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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向我撒谎,徐丽就有机会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面对许多英俊的小伙子来挑选为她提供服务的人。那样的话,她可能会挨个捋一遍,我了解她的性欲,她是个喜欢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的人。
“为什么?女人也有性服务要求,你们的宗旨不是满足所有会员的要求吗?”我提出了疑问。
“先生是在为难我,服务宗旨和服务项目是我们老板定的,我们的职责只限于为客人提供具体的服务。”小姐巧妙回答道。她接着问:“先生先洗洗吧?”她说着,从底下往上脱掉了纱裙,她里面果然一丝不挂。
“下次吧。”她的裸体让我的体内滚过一股热浪,但我担心徐丽会随时打我的手机,把我当成现行反革命。
“先生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漂亮?”
“你长得很标致,”我拍拍她的屁股,有一种光滑、滚圆和结实的质感。“告诉我你的号码,下次来我一定找你。”我注意到电视上每个姑娘出现时都有编号。
“我是68号,记住,68号。”
“我记住了。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看吗?”
“先生想去博彩吗?”
“什么意思?”
“博彩就是赌博,大小随意,可有意思了,来这儿的老板没有一个不玩的。”
“1万元够吗?”我的钱包里就带了这么多钱。
“当然够了,50元就可以赌一把。”
错乱 十七(4)
“带我去看看。”
她穿上衣服,我们出了房间,向走廊的尽头走去。在顶头的房间门口,她按了三次铃。门开了,两个彪形大汉迎了上来。他们对小姐笑了笑,把我们引向里屋。里面是标准的写字间,一位西服革履的老外从写字台后面站起来,伸出了手。我以为他是欢迎我们,连忙把手伸了出去。老外摇摇头,手还伸着。
“他要你的会员证。”小姐在旁边说。
我递给他会员证,他在一个小巧的仪器上划了一下,一个书柜转了90度,变成了一条通道。
“请!”他把会员证还给我,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们进去吧。”小姐挽起我的胳膊说。
又经过了一扇门,我们才来到博彩大厅。里面灯火通明,人要比舞厅里的多出10倍。这里有老虎机,有牌桌和麻将桌。
我站在一张牌桌前,看到有六七个人拿着标着数字的塑料牌往桌面上押,桌面上有一张标着不同数字的图。在牌桌的前半部,有一个铁锅状的转盘,转盘上有一道道小格,格子里面是不同的数字。操盘手是一个年轻的老外,等人把塑料牌押好以后,喊了一句什么话,把手里的一个小圆球抛了出去。在圆球旋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最后,圆球落在了11这个数字上。操盘手用一块木板把除押在11上以外的塑料牌全部收到了一个小洞里。接着,他拿起11号上的牌,数了数后,从自己的牌架子上又拿出一摞塑料牌给11号。整个过程中,输赢的人都很平静,坦然地接受输赢的结果。第二盘开始后,有的人走了,又有新的人上来。
“这是轮盘赌,”小姐小声地向我介绍。“塑料牌是筹码,上面的数字代表钱数,桌面上的数字和轮盘里的数字完全一样,小球是色子,它落在哪个数字上,哪个数字就是赢家。”
“就是说,这么多数字,每盘只有一个数字上的押牌人能赢,其他都是输家。”
“一个数字几个人可以同时押,也可以押两个数字之间的边线,两边数字都占,但赢的数字要减掉一半。”
“为什么?”
“可能是风险小,所得就少吧。”
轮盘赌的游戏规则是无情的,你有实力,就上场赌一把,赢了,你的实力就会增强,输了,你的实力就会被削弱,直到被淘汰出局。这是富人的游戏,也是勇敢者的游戏。
“先生,玩儿一把吗?”小姐问。
“当然,你帮我换5千块筹码。”我内心深处的好斗性被激活了,当初我面对梅竹父母的挑战不是也赌了一把吗,结果是我赢了。
筹码很快换回来了,我考虑片刻,在13上押了1千块,转眼结果出来了,1千块被吃掉,我又在13上押了1千块,片刻工夫,筹码又进了小洞。
我还要往13上押,被小姐拦住了:“先生,那是个不吉利数,别押了。”
“我不信邪,这一把我有预感,我一定能赢。”我把手里的3千块筹码全部押在了13上,操盘的老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色子抛了出去。色子飞快旋转了几圈后,渐渐慢了下来。小姐用双手攥着我的胳膊,我感到她比我还紧张。色子以极慢的速度划过11,似乎想停在12上,我的心脏也跟着要停了,但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滚到13的脚下,把胜利的花环抛给了我。
“赢了!”小姐晃动着我的胳膊兴奋地宣布。“一赔三,你赢了9千。”
“我说过我有预感。”我的心脏又开始欢快有力地博动了。我不仅赢回了输掉的钱,而且将赌本翻了一倍多。
操盘手微笑着推给我一堆筹码,仿佛推给我一座金山。
我数出两千,递给小姐:“给你,这是你的小费。”
“谢谢老板!”小姐满意地道谢。
“我们走吧。”
“先生不玩了?”
