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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思圻离去的身影,禹凡不由得笑了开来,不管她能吸引他多少的时间,有她这 样的情妇,他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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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十二个日子终有过去的一天,只是,时间竟然走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人万 般不舍,教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凡哥,需要我派人随时跟你报告蓝小姐的行踪吗?”一直到劲岩的车子尾随思圻 的车子离开视线,士儒这才开口说道。
点了根烟,禹凡缓缓地说道:“不必了,不过,派人留意她,也许再过不了多久, 我会再把她请回我的身边。”为了放思圻走的事情,他一直烦躁不定,不过,冷静思考 了一番,其实这些懊恼根本是多余的。放她走,只是实现他的承诺,并不表示他们之间 就此结束。很快,她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情妇,一直到她不再令他迷惑为止。
了然地微微一笑,士儒接著又道:“凡哥,要不要找出想见薏歆的人?”
“当然,不过,你先查查看,薏歆到高雄度假的那个礼拜,她遇到的那个男人究竟 是谁。”
“凡哥,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没错,费尽心机想跟薏歆见上一面的人,就是薏歆在高雄爱上的那个 男人。”
这下子,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照凡哥这么说,凡哥是有意安排他们两个见上 一面。”
望著略带阴霾的天空,想著他对思圻抛不去的依恋,禹凡有感而发地说道:“我想 ,薏歆心里一定很想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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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圻,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打你或欺负你?”摸摸思圻的脸,拉拉思 圻的衣服,邢浣月急切地追问著。
“思圻,听说翟禹凡是个非常阴狠的人,他有没有凌虐你、侵犯你?”从上头巡视 到下头,绕到后头,再转回前头,慕云霏仔细地查看著思圻全身上下。
“思圻,你还好吧!”虽然外表冷静,关立瑜语气里却有著浓厚的关心。
“思圻,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表哥,表哥誓死帮你讨回公道!”为了平复他饱
受谴责的良心,展昱风也赶紧开口插上一脚。
拚命地点著头,邢浣月更进一步地补充道:“思圻,我们不但会帮你讨回公道,我 们还会帮你……”
“停!”瞪著顿时哑口无言的那一张张面孔,思圻终于放声大叫,“喂!你们可不 可以让我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她也不过才刚踏进“风?征信社”的大门,喊了 一声“哈罗”,就这个思圻、那个思圻乱叫个不停,天啊!这些人当“黑峰别居”是什 么地方啊!人间地狱吗?
终于注意到他们还堵在门口,于是大伙儿慌慌张张,连忙将思圻推到沙发坐了下来 ,倒水、按摩、扇风,小心翼翼地服侍著。
“思圻……”
“我很好!”眼见邢浣月又开口准备疲劳轰炸,思圻赶忙制止道。夸张地对著大伙 儿笑了笑,思圻接著又道:“我,一根头发也没少!”
是啊!看她的样子的确像是一根头发也没少,而且脸蛋红润、神采飞扬。
这个看过来,那个看过去,研究了好一会儿,大伙儿终于用眼神达成共识,由关立 瑜解开他们心里堆积如山的好奇。
“思圻,翟禹凡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不过,我没承认。”说真的,到现在她还是想不透,翟禹凡为什么那么确 定她就是蓝思圻?是因为她停在翟家的那部车子吗?不可能,车子的所有人是展昱风, 翟禹凡就算想从车子身上查到她,也不可能如此肯定。而且,今早她要离开的时候,若 不是她指出自己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他们根本没留意到。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翟家 的车子这么多,没有细数是不会发现。只是,除了车子可以牵连到她,她实在想不到有 什么事情泄漏了她的身分。
“那么……”
伸手打住关立瑜,思圻干脆自己从头说来,解说她跟朱薏歆会面的种种细节,还有 她如何事迹败露,被强行留在“黑峰别居”,直到她跟禹凡交换条件,换回自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思圻无奈地接著又道:“只可惜,在‘ 黑峰别居’待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说服朱薏歆跟倪大哥见面。”
“思圻,这也不能怪你,也许,正远注定和朱薏歆无缘吧!”话是这么说,展昱风 话里却有著沉重的感伤。
重重地跟著叹了口气,慕云霏苦著脸说道:“倪大哥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很难过。 ”
“哎呀!天无绝人之路,你们也不要这么悲观,总会有办法的嘛!”乐观地看著大 伙儿,邢浣月开朗地安慰道。
沉静地点了点头,关立瑜跟著附和道:“是啊!我赞成浣月的说法,不要绝望,峰 回路转,总会让我们等到机会的。”
“就是啊!就算真没办法,只要我点个头,答应当翟禹凡的情妇,他们还是见得著 面啊!”懒洋洋地缩进沙发里,思圻喃喃自语著。
“咦?”八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住思圻,大伙儿掏了掏耳朵,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
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刚刚引发的大震撼,思圻在众人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发现 那一双双的注目礼,“你们干么一直盯著我看?”
