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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谖慢吞吞地将梳妆台上的钱包放进自己红色的圆形包包,“就算我迟到了,也没有人要我敬个礼,说‘报告’的。妈,你在瞎担心什么?”她拿起唇膏,往嘴上涂。
妈妈靠在门框边,“晗予会和你一起去吗?”
言灵谖再次站在全身镜前,“那丫头回老家去了。今年不会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老妈走进房间,替言灵谖整了整大衣的帽子。“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像谢师宴那天晚上玩到凌晨才回来!”
言灵谖拿起手提包,抱了老妈一下,“我会早点回来的。我可是你的乖女儿!”她跑出房间,迅速下了楼梯,喊道:“ 我会早点会来的。”
老妈跑到楼梯口朝下喊了喊,“如果太晚了就叫暖曦送你回来。”
“知道了!”
聚会晚餐上
言灵谖坐在饭桌旁,四周观看,才发现温暖曦没来。她倒有些惊讶,身为班长竟然放了全班同学的鸽子。
有几个女生竟然嚷嚷要给温暖曦打电话。言灵谖坐在一旁看着大家轮流和温暖曦讲话,言灵谖才发现温暖曦的人缘是出奇的好,大家对温暖曦都是赞不绝口。坐在言灵谖旁边的姗姗抢过他们的手机,吵着要言灵谖和温暖曦说几句。言灵谖先是推堵,而后才接过电话,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才道:“新年快乐!”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笑声。“笑什么?讲新年快乐很奇怪吗?你是不是也要对我讲一句?”
“我说不出口。”有的时候,熟悉的人之间反而是讲不出平常至极的祝福。
“扫兴。”言灵谖随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班主任,“你亲爱的班主任有话和你说。”说着就将电话递给对面的班主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服务员端上了新菜,端走了空盘子,她突然有点想念苏念,自从苏念出国后,她们联系过一次,苏念只说,她遇到了以往时光故事里的主角。言灵谖还想接着问下去,可苏念便不再说什么。苏念似乎是将与国内的一切断的干干净净。她怀念一起的时光。旁边的姗姗推了推言灵谖,言灵谖转向她,“怎么了?”
姗姗将言灵谖拉低,细声细语道:“我问你件事?”言灵谖看着她示意她讲下去。她犹豫了下,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和缪晗予是死党吧?”言灵谖点点头,“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温暖曦在一起?”聚会就是挖出一些过去的八卦来呈堂,然后给八卦一个光明正大的安身之地。
言灵谖摇摇头,其实她也一直想知道。可是谁来告诉她?她弱弱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她不相信,“怎么可能。都是老同学了,就透露出一点秘密吧。”
言灵谖尴尬笑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你们知道的会我比我多呢。”
姗姗无趣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呢。我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惊奇呢,如果温暖曦是和你在一起,我才不会觉得奇怪,好像只有你和温暖曦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
言灵谖更加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姗姗的手,“不要说笑了。”
坐在姗姗旁边的晓晓插嘴道:“就算知道他们在一起有什么用?”
姗姗好奇道:“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分手啦。”
晓晓讲的十分平常,宛如是自然规律一般,正常不过了。言灵谖却像是被重打了一下,眼前的世界被□了,接着现实的世界才慢慢回到眼前。姗姗用力的放下筷子,,“你说什么?”
晓晓的眼珠子往上移了移。“好像说是在寒假放假前分手的。”
QQ的对话框内,“我告诉你一件事。8:21。”
言灵谖怕老妈担心便提前退出了聚会,她踩着路上的地砖前进,她看着路上的白滑的灯光,她拿出手机,在嘟了几声之后,“喂。”
“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她的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提包。“你和温暖曦分手了?”