“赌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要是输也等下次吧。”
“那我送您。”
小姐把我送到舞厅门口就告辞了,我悄悄回到我的座位上。悠扬的舞曲还在回荡,徐丽没有时间给我打手机,她在和不知第几个舞伴跳贴面舞。
凌晨2点钟我和徐丽离开了名流俱乐部。徐丽意犹未尽,满脸通红,整个晚上她一直在舞厅里大出风头。我估计今晚和她跳过舞的人都会留下难忘的印象,并渴望下一次共舞的时间早些到来。我对这座由金钱堆砌的逍遥宫没有特别的留恋,在这里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金钱的力量。那些大款们,占有了金钱后就去占有小姐;那些漂亮的小姐们,先被别人占有才能占有金钱。在这里所进行的一切交易都是以金钱为筹码的,没有钱就没有一切。
我相信自己不是名流俱乐部里最富有的会员,但肯定不是最穷的。我有能力在这里消费,可花天酒地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呢?
我不属于这里,尽管徐丽在这里如鱼得水。
错乱 十八(1)
姐姐又来告父亲的状了。她说父亲不分场合和时间,一天到晚离不开酒,喝完酒就给伙计们讲故事,加工点的伙计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酒爷”。他对她的管理起不到任何好的作用,相反却消磨了伙计们的斗志,影响了劳动效率。他的许多故事都是逗人发笑的,伙计们一边干活一边笑,肯定是干不好的。
凭心而论,姐姐说的有道理,加工点不能成为开心俱乐部,要是一味地听凭老爷子胡闹下去,伙计们自然会跟着胡闹起来。到那个时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姐姐干的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在她身上已能见到那种干练的职业女性丰采,几个月下来,十几个管理部门都混熟了,特别是在春节期间,她发动了一场春季攻势,带着慰问品,坐着我的本田车,挨家拜佛上供,20多万块钱花出去之后,她充满自信地向我表示,快餐公司已经奠定了坚实的发展基础。在公司内部,林雄的温情管理继续保留,在此基础上,她又推出递进式奖励办法,即每天穿肉串的数量超过日定额的百分之五十,每增加100串,多奖励1块钱,换句话说,在第1300串,可以额外得1块钱,在1400串,又可以额外得2块钱,现在一半以上的伙计都可以达到1500串,那么他们除去原来的工资和奖励外,每天就可以多得6块钱。在月底还要搞评比,对穿肉串最多的伙计给予张榜公布的荣誉和100元的物质奖励。
姐姐的这套方法还真管用,伙计们从早忙到晚,没有一个喊累的,天天如此也没有怨言。自从姐姐接手后,因为结婚、家里有事等原因,走了5个伙计,她没有再增加人,不仅不增,还希望再走几个,她认为伙计们还有潜力,如果人人满负荷工作,再走5个也没问题。
在这种高强度的劳动环境中,姐姐希望的是严肃紧张的工作气氛,父亲沾满酒气的笑料的确与姐姐的要求不相协调。她现在是说一不二的“老板姐”,这是伙计们对她的通称,她也乐于接受,她完全不需要父亲为她保驾护航了。
面对干劲冲天、雄心勃勃的姐姐,我不得不接受她的要求,让父亲离开加工点。我把父亲安排在我的小院来上班。做勤杂的老王已经走了,说是到北太平庄农贸市场摆服装摊去了。院里的事不是很多,有马嫂一个人就够了,但父亲不能没事干,否则他可能很快就会被酒淹死。父亲对他的工作调动没有怨言。我要求他除了吃饭时间,严禁喝酒。为了证明我的要求合理,我让马嫂陪着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查出他有高血压的毛病。我给马嫂一个新的任务,就是限制父亲的酒量,每顿饭不能超过2两。父亲面对诊断证明,不得不同意了我的要求。
姐姐对哥哥倒没提什么责难,也许是被寄养的共同经历使他们血浓于水。哥哥每月还从我的公司拿钱,根据姐姐的建议,我不让他拿发票来报销了,每月拿走的钱数长到了7千元。他每月直接从姐姐那里支钱,见到我从不言谢,好像是我欠他的,或者他认为花我的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这也怪不得他,谁让我是他弟弟呢,而且是个有钱的弟弟。
哥哥搞了个摄影展,名字很怪,叫《艺术——天使与魔鬼》。我去看了,对他捕捉到的画面深感震惊,他的镜头告诉了我另一群体的生存状态。
他在前言中写道,现在有成千上万献身艺术的人以自由职业者身份汇聚京城,寻找发展机会。他们大多接受过高等教育,极有才华,在他们没有成名前,他们的生存状态非常悲壮,吃最恶劣的伙食,住最便宜的旅馆或农民房和自己搭建的木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