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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啊。”朱景先抱着她微笑着。“小莲子真香!又聪明,实在是太可爱了!”
“真的么?”安宁疑惑道,“那你常常叫我笨熊,还说我傻。”
朱景先笑道,“那是喜欢你,觉得你很可爱才这么叫你的,你瞧我有没有这么叫过别人?”
安宁想想道,“那倒似乎没有。”
朱景先笑道,“小莲子就是笨,也笨得很可爱,我不知多喜欢呢!”
他的气息喷在安宁的耳边,逗得她咯咯直笑,“好痒。”
朱景先忽想起,轻声问道,“你真的好了么?”
安宁点头道,“是好了。宜春刚才看过,说好了。”
朱景先的眼神里跳动起小小的火苗,他伸手拔下安宁绾发的簪子,让她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附在她耳边轻道,“你想不想我?”
安宁怔道,“咱们没有分开啊?”
“笨熊!”朱景先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横抱起安宁把道,“今晚我也要吃药。”
安宁愕道,“你生病了么?”
朱景先点头道,“我是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相思病。”
安宁道,“那你赶紧去找玉娥开药啊!”
朱景先捏捏她的小脸道,“罗姑娘早上给我开了。你就是我的药。”
安宁怔道,“可我不能吃的!”
朱景先笑道,“可以吃的,只能让我吃的!”他放下帐幔,俯身一路吻了下去,低沉着声音道,“你这傻子,我都等了好久了!”他灼热的唇滚烫滚烫的,几乎要将安宁熔化了。
*****
谁都瞧得出,新婚的朱大少爷最近心情很好,整日春风满面,笑容可掬,尤其是瞧着少夫人的时候,笑容里就象含了糖似的,甜得让人瞧着直掉鸡皮疙瘩。
“大嫂!”朱景行提着个鸟笼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你瞧这个好玩么?”
安宁见笼架上站着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儿,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朱景行道,“这是鹦哥,会说话的。快,叫大嫂!”
那鸟儿果真怪腔怪调的道了声大嫂。
安宁咯咯笑道,“这鹦哥真好玩!”
朱景行笑道,“我专门买了送你的玩的。”
安宁笑道。“谢谢你。”宜夏接过挂在了门廊上,安宁自逗鸟儿玩去了。
朱景行这才走到朱景先面前,讪讪的叫了声,“大哥。”
朱景先应了一声,但笑不语。
朱景行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大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朱景先似笑非笑道,“无事献殷勤!走吧。”他领着朱景行到了书房,关上门坐下才道,“是不是要把那个字牌还给我了?”
朱景行从袖中取出木牌。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他面前。
朱景先收了回来,拿在手中把玩着,却不说话。
朱景行等了半晌,方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大哥……你不问我什么事么?”
朱景先笑道,“我不正等着你说。”
朱景行有些赧颜,半晌才道,“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朱景先道,“你们明日可都要回去了,我算着你今日就该来了。说吧,什么事?”
朱景行脸却微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朱景先道,“关于女人?”
朱景行点了点头。
朱景先道,“风尘女子?”
朱景行抬头急道,“不!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他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朱景先看着他,神色严肃了起来。
朱景行定了定神,“她……只是唱曲儿卖艺的……”
朱景先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朱景行鼓足勇气道,“她叫宋亚仙,是个挺好的姑娘,就是家里太穷了,有个瞎眼的老爷爷,体弱多病的娘和七八岁的小dd要养活。万般无奈,只好跟着她爹在城中酒楼里唱些小曲儿,以卖艺为生。我是一次跟朋友去吃饭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她真的一点儿风尘味也没有,清清爽爽的女孩子。我见她可怜,便多给了些赏钱,可她不要,只取了很少的一点。她被人欺负怕了,怕我也是对她有坏心的。”
朱景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朱景行接着道,“后来,我又去找过她几次,偷偷打听了她家里的情况。很想帮帮她。可她死活都不肯接受,说她没什么可报答我的,不能平白受我的恩惠。我没法子,便让些朋友们去她卖唱的酒楼吃饭,点她来唱小曲儿。可时间一长,她还是发觉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再出来卖唱了。”
朱景行叹了口气道,“我悄悄寻到她家里去,才知道她改给人洗衣裳了,她家租住的那破院子里,晾得全是衣裳,地上一盆一盆的,是待洗的衣裳。那时正是冬天,阴冷潮湿,她就坐在井边,不停的洗,十根手指肿得跟红萝卜似的,生了许多冻疮。”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又是温柔又是心疼的神色,慢慢开始讲述。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授计
第二百七十五章 授计
香案上,紫金香炉里。檀香袅袅燃着,定心凝神。
朱景行陷入往事追思里,幽幽的道,“见到她时,我心里难过极了,硬拖着她去找大夫瞧手。可她跪着跟我说,她不要我帮,她求我不要对她这么好,让我别再去找她了。我给她钱她也不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给她留了家里的地址,让她若是有事便来寻我。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那天是大年初二,我记得很清楚。一大早,我就听说她来找我,出去瞧时才知她竟在家门外站着挨了一夜的冻。她娘又犯病了,可家里实在没钱请大夫了,能卖的东西全卖光了,大过年的又找不到活干,她是给逼得走投无路,才来求我的。
我给她娘请了大夫买了药。另置办了一处干净暖和点的小院让他们搬了进去,也就让人送了些柴米衣物和几十两银子,再没别的。我怕她心里不安,不敢去见她,让人送了些针线活给她做,只让她别再去给人洗衣裳了。
又过了些天,她那天突然来找我,第一次望着我笑,说让我带她出去走走。我……我好高兴,真的带她出去玩了一天,她那天不停地笑,笑得很开心很灿烂,漂亮极了。吃饭的时候,她不停地喝酒,喝了许多,喝得眼睛亮晶晶的,我怎么都拦不住。后来她说,她没什么可报答我的,只有她的身子是干净的,说要送给我。我说我不能这么做,我没想过要她报答。可她听了却哭了,哭得很伤心,说她真的是干干净净的。”
朱景行声音低沉了下去,有些说不下去了,头低埋着,有一丝颤抖,“我……我当时也是糊涂了。也不知是怎么了,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居然……居然真的就要了她……”
朱景先果断地问道,“那现在呢?”