对方一阵的沉默,言灵谖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等着缪晗予的回答。她继续走着。
“是分手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和我说?”言灵谖感觉到自己讲出这句话时有些激动,她的眼前出现缪晗予哭泣的画面,缪晗予和温暖曦分手的话,她肯定很难过,言灵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知道,然后给她足够的安慰。
“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声音低沉地像是开过的货车轮碾过铁轨。
言灵谖停住了脚步,公路的尽头突然有人放起了烟花,“嘭——”的一声,在黑幕中绽放。像水墨画,墨迹渐渐泛开。
“我是灵谖,你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在你身边。”她抬头看着尽头的烟花。
“就是因为你是言灵谖。”电话的另一头,缪晗予握着手机,走到阳台,因为山里的风大,她缩紧了手臂,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言灵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手不断抚着自己的手臂,“最好的朋友。”山里的夜里特别的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都大声。
烟火就这样结束了,黑色的夜空还是黑色的。言灵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棕色的马丁靴。她抓住手提包的手紧了紧。
缪晗予微微抬手,抹去还未夺眶而出的泪珠子,她不敢加大啜泣声,捂住手机的话筒,吸了吸鼻子。转而笑道:“我就不想让我最好的朋友看到我难过的样子,那不是很丢脸?而且我哭起来的样子丑死了。”阳台上的盆栽里的叶子随风动了动。
言灵谖觉得眼皮有点累。假笑道:“可不是,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糗样,不然我会笑你一辈子的。”
缪晗予放下手机,双手撑着栏杆,深深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落在了她脚边。
因为你是言灵谖
言灵谖将手机收回包里。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包,她不急不缓地走着,她穿过马路,看到路口的那棵树下站着一个人,她看不清。
她走进了才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他两手插在裤兜里,他低着头,一只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停住了脚步。略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他缓缓抬头。对上她眼,他灼灼的眼光让言灵谖别开了眼。“我在等你。”
她右手手指搓着左手的手指,她看着地面,“有什么事吗?”
石南皓的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手微微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对不起。”
她还是看着地面,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哦。”她抬起右脚,“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她说着走了几步。
“灵谖。”他叫住了她,他上前。走到言灵谖的面前。“我为我应该说抱歉的所有地方说抱歉。”他低头看着她前额的刘海。“包括没接你电话,没回你短信,没送你去车站,没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他。”他伸手握住了言灵谖冻的发红的双手,他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包围住。“我错了。不应该怀疑你,不应该干涉你的交友。你还是可以和温暖曦像好朋友一样的相处,你也还是可以是我的女朋友。”她抬头看着他的眼,他专注的瞳孔里有她的身影。她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石南皓塞进了什么东西。她收回自己的手,摊开手掌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有一条项链,坠子是个心形。她惊讶地看着石南皓。“我是和你约好一起回家,我也答应了要送你礼物。我看见这条项链,就觉得你应该拥有一条。可是我没钱,我只好留校打工,赚足这条项链价格上的数字,我找了份餐馆的兼职,实在是太忙了,忙的没时间接你电话,回你短信。”他无奈地笑了笑。她看到他的酒窝若隐若现,“你要不要接受我的道歉?”
言灵谖将项链倒回他的手心里,她转到另一边地说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有些不知所措,“那怎么办?”
她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依旧板着一个脸,转身将手中的项链抢到手里,提着链子道:“我的原则是有礼物就收。”
石南皓上前一步,看着言灵谖手里的项链,笑着说:“你要不要戴上这条项链?”
言灵谖犹豫后点了点头。他拿起她手心的项链,打开扣子,他走到言灵谖的身后,他拨开她披在肩上的头发,他拿着项链绕过她的脖颈,她感觉得到项链上冰冰凉凉的坠子,他细心地为她戴好项链。在她耳边轻轻道:“好看吗?”她低头看着胸前的项链,原来她错怪他了。突然他从背后搂住了言灵谖的腰。将言灵谖拉进他的怀里,想将她揉进自己的世界里,她一惊,但是没有拒绝。她需要个温暖的拥抱。他在她的耳边,他慢慢低下头,隔着她脖颈上的头发,吻了她的脖颈。他温柔地将她转到他的面前,她的脸红了,她不敢抬头看他。他在她腰上的手还没有离开,注入所有情感地看着怀里害羞的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开学。
、第十五杯
第十五杯
言灵谖拿起手中的手机,对着身后的摩天轮,华丽丽地将摩天轮留在了手机里,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看着那个五颜六色的大转轮。她异常地兴奋,她凑到一旁的石南皓身边,拿着手机给石南皓看,“你看,多好看呀!”
石南皓无奈得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生在想什么。就这个,被关在这个小小笼子里,过了几分钟再放出来,有什么有趣的?”
“你不懂。”她将手机塞到石南皓的手里,“摩天轮是我从小的梦想。”她退后几步,“快将我和我的梦想合影留念吧!”她张开手臂,朝天大笑。
他十分无奈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内的笑容灿烂的言灵谖,按下了确定键。“好了。”言灵谖心急地向他跑去,拿回手机,对着屏幕抱怨道:“你的技术怎么这么差?完全没有把我的美释放出来!”
石南皓低着头鄙视地说:“那是因为照片里的原材料不好。”说着环顾了周遭的游乐设施。
“石南皓!”她瞪着他,“你不会讲话!”
他指了指周边的游乐设施,“说吧,你还要玩哪样?干脆今天你就幼稚到底,以后就不要这么幼稚了。”
“我哪里幼稚了。”她瞄到了斜对面的碰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