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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我想想,想想。”刘良行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这几日,表哥若是想通了,可到此观来找我,若我不在,也可留书于此,我召之必到。”朱景先道。
刘良行点了点头,强自镇定地站了起来,“如此愚兄先告辞了。”
“小弟就在此恭候佳音了。”朱景先道。
刘良行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天晴日暖的,他骑在马背上却感觉手脚冰凉,一路都感觉似乎有人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好不容易捱回了家,却见院中竟有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禁奇道,“家里这是要办喜事吗?”
老家人惊道,“难道少爷不知吗?老爷又要添丁了。”突然他又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开了。
刘良行更加奇怪了,回了自己的小院,从窗户里瞧见刘喜和刘庆两人躲在厨房里悄悄议论着。
“听说了吗?老爷要添丁啦!”
“怎么没听说?没听说也瞧见府里这张灯结彩的。”
“不知老爷新纳的姨奶奶是谁?”
“咳,听说呀,那新姨奶奶是老爷在外面纳的,现在有了身子,就被老爷接进栖凤楼了。”
“栖凤楼?那不是公主住的地方吗?”
“谁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我娘今天也去往栖凤楼送东西呢,说是新姨奶奶有喜了,送了可多人参燕窝的进去,咱青琼姑娘可没这份福气。”
“那你娘见着新姨奶奶了吗,她长啥样啊?”
“说起来真是奇怪,老爷和管家只叫大家送东西,并不许久呆,我娘也没见着新姨奶奶。那栖凤楼的丫头婆子听说都是新买来的。也没个认识的,没得打听。”
“咱们少爷本来就不受待见,这要是老爷再添个儿子,可越发没地位了。真是可怜,青琼姑娘人这么好,可不也得跟着少爷一块倒霉。”
“在少爷和青琼姑娘面前,咱可不能乱说,青琼姑娘有身子了,可不能生气。”
“哎,你说,那公主也真奇怪,少爷讨了她做老婆,可自从成亲那日起,还没让少爷在那呆过一夜呢。”
“嘘,这话可不能说,老爷和管家听见,非打死你不可。”
刘良行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他觉得脑子里乱极了,心里有把火烧得难受极了,想回卧室躺一躺,推开房门,见青琼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个小孩衣裳,不知想什么出了神,见他进来也不动身。
“青琼,青琼!”他走过去一拍青琼的肩头,她才惊得跳起来,“少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良行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青琼惊恐得睁大眼睛道,“啊!不是的,少爷,我,我只是一时失神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到底在想什么!”刘良行道。
“没,没什么呀。”青琼更慌了。
刘良行一把抓住青琼的肩膀,怒道,“别人都骗我,你也骗我!别人都拿我当傻子,瞎子,你也要这么对我吗?”
青琼痛得眼泪滚了下来,“少爷,不,啊,不啊。”
“那你就说!”刘良行吼了起来。
青琼垂泪道,“我说,我说,少爷,你别生气。”
“我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快说!”刘良行使劲摇着青琼。
青琼哭道,“早上我到栖凤楼去,看见门开着,我自己就走了进去,想上楼看看青、公主和红姑,我看到,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刘良行的声音寒得跟冰一样。
“我看到,看到公主在吐。”青琼哭道。
“吐,她吐是什么意思?”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刘良行的心。
青琼摇着头,只是哭,不肯再说。
刘良行放开青琼,身子摇晃着,倒退了两步,喃喃道,“她在吐,在吐!你是说她有了身子了么?”
青琼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后来了?后来你还做了什么?”刘良行道。
青琼哭道,“我吓得不能动弹,后来红姑出来看见了我,把我推了出去。她,她叫我快走!让我千万别跟人说。”
“好,很好!怪不得成亲以后一直躲着不见面,原来,她,她竟早已和人干下茍且之事!”刘良行咬牙切齿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他转身出了卧室,冲进书房,从书柜顶上取下一个长木匣,取出一把长剑,拎着长剑就往栖凤楼冲去。
冲到楼下,刘良行拔出长剑对着门锁砍去,一时铁花四溅,那锁应声而落,他一脚踹开院门,登登登就冲到楼上,楼里的几个仆妇丫环吓得傻了,站在那儿半天不敢动弹。刘良行踹开屋门,看见青瑶正坐在桌前喝着燕窝,见他闯进来,一时也愣在那里。刘良行的眼睛都红了,拔出长剑,大吼道,“贱人,我杀了你!”提剑就往青瑶砍去。
青瑶本能地起身后退了几步,旁边红姑冲过来,一把拉住刘良行的手,“少爷,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问问这个贱人干的好事!”刘良行一把甩开红姑,一剑把桌子劈开,燕窝砸在地毯上,洒了一地。
听他这么说,青瑶反而不退了,她冷冷地站在那里,盯着刘良行道,“要杀了我?好啊!我倒还盼着呢,来啊!给我个痛快!”
