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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顶天接过一瞧,是本手绘拳谱,纸张微黄,却保存甚好,想来是极珍贵之物。他激动不已,这一夜就着火光,直看到天光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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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二月如无意外,应该每日都有二更,中午12点和晚7点左右更新,注意收看!呵呵!今天好象过小年哦,祝亲们愉快!
第三卷 第九十九章 过河
第九十九章 过河
次日一早道别,吴不胜道,“前方不远,即进入松木坪,是苗彝等异族混居之地,他们生性热情、淳朴好客,你们切记谨慎守礼、诚心以待,若有什么规矩不懂的,提前问问,就无妨了。”就此分道扬镳。
赵顶天一路上都在想着昨晚看的那本拳谱,越回味越觉得受用无穷。一路走,还一路自顾自地比划。
安宁瞧了笑道,“小弟,好生走路,小心摔着。你都快想魔症了,早知不求吴大哥教你了。”
赵顶天叹了口气道,“可惜昨晚囫囵吞枣,只瞧了个大概,许多精华尚未领会。”
“知足吧。”安宁道,“吴大哥武功那么高,他的书岂是那么容易能领会得了的?你能蒙他青睐,看上一晚,已经是很大的福份了。”
“嗯。”赵顶天点头道,“六姐,你说。吴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呢?”
安宁道,“这天下奇人异士甚多,哪。里是我们能了解的?”
赵顶天道,“那你说,吴大哥能打下天下吗?”
安宁道,“这可说不好。吴大哥武。功虽高,人也精明,但古往今来,要成就大事的,除了要有本事,还要有天大的运气。”
赵顶天忽皱眉道,“若是我还没长大,这天下就被吴。大哥打完了,那可怎生是好?”
安宁笑道,“打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天下那么大,从。南到北跑一趟都不知要几年呢,总得要个二、三十年才能见分晓吧。”
赵顶天掰着指头算算,“我今年十四,过上三五年。就去从军,还可以打上十几二十年。嗯,还好还好。”
安宁道,“那若是。有朝一**打下天下,当了大将军,准备做什么呀?”
赵顶天道,“打完了?打完了就打完了呗,还要做什么吗?”
安宁道,“打完天下,还得治理天下呀。”
“那就得做官了,是吧?”赵顶天忽摇摇头道,“我可不会做官,做官挺累的,我见过我们那儿的县太爷,成天穿的象个唱戏的,坐在那里,怪没意思的。”
安宁咯咯笑道,“你说县太爷象唱戏的,那若是有一天你当了皇帝呢?”
赵顶天吓了一跳,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当皇帝?”
“是呀!”安宁冲他俏皮地眨眨眼。
赵顶天大笑道,“我若当了皇帝,你就是皇帝姐姐,咱姐弟俩一块儿唱戏去!”
安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幽静空谷里的山泉叮咚,又似最美的琴弹奏出的娇美音色,在清晨的山间回荡,撩拨着人的心弦微颤,无可救药的被吸引进去。
赵顶天一时呆了,脱口而出,“六姐,你真好看!”
安宁脸上的笑容还未收敛,怔了一下。
赵顶天认真的道,“真的,你笑起来特别好看,特别是眼睛,好象天上的云彩那么美。”
安宁羞涩地低下头,“我这身上还到处都是泥呢,哪儿好看了?小弟你别笑我了。”
“不是。”赵顶天道,“你是真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象百灵鸟似的,听得我心里……”他想了半天才道,“说不出来,就是很舒服。哎,六姐,你说我若是当了皇帝,我封你做公主好不好?”
“那我可要谢主隆恩了。”安宁笑道。
“那我封你做什么公主了?”赵顶天皱眉沉思,“是叫彩云公主好呢?还是百灵公主好呢?”
安宁笑了起来,“等你真当了皇帝,再来想这个名字吧!走吧!”
赵顶天拍手笑道,“好!到时一定想个好名儿!”
翻过山头,山脚下有一条河,过了河,就能到对面的山村了。
今日雨过天晴,虽是山间,吹面而来的风已不那么凛冽了。明媚的*光里还微带着些淡淡的暖意。林木吐出新绿,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星星点点,热热闹闹地开了一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日中时分,来到山脚下的河边。时值春水上涨,河面骤然加宽,如舞动的白练,泛着粼粼的波光。哗啦啦的河水欢快歌唱,跃动的浪花就如一群群顽皮的小精灵,此起彼伏拥挤着急切切地向前流淌。山脚下有个小渡口,却空荡荡地看不到船家。
两人上上下下张望了一番,赵顶天皱眉道,“莫非船家回家去了?”他扯起嗓子喊了起来,“船家!船家!”却不见回应。
走到河边捡起块大石子往河里扔去,“扑通”一声便不见踪影。这里河水虽清,但水流太急,根本探不到底,赵顶天苦着脸道,“六姐,这河可游不过去!太深太急了!”
安宁道,“再等一会儿吧,就是你能游,我也不会游水啊!”
