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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茫茫宇宙。”
“你讲得很有意思，先喝口水。”我见他的嘴角已积上了白色唾液，指了指茶杯说。
“我们都知道激光和普通光源有很大的不同，”他喝完水后接着后说。“激光射程比普通光源的射程要长上千万倍，因为它的能量高度集中，并朝着单一方向发射。普通光源的能量和发射角度都是散状的，因为能量不集中，所以它的有效射程非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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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常识我懂，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我想说的是，在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层面上，我们必须要浓缩人类的智慧，使它所蕴含的能量高度集中，发出的文明之光更强，射程更远，进而引导人类社会更快地向前发展。这就是我提出建立人类智慧研究所的初衷。”
错乱 十四（3）
“你在设计方案里面提出，要把古往今来的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经济学家的智慧成果作为研究重点，具体想怎么研究呢？”
“我想组织专家学者进行专项研究，并以系列丛书的形式推出研究成果。”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需要你的全力支持。”
“包括什么？”
“第一，在你的研究中心下面设立研究所，我当所长；第二，研究所的启动资金和办公地点需要你提供，大约需要50万元，两间办公室；第三，研究成果及所创造的财富由我们共享。”
“你认为研究成果的效益有多大？”
“我们做的工作是把人类的智慧进行提炼，提炼出精品，然后以有偿形式提供给社会。比如，我们可以搞《世界哲学思想集成》、《古今中外治国方略》、《军事家评传》、《世界科学体系大全》等图书。同时，可以召开一系列研讨会，邀请国内外的著名学者作为我们的客座研究员，使我们的研究所成为中国的兰德公司，为执政者出谋划策，进而影响普通老百姓，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要说效益，这就是效益，它有多大呢？应当说是无穷大。”
“你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
“随时可以，听你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我先给你20万启动费。”
我们一言为定。我相信焦天河会干出一番事业的，他的设想完全符合我的立体思维。用立体思维来研究人类的智慧，将引起人类智慧的核裂变。这个核裂变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是再多的羊肉串也无法相比的。
人类智慧研究所在焦天河的主持下，工作进展顺利。他平均每周在四合院召开一次研计会，确定研究课题，拟定编写书目，研讨有关问题。我按照约定给了他20万元的启动经费。他虽然很穷，但很会花钱，一个月刚过，20万元已所剩无几，他以课题研究费的名义，把钱发给了一个个课题研究小组。为了使研究所的工作正常运转，我又拨给了他30万元经费，使他干劲十足，以疯狂的劲头投入到他自己命名的“人类智慧工程”中。他对自己的生活要求不高，不近女色，穿戴也不讲究，他身上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里面永远燃烧着两团智慧之火。这两团智慧之火，能够点燃每一个走进四合院的研究人员，这些进进出出的人，似乎都以拯救人类为自身的神圣使命，对一个个课题展开激烈的争论，从他们身上，绝对能够看到誓死捍卫真理的崇高精神。
焦天河原先制定的课题研究计划很快被突破了。这天上午，本来讨论的课题是佛教中的人类智慧，一位名叫史春生的人在会议快结束时，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张图纸。他说想搞一个现代万佛城。他显然是个绘画高手，在他打开的效果图上，他以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为背景，以金光四射的释伽牟尼为中心，错落有致地排列了上百个佛教里的人物，让人看后顿生圣洁的情感。
“你这是搞人造景观，信徒不会去的。”一个戴眼镜的老先生提出异议。
“任何一个佛教胜地都是人造的，只不过建造的年代有早有晚，时间有长有短，规模有大有小。”史春生回答道。“至于信徒去不去，那就看有没有吸引力了。”
“你怎么才能做到有吸引力呢？”一个佛学院的学生问。
“一个是规模，一个是形式，有这两点就足够了。”史春生侃侃而谈。“万佛城在规模上要成为世界第一。比如建在峨嵋山，从山底的报国寺建起，一直建到金顶，沿途有100里地，规模足够大了。峨嵋山景色绝佳，自古就是佛教圣地，把它改造成万佛城顺理成章。在形式上要创新，不要庙宇宝殿，要把佛教故事里面描述的极乐世界再现出来，利用现代科技，让佛开口讲经，让佛头罩光环。信徒们读经拜佛，为的是在肉身消失后再和佛在一起，现在我们把佛请来了，让信徒一进到万佛城，马上忘却尘世，与佛同在极乐世界。我想，任何一个信徒都会努力争取这个机会，来万佛城朝拜的。”
