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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似乎谈妥了,结果是什么?
陛下失德只是传言,几位大人的意思,既然陛下身体不豫,当在宫中慢慢调理。至于宫中妖人与汉安侯王处仲勾结、图谋作乱,已由萧侯领军平定。桓大司马、徐司空、王侍中、周仆射联名上书,为首的古冥隐、王处仲悬首示众,余党枭首,已经结案。临川王乃国之贤王,忠心可嘉,下诏在建康赐宅居住。
就这么算了,大家还太太平平照常过日子?有本事啊。程宗扬真服了王茂弘的手段,这么大的事,琅玡王家连毛都没掉一根。
萧家呢?这种条件他们也能忍下来?那八千禁军难道是纸扎的?
少陵侯萧道凌平叛有功,晋升镇东大将军,加封食邑五百户。秦桧停顿一下,慢慢道:兼任江州、宁州刺史。
程宗扬精神一振,这是什么交易?
秦桧笑道:萧侯晋位大将军,有权建牙开府,自辟僚属。江、宁二州虽然不足六州之地,但西连大江,南及云水,有山河表里之固。堂上双方已经约定,两州政务、军务,朝中一概不予插手。
程宗扬思忖道:小狐狸狮子大开口,要把建康周边六州全划为军镇;若真遂了他的意,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以后都在萧家屋檐下讨饭吃得了。这会儿咬下两块肥肉,名正言顺划为萧家的地盘,差不多够意思了。
云家呢?云老哥辛辛苦苦不会只换了一条渠吧?
云家拿到盐业生意。
什么!程宗扬差点儿跳起来。盐、铁这两个行当在六朝至少有四朝都是官府专营。单从利润说,云家得到的盐业生意只怕比萧家的两州获利还要丰厚。
秦桧笑道:云老爷子本来要把盐铁两个行当一手拿到,但谢太傅坚决不同意,只允许云家经营盐业,至于铁器可以自行炼制,与海外交易,绝不能在境内贩卖。我瞧云老爷子虽然脸色不悦,其实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往后挂着云家徽记的盐船就可以在境内畅行无阻。
萧家、云家各有所得,朝廷也安然无事,一场偌大风波就此风平浪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程宗扬不得不服王茂弘这把稀泥和得真有本事。而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最好的。
想着程宗扬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们几家分赃,叫我去干嘛?
这是萧家和云家的意思。秦桧笑道:我猜度他们两家也怕彼此争执起来,便宜了王家和谢家,想让公子当个和事佬。
程宗扬笑道:少来。云家早把陛下和太后送回宫里,牌都给萧家了,还怕什么争执?
秦桧笑咪咪道:正是因此,才更要公子出面。
程宗扬哼了两声,突发奇想道:他们各捞各的,分赃分得不亦乐乎——我呢?我也辛苦这么多天,难道没我的一份?
秦桧露出为难表情。
程宗扬失望地说:真没有啊?
属下惭愧。秦桧说着惭愧,脸上却没有一点惭愧表情,反而有些尴尬。
程宗扬讶道:秦桧之啊秦桧之,论起奸猾来,我看小狐狸都比不上你,难道还有人能硬吃你一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桧道:属下特别问过王丞相和谢太傅,我家公子出生入死,一身是胆,如今总该有些报酬吧。
程宗扬连连点头,说的不错,这话太有理了。那两个老狐狸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到吧?
属下问完,王丞相咳了半晌也没开口。
程宗扬恨得牙根发痒:老家伙又装糊涂!谢太傅怎么说的?
秦桧也禁不住咳了几声,才吞吞吐吐说道:谢太傅一听,比属下还惊讶,问属下:贵主人整日在宫里厮混,还想要什么?
程宗扬瞠目结舌。想不到自己这几日的荒唐看似无人知晓,其实全落在旁人眼中。半晌他跳起来:我干!我在宫里关他们屁事啊!两个老家伙什么意思?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个借法吧!拿这些来搪塞我,他们以为我程宗扬是什么人!精虫上脑的好色之徒吗!
秦桧挺身愤然道:只要公子一句话,属下便是拼上一腔热血也要为公子分说明白!
程宗扬扭过头,什么话?
秦桧正容道:只要公子不再入宫,属下定把公子的一份讨要回来!
程宗扬琢磨片刻,然后严肃地摆摆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秦桧一声不响地坐下来。
程宗扬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那个……那个……算了,你知道我就不说了。
秦桧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身为家主,在下只有奉命效力而已。
程宗扬宽慰道:世上有的是钱,想挣钱还不容易?他们不给,咱们自己挣嘛。好了,好了,你别把脸拉那么长。我这会儿明白给你说吧,我是跟丽娘有一腿,够坦白吧?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好色,但这事真和好色没多大关系。说实话,丽娘她们真的挺可怜的。守着那个废物,连自己最起码的安全都保不住。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对吧?以前大家又有点交情,总不好干完就翻脸不理吧?
