想要的字。
胖子边打边笑:真的假的?
安东月:不要打错字。
电梯已经上去三趟,姚菁仍然抱着袁青和的手臂,小嘴巴鼓鼓的。袁青和一度摆出要走的架势,被拉住后无比欣慰。这种欣慰源于一种小聪明。表面做出一些行为,遭遇阻止后无论稍加反抗还是顺从都是一种风度,重要的是这结果与羞涩的内心方向一致。恋人之间彼此心思都是相同的,好多行为在双方看来皆是雕虫小技,然而略带委婉的感情总是那么受欢迎,相爱的人只顾沉醉于幸福,甘愿互相掩饰。
阻止无限沉醉下去的是这一遍遍响起的电梯开门铃声。惊醒的一瞬间,首先想到的词语是幼稚。稍微有些嘲笑自己,同时又强大到完全不在乎,即便脸红也是从嘲笑的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幸福。仿佛两个自己在斗争,失败的总是道貌岸然的那个。这样的情景假如出现一次,确实是温馨浪漫的。次数多了就很没意思了。原本就不高明的手段被反复呈现,即使不被拆穿,自己也感觉到难堪。
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不是一见钟情,从欢喜到喜欢总是某天某时一瞬间的事情。这种转变几乎不可预料,猝不及防。自那一瞬间开始,阳光温暖,时光短暂。别离时会心生埋怨,似乎相见就在刚才,怀疑是谁偷走了时间。
☆、第六章 第9卷
好在我们就在同一个城市,距离不远,交通方便。我们还年轻,珍惜彼此和善待时间,就是幸福和长久。和感情比起来,城市、交通、时间这样的词语显得大而空。就像张口就来的大道理。人们常说,别跟我讲大道理。是说大道理谁都懂,而且没用。人们基本上已经不对用大道理解决问题抱希望。倘若侥幸解决,会感觉是一种意外收获。
袁青和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左右,第一件事是先换手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