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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堂屋,果然见那桌上摆着满满一桌的菜肴。
周氏端着一只空碗从堂屋出来,一边将碗放到小几上,一边就过来拉了二人,到椅子上坐了,一边就对陈禄道,“禄儿,快去取那温好的酒来!”
欧幼晴忙站起身,“陈大哥不要多费心,这酒我们哪里喝得!”
“怎么喝不得!”周氏却是笑着将她按回桌子,一边就向陈禄挥挥手。
陈禄去厨房取酒,周氏就将筷子递到二人面前,“菜食简陋,你们姐妹万不要挑了婶子的礼去!”
“婶子客气!”欧幼雯描一眼里屋的帘子,“青儿可是睡了!”
“这小哭鬼今可是难得的乖呢,白天就睡了一个大觉,天黑前儿我又照你说的法子给他调了一碗米粉,还放了少许糖给他调味,他只是埋着头,一勺一勺吃的香甜,吃完了不多会儿就又睡下了,这阵子只是没日没夜的哭,今儿这样子是要补补觉呢!”
陈禄端了酒进来,便要为姐俩倒酒,欧幼晴站起来推让。
“这是禄儿从店里买的米酒,没什么酒气,喝了倒是开胃暖身,少喝些没关系的!”周氏说着将她按回椅子,陈禄便将酒给二人倒上了。
转回周氏另一侧,陈禄又为周氏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便将那白瓷酒桌端了起来,“我这牙拙嘴笨,也不会什么好话儿,只是拿酒敬二位,以表心意吧!”
他这般说,欧家姐妹自然也站起身,把酒杯端起来了。
陈禄一口喝干杯中酒,欧幼晴浅尝一口,便将那酒放下了。
欧幼雯试着饮了一口,只觉那米酒香甜,倒和果汁类似,也就将那酒一口喝了。
“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吃菜,咱们也没那么多客套,在我这儿,你们只管当自个家就是!”周氏边说边示意大家坐下,一边又将鸡腿夹起来,一人一只分到欧家姐妹碗中。
大家又客套一番,这才开始吃饭。
周氏开口问起二人家事,欧幼晴脸色一暗,欧幼雯忙含糊着应付过去,便将话题转到了卖米粉之事。
陈禄和周氏听了,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意。
“这事,怕是还要烦劳陈大哥,给我写个牌子做幌!”欧幼雯道。
“这又何难,你只管说名字来,我晚上写好,明天你只管过来取就是!”陈禄立刻就答应道。
说到名字,欧幼雯微微一愣,“这名字我还真是没想好呢!”
陈禄道,“这字号最好是朗朗上口,又好吃好记,到时候也方便人们口口相传!”
欧幼雯轻轻点头,这一点,她也想到了,这古代的广告不发达,想要真的深入人心,靠的便是购买者的口啤,可是,究竟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第十五章 状元郎初露市面
欧幼雯思虑良久,仍是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号了,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些比较新奇的名字,欧幼雯明白,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审美和她所在的时代肯定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她抬起脸,一脸期待地看向了陈禄。
“陈大哥,您是读过书的人,这名字还是您来起吧!”
陈禄拈起杯子抿了口酒,皱眉思索片刻,那眉毛突然就舒展开了,“我看,不如就叫状元郎吧!”
“状元郎?!”欧幼雯轻轻重复两遍,只觉这名字说是甚是顺口,又有个好彩头,心中十分满意,本想就定了这名字,目光扫到姐姐欧幼晴,她心念一转,忙拉了姐姐衣角,“姐姐,你看名字怎么样!”
“我哪里懂得这些,只是觉得这名字念出来倒是很响亮!”欧幼晴抬眼扫一眼陈禄,忙将那头又低下了,“陈大哥取得名字,自然没错的!”
“那好,咱们就定了这名字叫状元郎!姐,这回你可得为陈大哥倒杯酒,好谢谢陈大哥给我们的米粉起了好名头!”欧幼雯边说边在桌下拉拉姐姐衣角。
敬酒之事,欧幼雯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合适的,欧幼晴虽然羞怯,仍是红着脸起身,向陈禄盈盈地举了举杯子。
陈禄起身将那杯中酒一口干了,向欧幼晴亮亮杯底,此时他已经带了一些酒色,较之前也大胆起来,就向欧幼晴道,“幼晴姑娘这杯可一定要喝的!”
欧幼晴便将那杯中酒喝了,粉脸越发红润起来。
大家又吃喝了一会儿,欧幼雯便向那陈禄母子道了谢,扶着欧幼晴挑着灯笼回了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欧氏姐妹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又热了昨天的剩粥吃了,欧幼雯便提了布袋,准备去五谷磨坊磨成细粉。
这些的米,较上次可是重了不少,加起来有十几斤,欧幼雯连背带提地赶到五谷磨坊,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心中暗自琢磨着下次如果真要再来,定要找辆小车推着,不受这等罪了。
一回生,二回熟。
昨日那蓝衣妇人看是欧幼雯,忙接了她肩上的布袋去,“这么一大早的,姑娘磨些什么!”
