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景先瞧见那人手上有条鞭痕,知是方才来抢。他马匹的士兵。见他们人多势众,又带了弓箭,赶紧勒住马。
那将军道,“不过。是两个人,谅这小子也跑不掉!给我准备,射!”
朱景先忙道,“小弟,快跑!把身子伏低!”他等赵顶天拨转马头后,在那黄马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黄马吃痛,向后跑去。
此时,几支箭已经射了过来,朱景先扬起马鞭,把箭打落,这才转头往回跑去。他一手护着安宁,一手还得回手格挡射来的箭。顾得了人,就顾不了马。很快一箭射在雪额的身上,只听雪额一声长嘶,也不管四处是人,直接放开四蹄,向前猛冲,吓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闪出一条道来。雪额本就神骏,这一受伤,跑得更快,一下就把赵顶天和那黄马甩在身后,但有它在前面开道,赵顶天跟着也轻松不少。可跑着跑着,雪额就跑没影了,赵顶天在后面干着急。那些士兵见他们逆着方向跑得远了,也不再追。
勒不住雪额,朱景先只得由着它跑了好一阵子,等雪额跑得渐渐没力了,才自己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看看四周,也不知跑到哪个荒山野岭上来了,朱景先瞧四下无人,赵顶天还没赶上来,便跳下马来,查看雪额的伤势。马后背上斜插着一箭,犹在滴血,让人心疼不已。
安宁道,“大哥,雪额受伤了吗?我这有药。”
朱景先把她也扶了下来,“我这也有。”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把缰绳拴在树上,拍拍雪额道,“你可得忍着点疼。”说着一下把那箭拔了下来,雪额痛得一声长嘶,连连退步。朱景先忙把瓶中药粉洒在雪额的伤处,可马血一下就把那药粉冲下不少,一瓶都洒完了,但效用不大。
瞧见雪额的眼中竟落下泪来,安宁道,“大哥,还是用我的吧。”她拿出香袋道,“有火吗?”
朱景先捡了根树枝,做了个火把照着,安宁把那香袋打开,在里面翻了半天,寻出小半盒药膏来,“这止血生肌膏,效用很好的。上次我相公也是被箭射伤了,就是用它止血的。”
朱景先接过这药膏,挑出一些抹在雪额的伤处,拿手帕捂了一会儿,那血很快便止住了,他放下心来,“六妹,你这药倒神验的很,好好收着吧。”
安宁道,“大哥,你收着吧。要不好,明日再给它上上。”
“那就多谢了。”朱景先也不推搪,把药膏收进怀里,“咱们在这里等等小弟吧,别又把他给弄丢了。”
安宁正准备收了那香袋,朱景先忽瞧见她脚下有根红绳,伸手捡了起来,“这是你的么?”
一瞧是那铜钱串,安宁道,“真是我的呢!定是拿药膏时掉出来的。”
朱景先道,“你把这三枚铜钱串着做什么?”
安宁道,“这里却有个故事,我曾经路过一个叫宫亭庙的地方,去拜神却没有带钱,有位公子送了我些钱买香纸,这剩下的本来是要投进功德箱的,一时我忘了,回去以后就拿绳子串了起来,以后若是再路过,便投回去!”
原来还是我送你的!朱景先微微笑道,“你这香袋里的宝贝还真不少。”
安宁道,“大哥要瞧瞧么?”
朱景先道,“可以么?”
安宁点了点头,从香袋里先拿出一支凤钗道,“这可是我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首饰了。”
朱景先瞧了瞧道,“你原本打算拿这些金首饰做盘缠去晋国?”
安宁道,“我本来还有些散金子,可路上被人抢光了,只剩这几样首饰了。”
朱景先道,“你知不知道,这些首饰可都贵重得很,若是别人心生歹意,可如何是好?”
安宁道,“那也没法子,这些都是我娘首饰比较普通的,其他的更没法用了。”她低头在袋子里翻了翻,“再就剩只味药了,没什么好东西。哦,对了,我还有件宝贝。”她从袖中取出毒针戒指。
朱景先凝神细看道,“这戒指可是有机关的?”
安宁道,“大哥真聪明,你猜猜机关在哪里?”
