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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殇侯轻吟着,眼中露出一丝缅怀和伤感。
程宗扬笑道: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殇侯也露出笑意,过了会儿道:你修行之速不下于当年的岳鹏举,但真气芜杂,论起修为之精却差得极远。气非精纯,不得入通幽之境。再吸收死气有害无益,将真元多加凝练,去芜存精才是正事。
程宗扬深揖一礼。多谢侯爷指点,小子知道了。
辞别殇侯已经是日暮时分。水香楼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程宗扬不想节外生枝,策骑从后门路过,却看到一个人独自坐在阶前喝闷酒。
程宗扬心头微微一沉,然后跳下马,走过去并肩坐下,伸手拿过酒壶喝了一口。
敖润的胡须不知道多久没修过,乱蓬蓬地纠结着。程宗扬把酒壶递过去,敖润默不做声地喝着酒,两人都没有开口。
这次江州之战,雪隼佣兵团伤亡惨重,连副团长石之隼都殒身战场,即使江州之战取胜,雪隼团也难以翻身。
良久,程宗扬开口道:我说过雪隼团的事就是我的事,受伤的兄弟由我一力承担。此战结束,我就去面见薛团长。
敖润惨然笑道:雪隼佣兵团没啦。
程宗扬倏然一惊。敖润灌了口酒,然后狠狠抹了把嘴,呼着气道:薛团长带了一批兄弟来增援,途中失去音讯,已经有十几天没联络上。刚才得到消息,薛团长在太湖遇袭,生死不明,带的兄弟伤亡殆尽。
程宗扬心头震荡。薛延山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着团里一批好手,能让这些人一个都走不脱,袭击者的实力非同寻常。雪隼团什么时候惹上这样的大仇家?
敖润道:雪隼团是薛团长和石团长一手组建的,眼下两位团长都不在,雪隼团也没啦。
程宗扬压下心头的震惊。
愿意跟着你的有多少?
敖润晃了晃脑袋。功夫好的,自寻门路也饿不死;剩下的还有三五百人要养活。
程宗扬道:愿意跟着你的都收下来。我按月给大伙儿支饷。
敖润停下来瞪着程宗扬。这是一笔铁定赔钱的买卖,他居然要做?
佣兵只要肯卖命,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敖润最担心的是团里那些以往在厮杀中受伤残疾的兄弟,还有一些战殁兄弟的家眷。
雪隼团一解散,别人还好说,他们立刻断了生计。程宗扬主动背上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以敖润的豪迈,一时间也喉头哽住。
程宗扬朝他肩上擂了一拳。
行了,这点事就让你为难得像小媳妇似的。不就是掏钱吗?再碰上难心事,你记住,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用不着犯愁!
敖润咧嘴一乐:我就是发愁没钱。
程宗扬也乐了。不说这个了。吴大刀受了伤,我让他留在江州,你把人都交给他,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筠州。
成!敖润立刻跳起来,连酒壶也忘了拿,一阵风似地跑回住处。
程宗扬叹口气。他一开始就想着怎么把敖润拉拢过来,没想到会接下大半个雪隼团。
石之隼战死,薛延山遇袭,头一次和敖润见面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公平、正义的雪隼团就这样消失了?
吴战威受伤,没办法跟自己去临安,况且江州也需要留个心腹收拢雪隼团的剩余人马。
程宗扬打算只带敖润和小紫一同走。至于武二郎,一听说江州有苏荔的投资,这会儿打都打不走,还是留在江州更放心一些。
离开江州之前还有件事要解决——加上武二郎打晕那个兽蛮武士,自己的手里已经三个兽蛮人,如果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秦翰怎么训练出兽蛮营,对自己将来组建公司的保安部队大有好处。
吾叫豹子头!
头一个兽蛮人报上名就把程宗扬镇住了:难道自己的运气这么好,梁山五虎将一下就撞上两个?
是教头吗?你老婆是谁?跟花和尚熟不熟?是不是姓林?用的是什么枪?
那个豹首巨眼的兽蛮人顿时糊涂了,过了会儿才道:吾不会使枪。吾就叫豹子头。
程宗扬拍案道:不会使枪,你叫什么豹子头?你呢?叫什么名字?
吾叫青面兽!这是三名兽蛮人里唯一有点人样的,只是脸上一大块青色的兽斑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卖过刀吗?
……没有。
一边去!下一个!
那个碧眼金睛的兽蛮首领挺胸道:金兀术!
程宗扬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为宋国效命的金兀术?你可真有能耐啊。
金兀术被武二郎一通狠揍,此时有些鼻青脸肿。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谁给吃的,吾给谁效命!
狼主,你可混得够惨。程宗扬盘腿坐下,说说,你们怎么和秦太监打起交道?
这支兽蛮人是宋国边陲的一个部族,人口并不多,本来一直住在山中,很少与外界打交道。
三年前接连两年天降暴雪,部族养的畜牲大多被冻死,山中的猎物也所剩无几,眼看要全族饿死;他们试图出山劫掠,却撞上秦翰的选锋营。
一场大战下来,兽蛮人被秦翰打服,在饿死和投降之间选择后者,从此加入选锋营,成为秦翰麾下的一支蛮军。
对于金兀术、豹子头、青面兽他们来说,所有的人类都差不多,只要能吃饱饭,为谁卖命都一样。
老敖!让人烤只羊来!三只!
