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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神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有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微微遮挡了她柔美的侧脸。她像是全神贯注地试听着CD,并无留意其他事情。
直到某一首,她没有再换,他也细细地听了一下。
“多想光阴退后到旧时童年重渡/多斩钉截铁共处态度/我对你好所以你会对我好/心里没旁骛……”
听到这里,她突然把音响关了,他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也变了。他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想了一下,拐了方向盘。
待车子停下,她才将堆放在自己腿上的CD往储物箱里一塞。伸手便想开门,只是,她看到窗外的境况,手便顿住了。她缓缓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傻了?下车呀。”他熄了火,将钥匙抽了出来。
“你不回公司吗?”他将车子停在了某广场的地下车场,让她不解。
“我们去谈恋爱,回公司干嘛?”他反问。
他们将广场逐层逐层地逛,每一层楼都没有怎么买东西。她基本上没有收过他送的东西,包括鲜花,珠宝,以及其他。现在想来,尽管他们觉得对方不可或缺,但总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激情。有时大家都太过熟悉,反而没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们分开逛吧。”她突然提议道。
“为什么?谈恋爱不是两个人一起逛街的吗?”
“笨蛋。不解风情。”她扶额,“你不觉得我们买完一堆东西,然后偶遇,会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吗?”
他笑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给她一张副卡,说:“好啊。”
她突然觉得自己矫情,看着他转身离开,自己却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人群之中。
旗舰店一家连着一家,她随便站在门外,就有导购小姐热情地引她进去。细细地想一想,自己确实很久没有购置衣裳了。当季新款一栏几乎都是鲜艳的橙色衣裙,她随手拿起一套便往身上摆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有点陌生,才惊觉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模样了,细细想想,她也想起,自己深居简出了数月,倒是与这个时代脱节了。尽管如此,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反正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有那么的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再过上一段日子,她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完成了人生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一个,便把衣裳挂会原处。
走了几间,她开始觉得腿又酸又软,肯定是昨晚折腾出来的。在看到宣传栏上的某一广告时,她便心动了。
乘坐电梯抵达八楼,这层楼都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她刚走出电梯,便有店员迎上来。
“欢迎光临。”
她做完水疗出来,人也有点晕眩了。待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诚惶诚恐地她走过来。
“安小姐,这边请。”
她瞧了他一眼,视线留在了他的工作胸牌之上,笑了一下,便跟他走了。
不出所料,他带着她穿过重重走廊,停在了贵宾会客室里,他示意她开门,然后便离开。
举起手准备敲门,门骤然被打开,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拉了进去,动作凶猛无比,她还来不及反应,背已经被抵上了门板,落锁上响起吻同时落下。
她吱吱唔唔的想挣扎,但按在她腰上的手如钢条似的紧紧箍着,让她躲无可躲。
“我真应该用绳子绑住你。”他自牙缝挤出这样的一句,她刚刚做完水疗的积分柔软细腻,淡雅的幽香飘入鼻息,让他情难自禁,大手隔着衣物在她胸前放肆地揉着,身体紧紧地贴在她,仿佛想将她揉进血肉之中,这样便可永不分离。
“你别呀……”她好不容易逮到说话的机会,伸长了脖子想躲开他滚烫的唇,他扯着她垂下的青丝,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因为她的头发也做了护理,倒是滑不留手的,他也没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扯着,看着她仰着头,细长而雪白的脖子性感地展示在他面前,他更是觉得热血沸腾。拼命压住自己的情绪,他恶狠狠地问:“是谁让你走掉了?是谁让你不接电话的?”
刚才他在商场里逛了又逛,倒是没有遇见她。他觉得自己跟她呆久了,也变得有点幼稚,有点无聊。直到午饭时间,他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他给她打电话,没有料到一直无人接听。或者是她的前科太多,他马上就想到一个貌似很不可能,却有很大几率会发生的事她,又,逃,了。在他眼皮底下逃了!
他黑着脸打了一个电话,马上有人过来接应他,他先是吩咐看紧安家的人,再将商场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当他在录像中看到她悠哉悠哉地逛着街,然后上了八楼的水疗休闲会所,他就觉得自己这是神经质了。那惊心动魄的一瞬,完完全全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以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犯,“而且我没有带手机进去,你怎么能怪我?”
又有一阵莫名的怒火涌上,他这样的劳师动众,她也就一句怎么能够怪我?
