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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兆稔老怀欣慰道,“景明,爹很欣慰你今儿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忽叹道,“你可知你爷爷当年为什么娶那么多房?”
朱景明摇摇头。
朱兆稔道,“我年轻时也不明白,总以为是爹太多情。可直到有了你,自己来了这西北,我才渐渐明白。咱们长房一向妻妾少,一来是不愿出现兄弟阋墙之事,二来也是因为咱长房最清楚家中情况。咱家虽富甲一方,但这些年来,子孙众多,每年的红利支出越来越庞大。幸好你太祖想的周到,留了个年考制度,这么些年来,其他三房出息的子孙不少,总算物有所值,但仍是负担极重。创业难守业更难,咱长房子孙实在太苦,所以大家心照不宣,不愿多生子女,全是想减轻些负担。你爷爷这一辈人丁单薄,长房里合着能用的一共只兄弟四人,你爷爷本是个极风流极潇洒的人物,琴棋书画、逍遥山水之间才是他这样人该过的生活。可他被长子的重担压着,这么些年,表面上风花雪月,暗地里也不知撑得有多辛苦。所以他娶这么些妻妾,想让子孙们多一些,能早点分担些个。”
朱景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朱兆稔道,“就是咱家,若你妹子是个男孩,爹也断不会纳你那姨娘。爹是怕你将来太苦,所以才要给你留个兄弟。你懂么?”
朱景明郑重的点了点头,“爹,我懂了。”
朱兆稔道,“景先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年纪轻轻的,心里不知压了多少事。这孩子,又什么都不愿意说。”他摇了摇头道,“也许连他自个儿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哪。”
朱景明道,“大哥有什么心事吗?”
“等你再过两年就会明白了。”朱兆稔拍拍儿子的肩膀道,“景明,你日后可要好好协助你大哥,咱朱家不是一个人能撑起来的,是长房齐心一起撑着的。这是我们长房的责任,也是我们的光荣。”
朱景明被说得都快热血沸腾了,“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朱兆稔微笑得象只老狐狸,“好!你也大了,今年秋天你就十六了,过了年考,将来就是三年一考了。爹得告诉你,三年考的时间虽长,但考题却更难了。现天下不甚太平,风险大,机会也多,在这局势里,最要紧的就是练好眼力,多结交些有用之人。等你过了年考,也象那些哥哥们一样,爹放你出去历练一两年,不能总呆在爹的翅膀底下。”
朱景明迟疑了一下道,“爹这边太忙了,弟弟又小,我还是留下来帮爹打理生意吧。”
“那哪儿行?”朱兆稔满意的笑着,“那你那些叔叔伯伯不得笑话儿你爹!爹再苦再累,也能撑得过来。”
朱景明的眼眶都湿了,心里那个内疚啊,完全忘了他爹平日是怎么严厉地督促他的。
朱兆稔想了想,又抛出个甜果子道,“不过咱长房有一点好。”
朱景明问道,“什么?”
朱兆稔道,“你出去历练时,若是遇上自己中意的姑娘,只要身世清白,才德兼备,当然容貌性子也要过得去。若是我和你母亲都瞧得上,爹许你自己择亲!”
朱景明脸一红,心想竟有这么好?不用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暗地里乐翻了个。
朱兆稔诡异的笑道,“儿子,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几年之后朱景明真要择亲时,他才想明白,他爹的要求哪里低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完全等于没说,最后的决定权仍在爹的手里!
*****
小院前。
朱景先在门口站了许久,却没有进去。安宁楼上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睡,在等谁呢?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到窗户上,她是趴在桌上么,这么久了都一动不动,该是睡着了吧,也不知有没有人给她加件衣裳?
唉,明明想好了不再惦记的,为何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
自那日从齐府夜归后感受到了自己对她感情的异样,朱景先的理智告诉他,不管这种异样的情愫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都绝不能容忍它再继续发展下去了。所以他刻意避开安宁,不去见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相信这种感觉会慢慢淡下来,直至遗忘。
听晴云说,她这些天都不太开心,今儿更是坐在房里哪里都没去。没有陪她过节,她应该很失望吧?再狠狠心,一定能将她对自己的依赖,自己对她的情感全部斩断的。手在袖里却不觉握成了拳。
“梆——梆——梆”,竟有三更了么?朱景先愣了一下,她还在上面睡着,会着凉的吧?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就这么袖手而去,还是去吩咐晴云一声,让她去伺候她好生睡吧。
正要推开院门,蓦地,身后一阵疾风掠来,朱景先一下转身,警惕地护卫在院门之前,低喝道,“什么人?”
