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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性见她早脱了衣裳,上头只穿了大红肚兜,下头葱绿儿绸裤儿,露出两只雪白的膀子,青丝拖在身后,灯影下眉眼含情,虽比不得玉娘姿色,却也勾魂摄魄。
思想起前番,哪里还忍得,过去搂着她亲了个嘴道:“亲亲二姐,可让爷惦记坏了,自打你进了柴府,爷连影儿都摸不着,今儿特来与二姐相会,你我好好耍一耍,才不枉此良宵。”
那董二姐久况之人,正思想着汉子,周养性既来了,又是老相好,被他摸了几把,早便哄动春,情,浪起来,那还顾得身份,只想那云雨之事,得个畅快才是。
忽想起这厮手段,却有些惊怕,忙道:“由得你折腾,只不许那般……”话未说完,不禁嘤咛一声,周养性已褪了她的裤儿,把她两条细,白玉,腿抗在肩上,提枪入将进来,先时有些涩痛,后渐次得趣儿,越□,荡起来,款摆腰身迎凑上来。
那周养性见她浪的这样,越发使出手段来,一边入一边道:“莫不是柴世延外头瞧着好,内里却是个不中用的镴枪头,怎进他府里这些日子,倒越发这般不解恨。”
董二姐听了呸一声道:“说起这上头的功夫,你比他还差些,只他是个没情意的狠心贼,这些日子面儿都不见,哪干得好事,倒便宜了你这行货。”
周养性听了不服,越加狠弄,只入的董二姐,小嘴里叫唤的一声比一声儿紧,直待美处,周养性泄在她身子里,才放开她。
董二姐缓过来,忽想起外头的钏儿,那婆子倒不怕,原先那个给玉娘发落出去,挪到这后头来,只一个洒扫粗使的婆子,却不在这里,夜里只她跟钏儿两个,也是如此,董二姐越发不忿,心里猜度这定是陈玉娘的手段,趁着自己不得意,变着法儿的整治自己呢,如今想来,倒成就了今儿这番,却也不全是坏处,只钏儿哪丫头不知牢不牢靠,这会儿是让周养性唬住,明儿若嚷嚷出去,也是麻烦。
今儿与周养性成就了奸,情,二姐倒有些恋恋不舍,想着他若能来,两人偷在一处耍乐耍乐,也省得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度日,再说,柴世延既不理会自己,自己不寻个乐子,难道干着不成。
想到此,便有心寻个长久之计,与周养性道:“今儿做下此事,却不能为外人知,恐我那丫头胆小,回头露出口风,给汉子知道却是祸事,不若你去把她一并收了,吓唬她几句,明儿我再与她些好处,日后也是个遮掩的幌子。”
周养性想起那丫头的白屁,股,早便动意,如何不依,下了榻去了外屋炕上,按着那丫头成了事,拿狠话吓唬一番,又从自己荷包里寻出一块银子与她买花戴,见那丫头应了,才放了她,仍回屋里,搂着董二姐又弄了一番,欢乐处倒不知夜长。
至窗外鸡鸣,二姐忙推他道:“还只管乐,快着去是正经,待二门开了,瞧你往哪里躲。”
周养性这才起来穿衣裳,到后头待要爬树,二姐拦住他笑了两声,道:“原是这么下来的,倒好大的狗胆儿,我这里有梯子与你放上去吧。”跟钏儿两个挪了梯子来竖在墙上。
周养性暗道,这却便宜,搂着二姐亲了个嘴道:“二姐是好人儿,倒让爷丢舍不得,时常来会一会才好。”
董二姐掩着嘴道:“如何来会,你就不怕柴世延知道。”
周养性道:“只你想着爷,他如何知道。”在她耳朵边上道:“这后头的院子,爷早典在手里,你瞧我扔块石头为号,待入夜便放下梯子,只等我来。”
董二姐点点头,推了他一把:“还不去,回头让人拿住送到衙门里,瞧你是死是活。”
周养性这才爬上梯子去了,奸,情正热,连着相会几日,却不想这日被平安瞧出影儿来……
☆、47
说来也是凑巧;平安家的小院就在柴府侧后边的胡同里;每日早起;从后头的角门绕过院墙进府很是便利。
那日赶上爷家来的早些;天色未黑;平安索性就从后头角门出去了;不想东边的门上了锁;便从西边夹道过去,走着走着不防头上咚一声;挨了一下子,不知什么东西打在头上,倒生疼。
平安揉了揉脑袋;低头去寻,却是个块石头,捡起来端详了端详,抬头看去,定是从墙那头丢过来的,平安先是想骂人,后一琢磨不对,这院墙后是许家的宅子,前几月就搬走了,纵留个家人看家,也该在前头守着门,没得跑到这大后沿子来做什么。
越想越不对劲儿,平安立在墙下,往上仔细瞧了瞧,忽发现这一骨截的墙头草东倒西歪的,想到什么,平安唬了一跳,暗道,莫不是半夜里头进来了贼,打听得许家宅子没人,从这里翻墙进来的。
正想着,忽见又一个石头从墙那边飞了过来,这回倒没落在自己头上,隔着墙,落到了旁侧小院里。
平安越发疑惑上来,却一时想不透,家去跟秋竹说道:“明儿你让娘去扫听扫听,不是许家的宅子典了出去吧,今儿我从后头回来,从许家院墙那边飞过来个石头子,正打在我头上,莫不是住进了人家,有小孩子淘气。”
秋竹听了,却噗嗤笑了一声道:“可见你是个讨嫌的,那么大的院子,一个小石头怎偏偏打中你了。”
平安见她抿嘴浅笑,眉眼含情儿,以往一条大辫子打散,梳了妇人髻,四鬓光溜,露出一张粉面珠圆玉润的好看。
想两人才成婚没几日,平安哪有个不馋的,见四下无人,凑上前亲嘴,秋竹小脸通红,却也没躲闪,任他胡闹。
两口子正在屋里闹,忽听外头平安娘的声儿道:“可是平安家来了?”
