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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兴道,“朱公子,周某不言谢了,但他日若有用得上周某之处,只要你一句话,周某绝无推辞之礼。”
朱景先点了点头,忽道,“此事还需里应外合,你们怎么传递消息呢?”
周复兴便把他们商量好的如何传递消息的方法也讲了讲。
朱景先赞道,“周兄果然好智谋,难怪六妹她一直对你赞赏有加。”
周复兴道,“此事还是她提醒我的。”
朱景先静默了一会儿道,“梁小姐,你若是离宫之前,我说是万一,万一六妹在宫中有何凶险,能否劳烦你派个人去那家铺子里买块红豆酥?”
梁淑燕愕然道,“她会有凶险么?那二殿下不是对她很好么?”
朱景先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但宫中凶险,若是她在里面遭遇什么祸事,能否劳烦你通个信?”
梁淑燕点头道,“那是当然。”
赵顶天道,“大哥,六姐在宫中会有危险么?”
朱景先道,“但愿她在晋宫里平平安安。不过梁小姐,此事千万不要让她知晓,若是她知晓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她必不肯让你通知我们的。”
梁淑燕道,“朱公子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她。”
周复兴道,“朱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朱景先送他们出来,赵顶天陪着梁淑燕先出了门。
周复兴对朱景先使了个眼色,二人落在后面。周复兴才低声道,“你去瞧瞧她吧。”
朱景先眼神一敛。
周复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她后日一早便要进宫了。若是瞧不见你,我想她会抱憾终生的。”
朱景先道,“多谢周兄提点。”
周复兴黯然叹道,“小六,其实真的很可怜。”朱景先听得心里一紧。
周复兴又道,“但愿他……真的能好好待她一生。”
朱景先和赵顶天直到瞧不见他们的背影了,才回到屋里。
赵顶天道,“大哥,这小狗是送给六姐的吧?”
朱景先道,“我后儿,还是不去了,你拿去给她吧。”
赵顶天犹豫了半天,才道,“我不拿。”
朱景先瞧着他,赵顶天满脸委屈叫了声,“大哥!”眼神里的恳求格外明显。
朱景先叹了口气,抱着小狗回了房。小狗温驯的趴在他的胸口,朱景先轻抚着小狗,自言自语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怎么办?已经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他能保得你的平安么?”
次日,安宁一大清早便起来眼巴巴望着院门,那表情,晴云看着也觉有些不忍。她问安宁可要带什么走,安宁摇了摇头。那个曾经如此疼惜她的人都不来了,她还要什么呢?从日出到日落,到星辰满天、更深夜重,仍未等到她想等的人,她没有流泪了。心似被抛弃的秋叶,皱巴巴的蔫着。
五月初九。
晴云一早就准备了香汤,伺候安宁沐浴更衣。她面无表情,心里却充斥着害怕、惶恐又迷惘。
梁淑燕的心情和她差不多,却多了一样安宁没有的,那就是希望。她也是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趁着下人还没来,自己简单梳洗了,迫不及待的冲下楼去,叩响了周复兴的门。
周复兴心中有些失落,起得比平日更早些。
开了门,梁淑燕望着他,眼泪不听话的漫了上来,她仰着脸,望着周复兴,使劲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周复兴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眼里是深深的怜惜。
忽然,梁淑燕踮起脚尖,伸出双臂抱住周复兴的脖子,她的眼泪落进了周复兴的肩上,炽热的透进了春衫。
周复兴犹豫了再三,还是伸手轻轻揽住了她。
梁淑燕的眼泪落得更多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半边衣领。许久,梁淑燕才哽咽着道,“周大哥……你……你一定要……早点来带我离开!”
周复兴用力点着头,梁淑燕鼓足勇气,轻轻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回楼上,一路洒下无数泪水。
周复兴闩了门,那不舍不忍的感觉让他的心有些发疼。
很快下人们过来了,梁淑燕没有再哭泣,顺从的重新梳洗,施上浓重的脂粉,换上重彩的宫装,等待着她该演的戏分。
梁夫人在自己屋里哭成泪人,不敢过来。
终于,传来了车马辚辚的声音,太监进来回禀,二殿下亲自来了。他尖细的嗓音在梁淑燕耳中听来,飘乎得很。她知道时辰到了,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瞧着自己的脚尖,往外走着,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回了头,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梁夫人最后还是被梁相国搀着到二门处送别女儿,秦远不耐烦的等着。二老强自忍了眼泪,一面应酬着他,一面再次承受骨肉分离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梁淑燕不敢停留,快速上了凤辇。她没留意到,秦远不仅带了她的仪仗,更带了他自己的全副仪仗出来。声势比当日他们成亲还要浩荡。
接到了梁淑燕,秦远迫不及待的让队伍去向安宁的方向。
安宁一直盯着院门,直到看到秦远的出现。她苦笑了一下,站起了身。
秦远从自己的马车里跳下来,冲她微笑着,示意她站着别动,他很快地冲上楼来,抱起安宁道,“宁儿,我来接你了!”
