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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苍茫作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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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畅明白,通俗易懂,文明,太文明了,但转念一想,他们文明归文明,但不见得真的就算得上前卫,我年轻的时候上厕所见到过的一些顺口溜,什么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抽动,其乐无穷;什么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只见和尚来洗澡,不见有人来剃头等等,就比他们出现得早得多了。不过,在他们的影响下,表子也会玩诗了,他们对文明进程的贡献也确实是蛮大的,社会文明了真的很好,什么都跟着文明了。既然人们都文明了,我就没有道理再落后下去,奋起直追吧,大事干不了,日Bi,我天生就会啊,至多,我以前很下流,今后,跟着上流社会学上流就是了。

  我真的是有点追悔莫及啊,想当年我要是有现在这么一番文明的作为,生响会那样弃我而去吗?她会紧紧地抓住我不放的。照那个表子说,女人,只要你能够在日Bi这个事情上让她满足,她就会跟你好上一辈子,不是钱不钱的事,也不是地位不地位的事,相反,你如果不能让她满足,就什么事都来了······

  我追悔着,我深深的追悔着。然而,我虽然这样追悔着和生响的分离,但在生响那里,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臆想的这样呢?

  第四章  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妓女牵扯进这个故事。事实上,如果不是妓女文明的大面积崛起,石弥恐怕也不会因为要满足她们(当然,也是在快乐自己)而杀人。石弥不杀人,就不会有我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或许有人会说,石弥杀人和你有什么相干;告诉你吧,那关系可大了,他杀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和生响的爱情结晶……我的亲生儿子克己。起初,石弥杀人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他杀的竟是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啊!石弥,这个穷凶极恶的混蛋,不但杀了我的儿子,还成了我此生中最大的情敌!本来,我是完全有那个能力把石弥这个恶棍送上断头台的,可炎迪不让,生响不让,我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只好让石弥这个恶棍继续在人世中葡萄美酒夜光杯,温柔酥胸任逍遥。任逍遥是我啊,你看这事弄的,石弥这个恶棍竟也成任逍遥了!

  想起我们这几个人,这档子事,我首先想到的 想得最多的就是我亲爱的 醉心不已的生响。生响的美,生响的艳,生响的俏,生响的丽,那真是太惊人了。我画过许多女人的裸体,唱歌的 跳舞的 做模特的,没有哪一个女人的曲线 哪一个女人的光滑 哪一个女人的白皙 哪一个女人的的生动能与生响去比。生响的美,不仅在貌若天仙上,而且美在珠光宝石般的聪明闪耀上,事实上,她的聪明劲,是比明珠还要光芒四射的,我不仅惊异她脑海中旖逦着的那么多的诗词歌赋,更惊异她那钻石般铿锵锐利的思想,我们这个地球,我们这个人类,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和从一般人嘴里说出来大不一样了,即充满朝气充满精神充满力量,又充满荒诞充满晃荡充满撼动充满弧光,你说那是黑暗吧,却是熠熠生辉的;你说那是光明吧,却是混沌苍茫的,她让你看不清她究竟是要和地球做一个永远的朋友还是要远离地球而去。谜啊,生响真是一个谜!

  美得像一尊神,美得像一个谜的女人哪个不爱 哪个不想 哪个不要 哪个不念呐?凭我对生响的感觉,生响必然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生响曾经对我说过,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做个作家。她说当作家就像当上帝,作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创造世界。她说,上帝创造出来的世界不够理想,她要用自己的作品创造出一个理想的世界来;这样一来,她说,人间即有的一切文学理论对她来说都是一堆废话,什么普遍性啦,什么典型化啦,什么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啦等等等等全都是陈词滥调;就像你们画画,比如安格尔的那个《泉》,你画得比安格尔再怎么样的好,你都突破不了安格尔,你被安格尔束缚住了,你找不到你自己了。凡高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艺术上的离经叛道,因此,他的画,你不想要它惊世骇俗都不行!生响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平静的,语气是舒缓的,即没有轻佻张狂,也没有高贵矜持,更没有神采飞扬,像一个默默做功的核子,而巨大的能量已经穿透时空的画布,每一抹油彩,都在改变着自然的光芒,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凡高的那些画,那些爆炸于世界灵魂中的辉煌。



