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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冯奶奶和冯爸爸听到冯妈妈将话题转到了冯秀身上,也收住了原本打算好的劝说,傅佩岚更是扯了扯冯霄的衣袖,冲他轻轻摇头。冯霄想要帮冯鑫和白雪的心是好的,可作为一个母亲,她现在真的很能理解冯妈妈的想法,如果她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嫁到了纪家那样的人家,摊上那样的公公和小叔子小婶子和吃里扒外的丈夫,她也会忍不住迁怒所有人。
“明天我们再去省城看看秀秀。”回家的路上,冯霄突然说道。
后座的傅佩岚拍了拍怀中女儿的后背,让她安心睡觉,“也好,秀秀一向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每次打电话都说自己过得好,坏事是一句不提。”
“就是这样,不亲眼看看,我实在不放心。”
“倒时候你再和纪谦谈一次,孝顺父母兄友弟恭是美好品德,可愚孝和为了弟弟不顾老婆儿子就是对自己小家的不负责。”傅佩岚说道。
“这种话都和他说了多少遍了,每次不都是答应的好好的,可实际上他有按照承诺做过一次么?”冯霄讽刺的掀了掀唇角,自从知道冯秀的生活状态后,他已经不止一次找纪谦谈话了,后来他在省城开了家私卖场更是经常找机会探望冯秀,一是为了送些东西贴补妹妹,二就是想要提点纪谦。可现在开来,全部都是在做无用功。自己不争气没成算,他就是给座金山说得口干也没用,说不得还是冯鑫的拳头管用,起码能让纪家那几个消停一些日子。
而冯秀见哥哥每次过来都要破费许多,送的东西她用不上多少几乎都便宜了别人,便每次都找理由拒绝娘家人的探望。冯霄其实知道妹妹的心理,当年她要嫁给纪谦时全家没一个同意,如今吃了苦,自然不好意思和娘家人抱怨,更不希望他们的血汗钱和一片关心最后被纪谦拿去送人情。
可是她一天不离婚,他们就无法置之不理。
回家后傅佩岚给冯秀打了电话,也没问她周日是否休息,直接就定下了拜访时间。如果不这样强硬,那姑娘估计又会相处千奇百怪的理由拦着他们探望。
第二天一早,冯霄和傅佩岚带着两大袋日用品和儿童玩具直奔省城,“纪谦没在家?”傅佩岚问道。
“上班去了。”冯秀明显不怎么愿意提他,微笑着将兄嫂迎进来,小心的将唯一的卧室门关严,防止他们的说话声吵到儿子睡觉,“你们坐着,我去倒水。”
冯秀的家只有三十多平米,就在她和纪谦工作的银行对面,是结婚时纪家父母给买的。当时冯秀坚持嫁给纪谦,冯爸爸等人劝不住,只能备好嫁妆成全了她,那时候纪家婆婆还在世,十分中意冯秀,家电被褥给准备的十分齐全,一点没让冯家操心。
其实,小夫妻开始那两年真的过得很好,冯秀是个爽利又省事的姑娘,和谁都能处的愉快,这样的性子很得纪妈妈喜欢,而冯秀得了婆婆的宠,对老太太也越发亲近,每次回娘家张口闭口都会说纪妈妈和纪谦对她的好。
那时他们看她过得幸福也算放了心,人这一生穷富是次要的,最关键是活得开心。只是谁都没想到,一切的矛盾会是从冯秀生产后开始,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公媳矛盾,后来是妯娌之争,到现在的夫妻不和。
而她的不幸福,甚至直接影响到了冯妈妈。儿媳妇受些委屈她可以打圆场装糊涂,可现在受委屈的变成了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亲闺女,她再也无法缩在自己的壳里视若无睹。于是,这个敦厚朴实的老人在得知女儿所受的苦后也变得不再温吞,几次哭着闹上纪家,当初冯楠的婆婆也只是有些偏心,可冯秀却是被整个老纪家糟践!
偏偏这孩子为了纪珉不肯轻易离婚,反倒选择了忍气吞声,这让冯妈妈越发难过,她不忍心责怪女儿,只能把满腔的愤怒都移到纪家,甚至将所有的一切归咎于纪家家贫,以至于影响到冯鑫的婚事,几次三番想要让他弃白雪另觅良缘。
而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冯秀和纪谦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主要是纪谦太过糊涂,人家只是孝敬父母,他却连弟弟弟媳也一起供着,甚至不管自己家里还背着几万的外债,这样不分里外,夫妻能和睦才怪!
