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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一间豪华的别墅里,有专门照顾她的一大堆仆人。
她还有一个英俊的爸爸,像童话书中帅气的王子。
尽管一年见不了几次面,每次见面也不会超过半小时。
但她还是很喜欢他。
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也因为他经常会派人送来很多礼物和温馨的书信。
那时她觉得爸爸酷酷的。
见面时对她很冷漠,俊美的脸上从不会有冷漠之外的表情。
但是书信当中却很关爱。
她想他一定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尽管不了解他,她还是对他充满幻想。
觉得他是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女儿的。
一直到十一岁某一天。
她的幻想人生都破灭的日子。
那天她在弹琴,别墅突然来了两个黑衣墨镜的男人。
把她塞进一辆玄黑的车中带走。
她蓦然觉得彷徨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下车后她发觉那里是野外的废弃工厂,她被带到地下室。
冰冷的白炽灯光下,气氛紧绷又危险。
空地上两队人马正在大声攀谈。
她什么都不懂,只听到什么交换、合作约定之类的。
然后在高大可怕的男人群中,她看到了阴魅的爸爸凌风坐在正中央谈判。
她心中一喜,刚才被带走时的惶惶不安终于散去,爸爸会保护她的。
“爸爸。”她欢喜叫了声。
爸爸那时的脸色很奇怪。
嘴边泛着残酷的笑意,可惜当时她看不懂。
她只听见他长开双臂,温柔呼唤她。
“乖女儿过来,爸爸有件事要你帮忙。”
她甩开那两个男人。
跑到爸爸面前,被他搂到大腿上坐着。
他对面一个男人阴沉锋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就是你的女儿?”
她不禁害怕发抖,缩入爸爸怀抱中。
爸爸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很温柔道:
拿她来交换
她不禁害怕发抖,缩入爸爸怀抱中。
爸爸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很温柔道:
“对,我唯一的女儿,她有这个资格换回我凌风会的副会长吧!”
她脑袋一翁,尽管她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涵义。
但是她却意识到极大的危险。
后来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
爸爸突然那么温柔。
原来只是拿她来交换他一个得力的部下。
把她抵押给另一个黑道的帮会飞龙堂,当他们合作达成之后,才会放了她。
那时的变故那么突然,让她惊慌害怕到极点。
可是她还是相信爸爸会救她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才这样做。
可是、可是——
她被囚禁在飞龙堂一段时间后。
有一天突然冲入一个满脸狰狞的男人。
劈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打得滚在地上,嘴角都流血。
那男人狰狞笑:“该死的凌风,竟然撕毁协议,让我飞龙堂白白损失十几个亿,既然你女儿在我手上,那我就要你看看毁约的后果。”
她恐惧到极点,浑身哆嗦个不停。
第一次觉得心痛如绞,连指尖也在颤抖。
她觉得很惊慌很绝望。
爸爸毁掉协议。
那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什么是黑道,什么是残酷,什么是变态。
那一天她体现到这个世界最残酷的一面。
带刺的鞭子如暴风骤雨落在她身上,每一鞭都带着恨意和凌虐。
痛得骨头都颤抖,一鞭足以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昏了过去,又被打醒过来,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最可怕这种痛没有终点。
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残忍的凌迟。
可是他们竟然右手手指生生的掰断了。
十指连心。
血淋淋的手指让她死命在地上打滚。
她再也弹不了琴。
那一刻她好恨好恨爸爸。
而他们却把这残忍的一幕拍摄下来寄给爸爸。
你不是我女儿
那一刻她好恨好恨爸爸。
而他们却把这残忍的一幕拍摄下来寄给爸爸。
也许还有一丝父女情义。
爸爸答应了来谈判。
他们把像断线娃娃的她丢在地上。
爸爸皱眉看过来,眼神复杂,却没有什么伤痛,只有算计。
她终于明白爸爸眼里一直让她看不懂的神情。
是算计,一直以来都是算计。
她顿时觉得冻彻心扉,所有的幻想都变成锐利的冰刀插入她的心中。
结果双方还是谈崩了。
爸爸冷眼扫了她一眼:“她不值这个价钱。”
飞龙堂的堂主凶狠威胁:“她是你女儿,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
爸爸拂拂衣袖站起来,以行动证明他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走了。
就好像躺在地上的她,与她完全无关。
而她却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绝望到极点。
“呯”暴怒的堂主一枪打在她的小腿上。
锥心的痛从脚上传来,明明很痛,她却哭不出来了。
因为无论怎么哭,都改变不了她被抛弃的事实。
爸爸明明听到枪声。
脚步却连停也没停一下。
飞龙堂的堂主更怒,又一枪打在她肩膀上。
这次她有点撑不住,觉得自己终于要死了。
她看到爸爸终于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来,再次露出温柔的笑容。
“我会替你报仇的,可怜孩子,其实你不是我女儿,我才二十七岁,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
