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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咽下去,然后耸耸肩。他难掩失望,我看到他头上的稻草,脸是刚洗过的,真想看看刚才在灶台边上的萧二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很好吃。”
“真的?”
我伸手拿掉他头上的稻草,原来名动天下的飞雪公子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我点头,“我只是很意外,第一次做饭竟然能做得这么好吃。”
他拿起勺子去舀汤,我接着说道:“我更意外的是,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自负到一次没做过也说会做的人。”
初过笑。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那是他第一次做饭,他吃得很香。
“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这话真的太对了,这以后一连很多天,他都在做这道白菜炖鸡。终于有一天他自己受不了了,问我想吃什么。
切,是我想吃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么?
“泡椒凤爪、青椒拌干丝、麻酱拌豆腐、醋溜土豆丝、糖醋排骨、油爆大虾、萝卜炖排骨、莴笋肉片、辣子鸡丁、海味扒鱼翅、网油鱼卷、燕窝四字、抓炒鱼片、三鲜瑶柱、芙蓉大虾、龙井竹荪、桂花干贝、金钱吐丝、凤凰展翅、炸鸡葫芦、桃仁鸡丁、鸭丝掐菜、肉末烧饼、龙凤柔情、鸡沾口蘑、咖喱菜花、凤凰趴窝、宫保兔肉、熊猫品竹、御扇豆黄、炝玉龙片、糖醋鱼卷、金鱼鸭掌、琉璃珠玑、金糕、栗子糕、芝麻卷、仿膳饽饽、酥卷佛手、油焖鲜蘑、莲子膳粥、麻辣牛肉、金丝烧麦、凤尾群翅。”
开始我说的是我比较喜欢的家常菜,后边是再来酒店里的菜谱上的菜。他一直耐心地听我把菜名报完,然后笑着说道:“会吃的人都会做,要不今天就让为夫尝尝凌儿的手艺。”
为夫?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不过是个假老婆。
从那天开始,真的是我开始做饭,我开始学着做番茄炒鸡蛋、鸡蛋炒番茄,凉拌黄瓜、凉拌大白菜。反正是不能再吃白菜炖鸡汤了,再吃下去,肯定得进疯人院。
后来,我去向陈大娘学做面食,陈大娘的拿手菜是油泼辣子,这是道北方菜,原来陈大娘一家也不是这里人,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我说我也是北方人,也从东都逃难过来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因为这层关系,我和陈大娘开始无话不谈。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所以陈大娘也没什么事,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我把陈大娘姑娘的裙子改成了两条腿的裙裤,自我感觉民族风特强,初过看过后说道,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忘记岳国的生活,还记得以前穿的衣服的款式,只是有些事自己不愿意想起。
我愣住,原来我误打误撞,将衣服改成了岳国的服饰。
开始的几天,初过一直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长里短,不说话的时候,他闭目养神。
“你好像很喜欢荡秋千?”初过笑道。
我嗯了一声,其实他不提,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不管是东都王府,还是江州的王府,都被我装了个秋千。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江州王府中的秋千他见过,东都王府他又没去过,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个?
初过笑道:“我每次去找你,你都在那荡着。”
我哦了一声,鬼使神差地念了首词:“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初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才觉得不对,就算要卖弄,选这首词也是绝对不合适的,我哪里能看出那样一种娇羞的样子?每次初过去王府找我,我总是大大咧咧地和他谈笑风生。
其实这首词是以前很喜欢的一首词,很喜欢里面的那句“露浓花瘦”,上次还在想着要给自己选个字,叫“露浓”或者叫“花瘦”,后来觉得怪怪的,就放弃了,没想到这次想到,抓来就用了。
我翻了翻白眼,呵呵笑了声,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总是在想,以前我是否有过这样的一段岁月,不过,总是想不起来。只好,将所有的感情全寄托在秋千上了。如果说痛快的哭一场,是不是就能够变坚强,我一个人在悲伤的秋千上,来回地摇晃。”
我后来唱起的这首《悲伤的秋千》倒真是我抓过来救急的,这次倒是切题,但唱了一句就赶紧打住,下面要说的又是一个被抛弃的故事。
初过静了一会儿,笑道:“很好听啊,为什么停下了?”
“忘词了。”我怔了半天说。
闲云野鹤中(2)
后来,初过开始到集市上卖字画。其实这里连小镇都不是,很多人根本不识字,初过与其说是在卖字画,不如说是送字画。村里所有人家的门联全部换成了初过的笔迹,一些胆大的姑娘还会跑过去要初过给她们画像,然后这些画像就成了向闺蜜炫耀的本钱。
陈大娘后来提醒我要看好自己的相公,那些小妮子可没安什么好心,我笑而不语。陈大娘两眼发光,神秘地说:“丫头,他不是你相公吧?”
