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冷冷的有人抛出四个字。
“你——死——定——了!”
****
因为是皇上赐的婚,娶的又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向来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楚君尧居然破天荒的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既不用上朝也不用问安。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呆在公主府里陪睡不醒的公主说说话、聊聊天,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把新婚当夜没有入的洞房也一并入了最好,总不好让公主都已经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了,还保持一个处子的完璧之身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而说到底,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当年算命的那位高人曾说过,唯有如此采阳补阴才有可能令公主苏醒,于是,虽然此要求极为不雅,但是琢磨了老半天,皇上还是金口玉言让秉笔的太监把这一点格外慎重的写进了圣旨里。
也难怪当初楚君尧下面几个将军看见圣旨,爆笑的脸色发紫,简直是奉天朝立朝以来最彪悍最有个性的圣旨了,估计这道圣旨一出,盖世无双;若是流通到市面上去买卖,那倒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价,价值连城了。
那一番调侃气的楚君尧“咣、咣、咣”照着几个人的屁股一人赏了一脚。
好在,虽然圣旨上黄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在楚君尧眼里看来十分碍眼的几个大字,“圆房满百次方毕”,但从宫里指派到公主府“监视”他们夫妻有没有完成夫妻义务的几个宫人,还算识相的收下了楚大将军“赏”的一百两银子被成功收买,暂时装聋作哑,这个状态基本上可以保持三个月坚定不动摇。
这样一来,尽管成了婚,有了家室,楚君尧还算自由,每天换上新衣服,红光满面、大摇大摆的迈出公主府,骑上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想上哪儿去就上哪去,想喝小酒就烫两壶,想听小曲就听它两首,只要早、中、晚按时回到府里上公主那屋,抱着一本市井俗艳的小说,往床边的椅子上那么一靠,用他自以为很是磁性的嗓音念一两章故事就行了,反正公主也听不见。
如果小日子这么过下去,楚君尧倒觉得,成亲像他这样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婆娶了,一天不吵不闹,成天睡觉;
家有了,占地庞大的公主府,雕梁画栋,背个手在府里逛半天也逛不完,你说花鸟鱼虾、假山假水、亭台楼榭,哪个缺?
人也自由哇!管他是今儿喝的酩酊大醉还是明儿呼朋唤友,只要天皇老子不来微服私访查寝,基本上偌大的公主府里,他就是爷!他吭一声,谁敢喊个不字?
这么好的亲事哪里找?
私密的谈话
成了亲的楚君尧才感慨老爹当初是多么英明神武的用一只大网将他这迷途逃跑的儿子给套了回来。
这姜,还是老的辣!没错。
也因此,感激老爹的楚君尧没事隔三差五的拎两坛子上好的酿酒跑出公主府,出了前门大街往右拐,过了交叉路口朝左拐,那红色朱漆的大门就是原本他的家了。
将军府的门脸招牌大着呢,好歹也是护国的将军,老将军看着儿子一天乐呵呵的跑进跑出,心里当初的不痛快也消散一点。
爷俩儿对桌坐着,吃着香脆的小炒,喝着楚君尧不知道从哪搜刮来的好酒,老将军一双浓眉微微皱了皱,想要跟儿子讨论点事。
“成亲都过半月余了吧?”
楚君尧用筷子夹了一个花生豆扔嘴里,抬起头,“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儿子就要上朝了,咋了爹?”
老将军见儿子稀里糊涂的样试探性的问道:“就没那啥?”
楚君尧呷了一口小酒,被呛辣的冲劲咂了一口舌,还没听明白他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啥意思。
“哪啥?”
老将军以为儿子跟他装糊涂,横眉倒立,“你装糊涂呢!我是问你,你跟公主就没怎么样?”
“能怎么样啊!她成天睡觉,我该干嘛干嘛呗。”
“我是问你跟没跟公主圆房!!”见儿子依然避重就轻,痞里痞气的样子,老将军的大嗓门就不由自主的拉开了,惹的走过的下人频频侧目。
老将军脸上闪一丝窘迫,压低了声音警告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耍的小把戏,你以为你那一百两银子能顶多久?圆房之事是早晚的事,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还留座庙呢;现在你是晓以小利还能收买这些宫人,以后呢?难不成这一年人家都收了你的银子帮你保密?可能么。钱是好东西,那也得先有命花才行。”
“所以呢?”楚君尧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跟他爹取经,儿子想不出来招看老子能想出来什么好主意。
“所以?所以我问你啊。你想没想出来以后咋办?”老将军理所当然的接口道。
不就洞房么,多大的事儿
楚君尧“噗嗤”喷出一口酒,“啊,搞了半天,爹,您老也是麻雀抬轿,压根担当不起来啊。那你还叽里呱啦的说那么多。”他受不了的摇了摇脑袋。
老将军气的牙花子都冒烟,“啧、啧、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咬着下唇不解恨的伸手照儿子脑瓜子就是一胡噜。
“哎呦,爹!我的发冠!昨儿才买的玉冠您老别给我拨掉地上碎了。”楚君尧哇哇直叫。
老将军痛心疾首的对天抱拳,哀痛道:“我楚仁怀愧对列祖列宗啊,怎么生出这么个孽子,性格像驴,脑袋像猪,我惭愧呀!”