三个黑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当中的那一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谁?”院门从里面打开了,赵顶天提着根棍子冲了出来。
瞧见门口的情形,他愣了一下,先叫了声,“大哥?”便站到朱景先身旁,与那三人对峙着。
朱景先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小弟现在的反应越来越快了,果然刻苦用功。
左后方的一人忽轻哦一声,“原来是他!”
朱景先心想,这人见过自己么?
中间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却自有一股威仪之气。
朱景先瞧着他,不卑不亢地道,“我是这里的主人,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中间那人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不善的神色,皱起了眉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她人呢?”
朱景先道,“不知阁下所寻何人?”
中间那人一字一字道,“我妻子,小六,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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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章 团圆
第一百五十章 团圆
朱景先只觉心一沉,该来的总是来了,“你的姓名?如何证明?”
“秦远!”他从怀中掏出那块丝帕道,“这可以证明了么?”
朱景先点了点头,“她在楼上,你自去寻她吧。”他往来时路上走了,还拉着赵顶天。
赵顶天低声问道,“大哥,他真是六姐的丈夫?咱们为什么要走?”
朱景先轻声道,“是他,不会错的。咱们若在,他会误会六妹的。”
若不是她夫君,旁人说起她时,不会有那样理直气壮的眼神。赵顶天看不到,朱景先的眼神更深沉了,象暗夜里无星无月的海。
秦远走进院里,飞身一跃上。了小楼,迫不急待的推开门。
“大哥!”安宁一下惊醒了过来,从趴着的桌上抬起头。
秦远的心上飘过一丝阴影,“宁儿!”
安宁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皱眉道,“你是?”
“宁儿!”秦远又喊了一声,朝思暮想。的佳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怎不由得他展露笑颜?
安宁突然伸手指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口,“呀!”疼痛的感觉提醒她这不是梦。
安宁瞪大了眼睛想看清他的脸,可还没等她瞧清。楚,秦远已然冲到她面前,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宁儿,我的宁儿,是我呀!”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忘了方才的那一点点不快。
安宁喃喃道,“我没做梦?阿远,是你么?”
“是我,是我!”秦远稍放开安宁,俯身就想吻向她的唇。
安宁却一把将他推开,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离开我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秦远附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今晚你在上面好不好?”
安宁喜极而泣,“阿远,是你,真的是你!”
秦远道,“是的,真的是我!”
安宁道,“你知不知道,我……”未出口的离情,一下被炽。热的吻堵住了。
秦远蓄积已久。的热情一下子爆发出来,紧紧抱着她,拼命吻着,恨不能把她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迫切的要用最直接的占有来证明她的存在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梦。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当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安宁已经被他折腾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秦远拥着安宁温软的身子,抚摸着她脖子上自己送的那块玉佩,心终于踏实了下来。他轻咬着安宁的耳朵道,“宁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真好,这实在是太好了!”
安宁半晌才想起最要紧的一件事“远,我……我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秦远怔道,“孩子?什么孩子?”
安宁用祈求原谅的眼神望着他,“我在路上走了许久都不知道我有了身孕,还……还每天又跑又跳的,后来吃了马齿苋,孩子就,就没有了。远,你原谅我么?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原来咱们还有过孩子!”秦远暗道可惜,若是有了身孕,想来母后该更容易接受她才是,不过他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他安抚着安宁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照顾好孩子,要说有错,那也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安宁道,“不是你的错!我听周大哥说了,他说你是被抓回来的。”
秦远道,“是,我是被抓回来的!我一路求他们,让我回来接你一起走,他们就是不肯。他们还给我服了化功散,至今还没给解药。宁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不辞而别,存心抛下你的!”
安宁道,“我信!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离开我,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秦远放下心中大石,微笑道,“宁儿,你真好!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我在宫里见到二哥,他说你一人上路,可把我吓坏了,我还派了人回来找你,可谁也找不到。”
安宁想想,既已平安到达,那些艰险不提也罢,免得他听了徒增烦恼,便道,“我没事,我没走多久就在路上遇到了小弟,他叫赵顶天,人很聪明又机灵,他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见我可怜,便答应送我来晋都。后来,我小产的时候,又遇到了朱景先朱公子,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一路多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