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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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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到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好像,真的在为两边担心。虽然凤凰太绝情,但我还是不希望他有事。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周冲。

“或者是你都不担心,反正到最后,总有活下来的。”

她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刺耳无比。她真把我当成没肝没肺的了。

我转头,怒视她,冷声道:“柳濛,我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还请你明言。我可不想以后在后面挨刀子。”

她的目光绞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幽怨,我有些恍惚,她凄然地笑道:“你真不知道你妹妹为什么恨你吗?”

我心一沉,这怎么又扯上凌玥了?

“她那么恨你,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然后等自己伤了、痛了,又把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么多人为你心神俱碎。”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她的话,我一直没有完全理解,直到后来,我和她在异地再次重逢的时候,陈年往事抽丝剥茧般,完全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人世间有多少爱和恨,伤和痛,要经历多少的岁月纠葛,才能真正明了!

我和柳濛在宋州州府一待就是二十天,二十天之后,还是没有人回来。我在来宋州的路上,曾经问过柳濛,我们的粮草还能撑多久,柳濛说,最多一个月。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柳濛的眉头也是紧锁着,我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又过了十天,还是没动静,我的心彻底到了冰点。

“柳濛,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颤声说道。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答应公子要保护你的。”

“他要是出事了,我还要你保护做什么?”我怒吼道。

她怔住,我深吸了口气,嘴角轻轻上扬,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他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也好帮他。我没事的,就算被谁暗害了,那也是命。”

她好像从来没曾认识过我,呆呆地看了我半响,犹豫着开口:“公子说,如果他死了,我要替他,将你完完整整地交到那个人手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你。”

我呆了半响,突然转身飞奔到后院,刚跨上马,柳濛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甩马鞭,“让开。”

马鞭被柳濛伸手拽住,她冷着脸不说话。脸容苍白得,如同月色。我和她就这般僵持着。

这时,外面喊声震天,我和柳濛同时冲到了外面。

我开始笑,虽然早已泪流满面,但我还是在那不停地笑。

他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嘴唇干裂,没有一点血色,铠甲已经脱去了,里面的衣衫被血尽数染尽,如同在血水里趟过一般。但他还是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他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但我还是感受到了清泉的味道。我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往他的怀里埋了埋,他的手突然垂下来,趴倒在我的身上。

“初过,初过……”

谢道横慌忙跑过来,把了把脉,轻声道:“夫人放心,虽然伤得比较重,但还未伤及腑脏,没有性命之虞。”

我松了口气,帮忙把他抬进屋里。我呆呆地看着谢道横动作麻利地给他上药、包扎。他的身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平滑的一天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然后侧身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这样就好,就好。

最好不过。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耳边传来呢喃之语,我将手臂环紧一点,“就算碰到你的伤口我也不管。”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上次非要说得那么决绝。

我答应会返放你走,就一定会放你走。

“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了,就算你想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我要缠着你,缠到老。”

屋内很长时间的静默后,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被褥往我身上扯了扯,然后拥着我入睡。

残灯孤月,罗帐半垂。

室内安静得,我仿佛能听到岁月流动的声音。

这场战役以靖朝的完胜而告终,凤凰被逼退到青州。

这是意料中的结局,但是过程却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凤凰在雁鸣山打游击,同时切断了初过和海州之间的联系,初过被困在雁鸣山上。

无奈,初过只好让段天涯领兵,从小路绕到冲州,会同冲州的兵力,攻宋州,本来埋伏在官道上的兵力,全部被调回城,去抵抗段天涯。而此时,沈玄之已经领兵来到了宋州的城门下面。

宋州被拿下后,凤凰就没了退路。

破釜沉舟。

雁鸣山之战的惨烈,我就算没有亲临现场,也可以想见。

雁鸣山后来还有一个名字叫杜鹃山,一是因为山上长了很多杜鹃,二来,是因为雁鸣山之战里,双方死伤无数,血染红了山上的杜鹃花,仿佛杜鹃啼血。后来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凤凰兵败这里后,这里真的有杜鹃夜夜啼血。

但这个名字的由来,在我心中,还有另一个原因,就因为这场战役,让我后来失去了,我这一生中,曾经最珍视的家人。

“谢谢你。”

“不是我放走的。”

我惊愕地抬起头,初过笑了声,道:“你所认识的独孤楼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么?他在青州早就做了一番布置,最后一刻,容若率领青州的兵赶到了。”

“青州要是丢了会如何?”我禁不住呢喃。

初过呵呵一笑,“他会退到河北。”

河北,初过想要拿下,怕是不容易吧。而初过也过了杀凤凰的最佳时期。

雁鸣山之战,凤凰绝处逢生。

“然后呢?然后你会一路追过去?”