“行啦,行啦!成天惭愧,都喊了二十年了,老祖宗听的耳朵都生茧了,下次再嚎就换个新台词。爹,喝酒吧?这可是京城最地道的南国香了,你不喝?你不喝我可全喝光了啊。”
“你给我放下。”老将军一把拽过酒坛子怒道。
楚君尧放下筷子,“爹,我跟你说。你儿子我心里有谱,您老啊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圆房么,多大的事啊是不!你瞧你儿子我!”说话间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意在表明自己身体倍儿棒。
“精神饱满,身强力壮,好歹这些年也驰骋疆场,斩敌千万,再厉害的敌人我都不惧,一个女人而已,放心!你儿子我搞得定,啊!别担心了,不就圆房么,今儿回去,我就把这事办了。有啥的,把蜡烛一吹,把衣服一脱,再往床上那么一躺,小帘一拉,等第二天公鸡打鸣,不就完了么。喝酒,咱爷俩好好喝完这两坛子酒,酒醉壮人胆,借着这酒劲,儿子回头就让那宫里来的宫人在那记录本上划上一笔。”
老将军端起儿子斟满的的酒,心道,你真把事儿办了再来吹。
想归想,骂归骂,楚仁怀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也催不得。
就像儿子这事吧,往大了说,那叫食君之禄为君解忧,身为臣子,能够挽救公主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自当是分内之事,儿子身在朝堂之上,虽说有些不羁,事情轻重还是掂量的起来的,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奉天朝最为神武的将军,他这个当爹的话说三分正好,说七分可就多了。
酒醉入香闺
酒过三巡,楚君尧明显感觉这脑袋瓜子浑浆浆的,拜别了父亲,让府里的下人送回了公主府。
想着先前跟他爹吹嘘的今晚“把事儿办了”的话茬,他摇晃着身子,步履颠簸的朝公主的寝房走去,路上遇到当班的下人,还打着酒嗝笑嘻嘻的打个招呼,惹得一众下人的脸色比见了鬼还要恐怖。
房门边守夜的丫鬟,两个并步上前急忙搀着酒醉的驸马爷推开门,跨过门槛进了屋。
进了屋两个丫鬟就傻眼了,往哪儿送啊!
这些日子以来,驸马爷除了白日里早、中、晚来公主的房间说话聊天,可从未曾在入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外面的人不清楚,公主府里的人还不知道吗,打从成亲那天开始,她们如花似玉的公主到现在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两个丫鬟春梅、桃花互相对视,眼神在空气里交流。
春梅:瞧着驸马爷今儿晚上这意思是不是要跟公主圆房了?
桃花:我看着不像,倒像是酒喝多了,耍酒疯。
春梅:那怎么办?都进屋了,驸马爷放哪儿啊?
桃花:能放哪儿,除了椅子就是床了。
春梅:要不……(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
桃花:(假意沉吟)也好,就这么着吧,反正驸马爷早就该同公主圆房了。
于是乎,两个丫鬟笨手笨脚的将满身酒气的楚君尧好歹扶上了床,也幸亏公主的卧床够大,边上的空地容下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绰绰有余。
七手八脚的褪了驸马爷的外衫,顺便也整理了一下公主的单衣,春梅桃花一左一右放下帘子,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阖上房门。随后兴冲冲的去告知监房的宫人,将军跟公主同房了!
迷迷糊糊之中,楚君尧觉得左面的身子有些凉,似乎身边有什么东西,原打算用手拨开,没曾想宽大的手掌刚摸到一个地方就如被狗咬了屁股似的猛的从床上跳起。
午夜狼狈的驸马爷
本来他身材就比较高大,这一跳半边身子腾空床沿,重心一个不稳身子往外栽歪,双手急忙拽住帘布,整个人就那样连被带帷幔一同卷了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下,再大的酒意也醒了。
楚君尧扯下缠绕在身上的布站起身来往床上这么一看,当即表情呆滞外加无语的直翻白眼。
他就说么,为什么身子旁边一直觉着凉飕飕的,原来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明珠公主是也。
不但一如既往的沉睡,而且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莹白的肌肤在朦胧的暗夜里,借着窗外清淡的月光,看的并不真切,但是那女子身上自有的馨香怎能装作毫无所觉,丝丝飘进鼻中都引起一阵心慌。
暗香浮动的房间里,即使没有烛光的暧昧摇曳,单是那缕缕醉人的馨香也足以令一个身体健康,心智成熟的男人心驰神往浮想联翩了,更何况佳人近在眼前,他可以随时一亲芳泽。
单是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望着那张清丽绝世明艳动人的脸,楚君尧一双脚就不由自主的朝床边挪动。
一碧洁白的身子横陈在他的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烈酒的后劲发作,他只觉得一股热火从小腹升腾而上,连脸颊都觉得有些燥热。