我笑,“这你也能看出来?从哪看出来的啊?”
“丫头,你们是瞒不过我这个老妈子的,他要是你家相公,你能这么不吃味地坐在这?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已经嫁过人的,有谁嫁了人,还梳着姑娘家的发髻,穿姑娘穿的衣服?”
原来是我这身装扮出卖了我,我忘了古代妇女结婚后是要绾发的,穿的衣服也是有区别的。而我到江南之后,除了进宫,一直都是少女的装扮。
我眉开眼笑,“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几次是看走眼的,我嫁人已经六年了。”陈大娘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我接着笑说道:“我倒是真想给我家相公纳个妾,要是有合适的,大娘给介绍介绍,到时候定不会忘了给大娘的喜钱。”
陈大娘已经把嘴巴闭上了,低头想了会,探过头来问道:“阿牛他媳妇不会是不能生孩子吧?”
这次轮到我张口结舌,不能怪陈大娘想象力丰富,是人都会这么想的,哪有女人把自己老公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的?以前看过野史,是有个女人为了给自己相公纳妾,最后没纳成,竟然吐血而死。要是真有这种事,要么是她三鹿喝多了,要么就是她压根不爱自己丈夫,因为不爱,他娶谁跟自己就没关系了。但要说吐血而死,那只能用古代女子妇德之高来解释。
我怔在那,陈大娘见我半天没开口,当我默认,接着神秘地说道:“你看我家阿花行不?”
我彻底石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接着小声地向我建言:“我家阿花屁股蛮大的,相命的都说能够生儿子。”
我放声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响说道:“这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得等我们家相公回来,看看他的意思。”
陈大娘于是千嘱托万嘱咐地回去了,请我一定要在初过面前好好说说。我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大屁股,想象着阿花的屁股,然后又想到初过生出一个这样的女儿,不禁哑然失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陈大娘的话跟初过说了,不过省去了不能生孩子这段。他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低头扒了两口米饭,然后懒洋洋的说道:“好啊,一切有劳娘子如此费心。”
第二天陈大娘来的时候,我婉言拒绝了,玩笑开到这里也就算了,要是真把阿花娶进门,保不准萧初过会对人家怎样呢。
陈大娘有些失望,尔后有点自嘲地说道:“我早该想到的,像阿牛这样的贵人,怎么会看上我家阿花呢。”想了会又说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吧?”
“那我们是什么人?”
“王侯将相,非富即贵。”
陈大娘看人还是很准的,不过,萧初过就是不说话,搁那一站,任何人都不会把他当成是普通人。
我点头:“我们家相公以前是富甲一方的员外,遭遇仇人追杀,避难到此。”
陈大娘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又开心地跟我说王家长李家短。估计她想开了。幸亏我们拒绝了,真要嫁过来,阿花就要和我们一块亡命天涯。
不过那天晚上初过回来后,他倒是问起这事了,“娘子打算什么时候把阿花姑娘娶进门呢?”
“这么迫不及待呢,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聘礼么,我跟陈大娘说了,等我们回到江州,给补上,陈大娘说这就回去置办嫁妆。”我笑等着初过的反应。
他正要坐下吃饭,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但随即遭殃的是我,因为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手上稍一用力,我的脸和他的脸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咫尺。
在这寒冷的夜晚,他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烛光中,我能清楚地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身上淡淡的男士的味道包裹着我,此情此景,不知道有多暧昧。不过,我的心竟然没有狂跳,大概是知道他只是想吓吓我,我非常平静地看着他黑瞳中映出的红烛的影子。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非常认真地盯着我的脸,眼中神光闪动。我心一慌,他不会是想来真的吧?我脸有些发烫,身体微动了下,慌道:“那个,我其实已经拒绝了……”
我的话最终淹没在我和他的唇齿之间,我刷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任凭他撬开我的唇齿,追逐我的舌尖,攻城略地。
我心中一个激灵,慌忙伸手去推他,但他站在那里不仅纹丝不动,箍在我腰间的手臂还加大了力气,我的身体被他扳了过来,正对着他。
他的吻技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生来就是那种掌控感很强的人,他的舌尖挑动我所有的感官,我被他吻得昏天黑地。
我有些愤怒,正待提脚向他的命根子踢去,他突然放开了我。我伸出去的脚有些落空,因为惯性的作用,身体向后仰去,下一秒,我再次落在他的怀里。我反应过来,重重地推开他。
屋子里,就只听得见我粗重的呼吸声。
这个男人的自控力,还真是强大,这个时候,竟然还是淡淡的,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涨红了脸,不停地喘息。
“萧初过,你太过分了。”
他轻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