“你不会游水?”赵顶天瞪大了眼睛,随即摇摇头道,“你不会的可真多,以后若是得空,我教你吧。”
安宁抿嘴笑道,“我可不要!”
“为什么?”赵顶天疑惑地问道。
安宁知他小孩子家心性,倒不是故意为难,但仍是有些羞意道,“你见过我这么大的姐姐游水么?”
赵顶天挠挠头道,“也是啊,好象没见过。”
安宁笑了,“不说这个了,那船家许是回家用午饭了吧。咱们在这儿坐着等会儿,我教你识字。”
赵顶天应了,在河边洗了洗手,又在身上擦干,这才从包袱里拿出书来,递给安宁。
安宁翻开,指着上面道,“上次说到这儿了。下面是‘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大意就是说,用兵之道,若是你的兵力十倍于敌人,便可以包围他,困死他;若只有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分化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敌军,然后各个击破。若兵力比敌人少便只好逃跑了,若是更少,弱于敌人,就避开他,避免作战。”
赵顶天疑惑道,“若是比敌人多才打,那不是以多欺少么?少就不打,还逃跑,岂不是太过丢人?”
安宁想想道,“这可能说的是最稳妥的法子,若是打得过敌人,当然要打。若是打不过,要保住实力和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赵顶天道,“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她也有些不解,“若是吴大哥,或是周大哥,他们肯定都比我讲得好,我也只能给你讲讲字面上的意思。再多,我也讲不出来了。要不这样,你把你有疑问的地方都记下来,以后遇上他们,再好好请教。”
赵顶天点头记下了。
安宁接着往下念道,“‘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这句话是说,弱小的一方若拼死固守,就会成为强大敌人的俘虏。”她忽然想到昨日之事,便道,“就象昨天咱们遇到那伙坏人,咱们是弱小的一方,才两人,他们七个,人数差了三倍呢,所以我们打不过他们,只能逃跑避开他们,若是留在那里,肯定就被抓了。”
赵顶天笑了,“对哦,就是这样的。”
两人正待再往下看,忽然听到一声吆喝,“哎!你们是要过河吗?”
安宁和赵顶天抬起头来,对岸站着一位头戴银饰,靛蓝衣裤的少女,正对着他们大喊。那少女系着一条鲜艳夺目的花围裙,服饰特别,应是当地的少数民族。
赵顶天忙应道,“是啊,我们要过河!”
女孩大喊道,“你们等等啊!船一会儿就来!”她转身跑开了。
赵顶天忙把书收了起来。两人在河边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上游斜斜划过一只竹筏,女孩站在上面,河水湍急,她晃晃悠悠的划了过来,看着叫人胆战心惊。
快到岸边时,女孩把竹篙从水里抽出,往他俩面前一递道,“快!快抓住!”
赵顶天赶紧伸手抓住那竹篙,借着他的拉力,女孩慢慢将竹筏靠近渡口,她一手拉着竹篙,一手从竹筏上捡起一根绳子又抛了上来道,“赶紧拴上。”
安宁捡起这绳子,不知拴哪儿。
赵顶天用脚一指那渡口前的矮木桩道,“六姐,就拴这儿!”
安宁把绳子套上,正准备打结,赵顶天道,“不用打结的,套好了就行,我来吧。”他一手拉着竹篙,一手把绳子套了几个圈。
见竹筏停稳了,女孩方才对赵顶天道,“哎,可以了。你把竹篙放下,你们下来吧!”
赵顶天放下竹篙,先扶着安宁下了竹筏,自己才跳下来。
这竹筏上也没个凳子,站着摇摇晃晃的,女孩见安宁她站不稳,有些害怕。笑道,“这位姐姐,你将就疚,坐在中间那根大竹子上吧。”
赵顶天扶着安宁过去坐好了。
女孩对着赵顶天道,“哎,你去把绳套解下来。”
赵顶天依言解下了绳套,一时那竹筏就顺水往下飘去。
“哎呀呀!”女孩尖叫着,忙不迭的用竹篙来稳住竹筏,可她似乎力气不够,竹筏还是慢慢地向下飘去。
赵顶天有些着急了,“你到底会不会划船的?”
女孩也有些害怕了,“本来是会的,可前几天下了雨,水又涨。怎么,怎么划不动了?”她说着话,一分神,身子一晃,眼看要摔下河去。
安宁惊呼一声,赵顶天冲了上去,把这女孩拉住,顺手就把那竹篙抓住了。
赵顶天嗔了那女孩一眼,“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划吧。”
女孩道,“你可会么?”
赵顶天没好气道,“比你强点。”女孩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就松了手,把竹篙给了他,自己退到中间,和安宁一起坐下。
赵顶天把包袱解下来给安宁拿着,自己两脚分开站定,然后撑起竹筏,他生在江南,对这行船划筏之事一点儿也不陌生。比那女孩撑得还要稳当些,慢慢向对岸划去。
女孩瞧了一会,笑道,“你果然会哩,那就你来划吧,渡口在前面上游。”
赵顶天应了,向上划去,因是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