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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先拔下几片树叶,塞进金四哥嘴里,他勉强嚼了嚼,强咽下去,闭着眼休息。
朱景先把那丛花枝交到赵顶天手上,“小弟,你照顾他,我上去接你六姐。”
走近了,瞧见安宁蹲在地上,身后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朱景先心中一凛,心想别又弄个什么毒虫怪物出来。怕惊动了那东西,又不敢喊。只得悄悄加快脚步,走到安宁背后时,猛地把她拉开。
安宁倒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是他,先拿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才微笑着指着身边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原来是一只小熊,毛色纯白,头部很大,嘴部突出,两耳竖立,一条短短的小尾巴夹着,又象是只大狗。它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俩,一时手舞足蹈起来,毫无戒心,极是可爱。
安宁趴在朱景先耳边轻声道,“你瞧它好玩不?我方才在这等你,它就跑过来了。大哥,我可以抱抱它么?”她眼睛紧紧盯着这只小熊,似是孩子瞧见一件稀奇的珍宝般的欢喜。
朱景先微一皱眉,“它咬不咬人的?”
安宁道,“不会的,你瞧它那么小,象会咬人么?”
朱景先道,“那我来抱,你摸摸就行了,好不好?”
安宁兴奋的点了点头。
朱景先放开安宁,然后慢慢蹲下身子,那小熊似不怕人,一下就让他抱起。甚是温驯,乖乖地躺在他手上。朱景先抱了一阵,觉得没事,这才道,“你伸手摸摸吧,可小心些。”
安宁迫不及待的伸手抚摸着那只小熊,那小熊似乎觉得甚是舒服,竟眯起眼睛,打起盹来。安宁望向朱景先,粲然笑着,眼睛里喜悦温柔的光芒直灼得人心里一热。
朱景先心神一动,柔声道,“好了,现在你也摸过了,咱们该走了。”
安宁有些失望道,“能带它走一会儿么?”
朱景先道,“金四哥受了伤,咱们得赶紧找地方给他疗伤。你瞧这小熊这么小,一会儿它娘该来找它了。”
“哦,好吧。”安宁恋恋不舍的伸手抚着那小熊,脚步一动不动。
朱景先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送你只小狗吧,跟它长得很象,都雪白雪白的。”
安宁眼睛放亮了,“真的?”
朱景先点头道,“我娘养了只小狗,就是这样,挺好玩的。”
安宁道,“那大哥说话算数。”
朱景先正色道,“绝无虚言。”
安宁笑道,“那我可真等着啊。”
朱景先一笑,把小熊又放在地下,那小熊一下惊醒了过来,犹自盯着他们。
安宁温柔地看着它道,“小熊,你快回家吧,要不你爹和娘该着急了。”孩子气地跟小熊挥了挥手道别。
朱景先拉着她和雪额往前走去,安宁仍一步三回头的瞧着那小白熊。
待他们走到金四哥这里时,金四哥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他见了朱景先开口便道,“小伙子,你今日救了我一命,可不知怎么报答!”
朱景先道,“金四哥客气了。你瞧,咱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金四哥道,“看样子,我得用下你们的马了。你把我放在马背上,我引路。”
朱景先道,“四哥你吃得消么?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
金四哥道,“山里人命大,何况有了紫仙子,死不了了,歇息的地方离这可不近,赶紧赶路吧。”
安宁从怀里掏出解毒的药膏道,“这个也是解毒的,金四哥,你看可以用的么?”
金四哥闻闻道,“这也是好的,不过是外敷的,麻烦给我敷一点。”
朱景先挑了些药膏抹在金四哥的伤口之上,不一时,金四哥就觉得手上清凉无比,肿痛的感觉消了大半。他道,“这药膏可好使得很哪,姑娘,这叫什么?”
安宁一愣道,“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解毒的。”
朱景先把药膏收了,还给安宁。把金四哥扶到雪额上去,把他的药筐什么的,放黄花背上,自己牵着安宁和马走在前头,赵顶天跟在后面,继续赶路。
这一日安宁走得可真辛苦,金四哥怕赶不到歇宿的地方,在山里危险,一路上只停下来取了些水,直走到太阳落山,天快黑了,才寻到那地方,也是处木棚,但比昨日那木棚稍大些,也稍结实些,里面还搭了一长条土坑。
安宁寻了根带叶的枝条,把这土坑扫扫干净,朱景先才把金四哥背过去送到最里面躺着,然后跟着赵顶天去外面拾柴禾。不敢走远,朱景先借了金四哥的砍柴刀,让赵顶天指点,直接跃上树去,砍了些枝条下来。
赵顶天笑道,“大哥,若都似你这么砍树,这林子可要遭殃了。”
朱景先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时两人把枝条拖回来,生起火来。安宁烧了些热水,大家就着吃了干粮。
金四哥的精神好了许多,“把紫仙子给我。”
赵顶天拿给了他,金四哥小心的把上面几十朵小紫花带着叶子取下,让赵顶天放到火旁去烘焙,那花本有股淡淡香气,被火一烘,更是香气满屋。
安宁道,“好香!这花儿的味道真好闻。”
金四哥笑道,“这紫仙子可不只是香哩,一般的毒虫子闻着这味儿都不敢过来的,就除了那麻婆子。”
“麻婆子?”安宁问道。
朱景先道,“麻婆子是一种灰白色的毒蛇。”
金四哥道,“紫仙子是解毒的灵药,这麻婆子就是守药的毒物。”
安宁忽然道,“那这花香会不会把那东西引来?”
