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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尴尬地笑,“刚想到。不好意思。”
江肖城和金宇打过招呼,也钻进自己的帐篷里休息。
金宇和刘戈倒有说不完的话,一边聊,一边散步,渐渐离帐篷远了。
不一会儿,李以冰他们的帐篷里,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江肖城暗笑,肯定是老孙头,今天他累坏了,恐怕什么浪漫之举也做不了了。
江肖城睡不着,支着耳边听帐篷外的风声,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谁?”江肖城轻声问。
“我。”是李以冰的声音,她在江肖城旁边躺下,气愤道,“吵死我了,跟打雷似的!”
江肖城笑,知道她说的是老孙头的呼噜。可不,连江肖城在这里,都感觉到吵了。
两人倒也没有想什么,并肩躺在那里,随便聊了起来。
他笑道:“你躺我这里,老孙头不会吃醋吧?”
“睡得跟死猪似的,他哪有空吃醋!”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婚姻。
江肖城问:“能看出来,这老孙头还是不错的人,对你又用心又体贴。找这样的人,还真胜似那些不省心的年轻人。不过他大你那么多,你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呢?”
李以冰说:“怎么办,凉拌,他死了,我至少可以落些财产,无聊了养只猫,再无聊了,养个小白脸。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江肖城听着她破罐子破摔的口气,不由叹了口气。
李以冰忽然情绪低落下来,轻声道:“我家人现在还不知道他。要知道嫁给一个老头儿,他们非疯了不可!”
“那你怎么办?一直瞒着?”
“走一步说一步吧!我是没力量管那么远了!”李以冰沉默起来。
江肖城侧脸一看,感觉她似乎哭了,伸手在她脸上一摸,果然流了一脸的泪。
不过是一晌贪欢(15)
“你怎么了?”江肖城轻声问。
“没事。”李以冰叹一口气,说道,“我就是觉得委屈!读书时,后面一群人追着,我都不屑一顾,总想着毕业后找一个最帅对我最好的白马王子,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没想到一参加工作,净伺候老头儿们了!”
“唉!”江肖城也叹一口气,不知怎么安慰她,在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让她擦泪。
李以冰没有接纸巾,而是一把抓住了江肖城的手。
江肖城心里一惊,问:“怎么了?”
“江,你喜欢我吗?”李以冰问。
这个时候,江肖城已经感觉出不妙来。他知道,又到了男女交往的瓶颈期,处理好了,仍是好朋友,处理不好,不光这朋友没了,说不得还会成会冤家。
当然,如果彼此都有心意,也会成为情人,偷偷摸摸地换来片刻逍遥。
但这不是江肖城,更不是江肖城该对李以冰有的态度。
在他心里,她是一个活得很不容易的朋友,她的示好,只是因为心里苦。有时候苦也像酒一样,苦到深处,人也会失态。
占这样的朋友的便宜,猪狗不如。
江肖城想到了朱辰对自己说的话:“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我也很怀念这两周来我们之前的关系,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对李以冰,他亦如此。
江肖城决定效仿朱辰的坦荡。把心里话说出来,胜似装模作样。
于是,江肖城道:“说实话,我对你很有好感,这一次看到你,甚至有些心疼,但这不是爱情,是同病相怜,是好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我也是。”李以冰道。
江肖城松了口气。
谁知李以冰突然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道:“有好感就行。把自己给朋友总比给外人有意义!”
江肖城扳住李以冰的身子,想把她推开。李以冰弯下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了起来。
“别这样!”江肖城的脸躲着。帐篷太小,他不敢有太大动作,怕惊动了不远处的老孙头。
“江,就当可怜我吧!我还没和年轻人做过呢!”李以冰已经拉开了江肖城的皮带,手往里面伸,“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甘心,我偏要和你做一次。有这么一次,我也知足了,以后再和那老东西做的时候,我也好闭着眼睛把他想像成你!”
江肖城仍在拒绝,两人像打架一样的纠缠着,渐渐的,李以冰占了上风。
不是她力量突然大了,而是江肖城身上的那点邪火被她撩拨起来了。
在做人标准和原始冲动这场对抗赛上,后者渐渐占了上风。
两人有点忘乎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老孙头正站在他的帐篷外打量着江肖城的帐篷。
不过是一晌贪欢(16)
老孙头太累了,一躺进帐篷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伸手往身边一摸,李以冰竟然不在。开始他还疑心她是去解手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便走出帐蓬查看,结果看到不远处江肖城的帐篷里有点不对劲。
隐隐地听到男女的说话声。
声音不大,他听不清楚,但他支起耳朵认真听了一会儿,已经分辨出,那女声是李以冰。
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今年五十六岁,早年受穷,妻子跟人跑了,他一个人拉扯着女儿苦熬日月。
这些年算是熬出来了,他如今身家千万,女儿也大学毕业,在他的打点下,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所幸女儿很开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鼓励他:“老爸,你这一辈子受太多的苦,是该好好享受享受了!我如今收入很高,以后也不打算继承你的财产,你自己尽情玩吧!”