欧幼雯便将准备卖米粉糊口的事情说了,“您看,能不能还是给我先磨!”
蓝衣妇人笑道,“这是自然,姑娘可是不知道,昨天我那小子,连着吃了两大碗,我这正琢磨着你什么时候再来,寻你买些来吃呢!”
欧幼雯思虑着若是真做了这生意,以后必然与这磨坊少不了往来,也就顺水推舟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做这生意,你这儿子想吃多少都有!”
“那感情好!”蓝衣妇人将欧幼雯让到椅子上,“这米粉子孩子爱吃,吃着又方便,我看姑娘这生意做的。只是恐怕你得等到后晌来取了,我家那口子和伙计到城南郊送面粉去了。”
欧幼雯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笑着答应了。
二人又闲聊几句,欧幼雯知道那妇人姓孙,因着男人排行老二,大家都称她孙二嫂,她也就改了口,随了那称呼。
孙二嫂知道欧幼雯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的事,不由地也是嘘唏一番,便满口答应若有合适的客人,便向欧幼雯推荐生意。
欧幼雯又坐了坐,便寻了因由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欧幼晴已经将陈禄写的幌了取出来,看到妹妹回来,忙取了给她看,一边又询问怎么没有提米粉回来。
欧幼雯说了磨坊的情况,便接了她手中有墨迹的红布抖开来,只见那三尺见方的红布上,顶端写着五个繁体大字——状元郎米粉。
下面用小字写着欧幼雯想的广告语——味道香甜肥儿粉,吃罢全是状元郎。
欧幼雯看着那两句恶俗无比的广告语,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二人正在院中商议着找根竹竿来撑幌子,木门轻响,张大娘提着小包狱走了进来,好奇地走过来询问,欧幼雯便将这事又简单说了一回,一边又提出要借张大娘的小推车来用。
张大娘自然是满口答应,帮着将那小车收拾出来,又寻了两根合适的棍子帮着二人将那幌子架上。
小车装了幌子,倒真是有几分样子。
一切俱备,只欠东风。
发不容易捱到了下午,欧幼雯便和姐姐一起推了那小车出了门。
这独轮小车,欧幼雯推着还是费了一些力气,还好车是空车,又有欧幼晴帮忙,她推了一段,也就掌握了这其中的劲道。
到了五谷磨坊,孙二嫂早将米粉磨好了。
欧幼雯付了钱,一边就抓了面瓢来,要给那孩子再留上一些来吃。
孙二嫂高兴地接了,却是排出五个大钱来,硬塞到欧幼雯手里,说是开个张,讨个彩头,欧幼雯也就接了,又道了谢,这才和姐姐推了车,向着那热闹的大街走了去。
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更有刚学字的小儿,追在小车后面,高声念上面的广告词。
欧幼雯暗自兴奋,欧幼晴却是微微有些羞涩。
二人一路闷着声推车,虽是引了不少目光,却是始终没人上来搭话购买,欧幼雯不由地有些气馁,有心叫卖两声,开了开嘴,那声音却总是卡在喉咙,发不出来,真到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这叫卖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正踌躇两难之际,一位抱着孩子,穿着蓝绸衣服的老年妇人凑了上来,询问卖的是何物。
“这是孩子吃的米粉,不但有营养,还帮助消化,你这孩子吃了,保管是身体棒棒,长大了考个状元郎!”欧幼雯立刻就将自己早就想好的套话说了出来。
那老妇听了,似是有些心动,“怎么个卖法!”
“三十五文一斤!”欧幼雯边说边用勺子舀了一点米粉,送到那妇人面前,“你闻闻这香味,现试试口感,那五谷磨坊的孙二嫂都给儿子买了一大包了,那孩子爱吃着呢!”
“只是贵了些,这样吧,我这身上总共就剩下五文钱了,买个三两给孩子尝尝,行不!”妇人问道。
欧幼雯早已经计算过,这米粉的成本,原料加上加工费大概在十七八文一斤的样子,算起来还是有得赚,又图个张开大吉,也就答应了,举了小秤,高高地称了三两米粉,给那妇人包了,收了钱。
这功夫,陆陆续续又围过几个人围过来看,却只有一个掏钱买了二两去。
欧幼雯看他们无意购买,就推了那小车,串上了另外一条街。
这条街上甚是热闹,路两边的摆着不少的小摊贬,尤以卖吃食的为多,欧幼雯觉得这里应该会有生意,便寻了空地,停下了车。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上来询问,听说是婴儿吃的东西,只是觉得新鲜,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年轻妇人买了二两,其他人看有人买,也纷纷凑过来。
这个三两,那个二两,二个人又是秤又是包的,好不容易才打发完了。
看着欧幼晴腰上慢慢鼓起来的钱袋,欧幼雯心中脸上全是笑意,一边忙又提醒她将钱看好。
天色渐暗的时候,布袋的米粉已经下去了一多半。
欧幼雯担心着姐姐身体,便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