朱景行道,“她说这样就够了,让我若是愿意时便去找她,若是不愿意,她也绝不会来纠缠我。总之,她这一生再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了。我给的银钱,她是再不肯要了,只收些柴米之类的东西和她娘的药。她自己,现在仍是成日织补维持生计,从早做到晚,没一日肯休息的。除非我去找她,她才肯停下。”
朱景先道,“你打算就这样了?”
朱景行神色有些焦急了,“我不愿意!我一直想带她回家,可她不肯,说她配不上我,不能痴心妄想,再给我添麻烦了。大哥。我不瞒你,她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她说她可以把孩子带到外地去生养,若是我不要,她便去把孩子打掉,这怎么可能嘛!我是断断不许的,可我怎么跟爹说!爹最容不得这种事情,他一定会打死我的!我死倒没关系,她和孩子怎么办?我都快急死了!”
朱景先沉吟一会儿,方道,“你是想明媒正娶她,还是怎地?”
朱景行黯然道,“我知道明媒正娶是不可能的,我只要她能进门,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便心满意足了。”
朱景先摇头道,“景行,你这事办得真有些糊涂!听你这么说,这姑娘确是位好姑娘,若是一早就跟二叔说清楚,让她进门不是没有可能的。可你现在弄成这样,真是难办了。即使二叔同意她进门,可你想,你连正妻都没有,难道先纳妾?”
“那该怎么办?”朱景行跪了下来,含泪道,“大哥,我这次回去,便向爹说明一切,若是爹打死我。也是我活该!大哥,我只求你,念在咱们兄弟一场,你替我照看着她们母子,亚仙是个好姑娘,她绝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求的!”
朱景先拉起他道,“你这话可太重了!”他忽笑道,“没想到朱家长房第一个重孙竟让你抢了先,你说我是该罚你呀,还是该贺你!”
朱景行急道,“大哥,都这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朱景先笑道,“事情没这么糟糕!你的孩子咱家是肯定要的,二叔也不会打死你的,他还指着你干活呢!不过一顿棍棒是少不了的!”
朱景行将信将疑道,“真的这样就够了?”
朱景先笑道,“你真以为二叔不知道么?景行,你在这里没几日,连兄弟们都瞧出你有心事,咱家这些叔伯们哪一个是白给的?知子莫若父,你爹瞧不出来才怪!”
朱景行怔道,“那爹怎么从来不问我?”
朱景先道。“二叔等着你自己去跟他说呢!”
朱景行道,“那我回去说了,他能同意么?”
朱景先道,“我教你个法子,你回去后,马上接了那姑娘带回家去,千万别打扮她,她平常什么样就什么样,进了门,就跪在你爹面前,一句话也别说!”
朱景行愣了。“就这样?”
朱景先道,“我写封信给你拿在手上,你见了你爹就把信给他,他见了就明白了。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事有这么几种可能,一是你爹马上安排你娶妻,然后接这姑娘进门;二是只让这姑娘进门,却不给她名分,要等到你娶妻以后才行,甚至有可能把这姑娘和孩子安排在外面,等你娶了妻后才肯让你接她们回来。到时要怎么安排,你可得全听他的,千万不可违拗了!”
朱景行道,“成!只要爹肯让她和孩子进门,他怎么安排我都同意。大哥,那你赶紧写!”他立刻在一旁研起了墨。
朱景先笑道,“事成了,你可怎么谢我?”
朱景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