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萧家和云家一个得了地,一个得了利,我没有他们那样的雄心,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活得越久越好。力所能及帮别人一把,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程宗扬靠在沙发上舒服地摊开双手:会之你瞧,这世上有太多可以享受的好东西,该享受的时候何不尽情享受呢。
秦桧微微叹口气,是。
程宗扬忽然跳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你说这事王丞相和谢太傅都默认了是吧?哈哈哈!会之你去忙吧,没什么大事别来叫我!
说着他左右一看,小紫呢?我干!那死丫头又跑哪儿了?
第三章理想
日影微微西斜。绿柳荫下,小紫穿着浅紫色比基尼,一身清凉打扮,裸露雪嫩肌肤。她小巧鼻梁上架着那副墨镜,一手拿着一杯红茶,嘴里咬着麦秆,舒适地躺在帆布椅上。
躺椅扶手上系着三条皮绳,每条皮绳带着一个翻毛的皮制颈圈,套在一个女子赤裸的粉颈中。
小紫面前并肩排列着三具白滑肉体。中间是芸娘,左边是丽娘,右边是卓云君。三个美人儿都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除了颈中皮项圈,身上没有一丝衣物。那些颈圈不知是小紫从岛上哪个角落找到的,皮毛已经脱落,又宽又硬的皮革上包着已经褪色的金属钉,三女像母狗一样肩并肩趴在雪白沙滩上,高高翘起雪臀。
小紫可爱地偏着头,一边含着麦秆吸着红茶,一边伸出雪白玉足,用趾尖在芸娘臀间拨弄。
芸娘两手撑地,双膝用力分开敞露出美穴。白玉般的脚趾在她穴中灵巧地挑动,将她蜜穴翻开,宛如一朵淫艳肉花在阳光下颤微微蠕动。
程宗扬咬牙道:死丫头!项圈在哪儿找的!
小紫仿佛没有看到程宗扬阴沉脸色,她若无其事地吐出麦秆吸管,浅浅笑道:捡的。好像是拴狗的链子吧,给她们用还挺合适呢。
程宗扬叫道: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呢?
小紫笑嘻嘻道:你那些书里有个好玩的故事,说有个太后生性好淫荡,后来国家灭亡了,她就带上儿媳,一个太后,一个皇后,两个人一起在妓院挂牌接客。你猜是不是她们两个?
那些胡扯你也信!程宗扬底气不足地说道: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人家也不知道啊。小紫放下玻璃杯无辜地眨眨眼睛,她们说自己是你叫来的粉头。你知道人家最喜欢又乖又听话的粉头,就给她们讲故事。她们听了好高兴,答应扮母狗让人家开心。小紫扬起右手的柳条,朝身前美妇臀上打了一记,笑吟吟道:骚婆婆,用力点啊。
芸娘羞愧地侧过脸,当着程宗扬的面挺起雪臀,用柔腻美穴套弄女主人的脚趾。
程宗扬生气地抓住柳条,一把夺了过来,丽娘却在旁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程少主……奴家和婆婆是自己愿意的。
程宗扬看看丽娘,又看看小紫,死丫头,你又干什么了!
丽娘连忙道:真的。
小紫嘟嘴道:你自己听见的。
程宗扬蹲下来在丽娘耳边道:她讲了什么故事?
丽娘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神情间没有多少受虐的屈辱,而是一种略显无奈的苦笑,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姑娘好聪明,几句话便套出我们的底细,连我和婆婆在画舫接客的事都知道了。我和婆婆只好承认下来,她说自己会编鼓儿词,若是编一个,明天全建康人都会传唱……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傻啊!小紫是哪种妖精?没有把柄还要制造把柄,她们竟然乖乖把底细都露出来,还不被死丫头抓个结实?
丽娘无奈地说道:紫姑娘只是游戏,奴家和婆婆便陪她开心就是了。
程宗扬脸色不善地说道:她要玩,你们就让她玩啊?
丽娘看出他的不悦,轻笑道:卓美人儿告诉我,紫姑娘是这里的女主人。奴家和婆婆已经服侍过少主,再服侍女主人也是应该的。
恐怕卓云君也不明白自己和小紫的关系,丽娘更是错以为自己和小紫是一对夫妻,拿出服侍自己的姿态殷勤服侍。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我有死丫头那么变态吗?
程宗扬刚要开口,远处有人叫道:公子爷!小侯爷前来拜访!
小紫哼了一声,你还怕我把她们打死啊?
程宗扬心里哀叹,面上却不服软,伸手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口气再酸点都能炒菜了。别乱来啊!我见过小狐狸就回来!
※※※
萧遥逸摇着扇子,意态闲适,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他身受六创,到现在还有几处伤口在溢血。
看到程宗扬的花衬衫、大短裤,萧遥逸先是愕然,然后愤然,最后把扇子一收,倒在沙发上叫道:什么世道啊!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当牛作马,程兄却在这里享清福!
程宗扬剥了颗橘子给他递过去。小狐狸和古冥隐交手时右腕受了伤,别人看不出来,他是知道的。
好说!我把这岛给你,你把江州、宁州给我,我替你当牛作马去。
萧遥逸张开嘴让他把橘子扔进来,吧唧吧唧吃完,一脸苦恼地说道: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我们星月湖两千多名兄弟你替我养啊?
程宗扬坐下来:你的兄弟都到建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