晴云站在楼上目送着安宁的离去,眼圈不觉红了。几个太监进来,在一楼客厅里,用朱红的托盘放下几盘满满的黄金。
秦远抱着安宁上了自己的辇驾,示意回宫。
靠着他的肩头,安宁想,这便是自己将来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车子刚走了几步,忽听外面有人在喊,“六姐!”
安宁掀起了车帘,却瞧见赵顶天,眼睛通红,站在朱家那条巷子前头冲她挥手,“六姐,你一定要保重啊!”
安宁从车里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忍着眼泪,大叫道,“小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秦远跟了出来,有些不悦,但没有作声。
忽然,小巷尽头,朱家大门打开了。
朱景先站在那儿,望着安宁温暖的微笑,风吹起他的衣摆,他的姿态永远是那么的优雅。一如初相见的那夜,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安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大哥!”她想下车,想奔到朱景先的身边,再好好看他一眼,看看这个带给她无数温暖,温暖得让她永远也忘不了的大哥。
秦远却紧紧拉住了她。
朱景先略俯下身,放出一只雪白的小狗。小狗跟小雪团似的,一个劲的向前滚动着,很快便滚到了安宁的脚边,友好的舔着她的脚。
安宁不知道为了让这小狗认得她的味道,朱景先费了多少工夫。但她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朱景先都记得,答应她的每一件事,他都有做到。
安宁抱起小狗,泣不成声。泪眼朦胧中,秦远拉着她回到车里,朱家的大门吱呀呀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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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哦哦哦!安宁终于又入宫了。亲们投票最多人要看的小秦同学戏份会加多了,呵呵!
今天写到这里忍不住八两句:桂仁一向觉得男女之情很微妙,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疏。实在不好把握,于是乎,大家也看到了,朱景先和安宁同学之间似乎有那么点暧昧产生了。至于将来怎么发展,各人好生把握。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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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尊卑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尊卑
安宁是抱着小狗。哭着进了晋宫的。
秦远一路没有说话,回宫下了车,他没有理梁淑燕,拉着安宁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屏退了众人,秦远才似从牙缝中挤出句话道,“你离开他们,就有这么难过么?!”
安宁拭了眼泪,才瞧见秦远已然铁青的脸色。她沙哑着嗓子道,“对不起,阿远,我刚刚真的很难过,大哥、小弟他们……”
秦远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要再听到他们的名字!”
安宁吓得一哆嗦,眼泪又掉了出来,“阿远,你,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秦远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气消了一些道,“宁儿,以后你别再提他们了,行么?”他上前拥着安宁道。“你的心里只要想着我,想着我一人就好。”
安宁道,“我是你的妻子,当然心里只想着你一人,但是他们,他们是我的兄弟啊!”
秦远道,“也许他们这一路上对你很好,但是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他紧盯着安宁的眼睛道,“所以,你要把他们忘掉,通通忘掉!知道么?”
“为什么?”安宁也有些不悦。
秦远吼道,“因为我不喜欢!因为我会吃醋!”他把安宁紧紧拥在怀里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不管是谁,多看你一眼,或是你多看谁一眼,我都不能原谅!更别说你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安宁道,“可我只拿他们当兄弟呀?”
秦远咆哮起来,“他们又不是你兄弟!我不准你再提起他们,知不知道!”
安宁被秦远的神色吓着了,不敢说话。
顿了一会儿,秦远慢慢压下心头怒火,神色渐渐柔和了下来,温言道,“宁儿,今天是你第一天入宫呢!来。你瞧瞧这地方,可喜欢么?我让人都重新布置过了。”他拉着安宁站在屋子中间,环顾着焕然一新,富丽堂皇的宫殿。
安宁上下打量着,一切是那么陌生,一切又是那么熟悉。目之所及永远是最精致最华贵的装饰,充斥在鼻端的永远是在香炉里袅袅喷出的檀香,宫女太监们一如木偶般侍立在宫殿内外,除了号令,熟视无睹眼前的一切。去掉表面的虚华,完全散发着与吴宫一样的味道,令人紧张恐惧的味道,安宁小声道,“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么?”
秦远微笑着从背后搂着她道,“还有我,这是我们的宫殿。”
安宁忽道,“在宫中,这是不合礼法的吧?”
“什么礼法!我才不管。”秦远不屑道,“我要和你在一起,谁也管不着!走,进去看看内室。”他拉着安宁转到巨大的四季【奇】如意屏风后面。穿过三【书】道帷幕,里面摆着张【网】雕龙刻凤的大床,床上的帐幔被褥也是全新的,红色的锦锻亮闪闪的,刺得人眼晕。靠着窗户,安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