半个时辰后,程宗扬对着大嚼的金兀术道:怎么样?往后给我干活吧。
三名兽蛮人一边卡卡咬断羊骨,撕扯羊肉,一边拼命点头。
金兀术含糊地说道:一天一只羊,吾把命卖给你!
一天一只太多了,五天一只!
三天!
喔!狼主,不笨啊,还会讨价还价。我再多给点,每个月六只。
金兀术扳着指头一阵猛算,可惜少了一根手指,怎么也数不清楚,最后抬起头道:太多了!
程宗扬笑眯眯道:那就每个月五只。
金兀术用力点头。
那好,往后我每个月给你们每人五只羊,如果省着点,每天都有羊肉吃;如果一顿吃完,往后没得吃,到时候别怪我。
金兀术露出你在污辱我智商的表情,吾省得!
豹子头和青面兽也笑逐颜开,只是那笑容着实恐怖了点。
程宗扬扭头对敖润小声道:我是不是挺坏的?
敖润朝他竖了竖拇指,低声道:程头儿,你胆子真大。
程宗扬道:要不是他们被秦太监训练三年,我才不敢收呢。老敖,找着武二那厮了吗?
没见着人,不过打听出来了,说他和秋道长比武去了。敖润咧了咧嘴,程头儿,我瞧秋道长的胆子比你还大。
那不是胆大,那叫傻!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行了,收拾收拾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我们去临安!程宗扬趴在床上笑嘻嘻道:你还没见过西湖吧?我打算在湖边买处宅子,等到荷花盛开的季节,咱们一起划船到荷花深处,然后……我就把你办了!桀桀桀桀!
小紫打了个呵欠。我不去。
不去西湖,我们就去葛岭。山中野合,四望无人,清风拂体,落花满衣,肯定别有搞头。
我不和你去临安。
咦?为什么不去?你老爸的坟就在临安,我还打算和你一起上坟,好往他墓碑上撒尿呢。
人家说了不去。
程宗扬不再耍宝,坐起来道:死丫头,你是说真的?
小紫道:我要在江州待一段时间,你自己先去好了。
别胡闹了。我走了,你去欺负谁?又打算祸害谁?
人家好久没见殇侯,要跟殇侯修习一段时间。
少蒙我!你肯定操什么坏心!
小紫嘻嘻一笑。不告诉你!
程宗扬完全没想到小紫要留在江州,自己已经和一圈人都告辞过,况且时间紧迫,想反悔也来不及。他好说歹说,小紫都没有答应,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梦娘对他们的交谈浑不在意,只安安静静地画着自己的图,雁儿却听得眼泪汪汪。刚云雨初度,她怎么也不想和主人分开,可女主人要留在江州,她只能留下。
程宗扬气急败坏:你不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
哦,差点忘了。小紫把一只瓷瓶塞到他的包包里,这是殇侯仿你的药片做出来的,药性类似,就是药效差了一些。你若嫖到不肯配合的妓女就喂她一颗,保她乖乖听话,让你快乐无比。
干!
哦……哦哦!
水香楼的香阁中,一名女子伏在榻边,那张白滑肥翘的屁股抽搐般的抖动着,淫液如水箭般从蜜穴中喷射出来。
再来!
那女子爬过来,张开檀口,将程宗扬火热的肉棒连同龟头上的药片一并吞到口中,用力吞吐起来。不一会儿,她光溜溜的雪臀又开始扭动。
程宗扬把她推到榻边,挺起阳具,对着她湿淋淋的蜜穴直贯而入。
惊理发出一声尖叫,赤裸的胴体猛然绷紧,蜜穴紧紧夹住穴中的阳具,柔腻的穴口似触电般抽动,显示肉体惊人的触感。
在肉棒抽送下,惊理张大眼睛不断发出尖叫,充血的蜜穴被干得不住翻卷,白嫩的大屁股随着阳具的戳弄,一抖一抖;胴体不停痉挛,不多时便两眼翻白。那种狼狈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她曾经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
程宗扬一口气干了百余下,每一记都干到蜜穴深处。眼看惊理身体的战栗越来越强烈,他猛地拔出阳具。
穴内湿腻的蜜肉被带得翻出,白生生的股间仿佛盛开出一朵鲜红柔嫩的肉牡丹。湿滑的蜜肉因为充血而变得艳红,在空气中不停蠕动,仿佛要滴下胭脂般的颜色。
紧接着一股淫液潮吹而出,来势比刚才的一波更强烈,接连数股水箭射到丈许之外的桌案上。
坐在案旁的兰姑都惊到了,念着佛道:老天爷啊……这闺女是水做的?
程宗扬拍了拍惊理的屁股,然后扶着阳具朝她的肛洞猛干进去。
女刺客翻着白眼被他开了后庭,一轮猛干过后,小巧的后庭直接被他干成一个大张的肉洞,半晌没有合拢。
程宗扬放开浑身瘫软的惊理,一个乳头戴着铃铛的美妇跪在一边:奴婢罂粟……
程宗扬不等她说完便把她推到榻上。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罂粟女,这会儿像娼妓般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