第一百五十九章冯秀的苦恼
冯秀端着水回来;见兄嫂两人挤在小沙发上很不舒服;连忙又拿出一张折叠椅让他们分散坐着,自己则搬了一只小凳子坐在对面。看着妹妹生活的这样艰苦;冯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和你二嫂在省城还有一套房子;你搬过去住吧,或者我们出钱你在附近另买一套房也行。”
他和沈寒筹备开卖场时经常要在省城留宿;加上妻子在这里也有事业,有个房子住着方便偶尔还可以带着女儿来省城过个小假期;房子只有两室;但是装修的很精致;他以前就提出让妹妹搬去住,却被冯秀以上下班太远为由拒绝。
“二哥二嫂;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冯秀微微摇头,阻止兄嫂继续劝说,“你们听我说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日子得自己过,不能什么都依靠娘家指望你们,尤其纪谦还是那样一个人……”
实际上,她和纪谦都是银行的正式员工,他们夫妻的工资水平就算比不上做生意的兄嫂,也算得上小康收入,之所以日子会过成这样,不是因为他们挣得少,而是花销大,本应是一家之主的纪谦心中又没有成算,一味的烂好人做孝子贤兄。
听冯秀提起纪谦,冯霄和傅佩岚不由得想起他以往的行事作风,也明白了冯秀的顾虑。可是看着她这样憋屈的生活,他们也心疼啊。
“秀秀,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这样忍耐,纪谦就越不长记性,他嘴上说认识到错误,面上也疼你们,可实际上他有看到老婆孩子过的什么日子吗?”傅佩岚环视这间小屋,“如果女人嫁人就是为了吃苦受罪心力交瘁,那还不如单身一辈子!你不愿意给娘家造成负担,不希望让父母兄姐跟着烦心,想法是好的,可你想没想过,你把什么苦都自己咽下,家里人知道后会更心疼。”
傅佩岚以前就不喜欢纪谦,但却不知道能糊涂成那个样子,更没想到一向爽快活泼的小姑子在婚后会甘愿过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冯家众人离得远,冯秀婚后头两年她也确实过得很不错,那种开心和知足无法做假,大家也就以为她真的幸福,直到后来傅佩岚偶然发现她的不对劲。
冯秀婚后不久即查出有孕,当时纪谦和纪爸爸纪妈妈都极为高兴,尤其是纪妈妈,她一向认为有婚史的大儿子能娶到冯秀这样的好姑娘是高攀,加上早些年嫁过来的小儿媳向来和她不亲,老太太自然更喜爱嘴甜又懂得尊敬她的冯秀,几乎将她当成了女儿疼惜。如今大儿媳有了纪谦的孩子,纪妈妈既心疼她孤身一人嫁到省城没有娘家可靠,又担心纪谦不懂得照顾孕妇让自己的宝贝金孙有了散失,因为执意将小夫妻两个接回了自己的住处照应,待冯秀生产后更是细心的伺候月子。
可纪妈妈希望和大儿子大儿媳以及宝贝孙子一起生活,不代表纪爸爸也乐意。老爷子有些神经衰弱的老毛病,动不动就失眠,更受不了日日吵闹的小婴儿,没过几天就开始板着脸撵人了。
搬来纪家本就不是冯秀自己决定的,可公公却将赶人的话对着她说,甚至直接打开衣柜要替她收拾行李,这样的举动让一向脸皮薄的冯秀气的说不出话来,而本应成为她依靠的纪谦却只是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反应,直到买菜归来的纪妈妈发现情形不对,和纪爸爸吵了一架才终止这场闹剧。
不过吵归吵,丈夫的睡眠状况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并不好让儿媳妇搬走,老太太想了想,便提出让纪爸爸先挪到纪谦的婚房暂住,等冯秀出了月子再换回来。
原本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纪爸爸却嫌弃纪谦的屋子面积太小楼层太高,他腿脚不好上不动楼梯,加上一向喜欢召集楼下的几个老邻居来家里打牌,儿媳搬来待产和坐月子已经耽误了他呼朋唤友,若是去了儿子家,就代表这项娱乐活动要无止境的中断,连偶尔到别人家过过手瘾都没了机会,天底下只有儿子孝敬老子,哪有老子给儿媳让道的?
纪爸爸见老婆唱反调,儿媳又不搭理他,只能给纪谦施压,而纪谦也听话,居然真的顶着大雪裹着儿子带着老婆回了家。
“是珉珉奶奶坚持要我搬过去的,如今月子里被人顶着大雪撵走,我还有什么脸在老纪家立足?!”见到特意来探望她的冯妈妈,冯秀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怨气,将公公和纪谦狠狠地抱怨了一通。
当时的冯妈妈虽然替冯秀委屈,可看到纪妈妈每天不辞辛苦赶来照顾女儿月子,晚上还得坐上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去给纪爸爸做饭,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背地里劝女儿看在婆婆全心疼她的份儿上,不好和纪爸爸一个病人计较。
冯秀自然点头应着,她其实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并不是真的存了怨气。到了后来见婆婆两地奔波实在辛苦,甚至和纪谦劝说她不必继续日日过来,毕竟纪妈妈的身体并不是很好,禁不起这样来回奔波。
纪妈妈也确实累了,爽快的接受儿子儿媳的好意,可几个月后冯秀休完了产假准备回银行上班时,新的问题出来了,孩子谁来带?他们不忍心纪妈妈两处折腾,就只能将纪珉送到纪家。
纪爸爸虽然不喜欢孙子夜晚吵闹,可白天他清醒时却不反对孩子过来的,只是他和那些牌友们动不动就在家里打牌吸烟,云里雾里很不利于小儿健康,冯秀不愿意把宝贝儿子送过去糟践,没法子只能像傅佩岚那样请了一个阿姨每天来家帮忙,每月增加了这样一笔花销,小两口的日子自然开始紧巴起来。好在纪珉所用的婴儿用品都是娘家父母兄嫂定是邮寄过来的,倒也帮她解决了部分财政问题。
生活上的苦难冯秀忍了,却没想到还要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她体谅纪妈妈不肯让她来加照顾孩子,可老太太却还是病了,是绝症,大夫说至多还有一年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