金四哥呵呵笑道,“不会,麻婆子只守活的紫仙子,从不寻被采的紫仙子。它要真敢来,我还真要再跟它比划比划!”
“啊?”赵顶天道,“金四哥你还跟它比划啥?”
金四哥道,“这麻婆子可也是上好的药材呢,它浑身都可入药,若是活的捉来更珍贵了,或是泡酒,或是取出蛇毒,能治许多病的。”
安宁听着浑身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金四哥砍了一小截枝条下来,交给安宁道,“姑娘,麻烦你给我煮一煮。”
安宁依言煮了一会儿,那水就变得黑绿黑绿的,一股浓重的药味溢出来,熏得她皱起了眉。
煮得只剩一碗水时,金四哥道,“差不多了。”把药汁端了下来,放凉了,金四哥喝了水,把那药渣嚼嚼也吞了。
安宁道,“金四哥,苦不苦?”
金四哥奇道,“药有甜的么?肯定是苦的。”
安宁道,“那你要吃糖不?我那儿还有。”
金四哥哈哈大笑,“姑娘,你真逗!金四哥可不是小孩子了,吃药还吃糖。”
说得安宁有些赧颜。
朱景先给她解围道,“今儿都累了,早些睡吧,我守夜。”
赵顶天道,“大哥,我陪你守吧。”
朱景先道,“那你半夜醒了替我。”
赵顶天道,“那要是我没醒,你可叫我啊。”他也上了炕,拿衣裳盖了,睡在金四哥旁边。
这炕甚长,睡上十来个人都不成问题,安宁睡在另一头,她脱鞋时,碰到脚上伤处,不由得皱了皱眉,(奇)怕朱景先瞧见,(书)迅速把脚缩起,(网)藏进斗篷里,今天她可也累坏了,不一时便睡着了。
朱景先添了些柴禾,坐在炕上他们两拨人中间的空处闭目打坐。四下里万籁俱寂,运行了几周天后,只觉得身上的疲乏渐轻,浑身慢慢舒泰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呻吟。睁眼一瞧,却是安宁,她还没睁开眼,眉头紧锁,似乎甚是痛苦。
朱景先轻声唤道,“六妹,六妹!”
安宁慢慢睁开了眼,半天才适应了光线。
朱景先低声道,“怎么啦?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道,“没事。”
朱景先道,“到底哪里不舒服?你睡着时都皱着眉呢!”
安宁方低低道,“脚疼。”
“让我瞧瞧。”朱景先扶着她坐了起来。
安宁从斗篷里把脚伸了出来,朱景先见她袜子上已经浸出血迹来了,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他轻轻的把她的袜子褪了一些,流血的地方重被撕开,更觉疼痛,安宁眉头皱得更紧了,朱景先柔声道,“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药。”
安宁点了点头,朱景先微微一使力,把袜子给拉了下来,安宁“?”地轻呼了一声,所幸金四哥和赵顶天睡得甚沉,并没被吵醒。
她脚上已经破了好几处了,本来一双白玉粉嫩的小脚弄得血肉模糊,看着让人心疼。朱景先拿干净帕子浸了热水拧干,给她擦拭干净,再掏出一瓶药,洒了些药粉在上面,又拿块帕子撕开,把那伤处扎好,安宁从包袱里找双干净袜子换上,收拾妥当。
朱景先低声问道,“好些了么?”
安宁点了点头头。
朱景先道,“明儿可不许走路了,再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说,知道吗?”
安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朱景先扶着她又躺下了。
安宁刚闭上了眼睛,忽地又睁开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山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山
朱景先一怔,莫非她对自己生疑了?
却听安宁柔声道,“你若真是我大哥,该有多好!”
朱景先哑然失笑,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温言道,“好,我以后都做你大哥。”
安宁用力的点了点头,安心的闭上眼睛。
这朱大哥他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派来保护她的?或者是天上的爹娘派来的?唯独没去深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天亮以后,金四哥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他把那烘干的紫花小心地收到一个纱袋里,又截了一段枝条煎水服下。
赵顶天醒来便道,“大哥,你昨晚怎么不叫我,害你守了一夜!”
朱景先道,“没事,我还行,若是不行,我定会叫你的。”
金四哥道,“今晚可不需要守夜了。”
“为什么?”赵顶天问道。
金四哥笑道,“因为今**们就可以出山了。”
“真的?”赵顶天一下跳了起来。
金四哥道,“今晚你们可以到黄龙滩住宿,然后雇车出荆紫关,再一路向北。”
朱景先补充道,“过了黄河,就是晋国了。”
“真的?”安宁的眼睛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