然后走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她彻底崩溃了。
她的世界坍塌了,她的人生破灭了,一切都是骗人的。
她终于哭了,然后昏死过去。
从此人生变幻,她再也不是当初那单纯的女孩子。
她在医院里醒过来,身边是别墅里陪伴她十年的保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去。
尽管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身体还活着。
他们都是无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去。
尽管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身体还活着。
那么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那个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她努力的努力的把自己锻炼成一个优秀的女人。
冷静、聪明、狠辣却又异常优雅美丽的女子。
直至他的目光也停留在她身上。
他幽魅的眼睛里藏着迷惑和兴奋,冰凉的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我总记不住以前的模样,因为那时候你是一条懦弱的虫,现在终于破茧蜕变成蝴蝶,而且带毒。怎么办,你想杀了我,我应该杀掉对我有异心的人,可是我有点舍不得。”
她默不作声,心里的念头却从来都没变过。
这个恶魔,她一定会去亲手杀了他。
可是正如他所说,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暗杀他。
所以她顺从活在他身边。
继续被他利用着,那几年他洗白当了政客。
需要做很多伪善的事,她就被派上了用场,陪着他出现在镜头前。
但是即使转行当官,仇家却一样有增无减。
有一天夜晚,她陪在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洗完澡爬上床。
却突然来了,脸色阴沉眼眸森寒,把她拖出别墅拖到车上。
她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他就是一个疯子。
所以她也没在意。
可是当他的车子飞速开到山脚时。
山腰上的别墅却呯一声爆炸了,火光冲破阴霾的夜空。
她瞬间惊呆了,哆嗦着想强行推开车门,发疯的想跳下车冲回山上。
那里面有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保姆阿姨,司机夫妻,园丁叔叔。
他们都是普通的好人,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们是这个世上唯一给予她温暖和真心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可是他却制住她,车子很快驶入市区,没入车流中。
那一次她很久没流泪的眼睛又湿了。
还好,你没死
那一次她很久没流泪的眼睛又湿了。
她哭得最绝望,哭得声嘶力竭。
她不知哪里来一股力量挣脱了他,一巴掌狠辣刮在他面上。
手去摸腰上的枪,她要杀了他。
他却飞快制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倒在座位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叫他们逃走,你只要说一声,他们都不会死。”
他却平静又残酷说:“因为我不能让对方知道,我已经识破他的计划。”
她哈哈惨笑,就因为他的利益,他让那么多好人替他陪葬。
他是个没人性的恶魔。
“那你为什么救我?”
他一愣,幽幽的眼眸浮起一丝迷茫。
“大概你还有利用价值。”
她就知道,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
他才会施舍一丝怜悯,所以别墅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死了。
她仅剩的一点生活的希望也死了。
从此她努力找机会杀他。
可是他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猫抓老鼠般可怜的看着她一次次失败。
或许他觉得这种游戏很有意思。
居然没有杀她。
她几乎绝望了。
可是某天她被绑架了。
对方是曾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
一个亡命之徒,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什么威胁诱惑都打动不了他。
那人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作为在公众面前,备受他爱护的女子。
那人把对他的恨都报在她身上。
他如约到来救她,也许是她还有很大利用价值,所以他暂时还不想她死。
他出动了最强黑帮的狙击手队伍。
还亲自上场引开那亡命之徒的注意力,让暗处的人马一举把那人击毙。
她只听见很多枪声响起,那人死了,死不瞑目。
她却落入他的怀抱。
他微微颤抖抱着她,指尖温柔抚摸着她脸上的血和伤痕。
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唇边。
“还好,你没死。”
对不起
她却觉得一阵说不出的苍凉和压抑,活得生不如死,她觉得还不如死掉。
这个世界太荒唐了。
“你爱我吗?”她轻声问。
手上去悄然摸着一支枪,刚才偷偷从那人身上摸走的。
打算被他抛弃时,背水一战用的。
可是他今次竟然没有抛弃她。
“是啊,我爱你。”不可思议的话从他嘴里吐出。
他幽魅的眼眸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感情,温暖如阳光。
呯她却向他心口开了枪。
他瞳孔陡然睁大,却没有意外。
只是手指抚过她的眼睛,轻轻问:“你相信吗?”
她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