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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影一晃,一条雪白的玉腿从树侧伸出。苏荔身材高挑,有一双傲人的修长美腿。接着一只大手伸出来,贴在苏荔大腿白腻的肌肤上,然后沿着她大腿柔美的曲线,一路抚摸着伸到膝弯。
苏荔手臂抱着椰树,浑圆的大腿被托得抬起,大腿内侧紧紧贴着树干。她肌肤充满了花苗女子动人的白皙,阳光下犹如春雪。她柔润的大腿下那条粗壮的手臂却孔武有力,仿佛金属铸成,在阳光下泛起古铜色的光泽。
苏荔玉膝高举,白生生的大腿贴在树干上,小腿低垂下来,雪白而纤美的玉足悬在半空,忽然猛地绷紧。
武二郎一手托着苏荔的大腿,雄壮的身躯从后面顶住她曲线动人的肉体,把她压在椰树上。随着身体的动作,那串银铃在苏荔脚踝上一晃一晃,反射出阳光明亮的光线。
啪的一声,手背被人打了一掌。程宗扬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不老实地摸到了凝羽的大腿上。
凝羽忍着笑,把他手臂推开,低头拂着衣裙。
程宗扬笑着翻身坐好。这会儿已经是A片了,还是无码的。说笑间,又一个人影出现在沙滩上。程宗扬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那人没有穿上衣,上身的肌肉结实而紧凑,像大理石雕刻一样完美,没有一丝赘肉。他左手拎着一颗椰子,右肩扛着一张竹椅。下身穿着一条货真价实的海滩裤,上面鲜艳的色彩,竟然还是花的!
眼前这一幕程宗扬再熟悉不过,到海滨渡假的休闲游客们,通常都是这副打扮。
可自己这会儿不在垦丁,而是天知道在哪个时空的海滩上。眼前这家伙也不是来渡假的休闲游客,而是那个让冬水远摸不透的谢艺。
一副现代休闲打扮的谢艺放下竹椅,然后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副大墨镜戴在睑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凝羽又是好笑又是奇怪。他怎么打扮得这么古怪?程宗扬看着谢艺,只见他一手托起椰子,右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麦管,随手刺穿椰壳,暍了一口。然后把椰子放在沙滩上,舒服地躺直身体,两手枕在脑后,悠闲地看着海景,一副轻松惬意的神情。
如果说谢艺的装束让程宗扬生出回到以前的错觉,用麦管刺穿椰壳,又让程宗扬回到现实。
他是受了某个人的毒害,别理他。凝羽笑道:这算什么片?程宗扬撇了撇嘴:就是基佬最喜欢看的那种片。什么是基佬?基佬——程宗扬充满恶意地猜测道:很可能就是谢艺的真实身分。墨镜遮住了谢艺的眼睛,但程宗扬能感觉到那家伙悠闲的外表下:心神却没有丝毫放松,墨镜下的视线一直追逐着海滩上嬉戏的女孩。
这是什么?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摘下谢艺的墨镜,在手里把玩着,玻璃的?谢艺没有动怒,他拿起椰子饮了一口,烟茶水晶。怎么?你那位岳帅不会做玻璃吗?谢艺淡淡道:你会吗?程宗扬把墨镜架在鼻子上,过了会儿道:玻璃没什么难做的。谢艺点了点头,岳帅也是这么说的。哦?他做出来了吗?谢艺很自在地双手抱头,翘起腿,岳帅用了十年时间,花了七万金铢,最后把云氏的玻璃坊买了下来,才做出第一块像样的玻璃。云氏的玻璃坊?程宗扬没有听云苍峰说起过。
云氏就是靠玻璃起家的,但他们的玻璃坊做出的绿玻璃都带有绿色。岳帅说,可以把玻璃做得像上好的水晶一样透明,还可以帖上银箔,制成比铜镜强上千倍的镜了。但终究没有做出来。里宗扬皱眉道:玻璃哪有这么难做?谢艺微微一笑:莫非程兄知道配方?玻璃和塑胶一样,都是程宗扬最熟悉下过的物品,但用过和仿过完全是两码事。
他想了半天,凭藉一点模糊的印象道:用石英石加硷不就烧出来了?谢艺失望地靠回竹椅。岳帅让人烧制草木灰,再与沙子混合,烧制出的物品虽然近似玻璃,但较之云氏玻璃坊所产大有不如。后来有商人从极西之地贩来玻璃镜,岳帅有意派人前去购买炼制配方,可未能成行。程宗扬一阵惭愧。说起来简单,可单是硷和石英,自己就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
在他印象里,烧制玻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从未想过一门技术从诞生到发展,从来都不容易。那位岳帅想必和自己一样,以为烧制玻璃不是难事,结果耗费了十年时间与七万金铢,仍一无所得。
程宗扬摘下墨镜,在手里晃着:这也是岳帅的主意吧?当日岳帅戴着墨镜纵横沙场的英姿,令所有看到他的敌人都为之胆寒。这位岳帅还真会扮酷。啧啧,打仗还戴墨锁。谢艺淡淡道:其实岳帅是晕血。没有想到吧?谢艺拿过墨镜,这是岳帅最大的秘密。谁会知道纵横不败的武穆王,其实连杀鸡都不敢看。如果不戴墨镜,血肉横飞的战场,他连一刻也待不下晕血?你在搞笑吧?那他为什么要上战场?程宗扬才不相信他是为了什么崇高的道义。作为一个穿越者,天知道他的民族和国家是哪个。
他说,他想穷尽一生的可能性。谢艺看着手里墨镜,露出一丝缅怀的目光,可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即使是武穆王,也有死去的一天。程宗扬拿起椰子,上面插的果然是一根平平常常的麦管。他不客气地拧掉谢艺』过的一一截,提起来暍了几口,然后道:喂,别装了。你不就盯着人家小紫看吗?怎么,是不是跟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很像?程宗扬打量了一会儿:看她的年龄,岳帅死的时候她多半还没出生吧。岳帅走前遣散了姬妾。那时我们不知道还有人有孕在身。遗腹女?程宗扬眼珠转了一会儿,那时候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她带的是个女儿?岳帅生下的都是女儿。什么?程宗扬不明白,难道那个岳鹏举还能决定自己生男生女?