秋竹唬了一跳,伸胳膊就推了平安一把,不想慌乱中力气有些大,平安没防备,给她推了个倒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愕然瞧着秋竹。
秋竹忍不住想笑,听见外头脚步声,怕她婆婆进来瞧见,忙过去拽了他一把嗔道:“还不起来,让婆婆瞧见像什么话。”
平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咕哝道:“以前倒不知,怎力气这般大。”秋竹白了他一眼,忙出去迎着她婆婆进来,便去灶上拨火造饭,留他母子在屋里说话儿。
平安娘显见是有事,坐在炕边上半天不动,过了会儿才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娶了好媳妇儿,你弟可还没找落呢。”
平安一听话音儿便笑起来道:“可是寿安那小子瞧上哪个丫头了不成,倒长了心眼儿,知道让您来跟我透话儿了。”
他娘道:“你弟弟年纪毕竟小些,脸皮没你的厚,又不知为自己算计,只得来求娘。”说着暗暗瞄了儿子一眼。
平安道:“一家子骨肉,这般见外做什么,您老只跟我说,他瞧上哪个,我才好帮他谋划。”
他娘目光闪了闪,半日方道:“你弟说瞧着上房有个丫头生的俊,就是上回你跟秋竹成礼,在一边扶着秋竹的那个丫头,娘倒也记得,莫怪你弟瞧上,生的真真白净,又是上房的丫头,想来也是极规矩的。”
平安不听便罢,听了一张脸立时就沉下来:“您说寿安瞧上了小荷?若果真如此,让他趁早歇了心思,那丫头最是个不安份的,成日想着钻爷的被窝儿呢,哪会瞧上寿安,纵她瞧得上,若娶了这等淫,妇家来,只等着当活王八吧!”
一番话说得他娘一声不敢念语,秋竹摆饭上来,瞧见娘俩脸色不大对,也没吱声,吃了饭服侍婆婆睡下,回屋来与平安打了洗脚水放在地上,让他洗脚。
平安却耍赖道:“今儿没跑多少路,不洗也使得。”
秋竹眯着眼瞧了他一会儿,伸过手去要褪他的袜子,奈何平安机灵,嗖一下缩回脚去,嘻嘻笑了两声:“好秋竹,不洗脚也没什么,做什么成日这般麻烦。”
秋竹一叉腰:“不洗也成,今儿晚上你在外间炕上睡,不许凑过来,便你臭死谁耐烦搭理你。”
平安一听,没法儿,把袜子褪下,刚一伸进盆里,忍不住咝一声抽了口气,秋竹忙把桌上的灯拿在地上,蹲□子去瞧,见平安两只脚上磨了大大的水泡,亏了他也不怕疼,想是不欲让自己知道,才不洗脚。
秋竹心疼的道:“怎起了水泡?”平安道:“今儿在县外头多跑了些路,没什么的,不大疼,明儿就好了,你别急。”
秋竹白了他一眼,一指头戳在他额上:“傻不傻,藏着我便不知道了啊,这要用针挑了才好的快。”说着去里屋针线簸箩里拿了针出来,在灯上烧了烧与他挑了,寻些酒与他擦了擦,小心给他洗了脚道:“想是你今儿穿的鞋不合脚,我瞧瞧。”说着去拿他的鞋,见不是今儿早上自己与他备下的,却是原先的旧鞋,便埋怨道:“怎又穿这个,底子都磨薄了,县外头又不好走,不起泡等什么,我与你新做的那双呢?”
平安嘻嘻笑着,从炕里头的摸出来道:“县外正盖房,这双鞋是你与我做的,还没上过脚,磨破了岂不可惜。”
秋竹白了他一眼道:“不防你倒是个舍命不舍财的汉子,一双鞋罢了,值什么,穿破了我再与你做,正是想着你在县外跑,这双底子纳的厚些,你若不穿,明儿我给了寿安去,他巴不得要呢。”
平安一把抢过去道:“谁说我不穿,明儿就穿。”秋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把洗脚水泼出去,刚收拾妥当,听见平安已把外头的门插了,只觉脸上热烫。
平安进来搂着她就往炕上按:“今儿倒是让我惦记了一日,爷交代的差事,险些办差了,就想我媳妇儿了。”喘着气,三两下便腿了秋竹的衣裳……抱着秋竹好一通折腾。
事毕,搂了秋竹道:“我与你说一事,你搁在心里就是了,莫与大娘知道。”
秋竹撑起身子问:“甚事值得这般藏着掖着?”平安的道:“寿安那小子瞧中了上房的小荷,想是知道与我说,短不了一顿打,倒拐弯让娘来透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