说归说,他还是私下了为女儿备了数处房产,开了数个账户,甚至他所有的股票基金,也都是以女儿的名义运作的。
他是一个小农思想还没有彻底解放的企业家,误打误撞成了富豪,却并没有放眼全国甚至国际的雄心,更不会太多的消遣,只知道像老地主一样这里藏一点,那里藏一点。唯恐朝不保夕,沦为饥民。
所有的后事都备齐了,银行账户上一样还是天文数字。
他这下踏实了,该寻些乐子了。于是,他学别人,打高乐夫,收藏古董,听音乐会……
上流社会的所有游戏他玩了个遍,除了一样,其余的都像小学生的作业一样让他感到乏味。
那一样便是拈花惹草。
他二十余年不曾碰女人,他本来以为自己那方面的功能已经退化掉了。直到一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抱,大方的剥掉自己的衣服,光彩夺目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如猛虎下山,利利落落地把她征服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雄风不减当年。
他就像小孩子发现了新游戏一般,从此乐此不疲。
他没有道德上的负疚感。他从不强迫,不玩手段,讲的是公平交易,你为钱,我为色。
他走马灯似的换,有时候同时在数个女人间周旋,不曾有固定的。
女儿身在职权单位,见过太多的权、财、色的等量互换,习以为常,她除了交待他保重身体,凡事悠着点,注意安全措施外,还很体贴地搬到他们家的另一套房子里独住,给他留下一个广阔的逍遥空间。
不过是一晌贪欢(17)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但女儿还劝慰他:人生苦短,玩玩嘛,只要不当真就好。
但遇到李以冰的时候,他却当真了。
李以冰太像他当年背叛的妻子,不是长的像,是性格像。
他忽然就犯倔了,他要征服她。
当年妻子嫌他没出息而离开了他,他就曾发誓,将来名就功成,一定要骄傲地站在她的面前,将一堆钱扔给她,让她求着自己回头。
一晃数年,当年的那个女人已经人老珠黄,他早已没了兴趣。
水嫩嫩的李以冰成了他征服前妻欲望的替身。
有钱果然好办事,原本他以为征服这位高傲的漂亮女记者得费多大力气,不想一幢房子,就把她搞定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轻视她,便发现她并不是想像中的小绵羊。直到领了结婚证,她的身子他还不曾碰过。
有一次他冲动地将她按在床上,扯烂了她的衣服,要动真格的。
她躺在床上冷笑:“老头儿,你还能折腾几年?实话和你说吧,我这身子也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你真想强来就强来吧,但你以后再想得到我的心,办不到。”
他当场就软了。
他对她动了真感情。她虽爱财,却和她的前妻不一样。
她在他面前,像个骄傲的公主,发号施令,冷嘲热讽,他都逆来顺受。
在她的训斥下,他同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断了来往,一心一意对她。
女儿为此大动肝火:“让你玩,不是让你当真!你还真以为自己只有十八岁?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谈婚论嫁?”
李以冰在旁边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姐姐勿恼,他的财产该你继承多少,就仍继承多少,我不会占的。别害怕。”
“啊呸!谁是你姐姐!”女儿啐道。
女儿和李以冰同岁,但大李以冰三天。
他在旁边被搞晕了,这都什么辈分!
最后,他在女儿面前发威了,第一次,训斥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惊愕地看着一向视为朋友的父亲,哭了:“老爸,你真是老房子着火了!好,我不管你了,那些财产我真的不在乎,你该送谁送谁,我只是警告你,老夫少妻没几个有好结局,你看好她!她要是再给你戴一顶帽子,你还能活得了吗!”
没想到女儿一语成谶!现在,她就在不远处,在另一个男人的帐篷里!用屁股想想,也能明白,她会做些什么事!
有青春的时候没钱,他被玩了;有钱的时候没青春,他又被玩了!
他想报复!
他弯腰拿起登山拐杖,朝江肖城的帐篷走去!
不过是一晌贪欢(18)
老孙头到江肖城的帐篷前,忽然感觉里面没有了动静,他犹豫了一下,愤怒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扯开了江肖城的帐篷。
里面并肩躺了三个人!
江肖城居左,刘戈居中,李以冰居右。
三人都吃惊地看着老孙头。
“你发什么神经!”李以冰终于发作了,瞪了他一眼。
“我、我还以为——”老孙头吃惊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