谢艺简短地答道:他说是辐射。程宗扬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样,似乎触摸到某件缥缈虚无的事情。
谢艺站起来,朝小紫走去。
小紫捡了只贝壳正在手里玩着。谢艺蹲下来,与小紫说些什么。他的花短裤、大墨镜,看上去就像出没于海滨的怪叔叔。小紫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捂着嘴咯咯直笑。
谢艺脸上看不出高兴或者失望,他静静看着小紫,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那个人的痕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空荡荡的竹楼仿佛淘空的盒子,在夜色下沉睡。
同样是空无一人,这里与蛇彝人的村庄完全不同。蛇彝人的村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碧鲮族却一片宁静。这让程宗扬安心不少。
一点淡淡的白光在瞳孔中微微跳动,程宗扬拂起凝羽的长发,看着她雪白的面颊在自己腰腹间起落。
疑羽不介意用嘴巴和手指帮助程宗扬释放欲望,却异常坚决地拒绝他进入自己体勺。
程宗扬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在意乐明珠的话——那个小丫头连什么是男人都不了解,凭什么来指点两个成年人该怎么做?可对凝羽的坚持,他也无法强迫。嘴巴就嘴巴吧,程宗扬安慰自己。
凝羽软腻的舌尖在龟头转动着,唇办裹住棒身来回舔舐。那种温柔而妩媚的美态,让陧宗扬越看越爱。
窗外圆月渐渐升至中天,远处潮汐的声音如同奔腾的战马,在月夜下驰骋来去。
碧鲮海湾是一个月牙状的海湾,湾口被两座尖刀似的山脉阻隔,又排列着一串岛屿,潮水只能在外面拍卷,很难越过山脉与岛屿组成的链条,因此碧鲮海湾一直显得十分平静。
竹楼里放着一盏油灯,那是房间的主人留下的。蚌壳制成的灯盏中,一点淡淡的光芒微微闪亮。
忽然,身下的竹楼一动,那力量远比海风要大,似乎连地基也为之摇撼。程宗扬抬起眼,只见月光下,一道数米高的水墙凌空扑来。接着竹楼沉重地一晃,随即被海浪吞没。
程宗扬来不及开口,身体已经被海水浸没。粗大的毛竹在潮水的压力下发出吱哑的声音,整座竹楼都为之倾斜,却没有倾颓。最初的冲击力过后,又渐渐回复过来,显示出惊人的韧性。程宗扬一手抱住凝羽,身体在水中浮起。这时他才发现,海浪虽然有着可怕的高度,却不是直接拍来,而是呈梯形由下而上淹没了整座建筑。在自己看到海浪的时候,潮水口陉张到脚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竹楼建得分外坚固,海浪虽然大得可怕,却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不仅竹楼没有倾颓,连房间里那些蚌壳制成的家俱、挂在墙上的鱼骨,竟然都是固定过的。虽然竹楼在潮水冲击下变形,那些简单的陈设却没有移动。甚巨连油灯部保持着本来的亮度。
无数气泡从竹楼的缝隙中涌出,短暂的异响过后,变形的竹楼恢复了原状,听有的陈设仍在原处,连油灯也未曾熄灭。如果不是身边的空气换成了蓝色透明的海水,程宗扬会以为它们本来就该如此。
程宗扬与凝羽对视一眼,彼此都有无数惊疑,但这会儿谁也无法开口。两人手挽手,从窗户钻出,竭力向上游去。
噗……程宗扬吐了一口水,只见眼前一片汪洋,所有的沙滩、椰树都消失了,海面已经与远处的村庄平齐。海面上,一个又一个浪头打来,丈许高的波涛拍在礁石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却正好差了少许,没有淹没到那些带有竹篱的房屋。
越来越多的杂物漂浮到海面上,都是南队携带的用具和货物,却没有一件是碧鲮村里的物品。
程宗扬忽然明白过来。房屋里所有的物品都被固定过,碧鲮族人之所以要花费这样力气,是因为这些建在沙滩上的竹楼本来就会被海水淹没。
浑圆的明月悬在天际,月光下,怒涨的潮水与日间的平静完全不似同一个海湾。
波涛拍在礁石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彷佛要将岸上的村落吞没。
这场潮水突如其来,商队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中被海浪吞噬。想到水中的云苍峰、祁远等人,程宗扬心里就一阵发寒。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凝羽缠绵,这会儿也被海浪吞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花苗人选择的住处在沙滩以外,连同看守马匹的小魏躲过了此劫。
去叫武二!程宗扬把凝羽朝岸边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