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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犹豫了一下方道,“我,我在宫中也戴着面具好么?只给你一人看。”
秦远道,“这却不好。晋宫可不比你们吴宫,宫里母后说了算,剩下就是大哥和我了,不用防人的。”他轻轻托着她的下巴道,“好久没看到你的脸了。真的很想念呢。”
安宁道,“那要我摘下来么?”
秦远笑道,“不,我等着你入了宫,我亲自帮你摘。”他附在她耳边道,“你若现在摘了,我怕我就舍不得回宫了,到时母后又要怪罪。”他把安宁紧紧搂在怀里,深深吻了她许久方才放开,柔声道,“宁儿,你高不高兴?”
安宁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难言的惆怅。
秦远眉飞色舞道,“我真的好高兴!可我今天不能出来太久,我还得去梁府,我先走了啊。”
安宁点头道,“嗯,我后日一早便在这里等你。要我带什么么?”
秦远道,“什么都不要,你就把这身衣裳换上就行。”他打量着这屋子道,“这里什么东西都不是我的,你也不许带。”
安宁忽道,“你还没见过大哥和小弟吧?咱们总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秦远皱眉道。“我们见过了。”
安宁道,“什么时候?”
秦远道,“那晚我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他不太想提起这两人,“这样吧,我后日来时,多带些金银来赏赐他们便完了。”
安宁道,“大哥和小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
秦远有些不悦道,“那你要怎么感谢他们?”
安宁一时无语,瓜田李下,该怎么说怎么做才不生嫌隙呢?
秦远打断了她的思绪道。“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什么事听我安排就完了。知不知道?”
安宁愣了。
秦远微笑着道,“真不能再呆了,我好盼着后日早些到,走了!”又亲了她一下,他才踌躇满志地转身离去,门口留下了两名侍卫。
安宁望着桌上那套华丽的宫服发了半天呆,才唤道,“晴云!”
晴云应声进来。
安宁垂着粉颈,象做错事一般低声道,“麻烦你跟大哥说一声,我后日便要进宫了。我,我想见见他,还有小弟。”
晴云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话,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就这一瞬间,安宁已是泪流满面。
朱府。
赵顶天站在朱景先的面前,苦苦哀求着,“大哥,咱们去见见六姐吧。”
朱景先坐在书案前纹丝不动,“好,你去吧。”
赵顶天道,“大哥,你不去么?”
朱景先摇了摇头。
赵顶天急道,“她就要走了!大哥!”
朱景先淡淡的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赵顶天使劲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去了。等他走远了,朱景先才放下手中账册,长叹了一声。
小院。
看着多了两名侍卫,赵顶天犹豫了一下,只站在安宁的门口,却不肯进来。晴云过来,有些不屑地瞥了那些侍卫一眼,把他请进来,把房门大敞着。自己在屋内陪着。
就见他一人,安宁有几分失落,“大哥,他还是不肯来见我么?”
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站着,赵顶天犹豫着道,“六姐,你,你别怪他,大哥,他是为了你好。”
安宁垂首道,“我懂,我从来没怪过他,只有感谢他的。”
赵顶天忽问道,“六姐,你一定得入宫么?”
安宁强压着眼泪,点了点头。
赵顶天吸了吸鼻子道,“六姐,那你以后自己保重。”
安宁点点头,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忍不住热泪奔流。
赵顶天脚在地上使劲蹭了蹭,想找个轻松的话题,“我……周大哥已经开始教我了。他,他可有意思了,非要我晚上爬墙去,我昨儿去摔了一跤,他就隔着墙听我讲了会兵书,便让我回去了。我今晚,今晚还要去……”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语音哽咽道,“我,我一定会努力翻过那道墙。,六姐,你放心,我,我会学好本事。将来,将来若是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我一定随叫随到!”他终于忍不住,掩面跑了出去。
安宁隐忍着声音,在房里哭得是肝肠寸断。
梁府。
刚刚送走了二殿下秦远。
梁夫人在小楼里是号啕大哭,连带着梁相国也是老泪纵横。
周复兴站在一旁瞧着是心酸不已,半晌才道,“伯父、伯母,你们如此伤心,让淑燕后日怎么能放心走呢?”
梁淑燕抽泣着劝慰着爹娘道,“爹娘,你们别哭了。要不,女儿可真没法入宫了!”
梁相国使劲憋住了眼泪道,“夫人啊,孩子们说的是哩,别哭了。”他伸手擦了擦眼角。周复兴伸手递了块帕子给他。
周复兴话题一转道,“此次入宫,时日必不会长久。伯父,咱们得赶紧打通宫里的内线才是。”
梁相国道,“是哩,上次你跟我说了,我便留了心。燕儿带进宫的两个丫头,秋桃和春霞虽是家养的,毕竟在宫里时日浅,认得人少,面子薄,指望不上。燕儿啊,你这次带回来的侍从中,我瞧着那小太监陶安倒甚是机灵,他还认了个干爹陶仲堪是御膳房的采买太监,每日都要出入宫廷的。是以这两日略赏了他些银钱,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消息传递,便让他去。”
周复兴又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道,“伯父说的是,淑燕,你回了宫,先寻些由头,让这小太监去买些糕点脂粉之类的,试探试探,若是可靠,再递些消息回来。也不能直接递,这样,要不,在宫外不远处去寻个地方,派个可靠的家人守着,最好是什么糕点铺子之类的,若是传递消息,也用隐语。”
梁夫人听他们讲起正事,也止住了抽泣,留神听着。
梁相国喝了口茶道,“哎!这个法子好,还不用直接到家来。只是上哪儿呢?”