  虽然我知道生响这样想(如果也这样去做的话)其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想,上帝既然让她在各个方面都天生丽质,就有可能也给她些成功的造化,让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她这样去想如果也这样去做的话,她可能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困境 逆境 险境,然而,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我是搞艺术的······;如果她是英雄的话,则必然要在魔鬼的重重封锁中奋力撕杀,如同某一种光明在大行其道,你一个人却要摧毁它,你无疑就是最黑暗的过街老鼠了。我虽然很担心她,但也说不定,凭她这样的优秀,没准就让她成功了,因此,我说生响,必然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如果命运不弄人的话,她应该能够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如果命运弄人的话,那生响,不是普鲁米修士第二,就是伽利略第二;再一个可能就是,生响被社会的绞拌机严重扭曲,成为一个畸型 一个怪胎 一个恶性肿瘤,这一个可能的出现如果是真的,那美丽就是上帝用来愚弄人的,上帝的手只要轻轻那么一捏,一件冰清玉洁的艺术品就那样粉碎了,这会让每一个热爱与向往美好人生的人都会痛心疾首 都会丧失生命意志的事。生响在讲着她的抱负时,我一直在为她祈祷,上帝啊,请眷顾和保全你优秀的儿女!

  而炎迪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你虽然聪明,但你很幼稚。上帝一直就是一个捉弄人的魔鬼,从来就是,他怎么会眷顾和保全他手上的玩偶呢?上帝太孤独了,空虚的时候没事干,才造出人类来玩弄于股掌。上帝手中的人类是一场混战的游戏,是内讧与火併,只有输家,没有永远的赢家。作为玩偶,人是很不幸的;而作为人,把每天的日子过好了,过得太太平平的了是硬道理。我不明白炎迪为什么会这样说,个中的深意我不明究里,这个炎迪,究竟是智者 哲人?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还是先不说炎迪吧。性格决定命运。我和生响只相处了短短十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她正义 正直刚正不阿?有这些优点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她狡不狡猾?如果不狡猾,那她完了,她必然要被所谓的生存定理生命定势所扼杀。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牵挂,与其说是思念,不如说是担忧。她太令人担忧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一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不能那样被人轻轻的一捏,就碎了。我当时想说,生响,离社会远点吧,你太名贵了,人类社会这个大橱窗,不配做装你的容器。然而,我有太多的话没能对她说出来,因为她那引人入胜的思想与语言让人不能抗拒且无法与之抵触,她像世界上所有的名画,美得让人暂时忘记了人间的罪恶(或者是罪恶的人间?)。

  生响说,我将给自己起一个笔名叫巫月。我巫月旗下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你尽管去大胆发挥 大胆想象去吧。如果你以后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署名巫月的作品,那就是我创造出来的世界,那你就可以把你的想象加进来比照一下,看看是不是同样的世界?我说,我是画画的,画面感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就巫月二字,你那个世界的大轮廓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初步形成了,首先是氛围,应该是宁静的 安谧而神秘的。人的行为 人的思想 人的肌肤都有着月色一样的皎洁与优雅,就连政治或者宗法也是。她嘻嘻一笑:有那么点象,还有呢?我说我头脑子苯,画不出更多的了。她说,还有辉煌,永远灿烂不灭的辉煌。辉煌?我有些懵了,我无法将安宁与辉煌同时涂抹到一张画布上。我说能行吗?她说你忘了我叫什么吗?我是巫月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我这里一定能够做到。她说得那样自信,一付上帝从容造世的悠闲。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我巫月说,要有辉煌,就有了辉煌。辉煌是我的儿女,辉煌是我的子民,辉煌是我的国度······,说着说着,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瑕想,躺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她仰面朝天,出奇的静,她把我和这个世界给遗忘了······

  此后的多年里,我一直期待着“巫月”的名子在报章杂志上出现,然而,我的愿望落空了,我没有看到“巫月”,更没有看到她给人类缔造出的那个美不胜收的清明世界。

  让我重新记起“巫月”这个话题的起因是我的一次嫖妓。那是个有些文化的表子,基于这点,我才对她有了些兴趣。她说她是个大学生,干这个已经两年多时间了,感觉不错,出力不多,挣钱不少。遇到好的,还能捞到一阵子快活。她外表看上去一点不骚,就是个大学生样子;而到了床上,她的名堂可就多了,她先是用她蛮大的波摩擦我的胸,熨烫我的脸,然后就用她的嘴品我的箫。她一点也没有急于完事的样子(这让我心存感激),慢慢地侍弄着我,还有些如醉如痴。她说她遇到了最值得一卖的客人,她说要不是店里的规矩,她可以不要我的钱的。她说,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能上这个地方玩啊;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男人,我也有箫啊;她说,你与众不同,你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帅,是深邃与忧郁,简直就是一个男林黛玉啊,来吧,该是我享受你温柔的时候了,藏着许多故事的王子!我们纠缠着进入彼此的私|处,完全是品,不象日。我们相互平品着对方,品着品着,她嘴里吟出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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