刘良行提剑欲刺,旁边红姑又冲了上来,死死抱住他握剑的手,哭着嘶喊道,“你不能伤她!少爷!这不是她的错!”
青瑶冷冷地道,“红姑,不要拦着他。”她怨毒地对着刘良行道,“你以为我很想活着么?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你老子睡了你的媳妇,你怎么不提剑去杀你老子倒来杀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家又嫌丢人了,就让你来杀了我?好啊,杀啊,快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父子俩干的猪狗不如的勾当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青瑶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得刘良行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只木然想挣脱着红姑的束缚,问道,“你说什么?什么!”
青瑶仰天凄厉地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么?你的洞房是在哪里过的?你怎么不问你的新娘,我的洞房是在哪里过的?你怎么不来问问我,问问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爹爹,他为什么一直不让你上这栖凤楼来?”她冲到刘良行跟前,手指直指他的鼻尖骂道,“你可真是孝顺啊,都孝顺到让你老子上了你媳妇的床!真是孝子,大孝子啊!怎么?是不是听说我怀了孩子,怕威胁你大少爷的地位啊,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冲上来,想杀了我和我这肚子里的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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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刚刚发现,好象申请青云榜通过了耶!不是今天么?不知几时换新榜,若是真上了,我晚点再上一更,呵呵!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反目
刘良行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爆裂了,全身的力气似一下被抽干了,喃喃道,“你胡说,胡说!我爹,爹怎么会那样,怎么会那样?”
青瑶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声就如同寒冬里的冰凌,听着让人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我当然是胡说。”她轻抚着小腹,“只不知这孩子生出来,是要管你叫哥哥,还是管你叫爹!”
刘良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喉间发甜,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少爷!”青琼冲进房间时,正好看见刘良行栽倒在地。她本在屋里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喜刘庆两个小厮才进来扶起她,支支吾吾的说起少爷怒气冲冲,提起把剑往栖凤楼去了,青琼吓得立即飞奔过来,她跪在刘良行身旁,捧起他的头,只见刘良行的血把自己的脸都染红了,也不知伤在哪儿了,青琼惊得魂飞魄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只知“少爷,少爷”凄厉地叫着。
还是红姑先反应了过来,她帮着青琼把刘良行扶起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他回房,请大夫去!”
青琼答应着,死命地想把刘良行拖出去,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拖得动。红姑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一时进来几个大胆些的仆妇,红姑道,“你们快把少爷抬回他房间去。”
众人七手八脚抬起了刘良行,就跟着青琼回了他们的小院。把人放下,那些人就走了。刘良行手中犹自紧紧握着那把剑,青琼怕他伤着自己,掰了半天才掰了下来。她又慌忙叫刘喜刘庆去请大夫,刘喜刘庆答应着跑出去,青琼打了盆水,给刘良行擦净了脸,才看清原来是嘴里吐血,额上蹭破了块皮,现在血都不流了,但见他面如金纸,呼吸微弱,青琼急得眼泪直掉,那俩小厮却迟迟不见回来,青琼有心去寻,又要守着刘良行,恨不得生出分身术来,在屋里急得直跳脚。
及至天都快黑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仆妇才探头探脑的摸了进来,悄悄把青琼唤到角落里道,“青琼姑娘,我是阿喜他娘,我跟你说,阿喜他们回不来啦,他们去给少爷请大夫,给刘大管家拦下了,说是老爷不让给少爷看病哩。今儿少爷去栖凤楼闹了一场,老爷大发脾气,还说要把少爷赶出家门,也不准人来伺候了。可阿喜惦记着你们,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我也不敢多呆,要是别人问起,你可别说我来过。”
青琼拼命点头,却拉着刘喜他娘的手哭道,“大娘,那,那我可怎么办?少爷现不省人事,我该怎么办?”
刘喜他娘想走,又禁不住青琼这么哭,一跺脚道,“我跟你进去瞧一眼吧。”
她进了屋,翻开刘良行眼皮看看,又扒开他的嘴唇瞧瞧,叹道,“真是作孽哟,怎么好好的人一下就成这样了。”她使劲掐了按刘良行的人中,不多时,刘良行微弱的呼吸竟渐渐急促了起来,眼皮也慢慢打开了,“好了好了!少爷快醒了。”刘喜他娘喜道,“青琼姑娘,你在这伺候着,我可真不能再呆了,我先走了啊。”说完匆匆离开了。
青琼学着刘喜他娘的样子,又按了按刘良行的人中,过了一会,刘良行终于睁开了眼,微弱地声音问道,“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