错乱 十四（4）
“建万佛城需要的投资太大，你想怎么解决？”一个胖和尚模样的人问。他的手上戴着四只大金戒指。
“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都能解决。”史春生信心十足地说。“我的信心是建立在全世界数以亿计的信徒身上。我们需要做的事就是发起一场捐款运动，我们划一个标准，比如1万块，谁捐献了，就把谁的名字刻在万佛城里，等于预先在极乐世界订了位子，保证将来升天后能与佛生活在一起，与天地长存。”
“你的意思是，把我们在尘世中赚的钱都献给佛？”大金戒指问。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史春生答道。
“那还可以。”大金戒指说。“拿我来说吧，钱虽不是很多，但也有百十来万。要说自己用，那是绰绰有余，根本用不完，因为天地再大我也只需要一张床，佳肴美味再多我也只有一张嘴，所以我自己只能用很少一部分，其他的钱我真不知用在何处。你说捐给慈善机构用来救助穷人吧，我还真有点不愿意。穷人为什么受穷，关键是他懒惰。我把钱给懒惰的人，只能助长他的懒惰，结果不是帮了他而是害了他。如果把钱献给佛，让人们在佛的面前受到教诲，在佛的保佑下去行善，那这钱的用途可就有意义多了。我举双手赞成建万佛城，我先捐20万。”
“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史春生和大金戒指热烈握手。“我相信像这位先生的人会有很多很多的，这项在全世界举世无双的浩大工作一定能够完成。”
“我有一个问题，”一个身穿袈裟的长者说。“你建万佛城是免费开放、普渡众生呢，还是收钱，为了自己发财？”
“你提出的是一个佛教经济问题。任何一项事业，必须要有经济作为基础，经济强大了，事业才能发展。建万佛城，不仅仅是收门票的问题，它可以带动旅游，促进交通，改善投资环境，所以，单从发展经济的角度，这也是一个创举。”史春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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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想法说到底还是为了赚钱，商业色彩太强，会招骂的。”长者说。
“钱当然是要赚，但不是为了我自己发财。收上来的钱要用在万佛城的开发建设上，万佛城要不停地建下去，让极乐世界越来越大，最后遍布全国，遍布全世界。”史春生豪情满怀地说。“我们的目标一定要实现，一定能够实现。”
史春生把他的激｜情传染给我，散会后我把他留下来，和他进一步商谈创建万佛城的宏伟工程。
用立体思维来看万佛城的建设，它所具备的划时代意义决非其他工程所能比拟的。我和史春生在这一点上取得了共识。
首先，它对佛教的发展将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到目前为止，极乐世界只是在教义和人们的想象中存在，如果我们建一个极乐世界，让人们真切感到是与佛同在，那对佛的信仰会更加坚定，会有更多的人成为佛的信徒。
其次，它对净化人们的心灵将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人们的心灵被欲望之海浸泡着，到处都弥漫着贪婪的腐败气息，本来美好的心灵因长期见不到阳光，已长出一层霉菌。到了极乐世界，佛光普照，将使人们的心灵冲破贪婪的桎梏，重新获得圣洁的情感。
再次，它可以汇集散落在尘世的财富，使信徒们远离由金钱引起的罪恶，多行善事，早成正果。
最后，它对当地的经济、文化、科技、旅游、就业等，将起到巨大的促进作用，形成独具特色的区域性的社会形态。
错乱 十四（5）
万佛城的美景展现在我的面前，史春生画的效果图变得金光四射，仿佛是一个微型的极乐世界。
“你想怎么启动这个工程？”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方案已经有了，就看您这个大老板如何做了。”史春生不紧不慢地说。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我建议，以您为主，先成立现代万佛城筹建委员会，把大旗拉起来，自然会一呼百应的。现在是缺乏信仰的时代，你举起大旗等于是指了一条路，您就往前走吧，会有无数的人跟上来。你不是佛祖，当不了极乐世界的主宰，但您可以创造这个极乐世界。你会因为创造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极乐世界而青史留名。”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激动过了，但史春生的这番话的确让人感到异常振奋。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把他的效果图举了起来，向佛祖起誓：“我，吴昊，一定要竭尽全力建设万佛城，让极乐世界光临人间。”
我让史春生拿出建造万佛城的预算，他失踪了1个月，带回来他的预算，是个天文数字，100亿人民币！
“这个预算有根据吗？”
“我这1个月就是找根据去了。建筑设计院、佛教协会、光学研究所、计算机公司我几乎跑遍了，在广泛征求专家意见后，提出了100亿的预算。”
“你不觉得多了一点吗？”
“老板，这个预算很保守，只够第一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