初过沉吟了半天,最后轻轻吐出一个“是”字。

这是一个非常诚实的回答。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会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峰回路转。当然,这是后话。

我待在宋州府里,每天帮初过换换药,或者就去帮帮谢道横,这么多伤号在这呢,军医太少,有点忙不过来。

初过倒也怪了,他也不急着去攻青州,就连召集大家开个小会,商量商量对策都极少。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半个月,初过终于开始启程,前往青州。照例在青州城外二十里扎营,守着青州。日子又恢复了在商州的时候的样子,波澜不惊。

对于这种平静下的暗流涌动,我无从知晓。

我有问过,初过还是那句话:“还是不说了,省得你担心。”

我一听到他这句话,就火了,“我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担心?”

他怔怔地看了我好半天,目光从迷离到温软。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在我耳边道:“这些你都不要管,由我来就好。”

一句话说得我很动容,我不禁想起我的两个孩子。从头到尾,他都将我当成需要他庇护照顾的孩子,不需要长大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初过,我可以为你做很多。

我刚想开口,初过接着在我耳边耳语:“以后你会知道,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本来要说的话彻底吞进肚子里,怔立着。

“初过……”

下面的话被淹没在我和他的唇齿中,他霸道的吻让我心中更加不安。

从他的反应来看,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

“公子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倒是这肩伤,甚是麻烦,最近一段时间,切勿再跟人动手,要是再裂开,以后就算复原,也会留下病根的。”我一边给初过包扎伤口,谢道横在边上轻叹道。

初过笑道:“连谢神医都这般说,看来是真没辙了。但这不动手,恐怕不成。以后这条胳膊要是真废了,那也是命,怪旁人不得。”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心里有些好笑,他不会是指望我养他一辈子吧?

我不理他的目光,悠悠地说道:“神医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们侯爷是谁啊,他能把自己弄残了、废了?他这一身的伤都没咋地,人家有的是神药护体。”

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在乔家村的时候,他就是吃的那个乌色药丸,再说了,萧初过也不是那种不给自己退路的人,所以,就算肩伤真的再次裂开,我相信萧初过肯定会找到办法诊治的。

谢道横朗声笑了起来,拿着药箱走出帐篷。我也差不多包扎完了,刚准备松开他,却被他一手抓住,我心一惊,抬眼,正遇上他冷冽的眼神,带着几分迷乱。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强烈的压迫感将我压垮。上次在竹枝苑别院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我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拉得坐在他的膝上,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要不是他托住我的腰,我就得一头栽到地上。

我的身体禁不住往后仰,他的脸顺着我的方向靠了过来,他扶在我腰上的手,稍微用力,我的身体僵在那里,他的头渐渐移向我的脸,眼中的冷冽少了几分,多了几分专注热烈。温热的鼻息扑近,让我渐渐迷糊,熟悉的气息,散发在我四周的空气里,我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他的唇轻轻覆上我的,在我的唇间流连,然后又轻轻地吻上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心仿佛悬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然后陷入一场美妙的梦境,我梦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给了我一份如莲一般洁白的恋情。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然后,慢慢下滑,拂过我的颈项,我的锁骨,然后缓缓站起身,将我轻轻地放在塌上。

我身上的衣衫已不知去向,他□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我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已经融在他的肉里、血里、骨里、灵魂里。

“公子。”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响起,我的脑袋瞬时清明,慌忙挣开眼睛,耳朵里充斥着他逐渐平息的低喘声。他的眼睛还在痴迷地盯着我,很久,他的头轻侧过来,亲吻了我的脸颊,沙哑地说道:“等我回来。”然后慌忙起身,穿衣离去。

我还怔在那里,连衣服都忘了穿。忽然一个激灵,从塌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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