朱景先伸手欲试,安宁怕伤着他,拨动龙角上的机关道,“我试给你瞧,别扎着你。”龙嘴里伸出根细如牛毛的尖刺来,“这上面是有毒的,会要人命的。”
朱景先道,“果然巧夺天工。”他凑近火光,仔细瞧那戒指,却未发现任何标记。把毒针收了,仍还给安宁道,“这东西只能近身使用,你可收好了。”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你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别的?没有了。”安宁怔了怔道,“我本来有根银簪子,里面藏了把小刀,很是锋利。听我相公说,是个叫做范七的大师制的,可惜上元节那天看灯弄丢了。”
朱景先心想,那簪子就在我手里,以后找个机会还给你吧。你的印章呢?他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印章?”安宁摇了摇头,“那个却是没有。”
那印章不在你手上,又会在谁手上呢?朱景先心中猜想,会不会是随着假公主进了刘府?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个画画的人一定会告诉拿印章的人才对啊?却不知安宁生父中毒病危时,根本来不及交待。
“哎!大哥,你刚才怎么想到挂个布条,上面写个六字找我的?”安宁忽问道。
朱景先道,“不过是偶然想起。”
安宁道,“我在上元灯节那天和杨大妈带了她外孙外孙女去观灯,人特别多,把小红挤丢了,当时有个公子也是提着小红的灯笼,我才寻到她的。”
朱景先笑笑,“那还真是巧。”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忙熄了火把,拉着马和安宁躲到树林深处。
一队士兵盔明甲亮,举着火把,列队跑了过来。看他们服饰,与之前那些士兵的服饰不同,应是分属两国的兵。
领头的一人在穿过树林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使劲嗅了嗅道,“有烟火的痕迹。”他马上下令,“大家四散开来找找。”
那些士兵分散开来,两人一组四下搜查,朱景先心中暗自叫苦,瞧这队士兵训练有素,军容整齐,若是缠上,倒难以逃脱。
不一时,就听见有士兵叫道,“队长,这里有个树枝,还热乎着,应该是刚熄的。”
那队长接过瞧道,“应该跑不远,说不定就躲在这林子里,大家仔细搜!”
朱景先拉着安宁和雪额慢慢往后退,可马蹄较重,难免有些声响。
忽然,有人向他们这方向吼道,“什么人?出来!”
朱景先心中一惊,此时,树林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把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朱景先抬头一瞧,却是赵顶天赶了过来。
赵顶天瞧见这些士兵,也吃了一惊,忙勒住了马。
那队长指着他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快下来!”
赵顶天道,“你们是什么人?”
队长道,“我们是赵国军队,你快些下来束手就擒!”
赵顶天道,“兵大哥,我只是过路的百姓,还赶着寻我哥哥姐姐,你放我过去吧。”
队长道,“胡说!这附近的百姓早跑光了。没跑的,也让楚国那些残兵败将赶着一起跑了,瞧你这鬼头鬼脑的样儿,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赵顶天急道,“我真的不是,你们瞧,我哪里象个兵?”
队长道,“既然不是,你就下马来!”
赵顶天有心澄清,又不敢下马。
那队长一使眼色,两名士兵忽然挺枪就往赵顶天刺去,赵顶天闪避不及,一时从马上翻落了下来。
朱景先在后面瞧着不妙,低声对安宁道,“我去救小弟,你躲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来!”
一名士兵上前欲擒住赵顶天。赵顶天情急之下,使出吴不胜教他的三招,竟把那士兵摔在地上。
“好小子,还有两下子。给我上!”队长一声号令,旁边几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抓住了赵顶天。
赵顶天怒道,“你们倚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队长道,“我们是当兵的,谁跟你充英雄好汉了?来人,把他绑起来,一会儿带回去给将军发落。”
“放开他!”朱景先低喝一声,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扬手几鞭,对着抓住赵顶天的士兵挥去,“小弟,快跑!”
趁着那些士兵一愣神,赵顶天挣脱束缚,向朱景先这儿跑来。
那队长处变不惊,作个手势道,“围住他们!”那些士兵立即围拢,把朱景先和赵顶天困在中央。
朱景先道,“我们兄弟不过是过路的百姓,你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他把马鞭交给赵顶天,自己拔出长剑。
队长道,“有什么话,你留着跟我们将军说吧。”他一挥手,士兵挺枪便往两人刺去。
朱景先也顾不得了,回剑格挡,他的剑乃是难得的神兵利器,挥舞起来,如一泓秋水,剑过之处,那些士兵的枪头尽皆削落。
队长脸色微变,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拔了引信,向天空中扬去,只听一声呼啸,信号弹飞到半空,“叭”地一声,炸开朵红色的花。
“拿弓箭,困住他们就好!”很快,部分士兵取出弓箭,张弓搭弦,瞄准了他二人。
朱景先心中暗自叫苦,自己脱身倒还不难,可带着赵顶天,这可怎生是好?若是等他们大队人马来了,更跑不了。他心一横,低声道,“小弟,我打开个缺口,你赶紧跑!”
“不行!”赵顶天道,“大哥,就算要死,咱们也要在一起!”
队长道,“小子,你还有点义气。好,待会儿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很快,一队骑兵跑了过来。朱景先心想这次可真跑不了了,还有躲在后面的安宁,可怎么办才好?
那些士兵在两旁列队停住,后面有有个首领问道,“怎么回事?”
队长行礼道,“校尉,刚刚抓到两个细作。”
“细作?”那校尉瞧向朱景先和赵顶天,“你们是什么人?”
朱景先道,“我们真是过路的百姓,不巧在此与贵军相遇,被误认为细作,实在冤枉。”
队长道,“校尉,他俩都有功夫,那个大的更好些,咱们都敌他不住。”
“哦?”校尉盯着朱景先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先带回去,交给将军发落!”
“不要!”只听一声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