跟她在一起真是秒秒伤神,步步惊心呐。
“说你不会离开我……木木……说……你会留在我身边……”他又低头吻着她,那样缠绵,却又仿佛夹杂着某种悲撼似的,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着话。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予她的深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前些年,他一直对她小心呵护,待她如珠如宝,到了现今,他更是没有了原则地宠她,假如这样也得不到她的承诺,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她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千般情万般绪,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个上午,接不到他几个电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么?但看他这副样子,她也不忍心,伸手环住他的腰,像是安抚又像是引诱,“我不走,你别怕呀……”
接下来,他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上卫生间他也巴不得跟进去。她觉得好笑,“我女儿,我妈妈,我大嫂,还有我侄女,也在你家里呢,我怎么舍得走?”
他搂住她的腰,随手将她逼在墙上,也顾不得人来人往,便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漏说了一个。”
“你别这样啊……”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以前她就觉得,大庭广众做如此亲昵的事是非常有伤风化的。如今主角换成了自己,她巴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然而,周洛薇对她这个想法呲之以鼻,告诉她,要是两个人情到浓时,根本是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大的身躯将他掩得严严实实的,她只能看到他投下的一大片阴影,他似笑非笑,“还有谁?”
“还有谁啊?”她装傻,伸出手指戳他的胸膛,脸上显露的尽是小女子的娇媚。
他欺身向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撩拨我?”
她惊呼一声,尽管这里来往的人不多,但总有些人发现了此处的暧昧不明的景象,有的人一步三回头,有的人甚至是停下脚步想一探究竟。
“你还不知道?这么重要的答案你也忘记了,是不是该罚?”他声音低沉,看着她的目光染上了幽幽的绿,吓得她几乎呼吸也停滞了,连忙说:“还有你啊,死人,欺负我!”
他哈哈大笑,终于放开了她。
路过珠宝行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脚步,他随她的视线看,发现了她看的东西,心中微微一动,问她:“喜欢?”
珠宝行的橱窗前的宣传画拍得夺目非常,那颗粉钻比满天繁星还要耀眼,尽管模特娇艳诱人,但丝毫没有掩过钻石的华光。
她只是莞尔。这样的小玩意,要包含多少浓情蜜意,才配套上她的无名指呢?
“喜欢什么样的婚戒?”紧接着,他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她一怔,沉默许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你说,我是否应该穿个耳洞,那些耳环看起来很漂亮。”
人来人往的走道上,不少顾客都回过头看着这对站在珠宝行门前的男女。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问题,但他也不逼她。拉下她的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他说:“不用。”
“可是我想。”她有点坚持,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十多岁的年纪,偏偏要做一些长辈不允许的事情,才觉得痛快。
“你会痛。而且,不方便。”
脑海里又浮现了某些不良画面,他貌似特别垂爱她的耳垂,或舔或吻或咬,每次都让她颤抖不已。
“色狼!”她娇斥了一声。
他们最后去逛了超市。施浩晨那样的纨绔子弟主动说要逛超市,她有点错愕,笑道:“你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他笑而不语,推了购物车让她跟上。其实,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与其他富家子弟应是不太一样。他是卢考玲教出来的,她从小便教他独立,生活上大多事情他都能够自理。家里虽有佣人,但他也非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无君子远离庖厨的思想。于是,在上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就能将安凝木照顾得很好。偶尔他也会放纵自己,骄奢淫逸的本事他一样都不少,但他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这与他良好的家教都是分不开的。
她四处瞧瞧摸摸的,看中了便往购物车里扔。她不太热衷零食,但也往购物车里放了不少。
“这东西不要吃。”他皱眉,将她抛在购物车里的巧克力拿出来,放回了原处。
到水果区的时候,她看到了蛇皮果,好奇地想摸一摸,当手指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快碰到蛇皮果的时候又猛地缩了回来。她太过集中精力地看着蛇皮果,一时竟然觉得,那确确实实是蛇皮。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副可爱的小模样,捏起那小果子放在她眼前。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那蛇皮果果皮上的纹理,她更是觉得神似,吓得退了两步,他放开了购物车托住了她的腰,“胆子这么小,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她又惊又气,用力地捶了他一下。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几乎走不动了,他想先将她载回宅子,再把车开回车库,但她执意要与他一同走回去。虽说走回去,她倒是赖着他不肯好好走路,将整个人的重心都往他身上放。他本来就比她高一个头,这样歪着,她的头恰好枕在他的肩上,双手挽着他的右臂,半走半拖地走回去。
夕阳无限好,在他们身后缓缓滑下地平线。世界上最好美的事,莫过于执爱人之手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