梁夫人道,“老爷,您忘了?离宫不远有家糕饼铺子,名叫奇香斋的,做的酥饼极是有名,你也爱吃,咱家常去买的。”
梁相国道,“是哦。但咱家跟他们搭不上界啊?”
梁夫人道,“搭上界了!你不知道,因赖婶子常去,跟那铺子的小伙计荣华投缘,那小伙计便认了赖婶子做干娘呢!”
梁相国怔道,“还有这档子事?”
“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您当然不知道。”梁夫人望着周复兴道,“复兴,你瞧这可用么?”
周复兴笑道,“这便好极了,淑燕,你若是想传什么消息出来,便只管在这酥饼上做文章。”他又问道,“那铺子里有些什么酥饼?”
梁夫人道,“可有好几样,红豆酥、绿豆酥、芙蓉糕、芝麻饼,茯苓饼是老爷爱吃的,芝麻饼燕儿爱吃。”
梁淑燕补充道,“我娘最爱吃绿豆酥。”
周复兴道,“那便这样,淑燕,你可一定要记好了,以后你隔三岔五的让人来买些糕饼,就找这小伙计荣华,若是买芝麻饼便是报个平安,若是绿豆酥便是宫中出了事,若是茯苓饼便是有机会出宫。若是我们要传消息给你,会让荣华拿饼给你派去的人,那饼里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做些文章,夹些纸条什么的。”
梁淑燕道,“那我若是有什么话想带给你们可怎么办?”
周复兴道,“这个却要费些工夫,从宫里传什么东西出来呢?”他想了想道,“你回头问下小六,她在宫中长大,对这些伎俩应该很清楚。”
梁相国愕道,“那小六就是二殿下来说要燕儿带进宫的姑娘么?她在宫中长大的?”
周复兴道,“是,她是吴宫长大的。我能知道这些关节,也是她告诉我的。”
梁夫人道,“咱们能信她么?”
周复兴道,“完全可以。她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对淑燕不利的,我也拜托了她,这段时间,在宫中多照应淑燕。”
梁夫人道,“瞧着二殿下对她宠爱得紧,若是她肯帮忙,倒是容易些。”
周复兴道,“还不能完全指望着这条道,若是不通怎么办?伯父,你再去打听下,那陶仲堪可有什么兴趣爱好没?还有那些时常有机会出入宫廷的太监中有谁贪杯好赌之类的,想办法打听仔细了,我去多结交几人。”
梁淑燕皱眉道,“周大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梁相国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复兴这路子是对的,人总是有弱点的,你若是抓住他这弱点,便好办事了。”
梁夫人瞧着周复兴笑道,“你这孩子,鬼点子还真多。”
周复兴心想,好不容易把您老人家逗乐了,还损我。他道,“咱们还不能只递消息,万一宫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怎么办?甚至有可能要淑燕临时混出宫来。淑燕,这宫中附近的地形道路你熟么?”
梁淑燕摇了摇头道,“我出门本不多,又总是坐轿,哪里认路?”
周复兴道,“这却不行。伯父,您那儿有京城的地图么?”
梁相国道,“那我可没有,只有军机处才有。”
周复兴道,“明日还有一天时间,我便到皇宫附近转转,画张简略的草图出来,我再教你辨认方位,你记熟了。这样,我安排一个地方,你若是出来了,便上那儿去等着,再派人回来通知咱们。”
梁相国道,“你那地方靠得住么?”
周复兴道,“应该靠得住。”他心里想到了安宁现住的那小院。他想了想又道,“若是那糕饼铺子离宫里不远,我们再在那里放一匹马,你万一混出来了,骑着马跑总要快些。若是惊动了人,先不拘躲在哪里,再打发人送信到我告诉你的地方去,知道么?”
梁淑燕点着头,认真记着。
梁相国道,“可燕儿不会骑马呀?”
“会的。”梁淑燕道,“周大哥教我了。”
“啊?”梁相国愣道,他啥时候教女儿骑马了?梁夫人在旁边一捅他,梁相国闭上嘴,只“哦”了一声。
梁淑燕道,“周大哥,那这两**带我走上一遭,我也好认下路,免得到时慌张。”
周复兴心想也是,还不如干脆带她跑上两趟,她再看图记得也牢。
梁相国道,“可燕儿出得了门么?”
梁淑燕笑道,“周大哥肯定把我打扮得谁也认不出来!”
梁相国又“哦”了一声,心想周复兴倒挺多花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