“翟禹凡要你当他的情妇?”眨了眨眼睛,慕云霏一脸的好奇、兴奋。
“情……”僵硬地微微一笑,思圻装傻地说道:“有吗?”天啊!她刚刚是不是说 露了什么?
“没有吗?”扬著眉,关立瑜锐利地反问道。
“当然没有!”干笑了几声,思圻贼头贼脑地站起身子,迅速翻过沙发,无辜地说 道:“不好意思,小姐最近龙体欠安,我先去房间小睡一番。”说著,人已经躲进休息 室里。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坐著任人宰割。
瞪著那扇紧闭的门,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却又无可 奈何。没关系,躲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
“凡哥,‘方氏集团’计划在基隆兴建大型综合医院,方勋平有意将工程交由我们 负责,希望我们参加下个月月底的工程竞标,你的意思如何?”
扬著眉,禹凡敏锐地质问道:“士儒,这案子有问题吗?”依照公司的职责架构, 工程承包并非他的业务范围,士儒特别上呈其中必有原因。
“这个案子早在一个月前,方氏集团就已经对外宣布招标日期,而当时,‘环阳工 程’也放话誓在必得,引发许多有意竞标的公司相接打了退堂鼓,据说,目前有意跟‘ 环阳工程’抢标的公司只剩两家,不过,这两家只怕是陪衬性质而已。”
“环阳工程”就如同十年前的“翟氏集团”,有著黑道背景,却意图漂白,只不过 ,“环阳工程”却没有“翟氏集团”破釜沉舟的决心,毅然决然地结束所有非法的事业 ,像是赌场、酒家、地下钱庄等等。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一下子就断绝原来的 生财之路是太过冒险。
然而话虽如此,“环阳工程”引人非议的倒不全在它留有黑道的影子,最主要的是 ,它把自己在帮派里横行霸道的行径全搬到商场上,完全没有正正当当、稳扎稳打的经 营理念。所以,事情绝非如此单纯。
“士儒,事情不只是这样子而已?”
点点头,士儒接著道:“传言,‘环阳工程’恐吓其他有意跟它竞标的公司,不准 任何人跟它抢标,否则各家老总小命不保,所以,竞争对手纷纷退出。我想,方勋平应 该是基于这点,所以希望我们出来竞标,一来制止‘环阳工程’的如意算盘,二来是看 准‘翟氏集团’绝不吃‘环阳工程’这一套。”
微蹙著眉,禹凡问道:“真有恐吓这件事情?”商场上尔虞我诈、玩点阴的本是在 所难免,不过,拿人命当恐吓就教人不齿。
“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传闻的可信度很高。”
支著下巴,禹凡沉思了半晌,开口说道:“士儒,你怎么说?”
“既不拒绝方勋平的要标,也不断绝‘环阳工程’得标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公平竞标。”
“可以是公平竞标,不过,如果凡哥有意让‘环阳工程’继续成长,我们可以动点 手脚,让‘环阳工程’得标。”
这就是韦士儒,永远了解他心里的想法。没错,他是有意让“环阳工程”继续成长 ,虽然他非常不屑它卑劣的手段。十年前,“翟氏集团”若非财力雄厚,是无法摆脱帮 派的负荷,而今,“环阳工程”的实力连当初“翟氏集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环阳 工程”若想继续存活,它所承受的负担自是更多,当然,一不小心,“环阳工程”就会 玩完了,而“青帮”有意漂白的弟兄,最后也只能走回头路。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给 那些活在刀口下的弟兄一条全新的路。
“士儒,你去回方勋平,就说我们会公平竞标。再来,就看‘环阳工程’的表现, 如果真像传言所说,它敢玩阴的,我们就奉陪到底。还有,你让业务部余经理准备两份 计划书,到时候再决定该用真的那一份,还是作假的那一份。”
“我知道。”
“对了,薏歆的事情查得如何?”
抽出手边最底下的公文夹,士儒将它递给了禹凡。“这个人叫‘倪正远’,老爸是 大学名教授,老妈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而他老哥是个检察官,至于他,有自己的摄影 公司,在娱乐界非常有名,是个炙手可热的摄影师。”
随意地翻了一下手上的基本资料,禹凡接著问道:“倪正远的评价呢?”
“人好、心地好,各方面都好,是个标准的谦谦君子。”
哎了口气,禹凡沉静地说道:“怪不得薏歆会爱得这么死心眼,这么绝望。”
虽然薏歆很少跟他谈及心里的感觉,不过,十几年的相处,对她的了解自是相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